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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辛薩羅祭壇

39、辛薩羅祭壇

朵兒在辛特蘭采太陽草。

辛特蘭的太陽草很多!它們鮮黃色的葉子在幽幽碧草、綠影扶莎的辛特蘭樹林里很顯眼。

太陽草和卡德加的胡須可以做超強治療藥水。在荊棘谷叢林里,朵兒已經采了不少卡德加的胡須放在銀行里了,現在就差太陽草了。

該影在辛特蘭里剝狼皮。

辛特蘭的狼也很多,還有會隱形的銀鬂狼。該影發現獵人的追蹤隱形生物地法術等于無效,他似乎從未用這個法術發現過什么隱形的生物。而總是被這些隱形的銀鬂狼突襲,當然,他已經四十九級了,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僅四十級出頭的狼會傷害到他。

四十級左右的狼剝出來的皮是厚皮,該影堆積的厚皮已經夠多了,他現在需要的是硬甲皮,他真應該到別的地方去剝硬甲皮,如安戈洛環形山,聽小南瓜說那里的迅猛龍多多得要命。

安戈洛環形山就挨著塔納利斯大沙漠的邊,入口就在枯木谷的旁邊,每一個冒隊家完成了塔納利斯的任務,拿到祖爾法拉克里面該拿的東西,都是徑直去安戈洛環形山了。他早就知道了去處,完全沒有要尋找一個新地方入口的煩惱。可是如今就是遲遲去不了。

朵兒非要來辛特蘭不可。

她說要做拯救小獅鷲沙普比克和遠古之卵的任務。這兩個任務都在辛薩羅祭壇,里面全是五十級以上的精英巨魔,而且都是兩三個聚在一起巡邏的。

他們都許多個辦法嘗試過了,終未能進到祭壇第一層就在樓梯里橫尸了兩次。

該影問過小南瓜了,小獅鷲就鎖在辛薩羅祭壇懸崖的鐵籠子,而鐵籠子的鑰匙在五十級的精英祭司海克斯手里。遠古之卵在祭壇最高處的山洞的神龕里,沒有五個人去是不可能拿到它的。

他們本來約了李敏哈和菜刀一起來做這個任務的,但是這兩個喜歡殺戳的蠻人卻被布萊斯特丘陵戰火吸引了,又是一場塔倫米爾和南海鎮之間的無聊戰爭,原因不是部落沖進了南海鎮就是聯盟在塔倫米爾鎮挑釁。

李敏哈在極力催朵兒和該影來參加戰斗。但朵兒對這種只是一遍又遍地相互殘殺又撿不到任何東西賺不到錢的事情怎么也提不起興趣來。該影嘛,他一心一意地想著安戈洛環形山迅猛龍的皮,又不得不服從著朵兒的命令。

夜行宮公會頻道上又傳來李敏哈的大叫:“哈哈,菜刀潛行又秒了一個亡靈法師!盜賊打架就是歷害啊,我也要當盜賊!”

朵兒也上了公會頻道,問:“要打到什么時候啊?你們倆還來不來辛特蘭了?”

李敏哈激動地說:“不去了!有架打才是最重要的!哈哈,我又殺了那個獸人了。”

該影見朵兒說話了,趕緊用密語頻道對她說:“他們不會來的。我們先去別的地方吧!以后再來做這個任務,你別生氣了。”

朵兒沒有搭理他。

她是在生該影氣,并非在生李敏哈和菜刀的氣。她生氣的原因是當她興趣勃勃地要來辛特蘭時,該影所表現出來的那一副不情愿的樣子,這跟平時不一樣。平時就算她要去多低級別,干多無聊的事情,該影就算心里不愿意但也不會表現出來,最多擠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他馬上就五十級了,越來越接近六十級了,他一刻比一刻更著急著變老。朵兒與他仍是相差了七級,朵兒真希望該影能等一等她,級別相差讓他們許多事情沒有辦法一起完成。

但該影的打算卻是自己快點到達六十級,這樣不用擔心經驗值的問題,可以全心全力地把朵兒帶到六十級了。

級別問題越來越令朵兒覺得心煩了,她覺得自己忙著沖級實在是錯過太多有趣的事情了。她今天到辛特蘭的目的除了取遠古之卵和拯救小獅鷲外,還要采一枚紫色的水生菇給加基森的NPC斯普琳科,還有就是采幾組太陽草做強效治療藥水了。

辛薩羅祭壇的精英巨魔很歷害,他們打不過,死了兩回這件事情并不令朵兒感覺沮喪,令她沮喪的是該影的態度。他一見打不過,覺得浪費時間就放棄了,對拯救小獅鷲沙普比克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點興趣來。

