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愛情中的李歡悅根本,不會懷疑元承對自己的感情,不知不覺間,兩人就滾到了床上,帷幕被人輕輕的放下來。
周圍沒有一個侍從和奴婢,李歡悅曾經吩咐過,只要元承來了,任何人不能靠近,當然了,這種命令,只能在下人之間傳遞,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太陽開始西斜,屋子里面的聲音才開始銷聲匿跡。
院落的外面有一個侍女,來回徘徊,不知道該怎么辦,終于咬了咬牙,認命般的走進去。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床上的兩人赤裸相對,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兩人都嚇了一跳。
李歡悅裝作鎮定的樣子說到:“誰?”
“大小姐,老爺和夫人,請您過去一趟。”侍女嚇得縮了縮脖子,這大小姐的脾氣她可是知道的,可千萬不要遷怒到自己的身上啊!
李歡悅整個人都不好了,想起來今天在云家受的氣,恨不得將云輕薄碎尸萬段!
“知道了,下去!”李歡悅厲聲說道,侍女如蒙大赦一般的趕緊跑了。
如此明顯的情緒變化,元承當然察覺到了,柔聲問道:“這是怎么了?誰給你氣受了?”
李歡悅沒好氣的說到:“還不是云輕薄那個賤人!”
元承聽到這句話,輕微的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順著氣的說到:“好了好了,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呢,行了,你趕快過去吧!”
李歡悅看到元承現在在自己的身邊,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云輕薄從小就長得好看,若不是因為天生沒有靈力,恐怕元承未必能夠看上自己。
李歡悅第一次見到元承的時候,是在云家,她雖然不是云家子弟,但是因為兩家是世交,是以,李歡悅從小就跟著云家的長老修習,但是她并不是正規弟子,也就不怎么受約束。
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見到元承的,云輕薄從出生起就跟元承訂下了婚約,但是,李歡悅對這些原因是不大清楚的。
她只知道,自己丟了玉佩,是元承找到的,那日陽光正好,微風不噪,翩翩佳公子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渾身像是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微微一笑的樣子,猝不及防的沖進了李歡悅的心里。
“姑娘,這可是你的東西?”
像她們這種世家女子,身上佩戴的東西都會刻著自己的名字,元承知道不奇怪,但是李歡悅所高興的卻是,沒想到元承竟然還記得自己!
這怎能讓她不高興?!
從那以后,李歡悅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元承的身影,時不時的還制造一個偶遇,就這樣,元承也慢慢的,記住了這個女子。
和云輕薄的婚約,元承一開始是不在意的,反正像她們這種人,都是為了聯姻而存在的,不過,云輕薄天生沒有靈力,這簡直讓元承無法忍受。
大吵大鬧也不管用,一邊是毫無靈力遭人嫌棄的女子,一邊是容貌姣好而自己又頗有興趣的女子,任是誰都會選擇后者。
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開
始勾搭到一起的,但是云輕薄從來不曾有過大的過錯,元家也不能輕易退婚,以免落人口實。
是以,他不是不知道李歡悅成日欺辱云輕薄,只不過,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李歡悅從來就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只要眼前的男人在自己的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踏著緩慢且堅定的步子,向著大堂走去,大堂的主位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爹,娘。”李歡悅行了個禮,目光低垂,她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女兒,母親是正房,可是李家的女兒太多了,自己只有更加努力,才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她絕對不要和其他女人一樣,未來的婚姻讓父母決定!
本來坐在主位上的中年女人穿著銀灰色的衣裙,頭上戴著看似普通實則價格昂貴的翡翠簪子,保養的很好的臉并沒有如實的反應出她的年齡。
輕輕的拉起李歡悅的手,說到:“悅兒,你快來,你爹有話要問你。”
中年男人就是李家的家主——李成勝,方方正正的臉上顯得有些呆板,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李成勝這個人跟這個詞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關系的!
他性格陰沉,就是他的結發妻子,在他的面前,也只能唯唯諾諾。
李成勝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到:“說,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李歡悅當然知道李成勝說的是什么事情,面不改色的說到:“女兒不覺得自己有錯!”
旁邊的女人就是李成勝的妻子,李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兒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眼見著相公就要發怒,慌忙勸道:“悅兒,你快向你爹認錯啊!”
