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茫茫多精銳的山膏部隊,寒辰的臉上不曾露出一絲膽怯。
視線穿透過山膏群,段修與山膏頭目依舊進行激烈的交鋒,兩個人動作都很迅捷,揮動的大刀看著十分沉重,在他們兩人手里卻顯得輕小靈便,兩個人皆不曾露出一絲破綻。
在段修的身后,有幾個山膏蠢蠢欲動,似乎想要從背后偷襲,卻遲遲不見有人真的動手,他們都膽怯著,想立下大功卻又怕扯了山膏老大的后腿,更或者在誤傷之下不甚喪命,畢竟段修這人看起來不好對付。
就在此時,山膏頭目突然停了下來,對著段修說道:“你作為敵人未免太可惜了。”
“哦?是嗎?”段修放下了大刀質疑道。
“歸降于我,在朝歌山的這塊地盤,第二把交椅歸你,到時候你僅在我一人之下,我的部下都聽命于你,如何?”山膏頭目把大刀往地上一插,單手倚著說道。
“聽起來好像不錯。”
“那是當然,我們山膏族自遷徙到天圣原,一直窩在了朝歌山,雖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始終敵不過蠻淘這家伙,還是得聽命于她,忍氣吞聲十幾年,我不斷地訓練我的部下,多少算有點成色了。你看看,我的部下,呵呵,各個英勇善戰,在加上你的幫助,我想我們走出朝歌山,還能打下一塊真正屬于自己的地盤,到時候這第二把交椅還是你的!”山膏頭目繼續說道。
“嗯,確實不錯,只可惜....”段修再次舉起了大刀,飛快地向前奔去。
此時的段修已經沖向了山膏頭目,大刀一揮,山膏頭目連忙拔刀相迎,段修繼續道:“只可惜,我對第二沒興趣,我只對你的頭感興趣!”
“赫!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我可以手下留情,否則,吃罰酒的人,將會是你和你的嘍啰們!”
山膏頭目繼續大喝道:“一派胡言,小的們,剁碎他!”
“是!”
“是!”
山膏頭目一聲令下,附近的幾只山膏一擁而上。
眾山膏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從段修的后背、雙腿,甚至頸部,頭部擊去,本以為就此得逞。
然而,只見段修不躲不閃也不抵抗,大刀重重地插在了地上立了起來。
齊刷刷,各種鈍器重重地打在了段修的身上。
眾山膏大吃一驚,包括山膏頭目也不解了,倘若打到他背后的盾牌上,盾牌保護他使他不受傷本是正常的,然而打在他肉體上的鈍器,卻不見留下一絲創口,這是常人所沒有的何等堅硬的身軀?
“呵!”段修微微一笑,拔起了大刀揮動了兩下,以一種狂掃八方的氣勢攔腰截斷了在他周圍的這六個山膏。
再怎么說,這些可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山膏,身體比人類要結實粗壯得多,竟被段修這把大刀在瞬間干凈利落地截成大大小小十二段,場面極其血腥,鮮紅的血液濺了段修一身。
周圍的山膏都嚇出了一把冷汗,更有的已經是嚇尿了的節奏,就連山膏頭目也愣了神。
“怎么樣,識相點的話,配合我,我趕時間,否則,砍你可就不止砍成兩段了!”段修的臉頰也濺了幾滴血,再加上那兇狠的眼神顯得殺氣沉重,手順勢將臉頰的一滴血抹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繼續道:“好猩,不過很鮮。”。
山膏頭目再次舉起了刀指向了段修道:“你...”
然而段修沒有給他任何間隙,胸口迎著他的刀鋒便沖上去了,完全是用胸口頂著刀鋒,將自己的大刀架在了山膏頭目的脖子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眼神說道:“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趕時間!”
與此同時,寒辰的腳下開始冒出幽幽的火苗,緩緩地竄動著,緊接著,寒辰的左手手掌凝聚出了一道火焰,在這昏暗的地方,寒辰似乎成了最亮的焦點。
山膏們一直在靠近,絲毫不畏懼這樣的火焰。
突然間,寒辰腳下的火苗飛快地竄動起來,向四周擴散,而他左手的火焰似烈火般猛烈。不一會,在他的四周憑空出現極其密集的細小火球,小火球如同巨大的火焰一般包裹住了寒辰。
“雖然與你們無冤無仇,但就憑你們這如同強盜匪寇般的天性,為了弘揚正義之道,我必須消滅你們!”只見寒辰向著前方抬起了他的左手,身邊所有的火球似乎對準了同一個方向,而這個方向既是寒辰手所指向的地方,也是山膏族最密集的地方。
“火焰放射!”
忽然間,寒辰將自己的左手奮力地一握,丟出了他手中的那道烈火,同時,在他身邊的聚集的那些密集細小的火球瞬間變大了許多,一齊隨著那道烈火毫無規律地飛出。
霎時間,火光升騰,周圍的一切皆被照亮,一覽無余。
山膏族們本向著寒辰奔去,眼前卻突然出現這鋪天蓋地的疾火群,簡直是防不勝防又無處遁逃,被這疾火一一擊中后,一些體制較差的山膏當即焚身而亡,而有一些山膏并沒有馬上死去,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著。
這是寒辰釋放出的迅速而又大量的疾火,威力巨大,范圍極廣片刻間足以擊潰大量的敵人,不是一般的法師都能掌握的上層法術。而每一顆疾火由更細微的火苗聚集而成,當敵人被這疾火擊中后,細微的火苗會在竄進全身,燒心催骨,令人飽受折磨一段時間后消失,這段時間內,敵人一般無法擁有抵抗的能力。
火焰放射一出,山膏族倒下了一大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而地上是各種痛苦的哀嚎聲。
“快逃啊!”
“救命啊!”
“再不走就沒命啦!”
“老大呢?老大在哪啊!”
“老大不見了!”
“快逃啊!”
茫茫多的山膏,只剩下當時站在寒辰左右側以及后側的一小部分,因為他們不在攻擊范圍內。
在火焰全部熄滅后的一段時間,還存活著的山膏才反應過來,亂了陣腳,開始四處逃竄。
“隨他們去吧,再打下去對我們不利,我消耗太多的精力了。”寒辰對著準備追擊的鐘小中說道。
此時的蘇見鳴已經滿頭大汗,他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他用堅強的毅力讓自己不昏死過去。
而后,離歡看了看蘇見鳴,繼續說道:“對,現在需要好好調整下,見鳴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我只是給他止了血,隊長也需要休息,這時候要是有個醫生在就好了。”
忽然,鐘小中看了看四周后問道:“那家伙呢?那家伙怎么也不見了?”
“那家伙很是古怪,有必要查清楚他到底什么來頭!”離歡帶著怒氣說道。
“大家都看到了他的身手,他不可能是被帶走的,對于他,只有一種可能。”寒辰一臉嚴肅。
“是什么?”鐘小中問道。
寒辰繼續說道:“他自己走的,至于他到底什么目的,我們一點也不清楚。”
“那隊長,現在該怎么辦才好?”離歡問道。
“我們先回到和雍廉隊長約好的集合點匯合,見鳴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不能再拖了,即便不死,只怕會廢了這胳膊,只怕隊長他已經等了我們很久了,我們趕緊回去,一來匯報下情況,二來趕緊讓受傷的人接受救治。”剛剛釋放的火焰放射,其實寒辰也僅僅是掌握了一段時間,這樣的技能對人的精力耗損十分巨大,需要盡快獲得休息來調整自己,以應對下一場戰斗。
說罷,身材較為結實的鐘小中背起了蘇見鳴,他們要先撤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