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商秀珣驚呼道,衆(zhòng)女望著那個奇怪的東西吃驚不已,那東西是三角形的樣子,用木架子製成,上面是用牛皮在架子之上做了一層如同翅膀般的滑翔翼。
“上面有人!”可兒驚呼道,衆(zhòng)人望去,架子上是一個人躺在上面,正是在空中飛著,衆(zhòng)人不知道是什麼,傲雪可是知道的,那正是滑翔翼,動用空氣氣流讓滑翔翼在空中飛行,傲雪臉色有些古怪,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樣東西。
“哥哥,那是什麼東西?”可兒問道,其他三女也是望著傲雪,雖然並不認爲傲雪知道,傲雪說道:“那是滑翔翼,是使用空氣動力原理製作的,它上面有方向控制的裝置,可以調節(jié)方向……”
傲雪說著,方纔發(fā)現(xiàn)衆(zhòng)女皆是一片茫然的樣子,可兒問道:“哥哥,什麼時候空氣動力原理?”傲雪苦笑道:“都是些奇怪的東西,你們不用知道!”一時半會如何說清楚,而且他也只是半懂不懂的,如何解釋?
“我們還是去看看是什麼人在滑翔翼上面吧!”說罷,便是策馬想著滑翔翼的方向奔去,衆(zhòng)人也是心中好奇,也是策馬跟著去了。
馬兒輕快地奔馳著,衆(zhòng)人心中好奇,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東西是如何在天上飛的,可兒說道:“狐貍精,你說那個滑翔翼怎麼飛?我還以爲只有鳥兒才能夠飛!”
美仙撇撇嘴,說道:“真是少見多怪,你又怎麼知道只有鳥兒才能夠飛的?”
衆(zhòng)人也不理會美仙與可兒的對話,傲雪想到:“這裡也只有魯妙子與小八兩人有能力做出這些東西了,他們竟然做出了滑翔翼,真是不可思議!”對於其他人來說,傲雪的震撼更大,心中更是佩服這些機關術的厲害。
噠、噠、噠、
馬兒輕快地聲音從身後傳來,衆(zhòng)人了住了馬,看到兩騎正是向著衆(zhòng)人奔來,待到接近了,方纔發(fā)現(xiàn)原來是吳言與許揚執(zhí)事,兩人了住了馬,向著商秀珣行禮,許揚說道:“場主也是爲了天上飛的那個奇怪的東西而來的?”
商秀珣點點頭,說道:“那東西也只有老頭兒才能夠做出來了!”許揚知道商秀珣口中的老頭兒就是巧匠魯妙子,對於這個便是散手寧道奇也要稱呼爲“魯師”的高人,許揚心中是一陣佩服的,“也只有魯妙子前輩才能夠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東西了!”
如此匪夷所思的東西,也只有魯妙子才能夠製造出來,事實上,也是如此。
當傲雪等人來到那滑翔翼降落的地方,看到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滑翔翼,已經(jīng)粉碎了一般,只有一半落在地上,剩下半個木架子,而兩個人,一老一少,正是灰頭土臉地哈哈大笑,兩個瘋子一般。
“老頭兒,你究竟在幹什麼?”商秀珣怒氣衝衝地喝道,她看到不但是已經(jīng)壞了的滑翔翼,還有被裝壞了的馬房,駿馬受驚四處地竄動,魯妙子看到商秀珣卻是滿臉紅光,說道:“老夫不過是做了一個飛行器而已!”
這時候,有一匹馬向著商秀珣奔來。
就是眼見這匹黑色的駿馬馬蹄就要落在商秀珣的身上,商秀珣嬌叱一聲,向側邊跨出了一步,那身形不是如同一陣虛影般閃過,腳尖一點,她已經(jīng)凌空而起,身子如同大鵬鳥一般落在馬背之上。
馬兒並沒有上馬鞍,此刻受驚,更是不停地跳著,想要將馬背之上的商秀珣摔倒馬下,商秀珣一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腹,任由馬兒狂奔亂跳,“叱!”她冷喝一聲,身上的真氣運轉,一個千斤墜,馬兒一聲悲鳴,漸漸地停了下來,最後在商秀珣的指揮下,跺了幾步,便是停了下來。
商秀珣翻身下馬,其他的受驚的馬兒也被養(yǎng)馬的馴服,這些馬倌不但是能夠養(yǎng)馬,而且更是有一手不凡的功夫,那些馬兒很快的就被馴服了下來,傲雪也是策著馬走來,他是追著一批狂奔著的黑馬,那匹馬如同黑色的閃電一般,也是很烈,卻是被傲雪馴服了下來。
“身手不錯!”吳言說道,他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的微笑,只是目光卻是挑戰(zhàn)地望著傲雪,如同刀鋒一般犀利,他自然是聽過傲雪當日在城堡之下如何神勇,而他也是一個單純的傢伙,不過是有些好戰(zhàn)而已,此刻聽到傲雪的名聲,便是手上發(fā)癢而已。
傲雪微笑道:“多謝,你也很不錯!”傲雪也是看到他方纔的身上,在馬上縱橫挪越,十分的矯健,而且看他的精氣神也是一個好手,兩人下馬後,吳言說道:“聽說你的武功很厲害,我想和你比試一下!”
