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總讓人措手不及。.%m
在姜憲擔心郭家二小姐曝光的時候,甘州那邊八百里加急公文,說是李謙派出去的斥候現慶格爾泰好像在調兵遣將。
坐在陜西都司衙門的李謙不由和柳籬交換了一個眼神。
慶格爾泰果然還是按捺不住要繼續攻打甘州了。
李謙騰地站了起來,有興奮地喊著“冰河”,讓他去把都司的幾個參將僉事和幾個游擊將軍叫過來,道:“我們得提前部署,最好是把這個慶格爾泰給滅了,免得他有事沒事的就在眼前晃當,太討厭了。”
柳籬微微地笑。
李謙生擒過布日固德,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冰河很快去叫人,李謙又讓給姜憲遞了個話,說晚上不回去用晚膳了。
姜憲這邊得到消息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眼睛卻盯著手里的便箋眼眼睛珠子也沒有轉一下。
派去四川人送了信回來,說是請了和郭永固相好的一個本地鄉紳的太太去試探了郭家的口風,郭永固和郭夫人模梭兩可,沒有說答應也沒有明確的拒絕。
估計是要打聽打聽李駒的人品。
這樣的父母通常都不會太離譜。
姜憲在心里想著,對郭李兩家聯姻沒之前那么擔心了。
她一個人用了晚膳,就去了李冬至那里。
因為李冬至要嫁到江南去,姜憲就把家里從江南來的那個廚子拔給李冬至,一來是讓她從現在開始,就盡量地吃江南菜,習慣那邊的口味;二來讓她跟著學做幾個拿手菜,以后嫁過去了以有應應景。然后又給她請了個江南的繡娘告訴她女紅,有事沒事的時候還請了周太太到家里來做客,說說江南各大世家之間的關系,有哪些風俗人情,讓李冬至出閣之后嗵很快地融入到夫家的生活去。
不要說李冬至了,就是康太太不由在李冬至面前感慨:“你這個嫂嫂待你可比同胞的姐姐還好。我們家彤管要是有你這福氣就好了。”
李冬至紅著臉道:“嫂嫂也很喜歡康姐姐。不過是因為康姐姐要嫁到我們家來,嫂嫂說,康姐姐是自己人,用不著讓去學什么,平時在娘家怎么過日子,嫁到夫家來了就怎么過日子。不像我,是要去別人家過日子的,這些東西學不好,是要惹人說閑話的。”
康太太仔細想想,的確是個這個道理。
她不由摸了摸李冬至的頭,想著若真能如李冬至所說的那樣,那他們家彤管也是個有福氣的!
康太太給女兒準備著嫁妝。
很快就到中秋節。
康家是李家新結的親家,今年的節禮就比往常要重些。
康太太親自去給姜憲道謝,送了回禮。結果去的時候現姜憲一個人怏怏地歪在臨窗的大迎枕上在么。她不由道:“李大人不在家嗎?”
“去了甘州。”姜憲懶懶地坐了起來,道,“今怎么是您一個人來的?”
平時康太太和鄭太太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康太太笑瞇瞇地道:“鄭太太今天去了周夫人那里,好像是左家來人了,專程來給郡主和大小姐問安的。”
家還挺重視和李家的聯姻!
姜憲笑著問起了左家的來客。
情客輕輕地撩著簾子朝里眼又很快退了下去,卻偏偏給姜憲。
等康太太一走,她就叫了情客進來,問是什么事。
情客在她耳邊低語:“我聽云林說,大人馬上要上戰場了!”
“胡說!”姜憲嚇了一大跳,指了一旁放信的小匣了,“宗權前兩天還寫信給我,說慶格爾泰不過是小打小鬧,好把十二盟綁到他的戰車上,免得十二盟的人把這幾年的死傷算到慶格爾泰的部落,讓有心人聯合起來擺免慶格爾泰的可汗之位,怎么突然又要親自上戰場殺亂敵了呢?”
情客道:“說是大人這兩年想整頓軍治,不想和慶格爾泰打仗,可這慶格爾泰太討厭了,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邊境晃悠一下,大人說,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還正好試試這段時間的兵練得怎樣了。親點了五千騎,準備找個機會和慶格爾泰一戰。”
姜憲頓時心跳如鼓,皺著眉頭道:“云林這是什么意思?”
他不會無論無故地來告訴她這些事。
情客道:“聽云林的意思,好像是柳先生讓他來告訴您的。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人去剿韃子是對的,可這樣去卻不好,想讓郡主攔著大人一點。”
這個柳籬,未免也管得太寬了。
姜憲問:“柳先生是在西安還是甘州?”
柳籬畢竟是外男,又是李長青的人,姜憲平時并沒能太注意他。
情客道:“在府上。”
“那就你去告訴他,”姜憲不悅地道,“家里的事我能攔著大人,可這場戰上的事,我不懂,也不知道怎么攔著他。只有請柳先生幫著想想辦法了。”
情客應聲而去。
姜憲剎那現了原形,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在內室里踱來踱去的,生怕李謙遇到了什么危險。
她對前世曾經擊敗過李謙的慶格爾泰有些忌憚。
可不管是柳籬還是姜憲,都沒能阻止李謙的決心。
姜憲沒有辦法,每天早上開始給菩薩上香。
但這次的戰事卻非常的奇怪。李謙沒有選擇像前兩次那樣的守城,而是帶著騎兵追了過去。慶格爾泰也沒有選擇像從前那樣攻城,而是每當李謙追過去的時候,他就跑。等到李謙安營扎塞,他就開始圍攻李謙。等李謙應戰,他又開始跑。
兩個人像嬉戲一樣,你來我往,到了立秋,草原的風吹到到身上開始寒意浸骨的時候,慶格爾泰也沒有收手。
李謙不禁感到奇怪:“這個慶格爾泰到底要干什么?”
衛屬摸了摸腦袋,半晌才道:“末將也不知道!要不,把謝先生請回來吧?京城有鄭先生一個人就行了吧?”
就連衛屬都聽說了。鄭先生有張儀之才,開口就把三司的人說得張不開口,謝先生在那里,也不過是幫著鄭先生要個茶,拿個衣服,謄個案卷什么,京城里有和鄭先生相熟的朋友開鄭先生的玩笑,問鄭先生是不是準備去做個訟師了!
李謙撇了撇嘴。
如今慶格爾泰一打就跑,京城里和邵瑞的口水官司雖然所有的語氣都對他們有利,可三司依舊沒有個定論,到今天也沒有結果。
難道他還要這樣繼續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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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含淚祝你們情人節快樂!
這是草稿,三個小時之后會換校對稿。
捉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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