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黑暗之語

“吾王，那群卑鄙的生者，他們在您神圣國土的最北面，建造了營地，還堂而皇之的幫助那群黑鋒的叛徒攻破了暗影穹頂，我們需要將那里奪回來！”

黑暗冰冷的冰冠冰川最高處，黑色城堡的頂點，那利劍一樣的冰川王座上，阿爾薩斯正在聆聽自己最忠心部下的報告，烏瑟爾和莫格萊尼以為自己的行動足夠迅速，卻不知道，在他們的營地拔地而起的那一刻，掌控所有亡者的阿爾薩斯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一切行為，至于為什么要置之不理，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知道的了。

“那里很貧瘠，除了愚蠢企鵝之外什么生物都沒有，根本不值得偉大的天災將寶貴的力量用在那里！我的建議是，吾主，我們應該集中所有的力量，摧毀那一直懸浮在鐵墻大壩之外的魔法城市達拉然，那里是艾澤拉斯文明最集中的分布點，只要我們摧毀那里，其余冰冠冰川里的敵人完全不值得一提！”

阿爾薩斯還沒說話，半跪在他下首的黑袍人就表示了反對，陰森的黑袍飄飛在空氣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張蒼白，陰狠，而且充滿了黑暗的臉，那是目前天災軍團的二號人物，是曾經被稱為死亡天使長的強大存在，馬薩伊爾，也是現在天災軍隊中所有瓦格里的統帥。

馬薩伊爾原本并不用對阿爾薩斯如此卑躬屈膝，畢竟他擁有的力量并不比阿爾薩斯弱小多少，而且足以和霜之哀傷媲美的死亡神器，死亡之輪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但很遺憾，龍骨荒野一役中，被寄予厚望的瓦格里軍團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力挽狂瀾，而且在出場的第一時間就幾乎被打爆，這不僅讓馬薩伊爾的臉面跌落到了谷底，而巫妖王也趁此機會剝奪了馬薩伊爾的大部分權力，雖然并不畏懼，但死亡天使長卻并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和阿爾薩斯反目成仇，畢竟他們還有著共同的敵人，當然最重要的是，在不久之前，馬薩伊爾就感覺到了一股讓他無比畏懼并且非常熟悉的能量波動出現在了這個世界的某個隱蔽角落里，他不敢去想象自己最恐懼的猜測成真的樣子，如果那是真的，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同樣掌控死亡的阿爾薩斯還可以成為自己最好的替罪羊。

至于為什么他這么想要摧毀達拉然，自然是有原因的，撇去外界瘋傳的達拉然里藏有傳奇法器麥迪文之書的傳聞之外，魔法之都里存在的那么多實力強大的法師也是馬薩伊爾的目標，作為死亡的使者，他必須時刻為自己留著后路，而一具潛力巨大并且同樣精通奧術法則的身體，也是這后路的一部分，奪舍，這種邪惡的東西，可并不是只存在于天朝的傳說里的。

“血魔，我想要知道更多，那些生者，在我的土地上到底在做什么？”

阿爾薩斯開口了，他并沒有理會馬薩伊爾的小心思，而是直接詢問已經晉升為他心腹之人的死亡騎士統帥，獸人死亡騎士塔隆－血魔，這家伙在前不久的競爭中成功的擊敗了前任統帥奧爾巴茲－血毒，在一個新的環境里，又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光明的前程，但他付出的也很多，在龍骨荒野的那一座幾乎被阿爾薩斯遺忘的戰爭堡壘里，秘密的協議被定下，違反者必須付出一半靈魂的代價，當然，這些東西在死亡騎士的心里被神秘的魔法保護著，不會被他那幾乎無所不知的主人察覺，當然，最少在現在，血魔所做的一切，對于阿爾薩斯來說，堪稱絕對服從，這讓巫妖王感覺到在經歷了阿努巴拉克和所有地穴蛛魔的背叛之后，他又找到了一個最合格的狗腿子。

“吾王，他們在那片被白雪覆蓋的平原上建起了高大的圍欄和比武場，我們失去了六名最忠心的密探之后才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些可悲的家伙試圖打倒偉大的天災，為此他們要在整個大陸里選拔最悍勇的士兵，組成一支最強大的軍隊來討伐您，當然，這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您，在這片大陸上，是無敵的！”

血魔低沉的聲音夾雜著笑聲從魔法通訊器里傳了過來，看的出來，血魔對于阿爾薩斯的力量，還是很信服的。

“唔，騎士比武，真是讓人懷念的記憶啊。”

