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金秀才說完,葉冉冉把眼睛瞪的更大了。只覺得眼前的這支銀釵不僅神奇,而且虛幻。但又隱隱的透著一股子靈氣。
其實這也并非是沒有科學依據的,葉冉冉覺得或許就是這顆寶石有某種可以感應人類靜電或是荷爾蒙分泌的物質,產生變色作用。而一對有情人凝視對方之后肯定會有類似于荷爾蒙升高,身體靜電產生磁場等現象發生。
加上古代人們的智慧結晶,和精巧的手工制作,或許在某一到工序的時候加入了角度的折射原理,令反射的光線形成人形,這就是“知心珠”的制作原理了。
就好像考古時候出現的一種酒杯,平時看著很平常,但是加入酒在月光下看的時候,酒杯底下就有一個美人在酒水中翩翩起舞。而科學原理就是月光與酒產生了折射,并且因為酒杯的地步一種特別細小的花紋,所以就會產生如此神奇的效果。
但是又想起之前七皇子也曾經給自己帶過這支銀釵,當時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估計是自己對他不來電吧。
想到這里,葉冉冉的眼神也變得釋然了。將那只銀釵在手里轉了轉,又插回到頭上,笑道:“金秀才,既然我們是一對有情又有緣的人,那這銀釵怎么賣?”
“不賣。”金秀才一句話,差點把葉冉冉和赫連銘勛都噎死。
赫連銘勛最先瞪起漂亮的鳳目,狠狠的瞪著金秀才,“你再說一次我聽聽?”那聲音里分明透著幾分的威脅意味。
金秀才一笑,伸手就要從葉冉冉的頭上去拿下那支銀釵,赫連銘勛伸手一擋,呵斥一聲道:“爾敢!”
“我的東西我拿回來,有什么不敢的?”金秀才一笑,真的又伸出左手去拿,這次赫連銘勛也同樣伸出另一只手,兩個人、四只手在葉冉冉的頭上“噼噼啪啪的”打了起來。
葉冉冉的頭一縮、再縮,最后趴在桌上,由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繼續打。反正他們只是動動手,拍拍巴掌而已。不會真正傷到自己就是了。
就在片刻的功夫,勝負已分。只見金秀才捂著自己的手腕,笑著收回手來。
葉冉冉這才坐直了身子,對著金秀才一笑道:“都叫你金秀才,不過你這個秀才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啊。以后倒是應該改口叫你金大俠了吧?”
“哈哈哈,葉姑娘臨危不亂,還有心情開這等玩笑,實在不是普通女子。配得上這顆知心珠。”又看了赫連銘勛一眼,金秀才繼續道:“也配得上恭親王了。”
赫連銘勛和葉冉冉都楞了一下。赫連銘勛先問道:“金秀才,你這意思是……”
金秀才搖搖頭道:“我說了,這顆知心珠不賣。可我沒說不送啊。這顆知心珠是我的鎮店之寶,多少年來都找不到有緣的主人,如今總算是遇到了你們這一對兒,所以這知心珠我只送給你們,并不賣。不過,你們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聽到金秀才說把知心珠送給葉冉冉,赫連銘勛的臉色也明朗起來。
“我說了,知心珠只送有緣人,它能幫你們成就緣分。但天下有情人并非只有你們一對,你們需得答應我,二十年之內,將這支銀釵連同知心珠一起送出去。”
金秀才說完,葉冉冉就明白過來,問道:“是不是說,要我們幫你找到另外的一對有緣人?”
“不錯。我也是找了很多年啊。”金秀才說完,不由得眼神有些飄渺。
葉冉冉忽然八卦起來,拉了拉金秀才的衣袖,問道:“那這意思就是說,你和你家小娘子也是有緣人嘍?”
金秀才一笑,點點頭道:“不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降生之后,我便應上一個主人的要求,去找令一個有緣人。我家世代都是做珍玩生意的,我就想到在各處開的鋪子里都試過一次。這一年正好知心珠就送到這里了。若是找不到有緣人,那轉過年我可就要把這知心珠拿走嘍。”
說完,金秀才將原本放著知心珠的盒子一收,笑道:“知心珠是送給你們倆,可是這盒子可還是個寶貝呢。這是我私人的物件,可不能送給你們倆了。”
葉冉冉看到金秀才護著手中盒子的樣子,比剛才說起他與娘子是一對有緣人的時候不知道小氣、吝嗇了多少。“嘻嘻”一笑,葉冉冉道:“盒子我們不要,但我很想見見你的娘子呢。”
“我娘子?已經睡了。”金秀才忽然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怎么,你娘子還怕見人啊?”赫連銘勛也笑著打趣金秀才。
“不是,我娘子真的睡了。”金秀才正在想法子推脫,不料后堂響起一個聲音道:“誰找我?”
