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燈光明亮的暴風城運河邊,長年站在運河邊竹排上教人釣魚的師傅旁邊站著朵兒,她現在都四十級了,釣魚技能剛學到中級,實在是有些老了。
她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魚具供應商出售的閃亮小珠其實是種魚餌,于是便買了一些,掛在魚鉤上,學著師傅的模樣一把拋到水中,不久之后見水開始冒泡了,趕緊收桿,但她收得太慢了,她的魚逃跑了。
中級釣魚技能在暴風城運河這種低級地方釣魚,魚竟然也會逃跑!朵兒生氣地把魚桿一甩,不打算釣了。
她見過幾次小南瓜在米耐希爾港等開往塞拉莫或黑海岸的船時,都會站在邊上釣魚,米耐希爾港是產黑口魚的地方,每次他總是能收獲大量的黑口魚。
每一次見到小南瓜站在港口釣魚,她都會變成小黃豹靜靜地蹲在他旁邊。這是朵兒喜歡擺弄的行為藝術,因為德魯伊這種職業在當時是非常罕見的,特別在人類的地盤里,極少能見到德魯伊的蹤影,所以許多人類見到變形后的德魯伊經常會產生誤會,以為是人隨身帶的寵物什么的。
要是雪蓮花也在的話,她和朵兒會一起變成小黃豹子蹲在小南瓜的旁邊,這更容易引起人的誤會,以為小南瓜這個侏儒法師是個能帶兩個寶寶的獵人或是能召喚動物的術士。
可侏儒這個種族是沒有獵人這個職業的,不要問為什么,硬要問的話大概是身高不能威懾動物之類的原因,人類這個種族也沒有獵人,其原因大概是因為人類本性太過狡猾或是有駭人聽聞的虐待動物史所以失去了野獸的信任。
術士只能召喚小鬼、虛空和魅魔為自己作戰,但是不能召喚動物。這就是為什么身后蹲著兩條黃豹子的小南瓜讓人感覺到奇怪了,為了這個問題他差點被路人盤問死。
一次又有人問他,他怎么可以帶兩個寶寶,小南瓜隨口逗趣說是這兩個寶寶非要跟著他。這個小白就堅持不懈地問他這兩個寶寶是什么時候跟上他的跟了多久要不要喂東西打起架來歷害不歷害你為什么這么好運氣我怎么就這么不好運氣之類的問題,一直問到小南瓜落荒而逃為止。
朵兒發現這樣玩樂趣大了,就變本加厲,一見到有人在港口釣魚就變成小黃豹蹲在其后面,搞得有些人回頭時目瞪口呆,以為是什么怪物。
還有一個人以為她是造物主的特設場景,一只潛伏在米耐希爾港口貪吃豹子,專門在人釣魚時蹲在后面等吃魚。朵兒有時候會騙人張嘴說她真的吃魚,騙了不少新鮮的黑口魚,有時候就會一躍而起變回嬌媚的美女精靈形態,嚇人一跳。
這就是朵兒在釣魚時所能找到的樂趣,至于自己倒一直沒有想過要專心釣魚,上次在凄涼之地的海邊她在該影前面甩出魚桿,只不過是裝模做樣而已,那天她實際上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直到她今天到暴風城的的運河邊來溜達時,聽到暴風城兩個小孩子的爭吵,一個說:“我爸爸釣的魚比你爸爸大得多!”另一個說:“吹牛!” 她覺得頗有趣,就心血來潮地釣起魚來了。
她心情恍惚,總是忘記了要收桿,魚總是吃飽后逃跑了,弄得她生氣又煩躁。
朵兒生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該影又和小南瓜下剃刀高地去了,真不知道那個滿眼全是野豬人的地下城有什么好。小南瓜那天在藏寶海灣的旅館里說過會帶著大家到地下城去練配合,今天卻神神秘秘只叫走了該影。