阿爾薩斯低聲笑了一句，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一抹低沉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不過轉瞬即逝，巫妖王立刻又變回了那個冷酷的暴君，他思考著這信息會給自己帶來的改變和對于這片土地的影響，但不管他怎么控制，那些小時候的畫面卻固執的一次又一次打擾了他的思路，

“滾開！”

阿爾薩斯低哼了一聲，硬生生的將腦海里的那些回憶破碎成了一團團精神碎片，他是巫妖王，是沒有感情的死亡騎士之主，是天災和死亡的使者，任何感情都不應該存在于他的身上，但最近，這種不能被自己控制的回憶卻似乎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從心里翻了出來，一遍又一遍的讓他感覺迷茫，甚至還有一種淡淡的溫暖，這讓阿爾薩斯萬分恐懼，作為霜之哀傷的宿主，被禁錮的千萬死靈的核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情況意味著什么。

阿爾薩斯已經不能完全掌控霜之哀傷的活動了，這種無力甚至影響到了死靈的聚集，那些被深深壓抑的回憶再次出現就證明了這一點，那就是阿爾薩斯被封印的人格正在逐漸蘇醒，但很遺憾，霜之哀傷，這把來歷不明的魔劍是不會允許阿爾薩斯的人格蘇醒的，等到阿爾薩斯回歸自我的那一刻，就是他整個靈魂消散的開始。

“該死的，那傷勢。。。。”

阿爾薩斯悶哼了一聲，胸口處的傷口再次崩裂了，頑固的瘟疫和某些奇怪的能量來回爭奪著那一塊地方的控制權，這讓巫妖王痛苦萬分，但他強壓著這種不適感，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王國并不穩固，最少現在在自己下方跪拜的那個家伙，還有遠在龍骨荒野，幾乎已經脫離了天災控制的大巫妖克爾蘇加德，只要自己露出稍微的軟弱，就會被他們撕碎的連靈魂都不剩。

“血魔，每一次的騎士比武，都會有身份尊貴的領袖前來觀禮，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告訴我，你的那些無用的手下都得到了什么消息，告訴我！”

阿爾薩斯低聲問，

“是的，吾主，烏瑟爾邀請了整個世界的大部分領袖前來觀禮，瓦里安，加爾魯什，還有遠在南海諸國的凱恩和已經幾乎老的快要死掉的獸人酋長奧格瑞瑪，哦，對了，吾主，這些人里還有您的舊識，那新洛丹倫王國的老國王泰瑞納斯和他的皇太女莉莉絲也會一起到來，這是我們的機會，吾主，主要能干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天災的這場戰爭，就會取得極大的優勢！”

血魔的聲音甚至都開始顫抖了，親手干掉一位國王，這種感覺讓這個早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歲的獸人感到了那種戰栗，那種興奮，那種嗜血，他簡直愛死這個計劃了。

“泰瑞納斯。。。。”

阿爾薩斯的聲音再次變得柔和，盡管這聲音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阿爾薩斯的眼前似乎變得黑暗了，一個又一個片段再次不由他控制的出現在了他的雙眼面前，那是一位并不蒼老的中年人，帶著簡易的王冠，微笑的看著自己揮舞著短小的寶劍，眼里滿是驕傲和期待，然后畫面一轉，那是自己第一次帶著士兵們前往戰場，去鎮壓巨魔的暴亂，也是那個中年人，但此時他的雙眼已經有些渾濁了，他就那么看著自己，似乎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他，而自己的雙眼里也滿是不舍和堅毅。

“襠”

就在阿爾薩斯的雙眼變得越來越柔和的時候，被他斜放在王座上的魔劍霜之哀傷竟然主動的嘶鳴了起來，這種震動幾乎是立刻就驅散了阿爾薩斯的懷念，那些片段再次被深深的壓進了自己的腦海里，再泛不起波瀾。

阿爾薩斯的雙眼變得更加冷酷了，主人格的復蘇過程被強行打斷，巫妖王的意志又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語氣如同冰塊，沒有一絲一豪的波動，

“血魔，交給你來安排吧，在他們到來之前，我必須要見到那些高貴的頭顱擺在我的面前，不，不能這么草率的對待那些高貴的血脈！那么，就由我親自來吧！霜之哀傷已經餓了很久了，我相信，他們高貴的血脈足夠這把劍飲個痛快！”

“但，吾主，地穴蛛魔背叛了天災，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偷襲他們的營地，我們。。。”

血魔的聲音有些詭異，但他說的卻是真正的實話，天災的兵力數不勝數，但大部分是毫無智力可言的炮灰，像蛛魔那種具備特定技能的種族，絕對是它們最需要的力量，偷襲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指望五大三粗的死亡騎士或者憎惡去干的，最好的人選莫過于居住在黑色城堡里那些神秘的精靈了。

