走進了一間土屋中,看望了下昏迷不醒的張純均,羅綺給守在老人身旁的余通吩咐了一句,便又走進了另一間土屋內(nèi).
那間土屋中,待著李元綱和曾套。
羅綺給李胖子打了聲招呼,就領(lǐng)著曾套出了土屋。
“你熟悉這里的地形可以幫我辨別下方向,這里比災(zāi)難前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我也害怕走岔了?!?
羅綺拿著一根麻繩遞給了曾套,曾套很自覺的將麻繩捆在了腰上。
接著,手拿著麻繩的羅綺,周身便燃起了紅色的焰。
紅焰聚成了紅甲,又聚成了雙頭焰馬。
羅綺馭著焰馬,躍上了空中。
他手中的麻繩迅速繃直,繃直的麻繩將曾套拽到了空中。
這一次,曾套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經(jīng)驗。
他沒有絲毫慌亂,表現(xiàn)的格外放松,很隨意的癱軟在了吊繩下,一幅任其施為的模樣。
羅綺在夜色中朝西奔行了一萬多米,徹底的遠離了渾濁的空氣。
紅焰燃燒在了羅綺的眼中,羅綺憑著感識和視覺,留心的觀察者下方的一切。
要找個合適的地方作為營地,既要考慮到空氣和環(huán)境,還要有足夠險要的地勢和位置。
牽著麻繩拽起曾套的羅綺,尋了許久,才找到了兩處比較合適的地方。
期間,羅綺停了好幾次,讓曾套給他辨別了幾次方向,然后才在那兩處適合宿營的地方中,選定了距離軍區(qū)最近的一處作為明天的宿營地。
夜,逐漸的深了。
夜中漸厚的寒意,冷的衣不遮體的曾套皮膚表面長出了無數(shù)的雞皮疙瘩,不斷的打起了哆嗦。
似乎也觀察到了曾套此時不堪的狀態(tài),再加上羅綺確實已經(jīng)找到了適合宿營的位置。
羅綺拽著曾套,沿著原路開始返回。
回到了土屋前,羅綺將全身都被凍的僵直,已經(jīng)連手指都伸展不開的曾套扶進了土屋里,就發(fā)現(xiàn)余通正躺在床上明顯是睡著了。
羅綺將曾套扶到了柔軟溫暖,形如沙發(fā)的椅子上,曾套立刻在椅子上蜷縮起身體,牙齒也開始不斷的打顫。
曾套實在是冷壞了,冷的都說不出話了。
羅綺脫下了自己的校服,想要披在曾套的身上,曾套看著羅綺光起了身子,竟不敢接受羅綺的好意,將羅綺遞給他的校服一個勁往外推,但羅綺的力氣比曾套大太多根本不容曾套反抗,就將衣服強行的披掛在了曾套的身上,并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朝著曾套道:“你安心的穿著,我不怕冷。”
羅綺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土屋的門口,而眼見羅綺走出土屋的背影,曾套微張開嘴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臉上就明顯的露出了一絲的感動,眼中竟也顯露出一抹的淚光。
羅綺尚還年輕并不懂得什么收買人心,他是看曾套冷才把衣服脫給曾套的,原因就如羅綺對曾套所說,此時的羅綺即使是光著膀子,也根本就感覺不到寒冷。
走出了土屋,羅綺長舒了口氣,然后又走進了安置張純均的土屋。
李元綱正守在床頭,看到羅綺**著上半身就走了進來,趕緊站起身。
他臉色有些驚疑,正要說些什么,卻看到羅綺朝他搖了搖腦袋。
“沒什么事,我不冷,衣服拿給曾套御御寒。”
羅綺打消了李胖子的疑惑,又徑直走到的床邊。
他垂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張純均,沒有燃料,就沒有點起篝火的土屋內(nèi),顯得有些黑暗,但他卻仍然清楚的看到張純均的臉色,相比較白天時的蒼白,已經(jīng)是紅潤了許多,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后,他又轉(zhuǎn)頭朝著李胖子,道:“看著校長,有什么事叫我?!?
聞言,李胖子點了點腦袋,應(yīng)道:“知道了,哥你放心,一直都看著的?!?
聞言,羅綺微微一笑,又伸手拍了拍李胖子的肩膀,才轉(zhuǎn)身走出了土屋。
出了土屋后,尋了早上他坐過的那裸露出地表的巨石,再次的坐在了石頭上。
他盤起雙腿,閉眼調(diào)息。
他時不時會將感識擴展了出去,觀察著方圓萬里之地,并一邊警戒者周圍,一邊導(dǎo)氣入體。
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羅綺自然明白要想在末世里生存,實力無疑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怠慢。
他修煉也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也不是第一次導(dǎo)氣入體了,但這一次的感覺卻和前幾次的感覺有了一些不同。
大概是因為他丹田內(nèi)的焰海中,紫色的焰團從五個變成了九個的緣故,他此時煉化白色氣河的速度,比之前的導(dǎo)氣入體時都要快上許多。
但他丹田內(nèi)的焰海規(guī)模,卻絲毫也沒有擴大。
相反,那被焰團煉化的氣河,直接就化為了一條條紅色的氣河從焰海中流出,又變成了一股股熱流竄入羅綺的周身,然后漸漸的消隱。
熱流消散在他每一節(jié)骨頭間,每一寸肌肉里,每一個毛孔處。
除此之外,他就沒感覺到有什么異常了。
這,的讓他很疑惑。
畢竟,之前引導(dǎo)白色氣河入體時,羅綺可是明顯感覺到被煉化的熱流,都是聚集在了焰海之中。
而這次,那些被焰團煉化的熱流究竟是去了那里他是真的不知道,卻又沒覺得有什么不適。
所以,雖然情況有些特殊,但他卻也沒有中斷下來,而是繼續(xù)的導(dǎo)氣入體。
夜色,逐漸的褪去。
稀薄的曦光撕破了厚重的夜幕,曾套捧著羅綺的校服,第一個從土屋中走了出來。
他走到羅綺的身旁,羅綺便睜開了雙眼,轉(zhuǎn)頭看向他。
迎著羅綺的目光,曾套微咽了口唾沫,就相當恭敬的將校服捧到了羅綺的面前,羅綺伸手接過校服,用溫和的語氣朝著曾套,道:“再去休息會吧,大家都還沒醒啊。”
聞言,曾套沉思了一會兒,便明白了羅綺要等其余人醒過來后好一起行動,便反應(yīng)的迅速的“哦”了一聲,便迅速轉(zhuǎn)身輕手輕腳的走回了土屋。
待曾套走進土屋,余通一邊打著哈欠,睜著一雙泛紅的眼睛,從安置張純均的土屋里走了出來。
昨夜的輪番守夜中,余通就是最后一個護理張純均的人。
余通剛剛走出了土屋,就用僅有的一只手伸了個懶腰,才又看到了不遠處正坐在巨石上的羅綺,便快步走了過去。
聽到身后又有腳步聲響起,羅綺暗嘆了口氣,便不再導(dǎo)氣入體,而是直接站起來將校服穿在身上,又順手拍了拍粘在褲上的渣滓。
“小哥?!?
余通看到羅綺已經(jīng)起身,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幾乎是小跑著奔到了羅綺的身旁。
他朝著羅綺,用滿溢著欣喜的語氣,道:“呵呵,老爺子昨天吃了粥又喝了些葡萄糖后,情況已經(jīng)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