該影本來說好今天和朵兒一起啟程去塔納利斯大沙漠的,那是朵兒完全沒有概念的一個新地方,自小南瓜宣布讓會里所有上四十級的人到那兒去做任務后,她還賴在藏寶海灣了好幾天才打算動身去。
今天不知道怎么啦,會里的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好多人不在,整天在公會頻道上吵吵嚷嚷的李敏哈也不在。平時該影不在身邊時,她總是找李敏哈去的。今天她不在,朵兒無聊至極才會來逛暴風城,然后釣魚。
魚又逃跑了,今天真是郁悶死人。
朵兒扔掉魚桿,煩躁地四處張望了起來,突然發現運河的對岸站著一個極端愁苦的人,他一套黑色的皮甲,用黑色面罩蒙了半張臉,遠遠瞧著也能發現他頭發篷亂,面容憔悴。
她于是拿出了她的望遠鏡,那是專業學工程學的光頭亮送給她的禮物,光頭亮自進了夜行宮公會后,整天獨來獨往,從不在公會頻道上說話,他入會的第一天郵寄給朵兒一個望遠鏡,工程學的產品一般只能給學工程學的人使用,望遠鏡是為數不多可以送人的東西。
雖然朵兒有些煩光頭亮,但是禮物她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她賴在藏寶海灣幾天不肯去塔納利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要爬到高處用它望遠處的風景,同時偷看部落據點里的情況。
在望遠鏡中,這下子看清楚了——這個黑衣愁苦人竟然是菜刀。朵兒收回望遠鏡,心里可真是奇怪,平明菜刀總是像個寵物一樣跟在李敏哈的身后,兩個人總是成對地出現,今天卻一個人形單影只,這是怎么啦?
朵兒于是沖他大喊:“菜刀,不要告訴我你在學詩人?”
站在河堤上發呆的菜刀才半天好聽到她的話,慢吞吞地回答到:“為什么是學詩人?”
“只有詩人才會傻兮兮地站在河邊作投河狀啊!”
“我不是詩人,但我也想投河。”菜刀的回答幽怨地飄了過來。
朵兒著急地說:“你怎么啦?敏哈呢?”
“她不理我了!”菜刀說完,轉頭朝暴風城門口方向跑去。
竟然還逃跑!朵兒一溜煙,變成小黃豹快速跑過運河的橋,朝他沖了過去,終于在暴風城城門口追上了他。
他正站在城門的大橋上,望著群星璀燦的蒼穹**呢!朵兒打回原形,站在他旁邊又問:“跑什么啊?你又跑不過我,說嘛,你是怎么啦?”
“敏哈她昨晚跟我吵架了,一氣之下她回到旅館里睡下,說再也不來了!”菜刀煩躁又無奈地說:“今天我等了她一天,她果然是沒有來。她以前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消失一天這么長時間的。”
“你是怎么惹她的?”
“她在拍賣行看到了一把‘斬首者康恩’,就激動地一定要買,我勸她不要買。她就生氣了。”
“什么?什么康恩?是什么東西?”朵兒糊涂地問。
“斬首者康恩!是一把紫色的雙手斧,秒傷四十七點多,擊中怪物時會有一定機率讓怪物流血不止。”菜刀答到。
“紫裝啊!天啊!”朵兒驚呼到,紫裝藍裝請查閱《艾澤拉斯生存指南》,朵兒對武器的屬性從不了解,她只對顏色有認識。“天啊,一定要很多錢吧!”
“二百金!”
二百金,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如今艾澤拉斯冒險家們都在火速沖四十級,辛苦地賺著買四十級坐騎的一百金,四十級以后也是因為買了坐騎欠了一屁股債而在緩慢地還債中。誰有二百金啊?也許有人有,但夜行宮這幫窮光蛋們可沒有。
朵兒奇怪地問:“她有這么多錢嗎?”