還算有些令人寬慰的地方是,見她生氣了,他便一副乖乖的模樣跟著她在后面打綠鬢狼,剝狼皮,把太陽草旁邊的怪物清光,再也提起安戈洛環形山的迅猛龍了。

朵兒仍是不說話,該影回想過去,他好像很少見朵兒氣成這樣,就算在荒蕪之地,天使哭了搶了她的萬色項鏈,她的憤怒也比現在的程度輕。

該影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前天凌風君帶著月佳人無法完成祖爾祭壇的任務,就讓他來幫助,公會里人要求幫助,該影總是義不容辭的,有時候他都不清楚他是心軟得聽不別人的哀求還是非常享受幫助別人時所得到的感激。

幫他們做完祖爾祭壇的任務時,他們在打一個巨魔時,在它身上撿到了一個導航器觸發了一個叫“拯救OOX-09/HL”的任務。這個OOX-09/HL是一個由侏儒制作的機器小雞,叫奧格索普。任務的內容是把機械小雞帶回到母體機器人的身邊。

這是一個護送任務。

護送是該影最痛恨的任務,這一類的任務給他留下了無比氣憤的回憶。

該影接下的第一個護送任務是黑海岸主宰之劍暮光之錘營地里接下來的,當時他身上沒有一個任務,除了獵人的職業任務外,他從不接任何NPC任務。該影討厭做任務,尤其是跑腿的,他是個路盲。灰谷的森林里迷霧重重,曲折迂回,而任務中所要尋找的目標總是陰險地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這跑來跑去的時間,還不如用在打怪上呢!

當時他沖進暮光之錘營地,只不過是為了殺里面的暮光信徒。那時候他剛剛抓了人生的第一個寶寶——灰熊南十字星。每一個敵人,他都可以讓南十字星沖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嗖嗖地射箭,跟以前射出兩箭就要拿著匕首和怪物肉搏的滋味實在好太多了。

在暮光之錘昏暗的灌林叢中,他發現一個孤單的女樹妖。這個女樹妖正可憐巴巴地躲在角落里,見到他后就哀求他把她送出主宰之劍。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聽到可憐女樹妖的求助,該影當然是大義凜然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女樹妖見該影接下護送任務后,就舉著四個蹄子踩著水“嗒嗒嗒嗒”地朝前走去,該影仍然非常清楚地記得這種聲音,因為他開始時覺得很好聽,后來的感覺竟然和開始的感覺完全相反。

怎么會有這么蠢的女樹妖啊?

有正路不走,非要拐著走。哪里有怪物,就往哪兒拐,害得該影手忙腳亂地要引走正在毆打她的怪物。樹妖也要戰斗,雖然她的戰斗能力比較弱,但她卻一點兒也不自量,正在幫該影打著兩個暮光信徒,眼睛卻盯著遠處正在散步的另外兩個暮光信徒,本來那兩個暮光信徒根本一點兒也沒有到這里來添亂的意思,她非要憤怒地一舉蹄子,就朝人家沖了過去。

這下子夠混亂了,要對付四個暮光信徒。那時候的該影剛馴服了南十字星,它對主人并不忠誠,總是動不動地就紅臉要吃肉,不好好打架。該影對如何控制寵物戰斗還基本上是個外行,就慘烈地死去了,他一死,樹妖小命也難保,相繼死了。

于是該影就非常光火地放棄了這個任務,心想讓那白癡女樹妖在灌木叢里躲一輩子好了。

該影第二次接受的護送任務也是在黑海岸,那是矮人建的一個挖掘場,在黑海岸森林的深處,很少人會發現它的存在。該影當時在樹林里打月夜猛虎,偶遇了一個暗夜精靈戰士,該影如今已經不記得這個戰士的名字了。這個戰士要求該影幫他護送一位勘察員,他要在被石頭傀儡控制的挖掘場里找回他的化石。

這個勘察員就站在挖掘場的入口處,是一個神志不清的矮人。這個家伙一路嘮嘮叨叨地走進了挖掘場,一會兒轉進了小帳篷,一會兒爬上了架子,一會兒又拐進了某個陰暗的角落里,勾引了無數堆傀儡給該影和精靈戰士,還好當時他們級別比較高,沒有慘死過去。

最后這個該死的矮人勘察員爬上了一個大木架子,引出一堆食腭怪的攻擊,當他們終于消滅了這堆食腭怪后,這個家伙竟然告訴他們化石并不在挖掘場里,他記錯了。氣得他們倆差點兒“咣當”一聲暈倒在挖掘場的石頭上。

該影所接下的第三個護送任務也是在黑海岸,他對這個護送任務的記憶非常深刻,每一個細節都非常清晰。只是因為這個任務是他和朵兒一起完成的。

當年,他剛在石爪峰上邂逅的朵兒,并立下了保護朵兒到老的承諾。朵兒當時興高采烈地要求他帶著她到黑海岸去復仇,結果復仇未成,反而落得了滿心的郁悶和尷尬。

他們于是離開了黑海岸,到灰谷去了。

那時候該影整天就忙著剝野獸的皮,他喜歡打野獸,一來野獸身上的肉,可以喂寶寶,二來是因為野獸可以剝皮,該影最喜歡聽剝皮的沙沙聲,喜歡了剝皮后野獸的的尸體消失后露出草皮那種干凈的感覺。

朵兒聽了他剝皮的心理歷程里,吐出三個字:“野蠻人!”

