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九尾玄狐徑直的走到了女子的面前,深深的跪下,語氣虔誠的說道:“我已經找到了小姐。”
說完,回過頭定定的看著云輕薄說道:“這是你的母親。”
一句話,如同掀起了無數的驚濤駭浪一般,在云輕薄平靜的心里蕩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它剛才說什么?母親?
突然,云輕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難怪自己覺得這個女子如此眼熟,她竟然和自己長得如此相似!
難道說,這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抽泣的說道:“輕薄,娘在這里等了你好久。你終于來了。”
云輕薄從小就沒有爹娘,被人罵做是野孩子,從小受人欺凌,她的心中不是沒有怨恨過的。
女子細細的為她解釋了原因,原來九尾玄狐竟然是母親的靈寵,只不過父母離世之后,母親不放心自己的孩子,特意吩咐九尾玄狐好好的照顧小姐。
九尾玄狐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嘴道:“我曾經出去找過小姐,只是……”
云輕薄明白九尾玄狐的欲言又止,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御靈都會屈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主人,若是太過弱小,很有可能,整個人會被自己的御靈所吞噬,九尾玄狐是神獸,那個時候的云輕薄連一點靈力都沒有,怎么可能召喚它呢!
“孩子,娘親拋下你,實非我的本意,娘親也有難言之隱。”
話還沒有說完,女子的身形越來越淡,這具身體里面的靈魂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了,對于眼前的女子,她是沒有多大的感慨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殘留的魂魄在作祟 ,看到女子即將消失,云輕薄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
只聽到女子說出最后一句話:“去,找月!”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云輕薄的耳邊,直到多年以后,她一邊撫摸著九尾玄狐的皮毛一邊曬太陽的時候,還在想,那個時候,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日后所發(fā)生的一切?
只見女子的身形漸漸消失的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九尾玄狐慢慢的直起身子,它要替原主人完成心愿。
漸漸的,在女子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殘破的藥鼎,藥鼎認準了云輕薄,飛速的鉆進了云輕薄的身體里,化成了一顆朱砂痣停留在她的眉心。
皺了皺眉頭,靜靜的等待著九尾玄狐為自己解釋發(fā)生的這一切。
“我奉命等在這里,等了小姐很久。”
接下來,九尾玄狐為云清薄細細的解釋了這一切,很多年以前,它失去了自己的主人,主人在臨死之前將云輕薄托付給了它,只是,它畢竟是神獸,根本不會撫養(yǎng)一個人類,于是趁著天黑,將云輕薄悄悄的放到了云家的門前,幸虧里面有好人,九尾玄狐直到確認了云輕薄平安帶進去,這才離開。
的人怎其后的幾年時間里,它不止一次的偷偷看過云輕薄,可是每一次都是看到自己的小姐受人欺凌,它想帶她走,可是不能!
直到她變得強大,之前在山洞之前,它一眼就認出了小姐,可是必須按照規(guī)矩,簽訂契約,方才可以!
“那剛才的東西是什么?”云輕薄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到。
“那是藥鼎。”九尾玄狐淡淡的說道。
藥鼎和云輕薄之前收復的神鼎不同,神鼎不僅可以煉制丹藥,還可以煉制武器。
而云輕薄母親留下的藥鼎卻是能夠煉制出頂級丹藥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夠找到全部的藥鼎,就可以找到自己父母的線索!
“小姐的母親將魂魄遺留在藥鼎之上,就是希望小姐能夠找到他們的線索,原主人曾說,找到藥鼎的時候,就是小姐踏上稱王之路的時候!”
云輕薄聽得心中一驚,這種事情,母親竟然知道嗎?
相比于這個,云輕薄更加在意的是母親說的最后一句話:“去,找月。”
這話是什意思?
九尾玄狐搖搖頭,它也不知道,它雖然一直跟在原主人的身邊,但是很多事情,它都是不知道的!
云輕薄和九尾玄狐靜靜地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都沒有注意到,聽到最后一句話的夜九臉上的復雜神色。
“罷了,”云輕薄突然出聲,“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碎片之間存在感應,總有一天我們能夠找齊!“
那個時候,她一定要聽到合理的解釋!
這一刻,九尾玄狐似乎在云輕薄的身上看到了光芒,心中頓時欣慰不少,它曾經以為小姐要這樣平庸的過一生,不過,到底是主人的孩子,一定不會差!
