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fā)魔女,旦梅!
陰癸四魅之中,各有妙相,氣質(zhì)也是各不相同,聞采婷的是一種狐媚入骨,一望而讓人心火旺盛,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的妖魅,而霞長老則是如同未曾馴服的野貓一般,身姿儀態(tài)無不讓人心動(dòng),而那一股野性更是讓她的魅力更添數(shù)倍,讓人生出一種要征服她的,而旦梅則是一種冷艷。
這種女人給人不加辭色的感覺,但是越是上位者,越想要征服這樣的女人。
她輕盈地落在場中央,身上素裙擺動(dòng),銀色的秀發(fā)在月色下仿佛是水銀一般,負(fù)著雙手,旦梅這個(gè)動(dòng)作讓她盈盈可堪一握的鴿乳顯得更加的玲瓏嫵媚,她神色輕蔑地看了眼霞長老與聞采婷,淡淡地開口說道:“多時(shí)不見,兩位師姐的修為更加精深了!”
聞采婷與霞長老都是微微一驚,兩人也不知道旦梅在外面呆了多久,若非是她呼吸微微急促,兩人還根本發(fā)現(xiàn)不到旦梅的蹤跡,旦梅臉上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滿是嘲弄地望著聞采婷,她本就與聞采婷不和,此刻話中更是帶著刺兒,“看來我來得不是時(shí)候,倒是打擾了兩位的一番濃情蜜意!”
她冷艷的大眼睛掃著兩人,霞長老雪白的秀靨上滿是紅暈,又羞又惱,卻是發(fā)做不得,顯然是被先前旦梅所言刺中,同時(shí)心中惱怒,狠狠地瞪了眼聞采婷,心中更是心驚,先前自己竟然是被聞采婷的魅功懾服了,如此看來,自己在天魔妙相的修為上依然是落后了聞采婷。
“若是梅師妹突然出手,只怕我如今已經(jīng)被聞采婷那個(gè)賤婢懾服,要屈服在她的魅功之下!”她臉色陰沉,望著聞采婷的目光更是恨意十足,天魔妙相修的是精神上的修為。所謂的魅惑正是作用在精神上的,而兩個(gè)天魔妙相的使用者地比拼更是危險(xiǎn),方才若是不好,只怕自己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不但是要為她魅惑,心志上更是落下了破綻。
這讓她如何不惱怒?
怒極反笑,霞長老微微一笑,溫柔的目光落在旦梅動(dòng)人的身影上。眼中帶著一抹的異彩,盈盈嬌呼道:“多虧師妹出手,若不是師妹,師姐我便是要被妖女迷惑了!”
傲雪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妖女,你也不是妖女?你們兩個(gè)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聞采婷臉色很不好,方才大好時(shí)機(jī),正是懾服霞長老的最好時(shí)機(jī)。讓旦梅打破了,如今更是感覺著霞長老的怨恨目光,心中如何不知道霞長老心中的惱怒?她沉聲說道:“旦長老看來武功更加精深了!”
旦梅嘴角勾起了一絲輕微地弧度,但是就是這么輕微的動(dòng)作。便是讓人感到眼前一亮,有種冰雪消融的感覺,這就是冰山美女的好處。只是微微一笑。便是百媚生。無需要可以勾引,也不需要加以顏色。身上那股冷艷、生人莫近地感覺就足以讓男人瘋狂。
“精深倒是說不上,不過是有些小小的心得而已,破而后立,不破不立,其實(shí)倒也是有些道理!”她美麗的大眼睛如同雪山之巔最純粹的冰雪一般,美麗無比,讓人感到要陷在著一雙大眼睛之中。
霞長老與聞采婷倒是算不準(zhǔn)她地功力精進(jìn)幾何,聞采婷冷哼一聲,說道:“師妹你來這里做什么?”
旦梅輕拂銀色秀發(fā),那光澤的秀發(fā)上面散發(fā)著如同水銀一般瑰麗色澤,她輕蔑地看著聞采婷,“師姐既然可以來這里,師妹我為何不可以來,難道陰癸派已經(jīng)落在師姐你的手上不成?”
“不過,師妹我可是親耳聽聞當(dāng)初宗主可是將宗主之位傳給婠婠師侄了,想來師姐也是沒有權(quán)利讓師妹我離開這里吧!”旦梅盈盈笑一笑,冷艷的臉龐上帶著一股動(dòng)人地神色。
“師妹莫非要插上一腳不成?”聞采婷冷哼一聲,也不再兜了,直言說道。
旦梅輕輕一笑,修長的手指像是梳子一般,梳弄著肩頭上的秀發(fā),她慢悠悠地說道:“師姐你地心思難道師妹我便是不知道,清兒師侄業(yè)也無需要躲藏了,不出來拜見一番師叔嗎?”