“這只是野蠻的一面,我還有其他的許多方面,你不要只看一面!”該影為自己辯解。

“對,最大的一方面是路盲,進了達納蘇斯,連月神殿也要找上半個小時!”朵兒的嘴巴從來都不饒人。

該影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總想看看達納蘇斯月神殿的泰蘭德,因為他聽朵兒說,泰蘭德是最漂亮的暗夜女精靈,是達納蘇斯的最高女祭司。他決心去欣賞一下她的風姿。

白紫色的月神殿那么大的一個大門立在那兒,他就是看不到。他當時在工匠區,和奧納里塞區之區兜來兜去,總是重重復復地回到達納蘇斯中心的銀行門前。他圍著銀行轉了好幾圈,終于發現銀行后面有一條路有些不同,沿著一走,沒幾步,就到了月神殿了。

至于他在旋轉樓梯上繞了好幾圈,終于看到了穿著白色長袍的泰蘭德后,為了省路跳到了一樓的月神池里,對著泛著水光斑瀾的墻壁恍惚了許久才找到出口這件糗事,朵兒還不知道呢。

朵兒總是說:“跟著你混,要走好多彎路!”

“那你還跟?”

“有什么辦法,我這人心軟,見你那么喜歡帶我,就只好滿足你了!”

“你這是什么歪理由?我帶你,應該是說我心軟吧!”

“對啊對啊,你見了美女就心軟,而我正好是美女,不就一怕即合了嗎?”

剛剛接觸朵兒的厚臉皮言語,該影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適應。當然,現在聽多了就習慣了。

那一天他們要去巴斯蘭鬼屋做任務時,走錯了路,在丘陵之間繞啊繞啊,竟然回到了黑海岸的古樹之林。

古樹之林里面有一個小據點,除了大樹人安努外,還有一個水果商和一個雜貨商。朵兒眼尖,發現了一個躺在里面睡覺的NPC德魯伊,這個家伙叫克羅尼亞恒影,頭上盤著印度阿三的布帽,身上穿著印度阿三的條紋長褂。

朵兒在克羅尼亞的身邊慢吞吞地踱來踱去。

“你要干什么?”該影奇怪地問。

“我要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在他的身上練蹦極,看他還敢睡在這兒!”朵兒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到。

“暈!”該影只能冒出這個字。

“真暈啊?”朵兒扭頭看他。

“真暈!”

“那要人工呼吸嗎?”朵兒又問。

該影再次感覺哭笑不得,說:“你來嗎?”

“好!”朵兒一個虎跳,從羅尼亞恒影的身上跳到了該影身邊。

正在該影這個獵人感覺到一點害羞的瞬間,空中出現了一團白煙,嫵媚妖冶的女精靈朵兒頃刻之間變成了一頭灰色的腦袋上頂著一排粗棕毛的大笨熊,撕牙裂嘴地朝該影湊了過去。

該影向后一跳,大灰熊也一跳。

“來嘛!”大灰熊嗲個嗓子說。

“不!”該影驚恐地喊。

“哈哈!”大笨熊發現兩聲粗魯的笑聲,一陣白煙后,變回了嫵媚妖冶身材婀娜的女精靈,張嘴哈哈大笑著說:“看你,跟個遭非禮的良家婦女似的。”

該影再次語塞,當時,他對朵兒的不正經是那么地不適應,只好把話題岔開,說:“別鬧了,我們做任務吧!”

“好吧,我來接!”朵兒開始走過去和克羅尼亞打招呼,吵醒了這個一直在呼呼大醒的德魯伊。

克羅尼亞說他自從在翡翠夢境中被喚醒后,一直很困,就睡在這兒了。要求他們在二十分鐘內把他護送到邁斯特拉崗哨的利拉迪斯.月河那兒去。

“懶就懶啦,還找借口!”朵兒朝克羅尼亞恒影做了一個粗魯的手勢。

接受任務后,克羅尼亞睡眼惺忪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前走去,那個打扮再加上這副傻樣活像個阿凡提。朵兒和該影小心地跟在后面,隨時準備著與半路沖出來的怪物進行生死博斗。

卻沒有料想到克羅尼亞朝前慢悠悠地走了幾步后,就開始嘟嘟囔囔地說:“我困了,我好想大睡一場。”

然后他就果真倒在黑海岸樹林中大路上睡了起來。

朵兒和該影張口結舌看著他。

“是要等他醒過來嗎?”

“也許吧!”

兩個人站在旁邊看著,十分鐘過去了,克羅尼亞臥在地上繼續打呼嚕。

“不對勁啊,再這樣下去,二十分鐘后任務就失敗了。”該影說,但半天沒有回話,回頭一看,朵兒在遠處坐著,前面有三個男精靈在跳舞。

一個叫騎毛驢,一個叫風騷無罪,一個叫奶糖。都梳著藍色的辨子,動作一致地騷姿弄首。

朵兒坐在地上朝他們一邊地鼓著掌,一邊笑。

有漂亮MM的鼓勵,三個傻男就更起勁了,風騷無罪甚至脫了上衣,對朵兒擺了個健美的姿勢,展示了紅色的肌肉,還說:“哇,我好壯啊!”

