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你就來救救我們公會吧!”孫小麗用哀求的口氣沖著小南瓜直嚷嚷。
小南瓜自打離開了夜行宮,整天就在東瘟疫之地替銀色黎明組織賣命,打鬼,收集各種天災(zāi)石。
而孫小美呢,自從穿著博學(xué)套裝拿著亮木法杖在鐵爐堡把小南瓜氣憤和妒忌得幾欲吐血外,她邀請小南瓜入會遭遇到拒絕后,一直意志消沉,終日四處游逛,無所事事。正如小南瓜當(dāng)年在達納蘇斯第一次看見她那樣,在某個地方窮極無聊地把怪物變成綿羊,自娛自樂。
作為“名字姓孫的中間有個小字的后面接個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公會的靈魂人物,她這種行為讓整個公會陷入了低迷狀態(tài)。
會長孫小靚已經(jīng)失蹤。如今在艾澤拉斯世界里,滿級就失蹤的大有人在,像是被外星人抓走了似地,一點痕跡也沒有。
孫小麗自打離開了夜行宮后,一直對小南瓜非常負(fù)疚。總覺得小南瓜這種狀態(tài)跟自己和孫小美是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的。
孫小美當(dāng)初看到小南瓜離開了夜行宮,以為他會一如她的小算盤打得那樣:歡歡喜喜地來找她要求加入” 名字姓孫的中間有個小字的后面接個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公會。
誰知小南瓜似乎更喜歡孤單一人在瘟疫之地殺鬼。她總不能低聲下氣去邀請他吧!
誰知道這個人是怎么想的啊!所以孫小美干脆跟他耗,看誰扛得過誰。
“現(xiàn)在沒有人組織活動,大家都無聊死了。”趁著小南瓜剛坐下來喝水,孫小麗又說。
“你們自己去地下城嘛,打不過死著死著就自然找到辦法了。”小南瓜啃著面包,喝著水,不客氣地說。
“不行啊,你不來,小美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來。她不組織,我又不會組織。我們?nèi)锹访ぁ!?
小南瓜望著陰云密布的蘑菇石上空,那千日不變裝束的食尸鬼和骷髏,以前滿背包的夜色蟲和符文布,以及各種破得不值一提的灰色裝備,他早就覺得厭倦了,于是說:“那你讓她來求我!”
“小美是不求人的。”孫小麗著急地說。
小南瓜譏笑著說:“那我就不明白了。像孫小美這種白癡法師,脾氣又倔,操作又爛,還路盲,又不思上進。你們干嘛像哄寶貝一樣哄著她啊?”
孫小麗坐下來歪著腦袋說:“她是我們公會的創(chuàng)始人啊。你說的那些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感情啊!小美對我們一直很好,只除了對你不好,但那也是表面上的不好,這表示你很特別,她才特別對待你的。我敢說,事實上,她很崇拜你。”
“她崇拜我?”小南瓜瞪大了雙眼,指著鼻子大叫,“你肯定不是鄙視我?你看她穿著全身博學(xué),背著亮木法杖在鐵爐堡看我的樣子,好像我是什么乞丐。反正我一靠近她我就倒霉。”
“我跟你說,小美其實不在乎這些東西。只是看你太在乎,所以才穿來氣你的。以前她拿亮木的時候,你不是說過要先弄一套博學(xué)套裝來鎮(zhèn)住她的氣勢嗎?所以她那段時間才肯跟別人去地下城,就是要拿一套博學(xué)來氣你。現(xiàn)在她除了整天拿著亮木,身上全穿著破爛綠裝了。她說博學(xué)不好看。”孫小麗苦口婆心。
“真的?”小南瓜的臉寫著“鬼才相信”四個字,站了起來對著旁邊那衣著艷麗的亡靈吟唱者開始施放寒冰箭。一邊說:“既然她把我看得這么重要,為什么要派你當(dāng)說客?”
孫小麗猶豫地半天,回答到:“她那是害羞啦!”
“她害羞?”小南瓜一個烈焰沖擊結(jié)束了亡靈吟唱者的生命,一邊跳著去搜尸體,一邊大叫,“派你到夜行宮當(dāng)臥底,枉我花時間和精力培養(yǎng)了你,你卻拋棄了我。這件事她怎么不害羞?”
