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知道那個女人究竟要耍什么手段而已,沒有旁的意思。”赫連銘勛越說越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了。
穆紫羽笑了起來:“我看這比武還是算了吧。不如我們兩個拿葉冉冉打賭,看看誰先獲得美人心?”
見赫連銘勛好像并未反對,穆紫羽繼續說道:“要知道,女人心總是軟的,若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只怕命都肯拋卻了。所以我不介意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來路。你若是也喜歡她,索性我們就公平一些,對她好一點。這樣總比拳頭打在臉上來的實際吧。”
赫連銘勛只是沉默,卻仍是不置可否。穆紫羽知道他多半是同意了,索性笑嘻嘻的往外走去。
“羽,你站住。”赫連銘勛這才叫住他說道:“葉冉冉畢竟還是我王府的人。”
“你要是不想比,或是怕輸,索性把她就送給我算了。我的王府不缺地方,能容下葉冉冉這個美人。而且我還會好好的待她……”
“比就比。”赫連銘勛憤憤的打斷穆紫羽的話,竟然欣然應戰了。
“哈哈……”穆紫羽走到赫連銘勛的面前,笑著盯了他一會兒,轉身出了武場。
穆紫羽承認自己對葉冉冉是真心喜歡的,可他也是第一次見赫連銘勛因為一個女人生氣和自己翻臉。若是赫連銘勛這個好兄弟對葉冉冉真的有情、有心,穆紫羽倒是不介意推波助瀾,幫他們一把。
只是,這樣做了,自己的心里會不會有些酸澀和不舍?
出了武場,穆紫羽也帶著滿心的疑問。但他也沒有再去后院,穆紫羽也要讓自己好好的想想,弄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葉冉冉獨自又在后院洗了會兒衣服,聽到前面傳來小銅鑼的聲音,這才想起該吃飯了。葉冉冉的肚子頓時也是“咕咕叫”起來,忙把洗好的被單往晾衣架上一搭,就向前面跑去。
“開飯了?”葉冉冉見這洗衣房里其他的人都端著小碗,蹲在房檐下開始吃飯,她也忙著跑到兩個提著木桶的廚娘面前,問哪里取碗。
其中的一個廚娘看了看葉冉冉,好奇的問道:“你是新來的?”
“是啊,我原來在風月樓的。”葉冉冉說完,那兩個嬤嬤就搖頭:“那這里沒有你的飯食,我們沒有接到風月樓蘭嬤嬤的交待,沒有準備你的那份。”
“可是,這桶里不是還有嗎?”葉冉冉看著那兩只木桶,一個里面剩下些米飯,另一個桶里還有些菜。雖然剩菜大多是菜湯了,可葉冉冉不介意菜湯泡飯,先吃兩碗。
“那也不行,她們這些人還不夠吃呢,總不能擠下別人的口糧來救濟你吧。你還是回風月樓去吧,找蘭嬤嬤交待一聲,打從明天起才能有你的飯食。”那嬤嬤說完就把桶子蓋了回去,很明顯就是不能給葉冉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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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冉冉沒有辦法,又看看那些蹲在墻邊吃飯的丫鬟、婆子時不時的看看自己,那眼神都不怎么友善,索性還是回風月樓去。
既然這里還沒有交待,她總是應該回去叫蘭嬤嬤辦理個交接的。不然葉冉冉怕晚上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回到風月樓葉冉冉也晚了一步,剩下的飯菜沒有多少。
這里盛飯的嬤嬤認識葉冉冉,也沒有阻攔,把剩下的菜飯盛在了一個大碗里。葉冉冉也不挑剔,索性又拿了兩個煮雞蛋,偷偷放在懷里,準備晚上做宵夜。
風月樓里其他的姑娘見葉冉冉回來就狼吞虎咽的吃飯,都是暗自高興。要知道,她們個個都看著葉冉冉不順眼呢,現在她被罰去洗衣房,對這些人來說可謂是大快人心。
葉冉冉知道,其他的那些姑娘對自己心存芥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打從自己穿越過來她們就好像對仇人似的對付自己,現在當然也懶得和她們計較,反正自己過的舒坦就行了。
飯后找了喜梅問問蘭嬤嬤的去向,喜梅說蘭嬤嬤不在,和幾個管事的嬤嬤出去逛夜市了。葉冉冉這才知道,原來做嬤嬤的還有休息時間,古代還有夜市好逛。