“她自己有五十金,我有三十金,剩下她打算跟人借,雪蓮花那兒說可以借給她五十金,剩下她打算跟死加林借。”菜刀說。
死加林是一個臭名昭著的人類戰士,整天在熱鬧的鐵爐堡拍賣行邊放高利貸,借他的錢需要公會會長的擔保,而且限在五天之內還,還的時候加收百分之四十的利息。這個人從不練級整天揣著百把金在拍賣行邊叫嚷放高利貸,就是要賺那些被拍賣行上的稀有物品沖暈了頭腦的人的錢。
如今大家都在野外非常認真、純情地做著任務練級,這類唯利是圖的人是被排斥的。所以死加林的名聲很不好,雖然有一些手頭太緊又被拍賣行東西引誘的人受制于他,但大多數還是特別討厭他的,都管他叫猶太人。
“天啊,她瘋了,怎么能跟那種人打交道呢?就為了一把武器,武器再好,等她級別上去了也會變成垃圾的。”朵兒不解地問。
菜刀嘆了一口氣說:“敏哈就是這樣,對裝備和武器有狂熱的愛好。她現在手里的那把叫天堂之光的單手錘花了五十金,當時她才三十九級,這把錘子是四十級才可使用的,但她在拍賣行一看到就瘋了。一定要買!把存下來的買坐騎的錢全買了這把錘子。其實這把錘子起價是四十金,一口價是五十金,可是她害怕競標時被別人搶了,就一口價買了。我怎么勸她都不聽。”
“錢是身外物,自己賺來的怎么花都可以,可是要像別人借特別是向死加林這種人借就不好了。”朵兒搖著頭說:“唉,我們可以查查那把什么鬼康恩是哪兒掉的,我們去幫她打就是了。”
“是啊,我怎么沒想過去幫她打呢?”菜刀一拍腦袋,“我一聽她說要跟死加林借錢,我就跟她吵起來了,我要是說幫她打,她一定會同意地。我真是太笨了!”
朵兒說:“那你趕緊去郵箱那兒寫封信給她,她一來時看到了新郵件提醒肯定會是看郵件,你寫多點好聽的,她的氣肯定會消的。走啦!”
“你和李敏哈是怎么認識的?菜刀。”等菜刀寫完信寄出后,朵兒和他坐在暴風城工匠區旅館郵箱的地板上,朵兒突然問。
菜刀提起了精神轉頭對一臉寫著“我很無聊,和我說話或是一起找件好玩事情干吧!”的朵兒說:“我一出生就和她認識了,從始再也分開過。”
想起自己沒有遇到該影之前那些孤苦零丁的日子,朵兒妒忌萬分地問:“是啊?在那兒啊?怎么認識的啊?快告訴我!”
菜刀深情款款地說:“在北郡修道院啊,每一個人類都是在那里出生的。”
“離這里遠嗎?”
“不遠啊,就在暴風城外面的艾爾文森林。”
朵兒跟起來說:“帶我去看看,好嗎?我從來不知道人類在哪兒出生的。”
“好吧,在北郡修道院,你也許還可以做一做那兒的任務,不過你這么老了,那里的任務你肯定領不到經驗值,獎的錢只有幾個銅幣,獎品也是些爛武器。”菜刀說。
“那我才不管,呵呵。走啦!”朵兒呼地一聲召喚出夜刃豹,騎上了。朝前走了幾步,她突然又跳下夜刃豹,興趣勃勃地說:“算了,我們騎著坐騎去那些地方,明擺著對那兒低等級的怪物不公平,我們不如換上破破的衣服,把頭冠什么都拆掉,扮成小朋友去那兒玩,好不好?”
菜刀說:“那上哪兒去弄這些破衣服啊?我早就賣掉了!”
“那天在藏寶海灣,月佳人不是一人發給我們一件八級的亞麻布長袍嗎?那就夠破了吧!”朵兒想了起來,隨即在背包里找了出來把身上制作精細的皮甲換成了粗糙的亞麻布長袍。。
“就穿一條亞麻長袍嗎?”菜刀在背包里翻出那條縐巴巴的亞麻長袍,不太情愿地問朵兒,他奇怪自己怎么沒有把它賣給專門收垃圾的商人了。
“沒事,怪物身上會掉裝備的,它們掉什么,我們穿什么就行了。”朵兒回答。
兩個穿著亞麻布長袍的人朝著艾爾文森林跑去,一路跑一路笑。
“你一個德魯伊,我一個盜賊,竟然都穿著布裙子,我們會被那里的小朋友取笑的。”
“就說我們被打劫了,人誰沒有個三衰六旺,哈哈!”
