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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齻€悄悄咪咪往石門後撤,害怕引起注意,連火把都沒有拿,只是暗中取出備用火把與火柴準備跑路。
在牆角處,一支火把靜靜插在石縫間,已經(jīng)熄滅,一縷白煙從黑色殘燼上冒出,有幾顆紅色火星黏在火把燃料的破布上。臥槽!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鬼吹燈麼?我們之前一直在當滾刀肉,說什麼盜墓不信邪,信邪不盜墓。可是人又有哪個時候不會信邪?你不信就邪到你信爲止。
現(xiàn)在有些人,生活在所謂科技之下,一聽什麼靈異鬼怪就立刻在心中打上迷信的記號。其實你信不信無所謂,但不要輕視別人的信仰。
經(jīng)過前面的殭屍和陰魂法陣,我已經(jīng)被邪到信了。此刻一看到被滅的火把,心中害怕,這麼大一個火把都給吹滅了,那這墓室裡的鬼該有多大?
那邊,屍體被衆(zhòng)多變得瘋狂的人倒吊起來,有血跡從屍體嘴裡溢出,拉了一條又細又粘的血絲出來。它的面色已經(jīng)從開始正常變爲黑色。在白色長袍對比下顯得有些詭異與恐怖。
幾個人還在摸金,根本沒注意到屍體顏色的變化。一人突然對準屍體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腳,笑著說:“我看他肚子硬不硬,也許肚子裡還有寶貝吶!”
這人的笑容令人厭惡。只是屍體變得更黑,肚子突然變大,像只癩蛤蟆一樣鼓了起來。還不等那幾人走開,就砰的一聲爆開。
許多黑色液體四濺,落到人身上,黏答答擦不乾淨,一瞬間,除了我們?nèi)齻€站的遠想要暗中跑路沒有被濺到,範飛身上也沒有掉落這種粘液,那些人把屍體爲的水泄不通,正好爲範飛擋下那些原本要濺開很遠的粘液。
臭,非常臭!一股腐爛惡臭在空氣裡蔓延,都是從那黑色液體上散發(fā)開。被濺到的人都在捂住被濺到的部位慘叫呼痛。
“吼!”一聲吼叫,原本被倒吊的屍體掙扎,從它肚子裡爆出的黑色粘液順著衣服從脖子,最後再流到臉上,從頭髮掉落下去。
這具屍體屍變了!臥槽他大爺?shù)?這地方也不是什麼五行絕地和養(yǎng)屍地啊,怎麼就有那麼多殭屍,太坑了,嚇死人了。
暗黑色殭屍皮膚和外面穿著的白色衣服,怎麼看怎麼嚇人,顏色對比太過明顯,也很詭異嚇人。這是一具溼屍,他內(nèi)臟可能沒了,可是身上的肌肉肯定在,聲帶也沒有腐爛或僵硬,能夠發(fā)出吼聲。
“怎麼回事?”我不敢相信的盯著那具突然屍變的殭屍,“肚子都炸開了怎麼還在動?”
那些被黑色液體濺到的人抱頭慘叫著亂竄。有兩人在劇痛刺激下想要活命,離開這個地方,快速繞過我往來時的墓道跑過去了。
“殭屍肉身不朽,他們有的內(nèi)臟都乾枯和腐爛了,全身水分都流失,還能行動,這個只是肚子炸開,與內(nèi)臟乾枯腐爛並沒有什麼區(qū)別。”悶漢給我解釋說。
那黑色殭屍穿著一件被成黑白兩色的長袍,在繩索上劇烈掙扎,想要
掙脫繩子,下來吸人陽氣。吊住殭屍的支架本就是臨時搭建,也不牢固,吱呀兩聲就倒下散開。
尼瑪?shù)亩垢?才晃悠兩下就散掉了。
我嘴巴一苦,這個殭屍絕對要比之前被打入寒潭裡的強,那一具是乾屍,這一具是溼屍,無論行動敏捷程度還是其關節(jié)的活動能力都相對要強。再加上它身體裡還有能夠腐蝕人體的黑水,誰碰誰倒黴。
“愣著幹啥,跑啊!”我怪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連火把都沒來得及點燃。
“等等我!”範飛在後面大喊。
等你大爺啊!現(xiàn)在這是關乎性命的事,能隨便停下麼?
還沒跑出墓室,之前慌亂跑出去的兩人竟然又回來了,這兩人彎腰曲腿,如獵食者的身姿,隨時能彈跳出去,將獵物撲倒。他們頭部血肉模糊,有一個眼睛周圍皮肉被腐蝕,一顆帶著腐肉的眼睛凸出來,有血液從腐肉處流出,順著臉往下滴落。
“不對勁啊!”老妖一把將我和悶漢抓住,往後退。
這兩人鼻子抽動,在空氣裡嗅生人的氣味!回頭一看,離殭屍不遠的四人也是同樣的神色。
“不得了了,這次真的鬧妖了!”前後都是鬼一樣的東西,太嚇人了,實在是沒辦法,我只能往墓室牆壁邊的碎石堆上跑,它們是靠氣味追蹤,希望難走的碎石堆能稍微阻止一下。
打定主意,就往一邊跑路,這些比人還大的石頭還是很好爬的,我正要喊老妖和悶漢快跟我跑,哪知道這兩人太不仗義,已經(jīng)在開始往碎石堆上爬。
“你大爺?shù)?”我罵了一句,看老妖和悶漢越爬越高,那我不就成了墊後的人,豈不是最危險了?