傲雪看著他目光中挑釁的意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身邊的許揚已經(jīng)看出了傲雪的不悅,說道:“傲兄不要介懷,他就是這個脾氣,看到高手就是手癢,想要較量一番!”
傲雪目光冷冷地望著吳言,良久點頭說道:“也好,我們就找個時間吧!”
“就現(xiàn)在吧!”吳言甕聲甕氣地說道,反手從身後抽出了他那一雙斧子,他竟然時時刻刻都揹著自己的兵器,他興奮的望著傲雪,說道:“你的兵器呢?”
“我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有兵器!”傲雪說道,吳言卻並沒有爲傲雪的輕視而惱怒,而是滿臉紅光,握住一雙斧子的手臂青筋暴現(xiàn),那斧子之上,寒芒暴現(xiàn),他是一個暴力分子,如果用傲雪原來那個時代的話來說,他眼前的傲雪此刻身上氣勢正是如同山嶽一般壓來,讓他絲毫沒有受到輕視的感覺。
“好厲害,單憑氣勢就是如此的厲害!”此刻吳言渾身冷汗淋漓,黝黑的臉上憋得通紅,渾身一股彪悍的氣勢涌現(xiàn),死死地抵抗者傲雪撲面而來宛若驚濤駭浪般的氣勢。
他挺直的膝頭開始彎曲,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溼透,緊緊地貼在身上,一雙斧頭彷彿是千鈞般沉重,竟是讓他彷彿絲毫都不能夠動彈,冷汗從額角潺潺流水般流下,流進了眼睛中,一陣酸澀的感覺涌來,他只是死命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雙如同刀鋒般犀利的眼睛。
黑色的眼睛,如同刀鋒一般,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吳言眼中,此刻傲雪便是如同一柄半出鞘的寶刀一般,天地之間,便是彷彿只有他存在,一柄半出鞘的寶刀,是的,只是半出鞘。
彷彿過了千萬年,終於吳言半跪在地上,那一雙斧子扔在他身邊,他不斷地喘著氣,筋疲力盡,艱澀地說道:“我服了!”說罷,便是躺在了地上,不斷地喘氣。
身旁的許揚此刻已經(jīng)驚嚇不已,只是單單憑著氣勢就將敵人壓垮,這是何等厲害的修爲?而且他便是站在吳言的身邊,卻是絲毫沒有感受到傲雪的氣勢,他眼中,傲雪不過是隨便地站在那裡,如此說來,傲雪只是單獨對吳言施加氣勢壓力,這又是何等的修爲?
傲雪對著吳言說道:“你也很不錯!”說罷,一伸手,搭在他的手上,一股醇和的真氣在他的經(jīng)脈中運行了一週天,讓他好受了好多!吳言站了起來,哈哈一笑,說道:“傲兄弟,你果然厲害,吳言我服了,今天兄弟我做東,請你喝酒如何?”
傲雪笑道:“如此甚好!”這樣好爽的人,傲雪也是很喜歡。
這小小的插曲很快地就過去了,而此刻商秀珣卻似滿臉怒容,她寒聲說道:“老頭兒,你究竟在幹什麼?”
魯妙子也自知理虧,對著商秀珣一鞠到底,說道:“請場主恕罪!”周圍的人都是向著商秀珣勸導,最後也只是發(fā)了一通怒火而已。
可兒說道:“小八,你這個東西什麼東西,竟然可以在天上飛?”
小八姓墨名言,自稱是墨家後人,墨家在歷史之上何等的名聲,以擅長機關術聞名,墨家自成一派,子墨翟以後傳世,主張兼愛非攻,反對不義戰(zhàn)爭,曾經(jīng)幫助人守城,與木工祖師魯班同樣以機關術聞名。
墨言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平平無奇的臉上看起來有幾分的黝黑,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聽到可兒的話,滿臉通紅說道:“這是我與魯大師一起製作的機關,我曾經(jīng)聽師傅說過有這樣的機關可以讓人像是鳥兒一樣在天上飛,後來我與魯大師一說,便是慢慢地琢磨出這個機關出來了!”