“南瓜啊,作為一個法師你很歷害,但作為一個男侏儒,你實在太笨了。”孫小麗著急地說,“那是因為她想挖你進我們公會啊!手段雖然陰暗,但是目的是光明的。”
小南瓜沒有接上孫小麗的話,而是捧著一個深紫色的大寶珠在發(fā)呆,那是他剛從亡靈吟唱者身上掏出來,名字叫欺詐寶珠,沒有任何屬性的加成,只有一個說明:使你看起來像是敵對陣營的成員。
但是它是一個藍裝。藍裝是需要謹(jǐn)慎對待的。
“這有什么用?能夠偽裝?”小南瓜捧著它喃喃地說。
孫小麗蹦過來一看,說:“試一下看看。”
小南瓜想了想說:“試了就只能我自己用了,我看沒有任何屬性,不想浪費了它,藍裝也許可以賣個好價錢。”
說完,小南瓜把欺詐寶珠揣進了背包里。他現(xiàn)在除了缺少好裝備外,他還缺錢用,因為他正想在湊錢買千金機器鳥呢!
西部荒野的海邊,孫小美拿著亮木法杖正在敲打一個黃爪子藍皮膚的魚人。痛得魚人呀呀真叫。只要她愿意,五十六級的她使用任何一個法師的法術(shù),都可以迅速結(jié)束魚人的生命,但她偏要舉著亮木法杖的圓頭一下一下地敲打著魚人光禿禿的腦袋。
孫小麗坐在旁邊無奈地說:“你把魚人當(dāng)南瓜敲了吧!”
“魚人比他好看。”孫小美氣呼呼地說。
“小美,我沒有騙你,南瓜真的很想加入我們公會,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而已。不然他干什么離開夜行宮啊?還不是為了你。他那是嘴硬。你就是找他一下吧!”
“我邀請過他了,他竟敢不答應(yīng)。我永遠都記得。”
“你這么說不對,他當(dāng)時還在夜行宮里。而且當(dāng)時你穿著一套博學(xué)套裝去氣他。”孫小麗一邊說,心里一邊暗罵:我怎么就攤上這兩個倔脾氣了?
“我不管!”孫小美把一個魚人變成綿羊,然后繼續(xù)用亮木法杖敲著另一個魚人。“我要他來求我!我要他跪在地上,雙手放在胸口求我,并要真心地為他拒絕我的事情慚悔。”
“男人們的臉子最珍貴,他是絕不可能這樣做的。”孫小麗咬著嘴說。“小美,為了我們公會,你就放下架子吧!你可以先把架子放下,我敢說,你就去找到他,直接邀請他,他肯定會答應(yīng)的。他進了會后,你再慢慢整他好了。”
“偏不!我想起他那副嘴臉,越想越氣!”孫小美收起法杖,猛而沖進魚人堆中一陣瘋狂地使用著奧爆術(shù),直到自己的魔法值用光,魚人全都直挺挺地倒在沙灘上。
“唉————”孫小麗一聲長嘆,泄氣地倒在地上。游走于兩人之間,不斷地說對方說好話這種郁悶事,她已經(jīng)干了有十幾次了,本以為巖石也有松動的時候,誰說兩個人的嘴巴跟鐵鴨子似的,越老越硬了。
“小麗你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來這兒混的時候,想在這海水里游一會兒泳,卻被魚人追得到處跑。”孫小美跳到孫小麗旁邊,學(xué)著她的樣子,四腳朝天倒在沙灘上,臉望著藍天。
見孫小麗閉著眼睛,她又說:“現(xiàn)在我們終于可以躺在這里無憂無慮地曬太陽了。”
是的,清晨的陽光正好溫暖地?fù)崦说哪橆a,海浪聲在耳邊唱歌。但孫小麗卻難于享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對孫小美和小南瓜之間的火藥味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
無意想起小南瓜剛得到了的欺詐寶珠,她問:“南瓜昨天打到了一個欺詐寶珠,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嗎?”
“欺詐寶珠?!!”孫小美跳的了起來,連珠炮似地問:“藍裝?他用了嗎?綁定了沒有?是在哪兒打到的。是真的嗎?使用等級是五十四級?是不是啊?”