聞采婷地臉色更加陰沉,一張美麗地臉孔幾乎要扭曲起來,倒是霞長老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神色,她倒是看出了一些東西,旦梅與聞采婷素來不和,但是此次旦梅地心思她也是看出了幾分。
一陣香風(fēng)襲來,房門被推開,一道白色的人影如同一道白光一般飛射而來,立在了三人之前。
“清兒見過三位師叔,師叔安好!”一襲白衣,飄飄如雪,美麗女子盈盈福道,雙目間滿是春情。
她目光朦朧欲滴,臉頰之上泛著一抹淡淡的紅霞,宛若桃花點(diǎn)點(diǎn),盈盈目光之中更是似嗔似喜,欲說還羞的羞澀神態(tài),此般女兒家羞態(tài),總是磐石也是要化作繞指柔。
三位長老同時(shí)心中贊嘆,三人都是修習(xí)天魔妙相的,自然看出白清兒的深淺,她這般站在這里,便是讓人感到一股羞怯動(dòng)人的感覺,一股狐媚、清純的感覺涌來,那嬌靨的臉上帶著三分的淫蕩、三分的圣潔,足以讓鐵石心腸的男人肝腸寸斷,足以讓太監(jiān)也心火燃燒,女人也要春情蕩漾。
“清兒的修為更精深了!”聞采婷臉上露出了美麗的笑容,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花一般,望著白清兒眼神那個(gè)欣慰、那個(gè)開心,難以用言語道來,她朝著白清兒輕輕點(diǎn)著頭,白清兒微微一笑,兩人的目光都落在旦梅身上,氣機(jī)緊緊鎖著眼前的旦梅。
傲雪看著場中劍拔弩張的架勢,心中說道:“若是來個(gè)火拼,打得你死我活便是最好!”他惡意地笑了起來,不過也是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幻想而已,他早已經(jīng)
屋外已經(jīng)布置了近百的弟子,顯然這些弟子都是白清
“那白清兒倒也是厲害!”他心中想到,只可惜不甘心人下!
旦梅望著白清兒,又望了眼聞采婷,臉上露出了嬌美的笑容,聞采婷與白清兒對(duì)望了一眼。心中暗道古怪,旦梅已經(jīng)開口說道:“師妹我也不兜,說些無謂的廢話,清兒師侄與師姐的心思,師妹我一清二楚!”
兩人心中一驚,聞采婷微微一笑,一拂秀發(fā),盈盈俏目望著聞采婷。輕聲說道:“師妹想必也是看不慣婠婠師侄吧,不甘心成為陰癸派的閑人,成為一個(gè)沒有用的老太婆吧!”
旦梅笑道:“師妹我風(fēng)華正茂,自然是不擔(dān)心成為師姐這般的老太婆地!”她輕輕一笑。登時(shí)讓聞采婷心中一怒,旦梅白了她一眼,青蔥的手指從懷中取出了一柄墨色的牙梳,梳理著胸前的銀發(fā)。
她幽幽說道:“只是宗主驟然失蹤。婠婠師侄匆忙間接受陰癸派,只怕是力有不逮,我們作為師叔的,自然是要為陰癸派的未來著想。更何況雖然圣門一統(tǒng),但是慈航靜齋虎視眈眈,我們自然是要為宗門考慮一番!”
她輕輕道來。臉上滿是擔(dān)憂的神色。場中三人微微一愣。復(fù)又笑了起來,聞采婷也是明白了旦梅的打算。盈盈一笑,說道:“可不是,慈航靜齋虎視眈眈,如今關(guān)中李閥已經(jīng)控制了關(guān)中地亂勢,也不知道慈航靜齋此次有什么人出現(xiàn),我陰癸雖然名義上一統(tǒng)圣門,但是圣門這么多的高手隱在暗處,一個(gè)不好便是萬劫不復(fù)!”
她輕輕一嘆,捧著信口,一副擔(dān)憂的神色,若是不知道,還道她是多么的心憂宗門,多么地忠心,傲雪看得心中發(fā)笑,暗自冷笑道:“這些賤人,可真是有道理!”