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樣的,她最清楚不過,生怕自己的女兒受到懲罰。
可是李歡悅壓根不吃這一套,橫著脖子道:“爹,馬上就要到我和云輕薄交戰的時候,那個廢物又怎么會是女兒的對手?!只要她死了,我們和元家的親事也就可以準備了!”
李成勝其實也不是真正的生氣,只不過今天云家的人過來告狀,他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罷了。
如今聽到李歡悅這么一說,還是不放心的說到:“你就這么自信你能贏?!我可聽說云輕薄現在和以前大不相同,就連九殿下都得給她幾分面子!”
李歡悅聽到這話,頓時就想到了那日在云家見到的那個男子,風流倜儻,可比元承好上一千倍。
想到元承,李歡悅瞬間就回過神來了,正色道:“那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女兒就不相信,她云輕薄修煉的這幾天,還能比得上我修煉的這幾年?!”
李成勝聞言,也點點頭,也是,這修為的修煉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成的!
李夫人看到自己丈夫和女兒,雖然不說,但是兩人眉目間的擔憂,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畢竟云輕薄離開這么久。難保不會得到什么高人指點。
不由得開口說道:“相公,既然這樣,不如試探一番如何?”
兩人頓時來了興趣:“如何試探?”
李夫人神
秘的笑了笑解釋道:“云輕薄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女子,馬上就要到妾身的生辰,不如趁這個機會,將她請來,我們借此機會,試探一番如何?”
兩人一聽,這倒是個好辦法,既不會引人懷疑,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三人相視一笑。
云輕薄自從回了云家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她也落得個清凈。
看著面前的樹葉紛飛,云輕薄坐在石椅上,眼前刀光劍影,眼花繚亂。
云清風動作迅速,手中長劍的劍氣橫掃而過,紛紛擾擾的樹葉落下來,在周圍的樹木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云輕薄不禁感嘆,沒想到過了這么短的時間,大哥的身手竟然有了如此大的進步,前兩日還在擔心的云輕薄,此時也稍微的放下了一點心。
隨手遞過去手帕,云輕薄笑著道:“大哥,你的劍法可是越來越好了。”
云清風轉頭就能看到云輕薄的笑容,心里瞬間被什么東西填滿,為了這樣的笑容,不管做什么,他都愿意!
剛想說什么,就看到一個小廝滿頭大汗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五小姐,有您的一封信!”
云輕薄疑惑不解,誰會給自己送信呢?雖說現在她的境遇比以前好了太多,但是應該還沒到會有人邀請她的地步!
拆開后,里面漏出來一個紅色的請柬,上面的名字,云輕薄看到后,就笑了。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李家夫人生辰,特別邀請云家五小姐云輕薄前去,參加宴會。
云清風看到后,眉頭皺得死緊,這李家究竟在玩什么名堂,李歡悅對云輕薄的態度,他不是不知道,這封請柬……
“輕薄,會不會是岳長老他們施壓,李家才不敢造次的?”
云輕薄思索了一會,笑著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送給云家的請柬,除了邀請云輕薄和云清風以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云秀,當然云家的幾位長老也收到了請柬,只是沒人去罷了,無非就是將壽禮送過去罷了。
李家到底存著什么心思,云輕薄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自己不去,豈不是顯得她不懂事?
就這樣,李夫人的生辰在平靜的日子里,漸漸的臨近,云家的人在準備,李家的人也沒閑著。
替云輕薄梳妝打扮的侍女問道:“姑娘今日想穿那件衣服?”
以前的云輕薄何曾有過這樣的待遇?還挑選呢,能有衣服穿就不錯了,如今,侍女手里捧著三四套衣裙,云輕薄粗略的看了一眼,沒有選擇白色的,反而挑選了那一身淡藍色的。
這一套衣裙是云清風派人送來的,大片的牡丹花隨著云輕薄腳步的移動,如同蕩起了層層的水紋。
云輕薄不喜歡化妝,只是吩咐侍女隨意的打扮了一下,就連頭上的首飾,也選擇了最樸素的月牙簪子。
她長得本來就好看,之前因為成天受人欺負,是以,云輕薄從來就沒有好好的打扮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