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我會不知道嗎!再說了,父親與爺爺常在一起,怎麼久了,怎麼可能有異!”藍柔沉著一張臉,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去誹謗她的爺爺的!
“我要去見見父親,你們好自爲之吧!”藍柔大步走了出去,守在門外的八個奴僕面面相覷了半響,將門細細的關好。
宮子臨替宋凝予倒了杯茶:“如果有了玉梨花,治好她的腿需要多長時間?”
聖醫閣主有些傲然的挑了挑眉:“七日必可箭步如飛?!?
天下至頂的藥材還怕治不好這區區一點毒?聖醫閣主意味深長的朝宋凝予笑道:“他的毒下得並不重,看似已是殘疾,但是卻總有門路可走,看來,並非是真正的想要置你於死地。你得感謝那毒醫聖手纔是?!?
宋凝予有些詫異,望著眼前冒著熱氣的杯子,宋凝予皺了皺眉。關於一舉拿下唐門的計劃,已經被宋凝予延遲了。
唐門主既然已經出來了,對於那些荒唐事也不會不管,再加上赫連星笑也在那邊,所以宋凝予纔會放心的來了這裡。
聖醫閣主挑了挑眉:“當年我見梨花族長的時候,他身上散發著一股中毒的氣息,而如今這族長的身上,連半分中毒的跡像都沒有,那毒我雖然解了,可是在手腕上也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印記,而眼前的這一位,什麼印記也沒有?!?
宮子臨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奇怪,只是若一般人,也不可能問純素的事情。”
宋凝予坐在輪椅裡,閉著眼睛,聽著這兩個人的疑惑沉聲道:“既然如此感興趣,爲什麼不去一探究竟?”
宮子臨與聖醫閣主來過這裡,對於這府中的路線是極其熟悉的。
一番商議之後宮子臨決定前去一探究竟,至於玉梨花,到時候可以進入黑山地獄裡找。
黑山地獄中存活著許多上古的神獸,其體形或巨大,或細小,這麼多年,進去的人無數,而出來的卻沒有幾個。
宮子臨三步一回頭的從窗口躍了出去,聖醫閣主尾隨其上
。
整個屋子裡變得一片寂靜,宋凝予取出瓶子,慢條斯理的往眼睛上抹了些藥,靠在輪椅上閉著眼睛休憩。
門中突然揚起了一縷煙霧,宋凝予聞了聞,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隨著煙霧的氣息昏睡了過去,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推門而入,望著輪椅上的女子,一張刀疤猙獰的臉在燈光中閃過。
待她再次醒過來,四周滿種梨花,她手腳皆被綁在梨花塌上,那是尼龍繩,綁得極緊,她手裡一件防守的東西也沒有,內力被封掉!
月上中天裡有腳步聲穿過長廊,朝著她的身旁緩步而來,宋凝予側頭望去,一雙眼睛頓時大爲震驚,那是一張與純素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身形,甚至穿著一模一樣的雪白色織錦玉蘭花長袍。
“你……師父?”
他只是溫溫淺笑著走近,並不說話,坐在宋凝予躺著的長塌上,一隻冰冷的手伸向宋凝予那白皙精緻的臉,他喉頭微微動了動,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梨花香氣。
“你終究是誰!”
“你別試圖用內力,這三個時辰之內,終使你內力有天厚,你也掙不開這混了迷藥的軟筋散與我獨門的封內力的手法!”他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嘲諷,冰冷的手緩緩的往下,劃過白皙修長的脖子,劃過好看的鎖骨。
“你敢碰我,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那人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一臉詫異的望著宋凝予:“怎麼?原來他一心喜歡的小徒弟,竟然不喜歡他?”
“你不是純素,你到底是誰?”宋凝予雙拳緊緊的握著,體內的內力彷彿被抽空,她連一絲也聚集不起來!這是她第二次遇見這樣一種任人宰割的局面。
宋凝予眸光微微瞇了瞇,突然翻身,砰的一聲,宋凝予趴在了地上,有什麼東西發出細碎的破裂聲。
那人趕緊將宋凝予扶回了塌上:“你這人未免太不知好歹,聽說你有火鳳卷軸第十卷,只要你將第十卷給我,我就放過你,如何?”
宋凝予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她就知道,
將這消息說出去肯定沒好事!這纔多久就已經開始了!
在長廊轉角處,宋凝予突然眼尖的看見了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她皺了皺眉低斥道:“藍柔,給我殺了他!”
藍柔抱著胳膊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出來,見宋凝予正蒼白著一張臉被綁在塌上內力全無,她歡快的笑了。
“當初你既不願意僵助我,今日我也不會助你,宋凝予,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是生是死,可就要看你自己的命數了?!彼{柔掃了眼掛著純素面具的男人,挑了挑眉,轉身離開了這稍有些偏僻的院子。
梨花隨著風起紛紛而落,很快,她的臉上身上頭上就沾上了梨花,那男人坐在宋凝予的身旁,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冰冷:“我再問你一次,火鳳卷軸第十卷,在哪裡?”
宋凝予掃了眼那地面上散開來的青色粉沫,冷冷的勾了勾脣,那人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他掐著喉嚨,瞪著宋凝予斥責道:“你!你對我終究做了什麼!”
“不好意思,下了點藥。雖然分量不輕,但是除了我,我保證,此毒連聖醫閣主都解不了?!彼文钂吡搜垩股弦黄孱伭睦羌勰蝗挥X得這麼多的東西對付這一個人,簡直就是浪費!
“你!”
“哦,對了,時間有限,若是過了一刻鐘你再不給我鬆開,我可就沒有辦法替你配解藥了?!彼文杼袅颂裘迹Z敢極其輕鬆,她相信,沒有人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對面的男子怔了怔,望著宋凝予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最毒……婦人心!”
宋凝予朝他晃了晃手上綁得嚴嚴實實的繩子,挑眉冷聲道:“解開。”話
語氣裡透著絕對的命令!那男子頓時被嚇得有點哆嗦,伸手就要去替宋凝予解繩了,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捂著開始冒冒的手沉聲道:“你如果得了自由一定會殺了我,不行!”
“哼,如果不替我解,我不會死,但是你,就難說了。”宋凝予掃了藍柔消失的方向,目光變得有些平靜,恩恩怨怨,也不過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