“蘭娜瑟爾，讓瓦拉納去幫助血魔，我不會允許第二次失敗的。”

“遵命，吾王。”

清脆冷艷的聲音從巫妖王印在地面上的影子里傳了出來，詭異萬分，然后立刻就消于無形，這一抹讓半跪在地上的馬薩伊爾心神大震，這種隱匿的程度，就連他也感覺不到，沒想到那群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精靈里居然有這種高手，那句話響起時候的能量波動，那分明。。。。比他絲毫不差的，神階！

－－－－－－－－－－－－－－－－－－－－－無盡風暴群山的分割線－－－－－－－－－－－－－－－－－－－－－

呼嘯的寒風不停的從高聳的白色山脈之間流過，厚實的雪層不斷的被吹起一片一片的白霧狀雪花，放眼望去，你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綠色，地面的溫度早已經跌破了零度之下，在這種極端嚴酷的環境里，普通人連生存半天都是辦不到的，但就在風雪吹起之時，一隊人卻在快速的跋涉著，看上去這致命的環境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么難題。

“麗娜，這就是你的家鄉嗎？被稱作最靠近神祗的雪白之地？”

只穿著黑色皮外衣，背著巨型戰錘的哈格斯饒有興趣的在厚實的雪地里來回行走，一伸手，就把一只躲在雪地里過冬的極地狐提在了手里，搖晃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小家伙被凍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并不好玩，又將它扔回了溫暖的雪窩里，又繼續前進了。

“閉上你的嘴巴，哈格斯，如果你做不到，就永遠用不到它了！”

走在最前方的冰原維庫人麗娜惡狠狠的轉過頭，朝哈格斯低吼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家伙從嚎風海灣開始就一直在不斷的挑釁著自己的耐性，一次又一次的被暴打一頓還樂此不疲，讓麗娜萬分惱怒，直到不久前，烏瑟爾將軍的大軍開拔前往冰冠冰川的時候，接到調令回家的麗娜以為自己終于解脫了，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又陰魂不散的帶著一幫子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的野蠻人士兵，跟著自己就來到了無盡風暴群山里，原以為圣山恐怖的環境能嚇退他們，卻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比自己還要適應這里的氣候，看上去不像是被折磨，倒像是回到了家鄉一樣。

“別這么兇嘛，麗娜，你笑一笑，很可愛的。”

哈格斯卻像看不到麗娜兇狠的樣子一樣，繼續隨意的說著笑話，就像一個墜入情網的無賴子一樣，盡管因為這種態度，他不止一次被麗娜暴打，不過現在的情況相比在嚎風海灣的時候已經好了太多了，最少現在的哈格斯認真起來，麗娜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野蠻人之王的血脈，越是強敵，爆發的力量就越強，很顯然哈格斯并沒有讓他那戰死在了圣山哈洛加斯的父親失望，嚎風海灣里每天高強度的戰斗磨練了他的意志，神秘的長輩圖爾根的無私傳授讓他的戰技越加兇悍，而父親的老朋友，羅格國王凱恩大叔和阿卡拉阿姨時不時寄來的神秘藥劑則讓他身體的無窮潛力一次又一次的爆發，時至今日，哈格斯早已不是那個莽撞的青年，三年多的經歷已經讓他有了足夠的智慧和力量來決定自己的未來，就像這一次，原本可以直接返回平安的羅格王國，甚至成為一名將軍，但哈格斯拒絕了，他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復興哈洛加斯圣山的部族，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讓族人們重新獲得那自信和力量，所以他來了，辭別了那些在戰場上交到的朋友兄弟，甚至拒絕了圖爾根師傅的跟隨，帶著自己的親兵侍衛就來到了無盡風暴群山，他從麗娜的嘴里知道了這片神秘雪山里的一切，那是他需要的，也是復興哈洛加斯族裔需要的。

麗娜的母族，被稱為“北風狼裔”的冰原維庫人部落，布倫希爾達，維庫語里的意思是，“冰雪之狼”，這是整個無盡風暴群山里最強大的一支維庫人部落，據說也是最忠誠于傳說中的風神雷恩的一支，她們得到了神恩，被允許居住在距離奧杜爾最近的一片平原上（情節需要，在WOW里，布倫希爾達村是位于風暴峭壁中心的村落，是忠于奧杜爾永恒守護者里雷神托里姆的維庫人，她們的村子里全是彪悍的女子，所以又被稱為。。。女人村，囧~），其潛力巨大，據曾經暴揍過他無數次的麗娜說，就算以麗娜的身手，在她們村子里也只是中等偏上而已，那實力最為強大的族長和祭祀，早已經超越了麗娜可以理解的程度了。