朵兒一直興高采烈地笑,跟過節似的。

該影又好氣又好笑,自從認識了朵兒,她每天幾次都要說一句:“累了,你跳個舞來娛樂一下!”

但該影從未答應過她,他覺得精靈這個種族應該是高貴、神秘和優雅的,而男精靈舞動作卻風騷像個夜總會的脫衣舞男,實在有失體統。

今天朵兒可是了了心愿了。

此時的克羅尼亞已經不在大路邊上了,而是跑回了古樹之林里面繼續埋頭大睡了,這說明他們的護送任務失敗了。 “怎么回事?人呢?”朵兒丟下熱鬧的舞蹈場面,走過去看克羅尼亞。

他們這才發現他的身后有一個箱子,箱子里面放著一只喚醒號角,該影喜歡開箱子,就先把號角拿走了。

再次吵醒了克羅尼亞后,他又開始開始慢悠悠在黑海岸通向灰谷的路上小路了起來。

每跑幾步,他就會躺上地上睡一會兒,該影得走近對著他的耳朵吹喚醒號角,“嘟嘟”幾聲后,這個懶蟲才會跑起來說:“我醒了,我醒了!”

除此之外,這個神經質的家伙還喜歡突然在路邊停下了,說要看一看有什么情況,事實什么情況也沒有,那模樣怎么也像是在惹事生非,非給護送的人添點什么亂不可。

經過熊怪營地時,沖出了三只十八級的熊怪風語者,見克羅尼亞就打。

克羅尼亞是個十八級的德魯伊,朵兒也十九級了,而該影是個二十六級的獵人,對付這三個熊怪還是比較輕松的。

克羅尼亞本還精神拌數地對付著熊怪,誰知道他突然又跌跌撞撞地走到一邊,說:“我真是太困了!”,倒頭又睡下了。

“真想踢他兩腳!”朵兒不耐煩地說。

沿著路,不斷地吹著吹醒號角,總到走到了灰谷的入口處,這時候突然又殺出四個十八級的亡靈怪物,想要克羅尼亞的命。一場混戰后,四個亡靈怪倒地了,朵兒和該影停下來休息時,心想這回克羅屁亞又要睡著了吧,誰知他卻突然沖向了一頭灰谷狼,精神得不得了。真是會惹事生非啊!

邁斯特拉崗哨有一個高高的瞭望塔,一座兩層的樓房。

朵兒想也沒有想,就朝塔上沖了上去。

這時候,克羅尼亞又一頭倒在了地上“ZZZ”了。等該影吹喚醒號角把羅尼亞這頭豬叫醒時,朵兒已經沖上了塔頂。

而利拉迪斯?月河其實是在那幢兩層的樓房里面,該影已經看見這個暗夜精靈衛兵了。

“不在塔上,趕緊下來!”該影朝朵兒喊。

話音剛落,朵兒立刻從塔頂的最高處跳了下來,發出一聲慘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只差一點點,就魂歸西天了。

該影著急地問:“你干什么啊,為什么要往下跳?”

朵兒一邊為自己治療一邊說:“是你叫我馬上下來的!”

“那也沒有叫你跳樓啊!”

“我只是想快一點下來!”

克羅尼亞走到崗哨邊上的一個安全的柴堆邊,安安穩穩地睡下了,他們的挑護送任務已經結束了。該影走到利拉迪斯?月河前面,在他那兒領取經驗值和獎品。

卻聽到朵兒在旁邊哇地一聲哭了。

“他要我交出喚醒號角才能算我完成了任務,可是我沒有拿喚醒號角啊!”她哭到。

該影一陣氣結:“你為什么不拿?”

“我以為你拿了就可以了啊!嗚嗚嗚。。。。。。。”朵兒氣急敗壞地說,“這不合理啊,那個懶蟲不是都安全到了嘛,這說明我的任務就是完成了,為什么非要號角啊!”

“沒事,我們再去做一遍,我陪你,別哭了!”該影趕緊息事寧人。

朵兒一抹眼淚,兇兇地說:“那當然,你還想不陪嗎?這都是你害的。”

“怎么成我害的了?”該影愕然。

“號角給你拿了,我才不拿的!”