可兒一聽,登時雙目放光地望著傲雪,傲雪有些茫然,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只是墨言一旁很肯定地點著頭,傲雪也就聳聳肩膀,美仙也有些興奮,在她看來,飛行也只是鳥兒的能力了,人能夠在天上飛,那是天方夜譚一般,當然那些傳說中的仙人不在此列。
“不過似乎有些麻煩,這個機關飛到一般,那個木架子就受不了了,最後摔在馬房上了!”墨言被兩女看著臉上有些發(fā)紅,說道,“如果按照師傅說得,這不過是滑翔而已,算不得飛行!”
可兒“哦!”了一聲,問道:“認真的能夠如同鳥兒一般飛嗎?”她的目光是望向傲雪的,在她看來,傲雪已經(jīng)是無所不能了。
“當然可以!”傲雪說道,心中想到了飛機,還有航空飛機,當然這些都是比較落後的了,事實上,他的那個時代已經(jīng)是很發(fā)達了,人類已經(jīng)在太陽系之中建立了太空城市,火星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改造,穿梭機也是很平常的工具。
魯妙子身爲一代機關術大師自然是很有發(fā)言權的,他說道:“雖然現(xiàn)在的機關術無法成功,但是以後一定是可以的,早在春秋戰(zhàn)國的時候魯班便是可以製造會飛的木鳥,既然古人也能夠,我們後人如何不能夠?”
他話語中有則會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是他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積澱而建立起來,無需要真氣武功,只是淡淡的預期便是足夠,衆(zhòng)人不由得尋思,便是商秀珣也是沉默不語,只是呆呆地望著那個散了架子的滑翔翼。
殘陽如霞的時候,營地之上有著跳躍的篝火,吳言已將躺在地上了,正是打著鼾,他已經(jīng)醉倒了,晚上他一個勁地和傲雪拼酒,知道傲雪好酒的他滿臉歡容,他也是一個酒鬼,酒鬼碰上酒鬼,也就是醉醺醺的結果了。
最後吳言爛醉如泥,鼾聲如雷,而傲雪卻是抖擻了精神,讓許揚與商秀珣等人目瞪口呆,他們身邊已經(jīng)是佈滿了酒罈子,這些酒罈子也有三四十個,大部分都是傲雪一個人喝掉的,許揚心中想到:“難道武功高就是酒量也高?”
明星如霜,灑在淺淺的草上,傲雪等人便是回去城堡之中。
美仙與可兒依依不捨地回去睡覺後,傲雪便是與商秀珣走了一段話,兩人只是默默地走著,星光下兩人影子拉得長長的,兩人之間氣氛似乎有些怪異,最後傲雪走得時候,商秀珣說道:“今天很多謝你們,我從不曾如此輕鬆過的!”
傲雪望著她精緻的臉龐,她滿是英氣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那是你太過執(zhí)著了,放下一些東西,你會更加的快樂!”
望著傲雪的身影,商秀珣默默地想到:“執(zhí)著,牧場,還是其他?”
回到了婠婠的小院子之中,剛剛踏入院子之中,倏然傲雪感覺到一股不妥,便是這個時候,房子的大門被擊碎,一個修長的人影倒飛而出,那個黑影在地上一點,吐出了一口鮮血,手中一柄秋水般的常見便是向著傲雪刺來,而他身後,一身白衣赤足的婠婠一雙綢帶飛舞而出。
天魔帶!
那秋水般的長劍一劍刺來,劍鋒之上,寒芒暴現(xiàn),萬千劍光想著傲雪罩來,正是刺向傲雪的周身要害。傲雪右腳向前一踏,那身子詭異般地躍進了丈餘,身子完全籠罩在劍光之中,劍氣吹動了傲雪的一身青袍,運掌成刀,掌刀沿著劍氣的縫隙劈下。
庖丁解牛,恢恢乎其遊刃必有餘地矣。
不過是普通的一刀,刀氣爆發(fā),正是砍在這一劍的受力薄弱之處,劍氣崩潰,那黑衣人,目光駭然,不可置信的目光投來,身子扭動,劍芒大漲,一劍刺來,拼著受傷吐血而遁走。
“是你!”傲雪冷聲說道,身子如同鬼魅般隨著那黑衣奔去,掌刀絲毫不比神兵利器差上多少,刀氣犀利,正是向著那黑衣人砍來。
而婠婠也是揮舞著天魔帶攻來,登時那黑衣人落入了下風,情勢非常不妙。
“楊虛彥,是你!”傲雪說道,道出了來人的身份,影子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