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她依舊忘不了那個直呼盛天門老祖名諱的恐怖強者,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嚴霜前進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一時之間,身子僵在了那里。
柴松的眼中既有驚喜又有疑惑。驚喜的是自己的性命得救,疑惑的是周陽為何要出手相助自己。按道理說,他們之間還有一定的恩怨才對。
不過不論什么原因,周陽救了自己,這已經是事實,而柴松需要做的便是坐在地上,好好療養傷勢便是。
“柴某多謝周陽兄弟出手相救……”話語至此,柴松便不再多說什么,坐在了地上,開始恢復起傷勢來。
“周陽?”此言一出,嚴霜的臉上帶著一抹濃濃的震撼,這些日子周陽的名字可謂是傳至了整個天元大陸。能夠以一己之力獨抗天候宗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周陽敢這么做吧。
因此,當柴松說出周陽這兩字的時候,嚴霜內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擊打了一下似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這么狠的硬骨頭。
數百修士,一日之內全都慘死在此人手中。不過據蘭城的人所言,并沒有感受到有什么神通修士出手的痕跡。因此周陽殺那數百修士,其體內的靈魂強者根本沒有出手。只是以其四重窺道之境,究竟是如何做到此事的。
嚴霜的心在快速的流轉這,而周陽卻只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她,隱隱說道:“是你自己滾,還是周某出手?”
嚴霜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極度的憤怒,深處高位多年,何曾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因此其心中的憤怒是不言而喻的。一時之間,胸脯不斷起伏,眼中光芒閃爍。
“你憑什么讓我走!”嚴霜一步跨上前去,眼中帶著濃濃的戰意,直視周陽說道。
周陽莞爾一笑,以其實力自然是無法與望月修士相比的,不過他有幫手相助,自然可以節省很多力氣。
于是乎,在嚴霜的極度震撼下,周陽雙手祭出兩具陰尸,赫然就是范群與楚風的尸骸。一見此景,嚴霜的身子立即暴退。
“周陽,我們后會有期!”片刻之后,其身子完全消失在天際之中,只是那聲音卻在空中不斷回旋著,不絕于耳。
“周陽等著你便是。”看著嚴霜等人消失的身影,周陽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臉上并無絲毫憂慮。
這時,柴松從打坐中醒來,看著不遠處那面無表情的范群與楚風的尸骸,其心中略有悸動。抱拳對著周陽說道:“適才多謝周兄弟了,只是以你目前的情況,不適宜在蘭城內多做逗留。”
不論如何,周陽都是救了自己,在柴松看來,這便是恩情,說出這話,也是出于好心。
周陽淡然一笑,道:“周某很快就會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卻有件事要前輩相助一二。”
柴松臉上掛著一抹苦笑,道:“只要能夠幫得上忙的,柴某自然全力以赴。只是我目前的狀態可能會令你失望。”
周陽笑了一下,道:“你不會讓我在外面站著吧?”
柴松這時才路出荒蕪之色,慌忙道歉,并
將周陽引到洞府之中。然而,當周陽剛一走入洞府,臉上卻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來。
以前他與孫雨仙來的時候,洞府內人員眾多,可是此刻一看,卻是極為空曠,只剩下柴松一人了。
看著周陽臉上的疑惑,柴松嘆息一聲說道:“盛天門今日里活動頻繁,我們只好避其風頭,在實力上,我們弱于他們,這般做法,實屬無奈。”說到這里,柴松的臉上帶著一抹暗淡之色。
“在來到此地之前,我好像聽到那女子說,天葫宗乃是盛天門的一個派系,此話是真的嗎?”周陽繼續問道。
若是周陽是普通人的話,柴松絕對不會說出天葫宗的來歷,畢竟此事關乎宗門的榮耀。可是周陽乃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已經聽到了風聲,于是便不再隱瞞,點了點頭頭,道:“雖然柴某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天葫宗確實是盛天門的一個派系,只是當年先祖因為在盛天門中備受排擠,因此才會忿然離去,帶著自己的一脈弟子,在紅楓國扎了根。可是那都是萬余年前的事了,而且對于此事的,當時的盛天門也都抱著默認的態度,并沒有干涉我們。只是近百年來,盛天門屢次向我宗所要天葫與圣女之魂,對于這事,柴某雖然感到有些蹊蹺,但并不知其中的始末。”
周陽聽了之后,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疑惑,于是問道:“那天葫是為何物,還有圣女之魂又是怎么回事?”
