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亮么?”
“漂亮。”
“那你喜歡我么?”
“喜歡。”
“真心喜歡么?”
“真心喜歡?!?
“切,說的這么假,人家才不信?!毙沆`撒起嬌來,嬌滴滴的讓人怦然心動,親昵的動作讓人一陣酥麻。
我就覺得眼前的人好美,好找人憐惜,我得保護她,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我緊緊抱住她還瑟瑟發抖的身體,柔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秀靈,我是真心喜歡?!?
“那……”秀靈眨巴眨巴眼睛,秋水眸子盯著我的眼睛,款款深情的說,“那我要看看你的心有多真,行么?”
“行!”我想也沒想的回到,我就覺得懷里的這個人是我最愛的人,她要什么東西我都會給她,甚至是我的生命!
然后我就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原來她已經將指甲一點點刺進了我的左胸口,越刺越深……
奇怪的是我沒有抗拒,我一度把眼前的人當成了是秀靈,只要秀靈高興,我愿意用的我心來證明我對她的感情,我想跟她證明——那是真愛!
越刺越深,越刺越深,到后來我聽到了梁子的吼叫:“別上她的當,快醒醒,快醒醒!”
我覺得他吵吵的很煩人,就罵道:“你他娘的能不能給老子閉嘴!”
秀靈聽了我的話,似乎很開心,在我臉上一啄,嬌聲道:“你真好?!?
她高興,我就高興了,我低下頭看著她的秋水眸子,認真的說:“秀靈,我愛你,真的!我愛你……”
秀靈修長的指甲已經完全刺進了我的胸口,她對我抿嘴一笑道:“那我看看你所謂的真愛,可以么?”
“嗯?!蔽也⒉皇敲院?,我清醒的厲害,我甚至知道接下來我可能就要被她挖心出來,再往后我很可能就要死了。可是我并不后悔,我要讓她知道,我是愛她的,只要她樂意,我可以為她放棄我的生命!
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她的手指突然并攏,之后使勁的往外一拉!
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我的心已經被挖出來了,我很快就會死去……
“為……為什么!”眼前的人聲音顯得極為詫異。
突然好像清醒過來,因為我聽清楚了,在我面前說話的那個人并不是秀靈,甚至不是之前那個銀鈴也似的天籟,反倒很尖銳,離我這么近的距離,顯得極其刺耳!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那個很尖的聲音又道,“為什么會是空的,你竟然沒有心?!這怎么可能!”
我就覺得心口的疼痛幾乎叫我昏闕過去,睜眼一看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了摸樣,狐嘴狐臉,青碧眼睛,看上去可怖之極!
我給嚇了一跳,將她一推,接連退后好幾步,腳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你是……你是什么東西?”我給嚇得渾然不知,之前的發生了什么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我還能是誰,我是你親愛的秀靈啊?!蹦莻€青眼狐貍就道,可是聲音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動聽,尖銳感覺能夠刺破耳膜!
“呸!”我啐了一口,罵道,“你別他娘的不知廉恥了,你趕緊那面鏡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長得什么摸樣,你也敢說你是我的秀靈,你就是我的寵物狗,我都還不敢要呢!”
“你!??!”那個狐貍臉明顯很生氣,可是馬上又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手中從我胸口抓下來的那塊皮肉,喃喃道:“這……這是怎么回事!一個沒有心的人怎么可能活著!”
我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也給嚇了一跳。在我的心口里面……真的沒有心!
“??!”我面前的那個狐貍臉一聲驚叫,身體開始朝后飛去。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越來是梁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一個紅葫蘆,上面用金粉畫滿了符咒,葫蘆口整對著我面前的方向,把狐貍臉給吸去了,
很快狐貍臉就給吸進了葫蘆,梁子趕緊該上蓋子,在蓋子封口的地方用黃符貼了一圈,總算是給葫蘆封了口。
我看過電影里面一眉道長也是用這樣的手段收復妖怪的,心知梁子已經將這個狐貍精收復了,不禁松了一口氣。心里的大石一落地,胸口上的疼痛感瞬間劇增,我“啊”的慘叫了一聲,實在忍受不住疼,眼前一黑就疼的昏了過去。
……
等我再醒來,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我的胸口,發現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包扎起來了,心口的血還滲透了紗布,不過奇怪的是心口竟然沒有以前那么劇痛不比,雖然不能說全無疼感,可終歸比之前那種讓人撕心裂肺的疼痛要好得多。
我看了看周圍,胖子、梁子、老錢、郭老頭、趙師爺還有李巴山他們都在,胖子一看我醒了,就湊過來一臉嬉笑的跟我說:“你家的秀靈就長得這么漂亮么,竟然挖你的心,你都沒有半句怨言?”說完還捂著嘴,一臉的竊笑。
我看他一臉奸相,一股莫名火就涌上心頭道:“你咋知道秀靈?”