“你這個傻瓜,號角肯定是兩個人都可以拿的,一人一把。”

該影說完,見朵兒一臉沮喪,只好說:“好吧!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們再去送一次他。”

該影想自己對當想對護送任務這么反感,一定是這三個護送任務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唯一讓他覺得有所值的地方就是目標安全到達了目的地時那一刻的輕松,但這種感覺遠遠比不上打倒一個精英怪物時的美妙感覺。尤其是經歷了一回送克羅尼亞這個瞌睡蟲后,又要帶著朵兒再護送一次,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殺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NPC。

護送朵兒到老難道也是一個和護送NPC一樣的任務?途中她會不停惹事生非,為自己制造麻煩,而自己一刻也不能懈怠,要緊隨著她的腳步,幫她抵擋那些早就潛伏在路途上的危險。而且他還要照顧她的情緒,她生氣他就要幫她解氣,她傷心他就必須讓她開心,她失望他就必須讓她點燃希望……

但朵兒似乎極少生氣,該影也從來沒有見過她傷心,失望嘛,這個詞似乎和朵兒沒有什么關系,她總是樂觀的、活潑的、對什么都充滿好奇心的。可是該影心想,他寧愿這些情緒是他護送朵兒途上的困難,也不愿意朵兒的任性和胡鬧成為了這個任務途上的最大阻礙。

沒錯,朵兒的任性和胡鬧就是這送護送途中他所要對付的最大阻礙,如同高級別還帶著從多小弟的精英怪物。而生氣這種小情緒,只不過是些等級的怪物,只有花點心思對付就行了。

“朵兒,要不要去送小雞啊?一只機械小雞迷路了,要把它送回母體機器人的身邊!”該影就知道這一招的命中率為百分之百。

朵兒立刻停止了撥太陽草的動作,問:“在哪兒?”

該影笑了,說:“跟我來吧!它在湖中心的小島上里睡覺。”

經過布滿了軟泥怪的玉石廢墟,昏暗的湖水就出現在眼前了,這個湖一直流向辛特蘭大海。該影告訴朵兒機械小雞的母體機器人就在大海邊的懸崖上,一會兒他們將護送這只小雞到懸崖邊。那天他和月佳人、凌風君就是沿著河邊完成了送小雞任務的。

這只該死的機械小雞一開始是非常可愛的,咕咕嘰嘰地叫喚著,非常機靈地跟在人的腳后跟。才沒有走幾步,才發現它是個笨雞,也有愛惹事生非的毛病,不停勾引路邊的狼、月夜裊獸和軟泥怪,中途還出現了幾批打算要這只雞命的怪物,它用尖嘴巴一下一下地啄敵人時,即可愛又可惡,可愛當然是指它攻擊敵人的動作,可惡則是指它完全無視護送人的狀況,要應付危險,還要顧及它的安危,因為它一死,任務就失敗了。而它卻偏偏傾向于送死,還傾向于氣死護送人。幸好昨天,月佳人是個法師,可以用暴風雪群體攻擊,所以護送小雞幾乎是該影做過最順利的一個護送任務了。

現在他正發愁,呆會兒出現那堆要殺機械小雞的怪物,他如何保證小雞的安全?那只笨雞要是在途中死了,朵兒八成會鬧起了那一種既肉麻又虛頭八腦的傷心情緒,會埋怨他們害死了小雞。該影覺得自己可萬萬不要觸發這個場景出來為好。

該影跳到湖中心的小島上,指著正在睡覺的小雞,對著朵兒說:“就是它,叫醒它,就可以接到護送任務了!”

朵兒瞇著眼睛盯著這個只有一場大巖石的所謂小島,卻半天沒有動靜。

“怎么啦?”

“小雞在哪兒?”

這里的光線是比較昏暗,都是因為辛特蘭的樹太高了,遮住了所有的日光。

該影站在小雞的旁邊,說:“就在我的腳下。”

朵兒蹲下來,瞅了好一會兒,說:“就是這塊黑色的小石頭嗎?”

“怎么,它頭上沒有感嘆號嗎?”該影問,小雞頭上應該有一個黃色的感覺號光影。

“沒有啊,我只看到了一場黑色的小石頭!”

機械小雞是褐色的,而且形狀非常小。所以看起來是非常像是一塊小石頭,該影因為已經完成了護送小雞的任務,所以自然是看不到黃色感嘆號。但是朵兒看不到就有些奇怪了。

該影趕緊偷偷地用密語頻道問凌風君,就算是前天發生過的事情,但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個任務是怎么接下來的了。凌風君告訴他,護送小雞的任務是要用OOX-09/HL型號的裝置觸發的,那個蛋形的裝置是在辛特蘭怪物尸體上撿到的。

這下子該影可想起來了,那是一個銀色的蛋形小機器,是在枯木巨魔身上弄到的。打開這個裝置它就會說:“我的名字叫奧格索普,我的母體機器人不見了!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它,我就會獎勵你的!請把這個定向器帶到那個母體機器人那里。別擔心,我現在已經檢測到了它的所在地!它現在就位于藏身石那一帶的河水源頭附近!”

朵兒聽到了這個消息后,說:“那我們也去打枯木巨魔去。”

在祖爾祭壇的附近,殺掉了約一百個枯木巨魔后,仍然沒有看到蛋形裝置。正在朵兒越來越垂頭喪氣和該影越來越膩味之時,李敏哈和菜刀的架終于打完了。

李敏哈用密語頻道問朵兒:“結束了。要不要我過去了?”

