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毛唯瑾清醒過來的時候,很可能是失憶的狀態?”簡陽問道。
“對,不排除這種可能。”郝醫生點點頭,同時瞄了眼病房的方向,說:“我剛剛沒敢跟會長說,希望這些也都只是我的一種猜測吧。”
郝醫生說完,給了簡陽一個“現在好好讓他們獨處一會吧”的眼神後,就離開了。
雖然郝醫生說毛唯瑾醒來可能會失憶是他的猜測,但從他的表情動作上看,簡陽怎麼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概率是超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呢?
不過既然郝醫生沒有百分百的肯定,那簡陽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將這件事告知給墨佑軒。
畢竟結果會怎麼樣,一切等毛唯瑾清醒過來之後,自然就知曉了。
毛唯瑾睜著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天花板,她能感覺到剛剛在她周圍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她的大腦卻完全接受不到任何的有利信息,也不能分析,就感覺整個人的思想,就像是一個停擺的鐘擺一樣。
這時,一個男人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這張臉,好看到毛唯瑾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但她就是本能的被這張帥氣的臉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目不轉睛。
這張臉感覺很熟悉,這個人身上的味道也感覺很熟悉,可是這種熟悉感又好像距離她很遙遠很遙遠,讓她完全想不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目光一直在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看,毛唯瑾驚人覺得這個男人的表情有了些許的變化,儘管她現在完全不能分析出,這個變化代表著什麼意思。
墨佑軒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了牀邊,難得的卸下了一身的冷酷,目光深情且焦急的看著毛唯瑾,盼望著她下一秒鐘就立馬從病牀上躥起來,然後跟他各種顯擺自己的體質有多好,叫他不用擔心。
可是眼前的毛唯瑾,失去了所有的動力和活力,直挺挺的躺在病牀上,就連看向他的眼神都是空洞的。
墨佑軒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毛唯瑾的頭髮,聲音低沉且磁性的說:“快好起來吧。”
簡單的五個字,聽在毛唯瑾的耳朵裡,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當那個男人撫摸著她的頭髮的時候,她的內心有一種莫名的心安的感覺。
因爲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毛唯瑾的意識又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眼皮也沉得睜不開,慢慢的,她便在這種安心的感覺中,再一次睡著了。
看著睡著的毛唯瑾,墨佑軒輕輕的將她的手執起來,放在了他的手心裡,輕輕的握著,就好像之後這樣,才能真實的感覺得到她的存在。
其實此時的墨佑軒很後悔,如果昨天他沒有放任她一個人跟著高紅娟出去的話,恐怕她就不會遇到這種危險了。
墨佑軒原本打算是想讓毛唯瑾再多歷練一下,儘快提高她的身體能力和作戰能力,從而能匹配上她體內蘊含的靈力。
而且這個高紅娟等能力,他也在心中估算過,並不算高,毛唯瑾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她。
但是千算萬算,怎麼都沒想到,柳雲澤居然會利用毛唯瑾救人心切這一點,給她用毒!
想到這,墨佑軒握著毛唯瑾的手又緊了緊,他現在只希望毛唯瑾能儘快的恢復意志,不要再像現在這樣,躺在牀上,被人攻擊都沒有還手的意識。
毛唯瑾一直在沉睡,墨佑軒就放下手裡的一切,一直坐在這裡陪著她,希望在她甦醒過來,恢復意識的那一刻,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他。
墨佑軒就這樣像雕像似的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病房的門被郝醫生從外面推開,纔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會長,我剛剛研究毛小姐的監測數據,有了新的發現。”郝醫生在墨佑軒的耳邊輕聲說道。
墨佑軒聽了郝醫生的話,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毛唯瑾,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回到被子裡,這才站起身來,對郝醫生說:“出去說。”
來到病房門口,墨佑軒看著郝醫生,低沉的說了句:“說。”
“會長,從這組監測報告中,可以看出,毛小姐在這個時間,她的靈力曾有過一次大幅度提升,而且這靈力的能量已經超乎了她現在已知的能量,也就是說,在這一刻,她在無意識的時候,激發過一次她潛在的靈力。”郝醫生將監測報告拿給墨佑軒看。
墨佑軒皺眉看著監測報告上的時間,說:“這個時間,是水雲煙在病房裡的那段時間吧。”
“是。”郝醫生連忙繼續說,“我剛剛問過水雲煙了,她承認她昨天有想過要害毛小姐,也有了這樣的舉動,當時水霧沒有攔住她,她就將她的靈力打進了毛小姐的身體裡,結果沒想到,她的靈力被毛小姐體內的靈力給反彈了出來,不但沒有傷到毛小姐,反而被自己的靈力反噬了。”
“這就是說,這一現象正好印證了你之前的猜測,毛唯瑾體內的靈力,很可能收到外界的激發後,就會不自覺地暴走粗來。”
墨佑軒將手中的監測報告遞還給了郝醫生,然後盯著郝醫生的眼睛,聲音低沉且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
郝醫生一聽,愣了下。
心想,墨總的這個眼神還真是犀利,真的是隻要對視一兩秒,他就能看出對方在想什麼。
“墨總,是這樣,我還有一個猜測……”郝醫生想了想,最終決定告訴墨佑軒。
“什麼。”墨佑軒問。
“就是,從目前來看,毛小姐甦醒後,很可能會伴有間歇性的短暫失憶的癥狀。”郝醫生說。
“失憶?”墨佑軒皺了皺眉頭,“忘記所有事嗎?”
“不一定,很可能,是忘記的特定的某個人……”郝醫生答道。
就在這時,病房內傳來了“噗通”一聲響聲,墨佑軒與好意思對視了一眼後,連忙推門衝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穿著病號服的毛唯瑾正全身纏著被子,一臉痛苦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