“其實關乎天葫的說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傳聞曾說,盛天門一共有四件瑰寶,當四件匯集到一起之時,會破開一個通往遺落的蠻古世界。只是這傳聞太過玄妙,沒有人知曉其真假。至于圣女之魂,好似是天葫的魂魄。以我們天葫宗的實力,也就只能將此魂魄召喚出來,強加到某一個人身上,并以招魂術,將其一次次蘇醒,從而得到極強的實力。”柴松面色平靜,徐徐道來。
“如此說來的話,只要那天葫是不是可以將圣女的魂魄重新吸入其中呢?”周陽一聽,臉上露出一絲喜意,立即問道。
然而柴松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事我還從未聽說過,不過你問此事作甚?”
這時,從洞府之外走進一女子,柴松抬頭望去,臉色頓時驟變,立即雙膝跪下,朝著女子的方向便拜了下去。“奴柴松,見過圣女……”
或許是極度的激動,柴松的身子隱隱間顫栗起來。
“前輩快快請起,我不是你們的圣女,我的名字叫孟田田。”孟田田一把將柴松從地上扶了起來,神情稍有激動。
一聽‘圣女’的聲音有些變味,柴松立即站了起來,眼中帶著一絲極度的詫異,道:“不可能,你不是被圣女霸占了魂魄嗎?”
孟田田聽后,莞爾一笑,道:“當初是被她霸占了,不過圣女姐姐好像并不想讓我這樣死去,因此她選擇了在我體內沉寂下去。”
“竟然還有這事?”柴松的臉上帶著極度的震撼,滿目的不可置信,可是事實就在他眼前,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懷疑。
“怎么了,難道以前的圣女都是特別
霸道嗎?”周陽眼中同樣帶著疑惑,隱隱問道。
“周兄弟,休要侮辱我天候宗圣女。那不是霸道,而是傳承。圣女能夠吞噬他們的魂魄,乃是他們的榮耀!”說道這里,柴松的臉上帶著一抹濃烈的光芒,語氣中盡是傲然之意。
對于這個問題,周陽并不想做過深的探討,觀念不一樣,也無需茍同。
“只是像這一次,她竟然自己選擇了沉寂,這是無法想象的。他甚至都還未曾二次蘇醒便自行沉寂,怎會有這種事發生?”柴松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解之意。
“不論現況如何,你能否將天葫拿出來,將圣女的魂魄從田田體內吸出來?”周陽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慮,對著柴松說道。
柴松聽后,臉上露出一絲苦味的笑意。“說出來可能小友不相信,在那嚴霜到來之前,天葫宗已經被盛天門的人搶走了。”
這么一說,周陽眼中的疑惑更濃了,嚴霜不是盛天門的人嗎,為何有人會在她之前動手?
“門派大了,自然就容易出現搶功的現象。況且你以為盛天門真的像表面上那樣平靜。如若不然,當年老祖有豈會選擇離去呢?”柴松嘴角笑容依舊,只是在那笑容之中,卻帶著一抹讓心內心稍感悲愴的苦味在其中。
看著柴松的表情,周陽的內心略有恍然,柴松說出這些話時,內心毫無波瀾,很明顯,他說的是實話。看來自己只能前往盛天門去尋找關于圣女的答案了,周陽心中生出一抹無奈,原以為就要看到曙光了。卻不曾想到,那光芒也只是熒熒之火罷了。
“前輩。”周陽走到柴松面前,面色微正,“周某曾經答應過圣女,保護天葫宗一千年不受侵犯。這份承諾從今日起奏效!”
柴松神色一怔,臉上帶著淡淡的疑惑,說道:“此話當真?”對于周陽,柴松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況且其一擊之力喝退嚴霜,說明他有足夠的實力來守護這份承諾。
不是望月,勝似望月,這就是柴松給周陽的評價。
“周某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希望這一千年之內,你們可以培養出一個強者出來。”口中如是說著,周陽帶著孟田田離開了洞府,向遠處急速飛去。
當柴松從恍然中醒來之時,周陽的身影只剩下一道斑點,繼而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
回過神來,柴松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喜悅,嘴中喃喃說道:“傍上此人,可保我天葫宗千年不衰。”
周陽離開天葫宗的分部之后,并沒有回到蘭城,而是一路向南飛去。
讓孟遠山留在逍遙宗乃是周陽放的一條長線,不過這條長線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發揮作用,而目前的情況,還需要周陽自己去面對。
孟遠山是那種大器晚成的人,死神道在火仙果的激發下,已經初見威力。憑借此道意,周陽相信孟遠山日后的發展,將會極為令人期待。
路途遙遠,而且周陽此番前行,必須要時刻保持著警惕,畢竟他與天候宗的仇恨太多了,只要被對方盯上的話,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