“是啊,都是的。他沒綁呢,打算去賣呢!”孫小麗對孫小美的激動大為詫異。
“好東西來的!欺詐寶珠啊!以前我看過一個人類用了它,變成了一個獸人!聽說侏儒用了會變成牛頭人。”孫小美連聲叫到。
“真的?那有什么用?”
“那樣我就可以變成牛頭人去部落的城市里逛街了!”
“啊,那樣聯(lián)盟的人會不會揍你啊?”
“應(yīng)該不會,我上次在暴風(fēng)城看到那個變成獸人的人類,沒有人打他。”
孫小麗這下也清醒了過來,說:“那是個好東西,我要告訴南瓜去,叫他賣貴一點。”
“別!”孫小美伸手阻止了她,說:“我要他送給我!”
孫小麗不解地說:“你想得美啊!他怎么可能送給你哦!”
“只要他把寶珠送給我,讓我干什么都可以。你先別告訴他這欺詐寶珠的作用啊!”孫小美騎上機器鳥,問:“他在哪里?帶我去找他。”
嘩,事情就這樣突然峰回路轉(zhuǎn)了。笑容快樂地在孫小麗臉上綻放,她趕緊說:“在瘟疫之地,走!”
東瘟疫之地病木林,除了鬼,陰森森的塔樓,就是瘟疫白蟻的巢穴、糜爛的樹木。剛殺完了一個喋喋不休的食尸鬼,小南瓜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啃著面包,喝著魔法水,數(shù)著背包里的天災(zāi)石。爪牙的天災(zāi)石三十七個,二十個能換五十點銀色黎明聲望,墮落者的天災(zāi)石十一個,十個一組能換五十點銀色黎明聲望,這就是今天的成果。
離著崇拜真是太遠了,現(xiàn)在還差著二萬多點,到底要殺多少鬼才夠?那個數(shù)量小南瓜目前真不敢想像。
他又要崇拜的聲望來干什么?無非是到軍需官那兒換點好裝備而已,但這一條路似乎比去地下城冒爛運氣的險更艱難一些。
“唉,不干這個,還能干什么?”還差四百個金幣才能買一架迅捷機器鳥呢。小南瓜幽怨地嘆了一口氣。
遠遠看到一個紅色的小點跑了過來。這一點紅色在慘淡的瘟疫之地中,顯得格外地刺眼。
是那堆見人就殺的血色十字軍精英巡邏?
小南瓜很快又否定這個想法。因為血色十字軍的紅制服顏色遠沒有這么鮮艷,這么刺眼。
紅點越來越近了,是一個穿著元素法袍,頭戴著血紅氈帽,騎著紅色機器鳥的女侏儒。
等機器鳥奔到了眼前,小南瓜才愣愣地發(fā)現(xiàn)來人是孫小美,領(lǐng)頭其實是穿著一身黑色板甲的孫小麗,他竟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驀然間,他竟然有些輕微的激動,手不禁顫抖了起來,但是他決不能認(rèn)輸。“原來是孫小美大人!怎么穿著低級的元素法袍,你的博學(xué)呢?換洗去了?”他叉著腰挑釁著問。
博學(xué)套裝都放在了背包里,孫小美喜歡這套元素法袍,紅艷艷的顏色很配她的坐騎。
孫小美翻了個白眼,跳下機器鳥,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欺詐寶珠拿來我看看。”
小南瓜心一沉:“原來她是為這而來,我就說嘛,她才不會向我低頭。”他打開背包,讓她看了一眼,立刻拉上背包。
孫小美眼尖,看了個清楚,眼睛放出了渴望萬分的光彩。于是她干脆利索地說:“南瓜,我決定不生你的氣了。只要你乖乖入我們會當(dāng)會長,組織我們活動,還有把欺詐寶珠送給我。我們就兩清了。”
小南瓜估量著:欺詐寶珠看似一個用來玩的東西,反正不是屬性好的裝備應(yīng)該值不了什么錢。送給她就送給她,不算什么損失。但是她明顯是沖著這個寶珠來的,為了它她竟然肯放下架子,看來這東西有可以賣點關(guān)子。當(dāng)他們那個破公會的會長嘛,他早有此意,就等著她來求了。
“你不會算帳吧!你派臥底去搞我以前的公會,然后又把人挖回去。這是我的損失之一;你讓我去你的公會,讓我指揮你們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我一定短命,這是我的損失之二;欺詐寶珠差不多是我打到的第一個藍裝,送給你,這是我的損失之三。怎么就兩清了呢?”小南瓜瞇著眼睛來了一番斤斤計較。
孫小美臉一板,說:“那你要我怎么辦?”