“我咋知道秀靈?喲,昨天發生的事情,你忘記了?。俊迸肿诱f著,直起身子做了一個抱人的樣子,眼睛迷離的看著懷里的空氣,含情脈脈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秀靈,我是真心喜歡你……秀靈我愛你!”
他不倫不類的說了一大堆,我知道他是在學我之前說的話,搔首弄姿的賤樣弄得我怪不自然。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這一腳差點沒給他踹趴下。我就罵道:“滾你他娘的一邊去,別再這里給老子添堵!不嫌鬧心?”
“鬧心?”胖子一臉奇怪的表情,又湊過臉來,直視著我的眼睛道,“你……有心可鬧?”
我又要抬腳去踹他,卻給他早早跑開了。
經胖子這么一說我不禁去想之前到底放生了什么,奇怪的是,我就記得當時那個狐貍精向我沖過來,之后的記憶一片空白,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等記憶再次銜接上,我已經被狐貍精挖去了胸口上的一大塊皮肉,后來狐貍精被梁子給用葫蘆收去了!
對了!還有……
還有……我好像記起來了,如果那不是做夢的話,我記得我……沒有心?!
“哎,我說小王同志,你能不能給大家伙講講當時你抱著那只小白狐貍時候,是什么感覺?它咬掉你胸口的皮的時候,你干嘛不躲?。窟€在那兒瞎說胡話……哎,對了,你們說那個白狐貍是個大美人來著,你該不是給他迷惑住了吧?”胖子怕我踹他,離得老遠躲在趙師爺的身后,跟我說道。
“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他娘的,我干脆宰了你,為人民除害得了!”我撿了塊石頭,朝胖子砸過去。
“喲,惱羞成怒了?哎呀哎呀,有人要殺人滅口了,快救命啊!”胖子說著就跑的遠遠的,差點沒被我撿起來更大的一塊石頭給砸到。
梁子他們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打了只兔子,正在生火準備烤肉吃。
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竟然已經到了放牛山山腳下,離村子已經很遠了。
關于之前發生的一切,我如果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問胖子這樣的傻子自然是問不出來任何東西來的。那個狐貍精只有梁子能和我能看到,我失憶的那一段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看來也只有問梁子才能清楚了。
我強甚至胸口上鉆心的疼,一點點踱步到梁子的身邊,梁子這人平日里不大愛跟別人交涉,經常沉默寡言的走在隊伍的最后面,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這個時候他也依然沒有湊到人堆附近,而是在不遠處靠著一棵樹閉目休息。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看到了我。
梁子好像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意,沉聲道:“有事情要問我?”
我一愣,“嗯”了一聲。
“坐吧,慢慢說……”梁子從邊上搬了塊略微平的石頭,放在邊上讓我做。
我感覺梁子今天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我一時間也說不太清楚,好像比平常愛說話了,又或者是看開了什么東西,更加釋然了,整個人都沒有以前那種對人冷冷的冷漠勁兒了。
“是想問我你被狐貍迷惑以后的事情吧?”梁子一語又中。
“嗯,之后的事情就醒來就不記得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問道。
梁子嘆了口氣,跟我道:“其實有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反正已經過去了,問明白了不是徒增陰影么?”
“可是我的心……”
我話還沒說完,梁子就把話接了過去:“這個我敢肯定的回答你,你的心不是狐貍吃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本身就沒有心?”我幾乎不愿意說出這樣的話,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梁子搖搖頭道:“沒有心,人早就死了?!彼戳丝次?,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看我的有些不自在,他又道:“其實你不是沒有心,只是你們的心沒有長在你的身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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