我跟著老妖爬過的地方,雙手抓緊石頭就往上爬。哪知道才猛的用力,褲腿就被拉住,我心中一顫,嚇得腿腳無力,差點從石堆上滾下來。只恨自己爲何這麼膽小,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被嚇得全身無力,這時候不是應該鼓足力氣跑路的麼?
“等等我,求求你!”身後,拉住我褲腳的人說話了。
我回頭一看,是範飛,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爲被殭屍拉住了呢!當即大罵道:“你拉著我?guī)稚蹲?鬆手,放咯!”
大概是因爲我大聲說話,又被嚇得喘氣,殭屍和那些被黑水腐蝕的人很快就抽著鼻子順著氣味過來了。
我大驚失色,感覺舌頭髮苦,更加恐慌。擡腳就用力往下踩,希望把範飛踩下去:“放咯,放咯!喊你放咯,聽到?jīng)]得!草……!”
我一邊踩一邊罵,將範飛直系女性親屬亂罵。結(jié)果他沒有鬆手,我卻更加疲憊。
“我是範家公子,你敢這樣對我?”範飛氣得大罵,他在下面忍受了我?guī)啄_,看我累了,就想爆起大力,把我拉下去。
“呵呵……呼呼……”我實在是沒了辦法,在上面學豬叫,扮鬼臉。
在農(nóng)村家裡餵過老母豬的都知道,在老母
豬生崽之後,它嘴裡就會發(fā)出“呵呵”聲護崽。瑪?shù)臓懥藬[脫這瘟神,老子也豁出去了,連老母豬也當了。
“臥槽你大爺!”下面?zhèn)鱽砉狅w的罵聲。哈哈,這招果然有效,這廝一來太過害怕與生氣,被我學母豬叫和做鬼臉給逗樂了,俗話說氣得發(fā)笑,恐怕我這招比氣得發(fā)笑還要狠,分分鐘就笑得這廝沒了力氣。
“還不鬆手?”我把腿用力往上一扯,將褲腳從範飛手裡抽出。
剛纔要是不扯我褲腳,直接跟在我後面爬,別說是眼前這破石堆,就是一座山也爬了一半了,還用怕下面那些殭屍加喪屍麼?現(xiàn)在別我後腿到蛋蛋不說,還想要我救你,不是瞎扯淡麼!
老妖和悶漢爬上去,坐在一塊石頭上等我,一看我爬得太慢,兩人將身上的繩子打結(jié)在一起,扔下來要拉我上去。
瑪?shù)?雪中送炭啊!我感激不盡的拉住繩子,回頭一看範飛,這廝看到殭屍和那些被黑水感染的人靠近,已近捏住鼻子癱坐在地上,大概已經(jīng)放棄治療了吧。
我靠!我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竟然想救這個拖我後腿的混蛋,好傲嬌了。
“拉住,傻叉!”我罵了一句,把繩子扔下去讓範飛拉住,三人合力把他往上猛的拉上去。
“這救命的錢要單獨算!你小子想賴賬,老子就把你推下去,明白麼?”我惡狠狠的說。
此刻,範飛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身體篩糠似得不住點頭。
我們爬上石堆,下面那些被感染的人也開始往上爬。沒有辦法,只好躲進一個由巨石架起的石洞,四人合力擡起一塊大石頭把洞口封住,又扔了這糯米在洞口。
還真別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修墓的工匠故意這樣堆積巨石,這個由散落巨石架起的石洞竟然有四五米深,我們四個人躲在裡面還很寬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範飛哆嗦著蹲在一邊,他聲音沙啞,語氣顫抖,在哪裡反覆小聲唸叨問:“那些黑水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被濺到的人都變得跟殭屍一樣了?”
“閉嘴,想死麼?”我呵斥一聲。
那些東西都是靠著氣味追蹤,越是說話,氣就泄露越多,這不就是在跟外面的殭屍傳遞信號麼?
“是人爲的。”老妖突然開口,“絕對是有人把屍毒與咒印放在了那具屍體內(nèi),用珠寶堵塞屍體上的竅穴,防止毒液溢出。”
這個地方不是養(yǎng)屍地,卻被佈置得比養(yǎng)屍地更加厲害,一塊瑞土不知道因爲什麼,就變成了一處絕地。
我手按在一塊碎石上,這石頭上似乎有凹痕,是文字麼?
“石頭上好像有字。”我小聲說。
一根火柴劃燃,點燃了蠟燭大小的火摺子,藉著微弱火光,我們看清了這塊石板,真的有字!
“這是什麼,還魂咒印麼?”悶漢湊的很近,盯住上面的文字,可惜,我又看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