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廝殺,羅綺也實在是有些餓了,此時見李元綱已經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羅綺便也就坡下驢,順著李胖子的話把自己想說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李步貴一臉驚愕的看著羅綺,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搖了搖頭,面露苦笑的道:“小兄弟啊,那什么,烤乳豬我可以為你們爭取到,但龍肝鳳髓,嗯,我明白你們指的是什么,但那東西真的很稀有,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是真的沒法替你們尋來啊?!?
“嗯~~?!?
眼見李步貴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羅綺有些失望略撅了撅嘴,嘆道:“唉,也只好如此了。”
“那,那你這朋友,他?!?
觀察到羅綺似乎已經被自己說服,李步貴看了看坐在病床上生龍活虎的李胖子,又轉頭以懇切的目光看向了羅綺。
迎著李步貴的目光,羅綺很快就明白了李步貴的意思,便慢里條斯的道:“嗯,李教授啊,你知道我朋友很多的,一頭烤乳豬肯定是不夠的?!?
聞言,李步貴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的朝羅綺點起了腦袋,道:“羅兄弟,你放心,我每月的薪酬還是不少的,這個醫院的配額也有很多,請你們吃一頓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聽李步貴說完,羅綺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徑直的穿過了李步貴的身旁走到了李元綱的病床前。
李胖子此時還正在朝那幾名聚攏在一起的女性醫療人員宣泄著自己的怒火,竟沒有注意到羅綺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旁。
“咳!咳!”
羅綺用手掌捂著嘴,語氣格外沉重的咳嗽了兩聲,李胖子聽到了羅綺的咳嗽聲,正破口大罵著的羅綺,身體立刻就僵在了原地。
“呃!!~”
李胖子艱難的轉動著脖頸,然后就看見了羅綺,立刻就瞪圓了雙眼。
李胖子的反應也很迅速,在片刻的呆愣過后,李胖子立刻就回過了頭,然后朝著那幾名蜷縮聚攏在墻角的女性醫療人員,以極其溫和的語氣和顏悅色的道:“你們以后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千萬不要讓患者餓著,如果患者餓了,他就控制不了情緒會做出許多非常沖動的事情,但實際上這些事他們一般也是無心的,你們明白不?”
面對李胖子苦口婆心的話語,那幾名聚攏在病床前的女性醫療人員,全身都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我給你們說啊,實際有些人對你們嚴厲呢,那是為了讓你們以后可以嚴格的要求自己,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
“還有啊,我平常實際上是個很和善的一個人,你們以后了解多了,也就明白了?!?
“....?!?
“嗯。”
羅綺看著那些聚攏在床前的女性醫療人員,面露笑意的搖了搖頭,道:“你們下去吧,這里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聞言,那些女性醫療人員的雙眼俱是一亮,卻都不敢有動作。
畢竟,她們并不認識羅綺,也就不知道羅綺說的話是否管用了。
不過,她們很快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步貴走到了羅綺身旁,朝著那些女性醫療人員揮了揮手,道:“下去吧,記得去通知廚房,讓陳師傅找人去尋些豬羊來?!?
在那些醫療人員的心中,李步貴的聲音明顯比羅綺的更管用,這些女性醫療人員在聽到了李步貴的話后就很快的低著頭,快步的離開了。
“誒?!?
李元綱仿佛這時才知道病床旁來了人般,立刻面露驚愕的轉過頭看向了羅綺。
“羅綺誒,你來了嗦,咋不事先知會我一下呢?我也好去迎接你?。?!”
李胖子表現的極其熱情,臉上滿溢著興奮和愉悅,仿佛真的是因為羅綺的到來而感到激動一般。
面對著李胖子的熱情,羅綺微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擠出了一抹笑容,朝著李胖子道:“胖子啊,烤乳豬真有那么誘人嗎?”
“呃...?!?
李胖子咽了口唾沫,便朝羅綺露出了一抹憨厚的笑容,又用滿溢這討好意味的語氣,道:“哥,那不是,不是吃的少嗎?我,我現在也確實是有些餓了啊。”
聞言,羅綺笑著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在理?!?
聞言,李胖子微微一愣卻沒有料到羅綺竟然會是這樣的表現,卻也明白羅綺肯定不是在生氣,他的笑容也就因此變得更加的燦爛了。
“呵呵,哥,我就說嘛,像您這樣做大事的,在做完大事后肯定也得吃飽喝足,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您?。 ?
一記馬屁不輕不重的拍到了羅綺的心坎上,羅綺臉上那原本被其擠出來的笑容,也漸漸變得真誠了起來。
結果,羅綺伸手拍了拍李胖子的肩膀,道:“嗯,胖子,你是越來越懂事了?。 ?
聞言,李胖子越發的興奮了,并正要再接再厲的打算繼續拍羅綺的馬屁時,羅綺卻率先的轉過頭去看向了畢恭畢敬的站在其身旁的李步貴,道:“我的其他朋友都已經上來了,你快去看看他們,另外,也給我在他們隔壁準備一個住所,我要和這些我的朋友們住在一起。”
聞言,李步貴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瞪起了雙眼朝著羅綺道:“羅兄弟,你朋友都上來了嗎?我還沒得到消息啊?!?
羅綺朝著李步貴笑了笑,道:“放心,消息就快來了。”
羅綺的話音剛落,一名戴著口罩的男性醫療人員就已經走進了房門,快步的奔向了李步貴。
那名男性醫療人員所說的話,證實了羅綺對李步貴所說的話,徐若雨,余通和曾套,確實已經隨著大批的醫療人員來到了羅綺所在的樓層。
一個時辰后,六頭烤乳豬就被端入了六個不同的房間中。
而在當天夜里,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羅綺才開始為自己療傷。
實際上,六個住進了病房中的人中,數羅綺受傷最重,只不過他一直以自身修為強壓,白天時沒有在旁人面前表露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