朵兒說:“要啊,你再找兩個人來好不好,那里比較危險,最好要五個人。”

李敏哈奇怪地問:“你,我,菜刀和該影不就四個人了嗎,再找兩個人就不是小隊了。”

朵兒回答她到:“該影不去了。”

李敏哈果然找了兩個朋友過來,因為她整天喜歡和部落打架,認識了不少熱血沸騰的愣頭青,最近夜行宮的成員已經漲到三十多人,其中一半就是她拉來的人。

見李敏哈和菜刀一到辛特蘭的鷹巢山,朵兒立刻對該影說:“我有事,你去你的安戈洛環形山吧!再見。”說完就退出了小隊,騎上夜刃豹找李敏哈他們去了。

該影一時間有些**。

許久才用密語頻道問朵兒:“你要去哪兒?”

“我去做拯救小獅鷲的任務。”朵兒回答他到。

“那…….為什么不讓我跟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嗎?”

朵兒說:“不是,和敏哈他們一起。你不是不想去嗎?”

該影趕緊說:“我也想完成任務啊!你讓敏哈組我吧!”

“我們已經是五個人了。”

“朵兒,你這算是拋棄我了!你真有那么生氣嗎?”

朵兒說:“我只是不愿意跟你一起去拯救小獅鷲。因為你對小獅鷲這個任務毫無興趣。而我想到小獅鷲被關在辛薩羅祭壇里面,覺得它很可憐。”

這個回答讓該影那些不耐煩的感覺又來了,他說:“朵兒,你別傻了。小獅鷲被關了,你把它放了。它只是自由了一會兒,但是你改變不它的命運。它又會回到鐵籠里,等待別人去救。這只是這個世界讓你成長的一些花招而已,只是記你有機會獲得經驗值和錢而已,你何必為它浪費感情?”

“我可不是這么想的。我救的小獅鷲是我的任務,我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就要完成它。盡管它仍然還是會被關在鐵籠子里,但那是別人需要完成的任務了。”朵兒回答。

似乎是有一些道理。但該影還是堅持不讓這些事情浪費精力和時間的觀點。該影于是說:“你真的不讓我去了?”

朵兒回答說:“是的。反正你以前跟幫主去地下城,不也是扔下我一個人嗎?該輪到我扔你一次了。”

該影說:“可是我不在你旁邊,誰來保護你啊?”

朵兒的回答卻是:“十步之內必有猛男。你去你的安戈洛環形山吧!”

看來朵兒下了鐵心不和他一起了完成辛薩羅祭壇的任務了,該影只好說:“那就這樣吧,我先去安戈洛形山,去熟識一下地形和任務。然后再帶你去。等下我把爐石綁在南海鎮,要是你還需要我幫你做這個任務,我就飛過來。”

朵兒沒有回答他,看來是答應了。該影騎上夜刃豹,跑向了鷹巢山的獅鷲飛行點。

他剛好和李敏哈為隊長的小隊擦肩而過,該影看到了隊伍當中除了李敏哈和菜刀和朵兒熟習的身影外,還看到了兩個人類,一個叫霸王虎,一個叫霸王豹,他想這應該就是曾經在奧達曼幫助過朵兒的霸王兄弟倆了,他們同屬于一個叫魔獸霸王的公會。

“朵兒就是因為他們兩個而拋下的我嗎?”該影一邊跑一邊想,但其實這并非是他心情郁悶的主要原因。而讓他乘上了獅鷲就沖進了辛特蘭藍色長空的還感覺到郁悶的主要原因是:朵兒騎著夜刃豹和他擦肩而過,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他的條紋夜刃豹和她的斑點夜刃豹,是從未腦袋和腦袋迎面而來過的,它們,總是一前一后或是并肩前行的。

他們五個人沿著路到了辛薩羅祭壇,一層一層地逐步清理了精英斜枝巨魔和馴養的黑狗,終于沖上了那個如同競技場般寬廣的祭壇廣場,進入了斜枝巨魔們供奉遠古之卵的山洞,合力戰勝了站在遠古之卵祭壇旁邊的巨魔守護者,取下了那個發亮的大石頭。

然后他們殺死了祭司海克斯,在他尸體上搜到了關押小獅鷲沙普比克鐵籠的鑰匙。

穿過了一個很短的小隧道,他們來到了辛薩羅祭壇的懸崖邊,小獅鷲沙普比克就在鐵籠子里可憐巴巴地撲騰著。

打開了鐵籠子,小沙普比克飛了起來,朝著辛特蘭的樹林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長鳴,天空中飛來了兩只大獅鷲,它們分別的沙普比克的父親和母親。

這對可憐的父母一定在是前方的樹林里心急如焚地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它們迎向小獅鷲,在懸崖上空盤旋了一圈,然后朝著鷹巢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臨別之前,獅鷲父母對著他們點頭表達感激之情了。小沙普比克則是朝他們扇動著小翅膀,發出了幾聲快樂的鳴叫聲向他們告別。

五個人同時朝這一家三口揮了揮手,并呆在在懸崖邊上,目送它們離去,直至它們的背影消失在落日的晚霞之中。

怎么離開辛薩羅祭壇呢?難道再艱苦地再清理一遍那一層又一層的精英巨魔?