“我不要你怎么辦,只要你帶著你刺眼的裝備離我遠一點。”想起多日前孫小美竟然在一天之內(nèi)幾乎湊齊了博學(xué)套裝,渾身閃著光彩站在鐵爐堡銀行的臺階上俯視著人,小南瓜憤憤然。
“你是個勢利眼的臭南瓜!你把自己的壞運氣算在我頭上,關(guān)我什么事?”孫小美怒喝。
情況看起來不妙啊!孫小麗的笑臉即刻又變成了苦瓜臉。
“你這種笨蛋的存在是對我們這種聰明人的羞辱,你就不能低調(diào)一點?”小南瓜頭一扭,搓了一個火球給了不遠處的一個縫合怪。縫合怪扭著巨大的身軀走了過來。
“欺詐寶珠!欺詐寶珠!我非要得到不可。”孫小美心里自言自語著。
于是她牙一咬,說:“好吧,為了公平地對待你這個天下最聰明的侏儒法師。我決定如下。你看著我,死南瓜,你看著我。”
這其實是她的計劃之一,在她孫小美的盤算中,她覺得這樣來換一個欺詐寶珠以及讓小南瓜入會,是完全劃算的。
她拿起放在背包里博學(xué)護腿,伸著小胖手釋放出一道微光,一秒鐘時間不到,多少法師千呼萬喚的博學(xué)護腿變成了一塊大魔光碎片。
小南瓜完全忘記了要去搜索那個縫合怪的尸體,呆呆地看著孫小美的手。
接下來是博學(xué)長袍變成了第二塊大魔光碎片。
博學(xué)長靴換成了兩份夢境之塵。
博學(xué)手套變成了一份夢境之塵。
博學(xué)頭冠變成了第三塊大魔光碎片。
……
她抬頭看了一眼小南瓜,毅然把背上的亮木法杖拿了下來。
“慢!”小南瓜伸手阻止了她,說:“別……亮木留著,不要分解了。” WWW? TTKΛN? c ○
孫小美把亮木法杖重新放到背后,昂起頭來問:“這下你看我是不是順眼多了?死南瓜,你說,你服了沒有?”
雖然替那些華麗的裝備感覺到陣陣心痛,小南瓜同時也對孫小美的超然感到了由衷的折服。于是他誠懇地說:“服了!”
他爽快地掏出欺詐寶珠,遞給了孫小美,然后說:“加我入你們會吧。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我進了會,你們必須全聽我的,不然我就走人。”
孫小麗趕緊說:“當(dāng)然聽啊,你叫我們干什么我們就干什么。”
孫小美插嘴到:“只除了你要求我們會里所有美女全部嫁給你。”
“哈哈。”小南瓜仰天大笑,說:“恕我眼拙,你們會有美女?換句話問,你會有女人?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我知道你只對馬拉頓那個女人有興趣,當(dāng)然看不上我們這種小個子的。”孫小美嘲諷到。
怎么又被人揭了老底?小南瓜想起馬拉頓公主那肥碩的臀部,立刻惡心地住了嘴。
孫小美把加入“名字姓孫的中間有個小字的后面接個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公會的邀請函遞到他手上。
他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歡迎小南瓜來當(dāng)我們頭!”孫小麗快樂地跳了起來。
“哇,你終于來了!”
“歡迎啊,以后我們是你的人了。”
……
雖然會里人數(shù)不多,但小南瓜還是收到了如潮水般熱烈的歡迎。他心里一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背井離鄉(xiāng)的流浪漢,如今終于找到了棲息之地。
孫小美佯裝低頭觀摩欺詐寶珠,臉上卻怎么也藏不住因為小南瓜入會而冒出來的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