夜九這個時候也恢復了靈力,從九尾玄狐的身上猛的跳了下來,深深的看了云輕薄一眼。
為了不那么的惹人醒目,九尾玄狐化作了 一枚簪子,穩(wěn)穩(wěn)的插在了云輕薄的發(fā)髻之間。
兩人靜靜的走在森林的草地之上,松軟的泥土使得兩人的心仿佛也柔軟了許多,云輕薄猶豫了許久,方才說道:“多謝。”
若不是夜九,自己也不會收復了九尾玄狐,也不會找到自己的母親。
為了她,夜九身受重傷,引發(fā)了毒性,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要謝謝他的。
夜九知自然知道云輕薄的意思,低聲“恩”了一聲,便不再言語,過了許久方才說道:“我是為了讓你有足夠的能力,取得三種藥材罷了。”
云輕薄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三種藥材的事情,這是他答應下來的。
兩人相對無言的走著,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眼見著,今天怕是出不去了,兩人隨便找了個山洞,準備就這么湊合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啟程。
火焰燒的木柴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云輕薄和夜九分割兩端,沒有人說話。
云輕薄仰頭望著滿是星辰的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夜九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云輕薄搖搖頭,說了他也不會明白,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這里的人怎么會明白?
回過頭,看著夜九俊秀的容顏被柴火照映,許是氛圍的關系,云輕薄輕輕的問出口:“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有人能夠給這個男人下毒,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絕對不會吃虧的性子!
聽到云輕薄的話,夜九的周身像是籠罩著一層厚厚的寒冰一樣散發(fā)冷氣,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自己怎么會落得如此地步!
云輕薄見狀,也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把別人的傷口撕開,看到里面的鮮血淋漓。
就這樣,兩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臉上,云輕薄一瞬間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九尾玄狐用其中一條尾巴輕輕的掃著云輕薄的臉頰。
“你不睡覺在做什么?”云輕薄神智清明,一點都沒有剛睡醒的迷糊樣。
只有她自己知道,以前在戰(zhàn)場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開戰(zh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送來傷患,醫(yī)生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就連睡覺的時候也不例外。
九尾玄狐沖云輕薄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出聲,隨著九尾玄狐來到外面,云輕薄這才開口問道:“究竟什么事?“
九尾玄狐的語氣凝重說道:“主人,你記不記得,原主人臨走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云輕薄怎么會不記得?
示意九尾玄狐接著說,只聽到:“主人,我記得,今天為這個男人解毒的時候,他的額頭上有著的是一個月亮的圖案。“
云輕薄恍然大悟,她這才想起來,之前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好像真的是,這種圖案是不會做假的,難道說,母親讓自己找的人就是夜九?
神色復雜的回頭望向山洞,沉聲道:“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樣,現在都還不知道夜九的真實身份,絕對不可以貿然行事。
云輕薄回到山洞,只是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說不著了,夜九為什么如此拼勁全力的幫助自己?他到底是何來歷?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縈繞在云輕薄的腦海之中,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早已經天光大亮。
夜九早就醒了,坐在洞口,聽到身后的動靜,淡淡的說道:“地上有果子。”
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離開了魔獸森林,直到回到了云家,夜九還是緊緊的跟著云輕薄。
此時的云輕薄滿頭的黑線,該死的,誰能告訴她,這個男人一直跟著她,算怎么回事啊!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如今只能翻墻。
看著身上的土,云輕薄的不滿到了極點。
剛走到自己的院子,就聽到里面的 聲。
塔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不知道不知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云輕薄攢著一肚子的火,沒好氣的說道。
塔基一看到云輕薄回來了,就像看到了一整盤的燒雞一樣,涕泗橫流的抱著云清薄 就不松手,一邊哭一邊喊著:“主人,你可算是回來啦!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云輕薄尷尬的站在院子中央,任由塔基將眼淚鼻涕擦在自己的身上,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因為是臨時的計劃,所以她并沒有帶著塔基,沒想到,小家伙還趕干了!
抬頭望去,只見容墨和他的貼身小廝處于院子中央,一臉笑意的看著云輕薄。
細細的打量著云輕薄身后的夜九,不禁暗自感慨,這人究竟什么來頭,怎么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勢!
夜九的身上有一種想要讓人自動臣服的氣勢。
殊不知,就在容墨打量夜九的時候,夜九也在正大光明的觀察著他。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塔基,云輕薄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卻被容墨攔住了腳步:“云姑娘留步。”
云輕薄轉過頭看著容墨,只聽到容墨滿懷歉意的說道:是在下管教不嚴,給云姑娘賠不是了。“
云輕薄還當是什么是事,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自己沒放在心上,那天自己也打得小廝去了半條命,也算是扯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