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昂納吉措爽朗的笑聲,李宏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隨后他對昂納吉措說道:“長老,我的確不懂你們這些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可如果我能幫你們再占據一片草原呢?到時候兩片草原你們可以用來輪流放牧,你們這數萬族人也就可以在一處定居了。”
昂那吉措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我們不能麻煩將軍,將軍這次不過是希望我們不要騷擾你們派去開荒的百姓而已,這件事我做主了,答應你們便是。”
李宏擺了擺手:“我這次之所以來和你們談話,并非是只有這一點請求,我也希望你們能夠長久的留下來,你們畢竟是游牧民族,我們的戰士也需要戰馬,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向你們購買馬匹。”
可昂納吉措還是搖了搖頭:“我們這些游牧民族向往自由,對于我們來說,沒有約束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所以我們還是不能留下來,將軍不要再說了。”
見他們執意不肯停留,李宏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做請求了,只要長老能夠答應我的訴求,咱們永遠都是朋友。”
而昂納吉措則是在此時說道:“既然是朋友的話,今天就留下來喝幾杯吧,我們游牧民族最喜歡以酒會友,如果將軍想要得到我們的認可,那就需要在酒桌上得到我們的承認。”
李宏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他們沒有惡意,至于喝酒這件事,他向來都是來者不拒,而且董承疇和李宏也都是好酒之人,現在既然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了,自然也想要留下來暢飲一番。
“既然如此的話,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在這里叨擾一番了,多謝長老盛情款待。”
隨后就在這個帳篷里,他們開始拼酒,別看這位長老年紀已經大了,可是喝起酒來可是絲毫不遜于年輕人。
他們在這里喝的全都是直接用谷物釀制的酒,因為過濾技術不好,所以酒體顯得有些渾濁,不過度數很高,喝到嘴里會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李宏自從離開長安以后,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喝酒了,現如今終于找到了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他和這位昂那吉措長老推杯換盞,兩個人在那里喝的十分暢快。
至于董承疇等幾人,也被昂納吉措的隨從給灌倒了,別看他們行軍之人酒量都不錯,可是在面對這些游牧民族的時候,仍舊有些不夠看。
所以李宏等三人在這里究竟是什么時候喝醉的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們全都躺在一間帳篷里,而在他們身邊的一張桌子上還擺著三碗熱氣騰騰的奶茶。
李宏端起茶碗,把里面的奶茶一飲而盡,隨后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里的酒實在是太過猛烈了,我現在還感覺自己頭疼,老董,你怎么樣了?”
他們兩個悠悠醒來,隨后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昨天晚上真是徹底喝醉了。
連什么時候被人抬到這里的都不知道,倘若這里的牧民準備對他們不利的話,他們三人恐怕都會命喪當場。
而正巧在這個時候,昂那吉措走了進來,看到他們三人已經醒來,立馬笑呵呵的說道:“你們終于醒來了,我的朋友。”
李宏撓了撓頭:“長老說起來你們比我們三個的年紀都要大上許多在我們漢人的那里,咱們是不能稱之為朋友的,我們應該稱呼您為前輩才對。”
昂那吉措揮了揮手:“沒有那么多的說法,在草原里大家都是朋友嘛,昨天晚上我本來是想試探一下你們的誠意,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那么真誠,竟然全都喝醉了,所以我才安排你們在這里住上一晚。”
李宏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們三個真要感謝長老的盛情款待,不過既然昨天的事情咱們都已經談完了,那我們今天也就需要返回軍營了,不能在這里繼續逗留太久,以免延誤軍機。”
昂那吉措笑道:“即便是怕延誤軍機,也不急于這一時,今天晚上我們的族長就會回來,至于在草原上定居的事情,我還不能做主,這件事還需要他來做決定才行。”
聽了這句話,李宏感覺有些驚訝:“您昨天不是還說你們全都是游牧民族嗎,怎么今天突然和我商一起在草原上定居的事情了?”
“因為昨天是出于對你的不信任,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昨天晚上和你喝過酒之后,我們感受到了你的誠意,所以我們決定商討一下,看看能否留下來。”
李宏聞聽此言十分驚喜,這群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如果真能夠定居下來的話,對于他們的軍隊來說也有一定的益處,因為無論是對于馬匹的繁衍和培育,還是馴化等工作,這些游牧民族都要比他們擅長許多。
如果他們愿意留下來的話,這對于這支軍隊來說有很大的裨益,最主要是他們也能在草原上減少一個敵人。
這支游牧民族雖然人數上不如突厥,可是在能征慣戰的方面卻是絲毫不下于突厥,所以李宏想法就是盡量籠絡他們,而不是和他們交惡。
想到這里,李宏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在這里叨擾一天,希望長老不要嫌我們煩才是。”
昂納吉措揮了揮手:“來到這里的全都是朋友,況且咱們已經喝過了酒,那咱們就是更好的朋友了,我們草原人對于朋友一向慷慨大方,所以即便你要離開我都不會同意的。”
“現在就和我出去一起看看草原上的美景吧,我們的草原可是距離天最近的地方。”
在昂納吉措的邀請下,李宏等三人一起走出了帳篷,剛剛走出去他們就發現這里的景色果然不同。
在草原的映襯之下,天仿佛變得更低了,此時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在草原之上火紅的太陽仿佛觸手可及,果然如同人間仙境一般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