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佑軒拉著毛唯瑾的手,屏蔽了身後姜昕父母的各種謾罵和嘶吼聲,帶著毛唯瑾轉(zhuǎn)身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生氣的緣故,墨佑軒的步子特別大,走路的速度也特別快,以至於被他拉著手的毛唯瑾在他身後側(cè),幾乎是一路小跑纔跟得上他的腳步。
但因爲她的事情而生氣的墨佑軒,毛唯瑾怎麼看都覺得他很酷。
坐上車後,毛唯瑾坐在墨佑軒的旁邊,兩隻小手不安的互相搓著,並用眼神不停的瞟著坐在那裡,神情嚴肅冷酷的墨佑軒。
而墨佑軒察覺到毛唯瑾一直在偷瞄他,於是微微轉(zhuǎn)過頭來,斜睨著眸子,凝視著毛唯瑾的眼睛。
“有事?”墨佑軒聲音低沉的問道。
“墨總,您……怎麼會來醫(yī)院啊?”毛唯瑾看著墨佑軒,小心翼翼的問道。
“剛好路過。”墨佑軒想都沒想,淡漠的說道。
毛唯瑾:“……”這大佬是拿她當二傻子糊弄呢嗎?
剛好路過……也虧他能想出這四個字來。
“墨總,您別開玩笑了,您有私人醫(yī)院,而且這家醫(yī)院也不是咱們?nèi)凶詈玫尼t(yī)院,您身邊的朋友應(yīng)該也不會來這裡,您去哪路過,您也不可能去醫(yī)院裡路過啊。”毛唯瑾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毛唯瑾就是有一種不弄清楚不罷休的精神,完全不看現(xiàn)在是什麼氣氛。
墨佑軒用那四個字搪塞她,分明就是不想告訴她真相,她卻一個勁的在這探索發(fā)現(xiàn),感覺特別的不解風情。
“如果我說,我是特意爲你來的,你信嗎?”墨佑軒看著毛唯瑾,依舊面無表情。
“爲我?爲什麼?”毛唯瑾不解的問道,“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醫(yī)院?”
“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了。”墨佑軒淡漠的說道。
“哦。”毛唯瑾點點頭,知道以墨佑軒的性格,就算她再糾纏著問,墨佑軒也不可能告訴她的。
很快,簡陽也從醫(yī)院裡走出來了,來到車門邊,拉開便坐上了車。
關(guān)上車門,簡陽便轉(zhuǎn)過頭來,對墨佑軒說:“墨總,已經(jīng)解決了。”
“嗯。”墨佑軒只是輕喃了一聲,完全沒有多問一句。
簡陽彙報完之後,便轉(zhuǎn)回身體,發(fā)動車子,準備離開這裡。
墨佑軒不問細節(jié),不問過程,他能忍住,他也不關(guān)心。可是毛唯瑾不行啊,她忍不住啊,她想知道細節(jié)啊,她特別想知道,剛剛情緒那麼激烈的姜昕父母,簡陽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擺平的。
“簡助理。”毛唯瑾身體向前湊了湊,兩隻小手抓著前座的椅背,歪著頭,好奇的問簡陽,“你是怎麼解決這件事的?”
“用錢。”簡陽透過後視鏡,看著毛唯瑾,態(tài)度非常真誠的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毛唯瑾覺得她還真一點都不意外。
對於墨佑軒來說,最簡便的解決問題的方法,恐怕就是金錢了。
都說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是這世界上又有多少是金錢買不來的?
“我剛剛問了下醫(yī)生關(guān)於姜昕病情的情況。”雖然沒有人問關(guān)於姜昕的情況,但簡陽覺得毛唯瑾應(yīng)該很想知道,所以就順嘴說了下情況,“醫(yī)生說,雖然給姜昕走了全身檢查,但並沒有找到她昏迷不醒的原因,雖然她後腦有倒地時磕碰的傷痕,但是那個傷並不嚴重,也不會導致她到現(xiàn)在都昏迷不醒。”
“所以醫(yī)生說,在沒有完全找到病因前,也不敢貿(mào)然治療。還說她可能隨時會醒過來,或者是,一直不明原因的昏迷下去。”
簡陽說到這,又看了看毛唯瑾,說:“不過我們已經(jīng)給了她父母補償金了,他們也簽了保證書了,就算她一輩子不醒過來,他們也不會再來找毛小姐的麻煩了。”
“這個世界上,好像還真沒有什麼事不是一筆錢解決不了的。”毛唯瑾有些心酸的說道,“不過姜昕昏迷不醒的煙癮是靈魂受損,所以,很可能會昏迷一輩子。這樣的父母,能持之以恆的照顧她嗎?”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
墨佑軒突然幽幽開口說道,伸手一把抓著毛唯瑾的衣領(lǐng),就將她拉回了座位上做好,對簡陽說:“開車!”
因爲姜昕的事折騰了一晚上,毛唯瑾坐在車上,在車子輕微的顛簸中,毛唯瑾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墨佑軒正端坐在那裡,想起問題,忽然感到肩膀一沉。
他側(cè)過頭去,只見毛唯瑾正靠著他的肩膀,睡的正香。
墨佑軒覺得毛唯瑾的這個角度可能會有些不舒服,於是他用手托住她的頭,然後幫她調(diào)整了下位置和坐姿,這纔將她的頭慢慢的重新放回了他的肩膀上,爭取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簡陽開著車,眼睛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瞟著墨佑軒幫毛唯瑾調(diào)整姿勢時的樣子,結(jié)果不小心被墨佑軒發(fā)現(xiàn)了。
四目透過後視鏡相對的瞬間,簡陽慌忙將視線移開,便聽到身後傳來墨佑軒低沉磁性的聲音說:“開慢點。”
“是。”簡陽應(yīng)了一聲,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了。
毛唯瑾睡的特別香甜,甚至還做了美夢,睡著睡著,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流了口水了。
於是她微微動了動,撐起了頭,用手很不雅觀的在嘴上擦了擦,心想:果然流口水了。
於是她簡單的擦了幾下之後,調(diào)整了下姿勢,也沒多想,繼續(xù)靠著那個舒服的地方睡覺。
毛唯瑾剛剛?cè)痰膭幼鞫急荒榆幙丛谘垩e,她的口水不僅流在了他的西裝上,她用手擦完了口水之後,還將她的手背在他的袖子上擦了擦。
可是全程看下來,墨佑軒不但沒有嫌棄她,沒有推開她,甚至還覺得她這麼做的時候,樣子很可愛。
可愛?
墨佑軒有些頭疼的用手按了按他的太陽穴。
他一定是瘋了纔會覺得有人把口水蹭在他高級定製的西裝上的舉動是可愛的!
可這一系列的動作就因爲是毛唯瑾做的,所以他纔會這麼想。
看來,他對毛唯瑾果真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感情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