李敏哈建議大家從懸崖跳下去。

這是一個省事的方法!只是懸崖有些太高了些,想想他們可是爬了四五層辛薩羅祭壇的樓梯,才來到這個懸崖上的。

往下一看是辛特蘭陰影重重的森林,這種陰影和光線模糊了距離感,讓人有跳下去的勇氣。

李敏哈為自己開了一個人稱“無敵”的圣盾術,全身罩在金色的光環之中,往下一跳。霸王虎也是個圣騎士,他效仿了李敏哈的動作。

朵兒為自己上了一個回春術,然后變成小黃豹,縱身一躍,小黃豹在下墜時會“豹之優雅”,減緩下墜的速度,雖然最終一頭撞在了地上,朵兒還是撿了一條小命,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在懸崖的山腳下,只有三個活人,李敏哈,朵兒和霸王虎。不久之后,他們終于在一個小石頭后面找到了菜刀的尸體,李敏哈復活了他。

霸王豹呢?在山腳都跑了一圈了,仍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霸王虎在小隊頻道上問:“豹子,你死在哪兒了?”

許久之后,傳來霸王豹子幽怨鬼魂的聲音:“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好像是砸到山腰的石頭上,然后就死了。我現在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天空,還有黃色的云。”

五個人抬頭一看,發現霸王豹的尸體浮在辛特蘭森林的上空,像一場被定了型的抹布。

霸王虎抬起頭,對著霸王虎尸體開始施法復生術,一道金黃色的圣光從他掌心發生,沖向了高空,如同一道噴泉般涌起。

朵兒一聲高叫:“哇!太漂亮了!”確實,這應該是圣騎士施放復生術時所能得到的最華麗的效果了,通常那金黃色的圣光只在尸體是一蓋就讓尸體獲得了生命,圣光也隨之迅速地消失。而這道圣光卻沖天而去,如噴泉也如一朵艷麗的奇葩朝霸王豹的尸體伸展了過去。

然而,這朵奇葩之光并未能碰到照耀到霸王豹的尸體,他的尸體太高了,距離太遠導致圣騎士的復生術失敗了。

霸王虎跳到旁邊能爬上的最高一個山坡頂上,又一道金光沖向了天空,仍是對天空上的那具抹布尸體望塵莫及。李敏哈也跑上了一個山包試了試,仍是失敗。

沒辦法,霸王豹只好釋放靈魂,在墓地找靈魂醫者復活了。

霸王虎要去接他,因為找墓地里的靈魂醫者復活所付出的代價是虛弱七分鐘,這七分鐘時間他的身體會變得脆弱不堪,任何一只就算低他十幾級的怪物攻擊他也足以令他再次喪命。

李敏哈和菜刀決心回塔納利斯去了,朵兒的打算也一樣,于是他們就和霸王兄弟倆分手了。

臨走進,霸王兄弟在小隊頻道上說:“我們第一次合作得不錯,以后有機會一起做任務或者下地下城啊!”

朵兒說:“是第二次好不好?那次在奧達曼,太謝謝你們倆了。”

“奧達曼?”他們表示了疑問。

“奧達曼啊,你倆幫我采紫色蘑菇?不記得了嗎?”

“是嗎?我不記得了。”

另一個霸王也說:“我也沒印象了。”

什么?竟敢不記得了!朵兒一陣氣結。只好說:“那是我認錯人了!呵呵,再見吧!”

“再見!”這倆兄弟扔下非常禮貌的告別,退出了小隊。

朵兒對李敏哈說:“竟然敢不記得我了?這么美麗動人的女暗夜精靈德魯伊!真是過分!”

李敏哈說:“天啊,你在公會上吹了好多天的好人兩兄弟是指他們倆啊?我早就認識他們了。他們魔獸霸王整個公會的人都很好人的。剛才我們一起在南海鎮打部落,有一會差點死了就是霸王虎救了我。”

朵兒不甘心地扁扁嘴,第一次嘗試到了被人遺忘的滋味,這種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她決心再不提起這兄弟倆了,因為她決定以牙還牙,也把他們遺忘。

回塔納利斯之前,朵兒在辛特蘭的小湖里采了一枚水生菇,沒去辛薩羅之前她一直打算去尋找這些水生菇,奈何她光記得和該影生氣了,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紫綠相間的水生菇上面竟然刻著字:“有膽你就吃了我!”