只聽到聞采婷的聲音傳來,“更何況婠婠掌門身懷六甲,如此身子如何統(tǒng)帥圣門與慈航靜齋爭斗,當(dāng)年宗主因?yàn)樾挠兴鶔鞌≡阼笄寤菔稚系母厕H可是不能夠再重蹈了!”
當(dāng)年陰癸派與慈航靜齋爭鋒,梵清惠與祝玉妍約戰(zhàn),本是身處上風(fēng)的祝玉妍卻是因?yàn)閱蚊老沙鲎叨木成銎凭`,吐血負(fù)傷,那一戰(zhàn)也是因此而告負(fù),讓陰癸派大好形勢陡然扭轉(zhuǎn),好不可惜!
傲雪心中暗自想到:“聞采婷也是消息靈通之輩,這么快便是知道了婠婠有了身孕!”心中暗自想著她究竟掌握了多少地陰癸勢力,這般的勢力也是難怪婠婠大為忌憚,師尊要讓石之軒重傷她們,如此讓婠接
若不是如此,只怕婠婠想要成為陰癸門主,必然是千難萬難的,四位長老在陰癸派經(jīng)營多年,早有自己的心腹派系,四位長老雖是有爭鋒敵對(duì),但是在陰癸派這個(gè)大蛋糕面前,必定是聯(lián)合起來,就如同現(xiàn)在這般。
就算是四位長老死了一位,只剩下三位地如今,她們的力量也是頗為厲害。
聞采婷的目光望著霞長老,等著霞長老地表態(tài),霞長老微微一笑,仿佛之前地怨恨、惱怒都拋到了天外天一般,她輕笑一聲,說道:“掌門之位何等重要,必然是要選擇賢能任之,清兒師侄可是適合人選,我等身為陰癸掌門,自然是要為陰癸派地未來著想!”
“多謝師叔夸張!”白清兒微微笑道,與聞采婷對(duì)視了一眼,霞長老冷哼一聲,說道:“雖然如此,不過師妹我之后可是要向師姐討教一番!”她臉色冷峻,聞采婷輕輕說道:“師妹既然要討教,師姐自然是無不應(yīng)允!”
“不過,如今你我姐妹必然是要以宗門為重!”聞采婷說道,霞長老輕輕一笑,旦梅也是微微一笑,之后的一番話不外乎是分蛋糕,又是一番地扯皮,最后,三位長老都是笑了起來各自有所得。
“罷了,婠婠師侄既然不適合擔(dān)當(dāng)宗主之位,自然是要選能者居之,但是如此大事,只有我等姐妹商討,只怕婠婠師侄心中不服,我等何不邀請圣門前輩同來觀禮?”霞長老笑道,其余三人都是心知肚明,邀請觀禮是假的,真的是婠婠師侄深得祝后真?zhèn)鳎炷Ц乔盁o古人的十八層境界,她自然是不肯涉險(xiǎn),找上圣門中人威逼一番而已。
聞采婷已經(jīng)盈盈笑道:“師妹不需多慮,師姐我已經(jīng)邀請了圣門同道,不日便是到來了!”
“如此甚好!”霞長老微微笑道,一雙,美目望著聞采婷高聳搖曳的胸部,臉頰微微發(fā)紅,其余諸人都是笑了起來。
天上星光盈盈,傲雪“大”字形狀地躺在房頂之上,滿天星光灑在他身上,他也沒有什么心思聽下方的人說話了,她們所講的同道之人并沒有道出來,倒是讓傲雪失望了一番,望著村落之中如同螢火一般的燈光,這里的弟子不知道有多少的是被三位長老拉攏了起來。
傲雪心中想到:“罷了,也怪不得我,這些人雖是陰癸弟子,但是誰讓你們投靠錯(cuò)了人呢?站錯(cuò)位置可是要命的!”
心中默默想道,身子一點(diǎn),已經(jīng)如同一道羽毛一般越過了一道紅墻,然后又是腳下一點(diǎn),便是投入了茫茫黑夜之中。
如同一道影子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村子中,他也沒有回去百花谷中,而是向著另外的方向奔去,約莫走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他便是停了下來,估計(jì)走得差不多,便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gè)圓筒狀的物體,點(diǎn)燃引線,發(fā)出了信號(hào)。
耳邊蟲鳴陣陣,傲雪靜靜地坐在一塊石頭上,陡然間,一道劍意從身后直刺而來。劍氣卷起的冷風(fēng)已經(jīng)直吹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