“有人看我,我就‘消失’。”菜刀說。
“我就變小黃豹猛跑猛跑,誰也追不上,哈哈。”朵兒說,自打她三十級學會變小黃豹后,她沒事就變身在野地上一陣狂跑,感覺風急速吹在臉上的美妙感覺。
北郡修道院就在艾爾森林的一個山谷里面,看得出來,這幢建筑物和暴風城是出自同一個工匠大師的設計,尖尖的塔樓,墻壁由整潔白色大石塊砌成,樓里面全由棕色的木板鋪成,永遠給人**肅穆的感覺。
就像人類的每一個小城鎮那般,在大路邊靠近樓宇的地方都會停著一陣馬車,馬車邊站著雜貨商和武器商。
菜刀站在馬車旁邊,望著北郡修道院的拱門愣愣地說:“就是這里,當時我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幢樓,我看到的第一個活人就是敏哈。當時,她也一樣站在這里,我們傻傻地對看了好久,才開始去接任務。
敏哈剛出世那會兒,可笨可笨呢!
她不會走路,當時她想走進修道院的大門,卻一頭朝墻壁上撞啊撞,撞到腦袋都腫了,才學會了控制自己的身體,順利地走進了門。在屋里她又不會上樓梯,走幾步就掉在樓梯下,她生氣地爬起來又向上沖,在轉彎的地方又掉下來。看她好不容易學會了上樓梯下樓梯,想離開修道院時,又怎么也找不著大門在哪兒,在里面一圈又一圈地跑卻總是回到原地,后來她學乖了,跟在一個法師的后面才走出了大門。我一直跟在她后面看她的笑話,現在跟她說起這個事,她死活也不承認。哈哈!”
他說話的這會兒,朵兒已經跟北郡修道院的治安官和衛兵都對過話了,接下了兩個任務,一個任務叫“林中的群狼”,要求她去殺樹林里的狼,撿八塊硬狼肉,獎品一個加十五點護甲的狼皮護腕;是另一個任務叫“剿滅狗頭人!”,要求殺十個狗頭人歹徒,賞金是二十個銅板。
朵兒于是興奮地變成了豹子,在樹林欺負那些只有一級的狼和二級的狗頭人去了,一揮爪就一具尸體,打得好不痛快。
菜刀坐在地上,一邊看朵兒不亦樂乎地欺負小動物,一邊安靜地回憶著說:“那時候出生的人類好多,所有的人都在樹林里殺狼,殺狗頭人,人比怪多。我和敏哈總是很巧合地搶同一個怪物。我記得我們搶的每一個怪物是狗頭人勞工,敏哈搶嬴了,但第二個我搶嬴了。我們搶狼,搶狗頭人苦力,搶狗頭人勞工,后來去搶迪菲亞歹徒田里的葡萄和南瓜。
總是那樣,不管有意無意,我們兩個總是搶到一塊去了,我一碰地上的南瓜她就來碰了。我想那時候她一定很生我的氣。”
朵兒扒完一頭狼的尸體,抬起頭來問:“那你倆是怎么好上的啊?”
“在閃金鎮的法拉第礦洞里面,那里面的狗頭人不像這里,是會主動攻擊人的。當時任務是要我去搶狗頭人的金砂和蠟燭,還要殺一個叫金牙的狗頭人。敏哈的任務和我是一樣的。
那個洞又黑又深,里面的狗頭多非常密集,而且復活得特別快。我在里面被圍攻死了很多次,每次我死的時候,都會看到敏哈的尸體躺在不遠處。
后來,我復活后看到了金牙,當時我五級,金牙八級。敏哈那時候也看見它了,我們都激動地沖向了它,我搶嬴了,但是我打不過它,敏哈在旁邊本來非常生氣搶不過我,但是看到我快被金牙打死了,她就過來幫我一起打。
那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完成了任務后就和敏哈組成了小隊,等金牙復活后再殺了它,讓她也完成了任務。
再后來,我們去水晶湖打魚人時掉了一把劍,是把綠劍,那是我們打來的第一個綠裝,我不會忘記這把劍的,名字叫巨鯨之訓練用劍,加兩精神兩耐力。我倆都可以用這把劍,但我覺得盜賊還是用匕首好,就把它讓給了敏哈。
敏哈特別高興,當時就給了我一個飛吻。從始以后,我們就干什么都一起了。”
“原來金牙是你們的媒人啊!呵呵。”朵兒笑到。
見菜刀說完了話,還沉在回憶中發呆,朵兒就跳到他旁邊,提出了建議:“不如,我們去那個法拉第礦洞大殺一場怎么樣?一是可以當年被欺負報仇,二是可以你是重回礦洞,緬懷從前啊!”
