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曹猛和董承疇,其實李宏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這兩個都是自己的老部下,已經跟隨了自己這么長時間。
在命令下達完畢之后,李宏對他們兩個說道:“現如今竟然給你們下達了命令了,你們兩個就務必要遵守我所說的話,千萬要記住,嚴陣以待,不可違逆她的命令,否則,即便是你們兩個,我也一樣會軍法從事。”
“我們知道了,將軍,你放心吧,就算是不給別人的面子,也不能不給將軍的面子,況且咱們現在也只是推斷而已,王健也不一定就會來。”
董承疇感覺王建不會來,是因為這里距離軍營所在實在是太近了,倘若這里真的發生戰事的話,軍營那邊很可能會第一時間得到情報,到時候一旦軍營那邊趕來支援的話,這邊一定會壓力倍增。
這也就是他篤定王建不會來到這里的原因,可是李天卻并不這么覺得,他感覺王健倒是有可能兵行險招。
如果王建率軍偷襲這里的話,依照這里現在的病例來看,想要拿下絕無問題,到時候把這里的所有財務全都劫掠一空,即便是軍隊趕來,恐怕也是鞭長莫及。
況且這兩天納蘭也一直在看地圖上的情況,最近附近的幾個草場都已經受到了這群劫匪的襲擊,并且各自都有不同程度的損耗。
如果他們真的來的話,并且這里不做任何防備,那么這里也會面臨那樣的危險。
白天的時候,他們就在這附近安營扎寨,并且各自盤算著時間,尤其是曹猛,之前在王建手下吃的大虧,一直到現在,他還是記憶猶新。
他這次早已經在心中暗暗發誓準備報仇,所以,如果王健這次真的敢來的話,當真可能會有去無回。
晚上的時候,李宏坐在軍帳里,正在等待探報。
他之前已經派出去好幾個探子,現在只是在等待探報傳輸回來,可是已經等了這么長時間,仍舊沒有音訊。
李宏感覺自己有些煩躁,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走出了帳篷。
剛剛來到帳篷外面,他正好和趕來的董承疇撞了一個滿懷,董承疇往后踉蹌了幾步,李宏也感覺有些無奈:“你這次怎么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情嗎?”
董承疇搖了搖頭:“沒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感覺咱們的探報一直沒有回來,所以等得有些心急,想來和將軍商議一下。”
李宏點了點頭:“我也正想為了這件事去找你,正好現在你來了,那我就和你說一下。”
隨后兩人重新走回到帳篷里,李宏對董承疇問道:“之前已經派出好幾波探子了吧。”
“算上今天下午派出去的,已經派出去三波了,不過還是沒有一點音訊,會不會是咱們的探子遭遇到了王健的軍隊?”
李宏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咱們探報的全都是最好的快馬,即便是在半路上遭遇到對方的軍隊應該也不會出什么意外,更不會存在被對方截殺的可能。”
“將軍請恕末將愚鈍,既然將軍感覺不存在這種情況,那我實在是搞不清楚這些探子為什么現在還沒回來。”
“現在你問我這個問題,我也吃不準,算了,你去給我準備一匹馬,我親自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這些探報出去刺探情況的時候,全都有專屬的路線,此時距離最后一趟離開的探報也已經出發了將近兩個時辰,所以李宏現在感覺十分憂慮,根本不知道之前所派出的探報究竟去了哪里。
“將軍,還是讓末將陪著你一起去吧,如果路上真有什么危險的話,咱們兩人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在董承疇的再三要求之下,李宏最后只能選擇無奈的答應他的請求,讓他隨著自己一起去尋找之前的探報。
最后一波探報是朝著東邊走的,他們往東走了大概二三十里路,突然就看到了急忙忙趕回來的探報。
看到了李宏,這個探報直接把馬停了下來,隨后說道:“啟稟將軍,現在敵軍就在距離咱們不足百里之外的地方,之前派出去的幾個探子都已經被人截傷,只有卑職趕了回來。”
李宏點了點頭:“看來這次他們應該是早有準備,特地在那里埋伏著咱們的,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根據現場左鍵,他們的軍隊應該總共在六七萬人左右,規模很大,而且他們的馬匹規模較之數日之前也有了很大的增加。”
“看來他們在占領了周邊的其他游牧民族之后,應該是進行了大規模的征兵,否則,他們應該不會有這么多的人手,咱們現在就回去命令手下軍隊立刻嚴陣以待,絕對不能懈怠分毫。”
“是!”
之前總共派出去六七撥探報,沒想到現在回來的就只有一個,不過也把最直觀的消息傳遞回來了。
對方現在聲勢如此浩大,想必是已經知道了李宏就在這里,看樣子王健應該是想要一雪前恥。
不過李宏這里人數也的確是不占優勢,他手下軍隊在這里盤踞了不過一萬多人,和對方相比,兵力足足差距了四倍。
這可不是一個小的差距,況且他們現在所處的戰場也不是之前在雙橋鎮那里的戰場,這個戰場鋪的明顯更大,如果真要短兵相接的話,他們很可能會直接面臨對方的圍攻。
現在想要去城中求援也已經來不及了,李宏當真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對方竟然會收編那些游牧民族。
他也沒想到那些游牧民族會如此沒有底線,竟然直接選擇臣服。
李宏坐在軍帳里愁眉不展,正趕這時候納蘭從外面走了進來:“你這是怎么了,愁眉苦臉的?”
“你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吧,之前在雙橋鎮流竄在外的土匪王建,現在不僅僅收編了周邊的其他游牧民族,還把他們所有的軍隊全都整編,他們現在已經擁兵七萬左右,接下來咱們所面臨的必然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