雖然她現在出不去,可葉冉冉已經打算著以后也出去溜達一圈,別說夜市,就連廟會她也想要玩玩兒。
既然蘭嬤嬤不在,交接的事情自然還要等。葉冉冉只能回到她一直住著的小屋,百無聊賴的往床上一躺,琢磨著如何出去,以后又怎么生活。
想著想著,葉冉冉竟然困乏了,衣服也沒脫就直接睡了。畢竟好久沒有做事了,今天上午學禮儀、規矩學的頭昏腦脹,差點爆血管。下午又一直洗衣服,累的腰都酸了,手也差點抽筋,當然是一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香甜啊。睜開眼睛天都亮了,葉冉冉一翻身坐起來,忽然就見屋里多了一個人,嚇的葉冉冉“啊”的一聲。
“小媳婦,是我。”穆紫羽笑嘻嘻的走過來,柔聲的說著。
“呃,大早上的,你怎么來了?嚇我一跳。”葉冉冉拍拍胸口,忽然又覺著不對,看了一眼房門,吼道:“你小子居然敢跳窗進來?”隨即伸手從床上抓起枕頭就扔了過去。
“小媳婦別急啊。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看到一只鳥從窗口飛進來,這才跟著進來的。我怕那鳥吵著你睡覺。”穆紫羽說著,把背在身后的手拿過來,手里正抓著一只鳥。
“啊,是那只該死的丑鳥。”葉冉冉一看,正是這幾天和自己作對,把自己的床褥都弄臟的鳥。敢情這鳥還想著報復呢,估計如果不是穆紫羽正好過來,這鳥肯定又飛進來和搗亂了。
“看吧,如果不是我幫你逮住了,它肯定又是一番報復。這鳥兒叫七彩鳳兒,傳說是鳳凰的近親,既有靈性,報復心也最強。那日你用石頭砸它,它自然要時刻記恨了。”
穆紫羽說著,把手伸過來,把那只鳥遞給了葉冉冉。
葉冉冉伸手去抓,只是她的手沒有穆紫羽的手那么大,也不極他的手有力。更重要的是葉冉冉抓鳥不得要領,把鳥兒的雙腿抓住了,沒來得及握緊七彩鳳兒的翅膀,那鳥一撲騰就要逃跑。
葉冉冉忙著用另一只手去捂,想要把七彩鳳兒按在手里,不料那鳥也急了,見葉冉冉伸手過來直接用尖利的鳥喙啄了過去。這一下正好啄在葉冉冉的手心里,狠狠一疼,葉冉冉忍不住就松手了。
“呀,飛了。”葉冉冉叫了一聲,可再伸手已經來不及了。那只七彩鳳兒一時間得了自由,撲騰著翅膀就飛向了半開的窗口。
穆紫羽忙著也追去,想要重新將鳥兒抓住,可匆忙間葉冉冉也去抓,兩人一下子撞在了一起。等到穆紫羽沖到窗口的時候,那七彩鳳兒已經飛了出去。
穆紫羽躍窗而出,可他畢竟不是鳥,在屋里空間狹小還可以抓住那只鳥。可一旦出了屋子,鳥的翅膀可是輕功也及不上的,還是讓那只七彩鳳兒逃走了。
“算了,別抓了,我也不能真的吃了它。”葉冉冉忙趴在窗口對穆紫羽招手,讓他回來。
穆紫羽這才一輕身又跳了回來,坐在窗邊笑嘻嘻的對葉冉冉說道:“沒事,我給你找樣好東西,讓你有機會防身,還能對付那鳥。”
“什么好東西?”葉冉冉倒是一下子來了興趣,不知道穆紫羽說的是什么。不過心里隱約的期盼著,是古代那種神奇的暗器最好。
自己打從穿越過來,見識了電視里才能看到的輕功和內力,現在就差那堪比手槍神奇的暗器沒有見過了。如果真的有“暴雨梨花針”這種東西在手,自己可就心里有底了。
穆紫羽見葉冉冉一臉的期盼,卻不肯立刻說破了。只是神秘一笑:“等我現在就去取來給你哈。”
“現在?”葉冉冉看看窗外的晨光,這才想起忘了問穆紫羽到底來做什么的。問道:“你大早上到底來干嘛的?就是為了幫我抓鳥?”
“我是向你道別啊。我有要事在身,得離開幾天。這幾天怕你不見我,心里想念,所以匆匆來和你打個招呼。”說完,穆紫羽又飄身出了窗戶,轉頭對葉冉冉一笑,說道:“你且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給你留個防身的東西,我也就放心了。”
葉冉冉只見他一片白衣輕飄飛舞,轉眼就在樹冠間消失不見了。
赫連銘勛在書房忙了整整一個上午,把幾份必要的公、文都看過一遍,又把一份要呈上去給皇上的奏折寫好,這才舒展了一下筋骨,揉了揉太陽穴,叫道:“阿文。”
“王爺。”阿文應聲進門,手里還端著一只茶壺。
赫連銘勛厭惡那些年輕的丫鬟、侍女總是喜歡對著自己的臉吞口水,也討厭那些女人都是想盡了法子想要爬上自己的床,索性連身邊送茶的事情都交給阿文來做了。
接過了阿文的茶,赫連銘勛問道:“府里還有什么事情嗎?”
阿文答道:“沒有異常。只是一早上羽公子來過,片刻又走,之后又來。再走了之后就不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