吃就吃,還能怎么樣?斯普琳科那個小地精對這種紫色水生菇的描述是:“咬起來像拖把一樣的東西!”那就是難吃一點而憶。朵兒把整個水生菇塞進了嘴里。效果馬上出來了,她中毒了,一身被病態的綠光纏繞,并開始緩緩地掉血。

“真沒意思!”朵兒大失所望地伸手為自己解了毒。又潛入了水底,再采了一枚水生菇回去交給加基森的斯普琳科,這個小地精聲稱她有一種秘密佐料會使這個蘑菇變得美味。

回到加基森后,朵兒把水生菇交給斯普琳科后,斯普琳科給她一包紫色的粉末讓她去找男地精馬林,馬林把水生菇和紫色粉末再加上露水調和后,練成了諾格弗格藥劑,給了朵兒五瓶作為對她千里迢迢去辛特蘭采蘑菇的獎勵。

朵兒并沒有留意這些瓶子,她急急忙忙跳去找商人修裝備去了。修好了裝備,她順手開始把背包里的沒用物品統統賣掉了,在賣掉五瓶諾格弗格藥劑之前的一剎那間,她突然看到瓶子上寫著兩個字:“喝我!”

她想拿回來,但是太晚了!商人已經拿走了她的諾格弗格藥劑,十幾個銀幣已經落入了她的錢包。

“喝我!”?喝了這有什么效果?大概又是像是枚紫色水生菇那樣,喝了就中個毒什么的。朵兒悶悶不樂地想。

但她此刻突然想起了《艾麗絲漫游仙境》這個童話來了,艾麗絲要轉進小洞去尋找她夢想中的美麗花園時,桌子就擺著兩瓶紅和藍不同顏色的藥水,上面都寫著“喝我!”艾麗絲喝也了紅色的藥水后變成了巨人,她又喝下了藍色的藥水后變成了小小人。

難道諾格弗格藥水和艾麗絲的藥水有異曲同工的意思?朵兒有這個懷疑。不過她已經把它們不小心賣給了商人,再也要不回來了。

這個事情讓朵兒越發地悶悶不樂了。她站在加基森圍墻的門坎上發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是該去找幾個廢土強盜出出氣,還是應該玩點什么別的。

她突然想起了熱沙港碼頭,于是便騎上夜刃豹,穿過了在塔納利斯白光閃閃的大沙漠,朝著那個總是空無一人的熱沙港碼頭跑了地去。

碼頭總一個充滿了希望和等待的地方,船只會把人飄洋過海到新的大陸或島嶼去,船只也會把人送回故土。所以碼頭應該是一個熱鬧的地方。

熱沙港碼頭卻不然,它非常冷清,非常孤獨,非常安靜,就連那藍得如同墨水的海浪席卷沙灘的聲音也是輕輕的。

這個碼頭會通往什么地方呢?碼頭上連一個衛兵也沒有,所以無從知曉。

朵兒變成紫色獵豹,趴在碼頭那深褐色木板上,等船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沒有船來。而以朵兒在艾澤拉斯坐船的經驗,在奧伯丁長橋碼頭、塞拉摩碼頭或是棘齒城,船是五分鐘一班的。半個小時沒有船的影子,這說明這個碼頭還沒有船只來往。

沒有船的碼頭?怪不得如此冷清!

碼頭下的水很藍很藍,藍得沒有一些雜質,藍得溫柔,這種溫柔的藍色一直延綿到了天邊。朵兒站起來瞇著眼睛望著天邊,南邊的海面似乎有一些陰影。

百無聊賴的朵兒跳下海水,朝著那片陰影游了過去。

海到深處,終于不再溫柔,海水的顏色變得黑不可測,水下似乎埋藏著太多的秘密。朵兒終于看清楚了那片陰影——是兩只大船。

兩只深褐色的大木船,船艙的窗戶亮著昏黃的燈光,船上的桅桿光光的,帆都收起來了。

朵兒奮力地朝船游過去。

生命是不能渡過艾澤拉斯深海的,當你跨越了深海和淺海的分界線,海水就再不安全了,黑色的深海開始令朵兒感覺虛弱,并虛弱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漸漸地,黑漆漆的海水開始吞噬生命,朵兒開始失血,盡管她不停地為自己治療,但仍然無法控制越來越劇烈的失血,終于,她死了,離著那只船約有幾米之遙。

用鬼魂也許可以觸碰到船!這個想法又讓朵兒燃起了希望。

于是,藍色的小精靈鬼魂幽幽地飄著海面,飄過了深海面上那具浮尸,繼續向前飄。

然而,讓朵兒想不到的事情。鬼魂在深海里也開始虛弱,堅持一會兒,鬼魂始終無法戰勝虛弱,再次釋放回了墓地。

那亮著燈光的船近在遲尸又無法觸及,不知道是什么種族的人住在船上,他們又打算什么時候才登陸熱沙港,它們留下這些讓朵兒猜測紛紛的問題。雖然無法觸及,但黑色的深海里,船艙窗戶那些昏黃的燈光卻令她感覺溫暖,像是隱喻著某種希望。

朵兒放棄繼續去觸碰那兩艘船的打算,因為她知道只要那兩艘船終有一天會駛向熱沙港,那就碼頭就在在等待它們的到來而存在的。

她的鬼魂在墓地里復活后,決心一個人去尋找安戈洛環形山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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