哈格斯期待能夠得到這神秘的布倫希爾達部族的幫助，因為圖爾根曾告訴他，麗娜的武技里帶著濃重的野蠻人戰技的痕跡，圖爾根幾乎可以肯定，那布倫希爾達部族和野蠻人絕對脫不了關系，甚至可以說，她們就是野蠻人的一個分支，不過這分支顯然比圣山哈洛加斯的傳承更加高明，所以哈格斯如果要復興部族，這傳承是必須要得到的，最少也要得到布倫希爾達的支持，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似乎也只有這一個神秘的部族和野蠻人有聯系了，這也是哈格斯復興部族之路的第一步，那就是得到這些以實力為尊的冰原維庫人的認同。

這按理說應該是很難的，不過在哈格斯扭扭妮妮的問麗娜這個問題的時候，卻遭到了麗娜的無情嘲笑，按照麗娜的說法，只要哈格斯能夠打贏族長，不，只能哈格斯能夠在力量無窮的族長大人的手下支撐著不落敗，那么他就能夠向整個布倫希爾達部族提出一個要求，并且能夠得到布倫希爾達部族的全力支持，這是她們一族的傳統，是對絕對力量的尊敬，當時的哈格斯很興奮，但是麗娜的下一句話卻讓哈格斯幾乎絕望，

當時的麗娜指著哈格斯根本沒有辦法戰勝的圖爾根說，

“你的這位師傅力量相當強大，即使是十個我一起上，也沒有辦法取得哪怕一絲一毫的勝利，但很遺憾，即使是圖爾根師傅的強大實力，在我的村子里也排不到前十名，更別說是強大至極的族長，在我到來嚎風海灣之前，她赤手空拳的打敗了守衛圣地奧杜爾的始祖巨龍之母，也因此得到了偉大風神的饋贈，被賜予了無窮的北風之力，所以，哈格斯，你沒有機會的。”

哈格斯幾近絕望，但圖爾根卻將一樣東西交給了他，一把斷矛，那是在離開哈洛加斯之前，由父親親手交給圖爾根保管的氏族之寶，據說是最偉大的野蠻人之王留下的武器，擁有者既是哈洛加斯部落的族長，看著頹廢的哈格斯，圖爾根一字一頓的說，

“哈格斯，你，是族長，要么戰斗，要么死去。”

“要么戰斗，要么死去！”

哈格斯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摸了摸胸口的斷矛，然后快步趕上了走在最前面的麗娜，就算是在強大，根本沒有辦法戰勝的敵人，也沒有辦法摧毀我的意志，因為我是哈洛加斯未來的主人！是不敗的哈洛加斯的傳承之人。

我，不會失敗！

－－－－－－－－－－－－－－－－－－－－冰冠冰川的分割線－－－－－－－－－－－－－－－

依舊是被最深沉的黑暗籠罩的黑色城堡，不過我們的視線并不會放在這里，因為就在這充斥著黑暗秘密的城堡最下方，一個神秘的洞穴里，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幾乎要吞噬一切，但凡任何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進入這個神秘的洞穴里一探究竟，但。。。。

“當初讓阿努巴拉克建造這個地下密室果然還是有用處的，最少那些骯臟的渣滓根本沒有辦法窺視我的秘密。”

一個將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神秘人漫步在滿是泥水的地面上，低聲喃喃著什么，不過讓人驚訝的是，不管他行走到那一處，地面立刻凍結的寒冰也足以讓他的身體不會沾染到任何的塵土。

“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吧，我有些話需要讓你知道，這些東西，關乎到你我的存亡。”

黑袍人對著空無一人的地面說，

“嘻嘻，果然不愧是我的另一半，真是太聰慧了。”

一個小孩子一樣的淘氣聲音頓時在黑袍人的對面響起，讓人感覺到萬分詭異，但很快，一個金色頭發，面容俊俏的小孩子幻象就出現在了黑袍人的對面，甚至好奇的打量著對面那個散發出無盡寒冰氣息的可怕家伙，

“嘿，你總算舍得脫掉你那身厚重的盔甲了？真是的，早就給你說過，那太難看了。”

小孩子不滿意的嘟嘟嘴，似乎是掀起著什么。

黑袍人卻不在意，揮手布下了一層黑暗結界，一切聲音都歸于平靜，不過在平靜之前，還是有幾個詞傳了出來，

“它要覺醒了，不能阻止，你我一體，想要繼續茍活下去，就必須拿出一個辦法了，還有，父親。。。。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