菜刀欣然同意了。
于是這兩個穿著亞麻長袍的四十級以上人兒奔向了法拉第礦洞,不久之后,只聽見礦洞里狗頭人臨死前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狗頭人打架前的必備臺詞——“你們不能搶走我們的蠟燭!”估計還從未這么頻繁地傳誦過。
好了,半小時不到,法拉第礦洞被清洗了,一地全是狗頭人的尸體。而朵兒和菜刀坐在礦洞里面檢查從狗頭人身上扒來的戰利品。
金沙十七堆,蠟燭五組,新鮮的紅蘋果十九個,大塊的硬面包六個,亞麻布三組,以及各種名字的裝備和武器不計其數,兩個正挑挑撿撿地試穿這些裝備和武器。
“哇塞,狗頭人大錘!單手的,好酷!啊,有兩把,一人一把!”
“枯木法杖一把,你拿,我不能用。”
“碎料護腕!!加七護甲,好高的屬性,我用了。恩,還挺好看的。”
“舊皮外衣,皮甲,哈哈,加四十六護甲。不錯嘛,我穿了。”
“無力短劍!好名字!來給你用,我不會用劍。”
“碎料鞋!哇,和碎料護腕還是套裝,看看,還有碎料的啥沒有,我要湊一個碎料套裝。”
“給你,碎料手套。”
“碎料胸甲!!!!天啊,對我也太好了,這套裝我湊四件了。好看不?好看不?”
“美死了!”
“好啦,裝備沒了。新鮮蘋果我十個你九個,吃了。其余的賣給商人了事。”
于是乎,當朵兒和菜刀兩個人穿得如同從垃圾焚化堆里搶救出來的衣服,手執著一堆破銅爛鐵做的武器,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傻笑著從法拉第礦洞走出來時,著實把剛在礦洞邊殺那些望風狗頭人的人類小朋友們看得驚呆不已。
有一個六級的人類女盜賊正在殺一只狗頭人,她的金色短發在腦袋后面像雞冠一樣翹著,前面的劉海擋了半張的臉。雖然是個盜賊,但她揮著劍與怪物面對面的純屬有勇無謀的打法太像一個戰士了。
她的名字叫小哈哈。
朵兒指著她對菜刀說:“你看她像不像李敏哈?”
“哪兒?”菜刀激動地朝朵兒指的方向望去,他的目光盯在這個叫小哈哈的人類女賊半天,才困惑地說:“是很像敏哈啊!”
“我猜是她的小號!”朵兒高興地說:“太像了,發型什么的不說,連打架的姿勢都一樣。”
她的名字——小哈哈,十有九成是李敏哈的小號了。
于是朵兒朝她跑了過去,一伸手給她上了一個粉紅色的蹄子標記——德魯伊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令所有屬性全體增加的野性印記。然后一溜煙變成小黃豹子裝一副乖乖的模樣跟在她腳后面。
菜刀也跑了過去,抓腿搔耳地站在她旁邊好一會兒,突然一咬牙跪在她前面,說:“敏哈,是我錯了。你一天不在,我整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好,難過死了。要不是朵兒在暴風城看到了我,我可能就跳運河自盡了。你別生氣了,我陪你去刷那把斬首者康恩好不好?我們自己去打一把來。”
李敏哈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她正在惱怒地打算死也不承認自己是李敏哈,但又被菜刀的話打動了,一天沒有用她那把天堂之光單手錘去砍怪物,而是只能用如今手中這把白色的爛劍砍狗頭人,她快郁悶死了。
她決定原諒菜刀,對他說:“起來吧,那你就去陪我刷一把,一定要刷出來為止!”
朵兒問菜刀和敏哈:“你們打算現在就去刷嗎?”
她可不愿意去刷什么裝備,除非是什么特別有趣的東西,她才會愿意去刷,因為刷就代表著非常無聊地重復做一件事情,例如他們要刷斬龍者康恩,可能就要殺上一百個或上一千個不止的同樣的怪物,才會等那個帶著它的怪物。她可不想去,她覺得自己會悶死的。她打好了主意如果他們現在去,她就自己一個人到別處玩去。
李敏哈的心情現在完全好了,她就是這么一個人,壞得很好,好得也很快。她說:“可以明天去,竟然朵兒來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在森林里發現一個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