那聲音聽起來不清脆也不嬌柔,反而帶著幾分的沙啞。就好像是……嗓子壞了的一個人,而且不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葉冉冉和赫連銘勛對視了一眼,心中微感奇怪。但隨即后堂的簾子一挑,一個女子的邁步走了進來。
不過這名女子身材很高,幾乎能比葉冉冉高出大半個頭去,腰身也不是纖細柔美,反而是粗粗的水桶腰。再往臉上看,一張圓臉,帶著雙下巴,眼睛微微浮腫,面色也有些發黃。
唯一算得上是美麗的,應該就是那女子露出來的一雙眼眸。那雙眼睛漆黑悠然,帶著點點的淡漠。就好似是平靜無波的湖水一般。
“娘子,你怎么出來了!”金秀才一見那女子忙起身迎了過去,雙手將那女子的一雙手都拉住了。扶著她往桌邊走。
那女子走路倒是挺輕的,腳步幾乎不會發出聲音。但腰肢扭動的幅度有些大,顯得有些做作了。
這樣高的女子葉冉冉不是沒見過,春滿園的桃花醉就是。但桃花醉怎么說也算是英姿颯爽,腰實在沒她這么粗。而且走了的時候也不會故意的扭屁股。
可以說,這個女子給葉冉冉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但不知道為什么,當這個女子坐在葉冉冉對面,就是金秀才剛剛的位置旁邊的時候,那一雙如水的眼眸看了葉冉冉一眼。
忽然間,葉冉冉覺得一股清泉注入心田一般的清澈。好像那個女子的眼中帶著什么魔力,但不是擾人心智的惡魔,反而是助人清除雜念的神魔。
葉冉冉微微甩了甩頭,再向那女子看去的時候,發現她被金秀才握住的手也極其纖細、細白,就好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出來的一般。
葉冉冉不由得心思一動,再抬頭看那女子的眼神時,就露出了頑皮的笑意,還故意朝那女子眨了眨眼睛。
那女子微微一怔,然后眼眸里也閃出了笑意,但是卻什么話也沒有說。
赫連銘勛是見慣了美女的,但那么多的美女都在赫連銘勛的心里掀不起波瀾,何況是一個丑顏的女子?所以赫連銘勛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只是禮貌的闔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然后就對金秀才道:“葉冉冉身子不好,我帶她先回去了。這知心珠送給我們,一定好好的保管,也一定會遇到下一位有緣人的。”
說完,赫連銘勛抱起葉冉冉轉身朝后面走去。
那金秀才的媳婦忽然起身道:“恭親王,別總是走跳墻后門啦。從前門出去吧。還有那位小娘子,若是有空常來玩兒啊。”
葉冉冉雙手抱住赫連銘勛的脖頸,從他的頸窩里探出腦袋瓜來,對著那女子笑嘻嘻的揮了揮手道:“好,我有空一定來。”
葉冉冉話音未落,赫連銘勛已經抱著她出了正門。雖然是從正門出來的,但還是足尖一點又竄上了房頂。一路縱躍飛奔著朝恭親王府奔去。
但葉冉冉勾著他的脖子笑道:“勛,你跑那么快干嘛?難道怕那個丑媳婦把你留下嗎?”
赫連銘勛被葉冉冉問的一愣,但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原來葉冉冉說的丑媳婦應該是金秀才的媳婦。不由得一笑道:“這知心珠里有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我心里是誰嗎?你在我心里的模樣那么美,其他的女子在我眼里是美是丑都與我沒有半點的關系了。”
“哈哈,真會說話。”葉冉冉一笑,勾著赫連銘勛的脖子主動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后笑道:“你沒有仔細的看過她,怎么就知道她是美還是丑?或許,她是個美貌無雙的女子呢?”
赫連銘勛搖頭笑笑,不置可否。其實只一眼看過去,赫連銘勛就沒有心思再看第二眼了。不過金秀才的媳婦他赫連銘勛不想多加品評,他也不是那種多事又八卦的人。或許,今天來的是穆子羽,他倒是可能會多看幾眼,再同金秀才討論一下為何當初要娶這個女子為妻。
葉冉冉又搖了搖赫連銘勛的脖子道:“我覺得你想錯啦,你信不信,金秀才的媳婦其實是個美人?”
“啊?不信。”葉冉冉這句話倒是讓赫連銘勛有些詫異。繼而問道:“你是怎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