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離封凌夜只有一門之隔,她的思緒有些煩亂,似乎想了很多,但是實際上卻又什么也沒有想。
突然一股心悸的味道突然鉆進了她的鼻翼內,她震驚的抬頭,剛好一只手斜插進來。將已經快要關上的電梯門,再一次的打開,然后她看著封凌夜那張讓她念念不忘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當時腦中一片空白,睜大眼睛看著封凌夜。
感覺一顆如同一汪死水的心湖,突然蕩起了層層的漣漪。
“既然來了為什么不進去?”封凌夜剛剛走的有點太急了,此時說話還有些喘,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許晚晴,火熱的目光幾乎要將許晚晴給點燃。
“你的秘書說見你需要預約,我打算回去預約到了以后再過來。”許晚晴嘲諷的說:“有什么事情,等你下次有空,或者是等到我預約到了你再說吧。”
封凌夜略有些涼意的手落在了許晚晴的手腕上面,將許晚晴從電梯里給拉了出來。不顧許晚晴的反對,將許晚晴給拉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經過劉麗娜的辦公桌前,冷聲說:“下次如果她再過來,不用再通報了,直接讓她進來就可以了。”
劉麗娜的臉因為嫉妒和憤恨,扭曲了一下,卻還是點了點頭。
她嫉妒許晚晴,明明坐著同樣的位置,但是眼看著封凌夜對她遠沒有對許晚晴時那么重用.
封凌夜將許晚晴給拉進了辦公室,將門一下子就關嚴實了。
“封凌夜,你叫我來做什么?”許晚晴在沙發上面坐了下來,心里有些慌亂的問。
封凌夜的目光落在許晚晴的身上,目光灼灼。
上一次見過許晚晴之后,他是真的想了很多。
他愛的人是許薇薇,的確是沒有必要多和許晚晴接觸,許晚晴是怎么樣和他又有什么關系?他只要有許薇薇在身邊就夠了,但是他很快就知道錯了,而且錯的徹底。
看不到許晚晴他想,瘋狂的想著許晚晴。
哪怕是在和許薇薇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瘋狂的想念著許晚晴。
想著以前和許晚晴一起單獨相處時的畫面,想的是許晚晴和他相處時的畫面。吃飯的時候,想著許晚晴愛吃的菜和口味,上班的時候,想著許晚晴和他的默契和精明。
如果不是想起了六年前的部分事情,他真的會懷疑,六年前他愛的到底是許晚晴還是許薇薇。
現在他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變心,喜歡上了許晚晴了。
“你還是封氏的職員,你已經很久沒有來公司了。”封凌夜嚴肅的說。’
“我還是公司的員工?我沒有聽錯吧封總,我記得當初文件泄露出去的時候,我已經被你給開除了,被你要求滾出公司了。現在又說什么我是封氏的職員,封總您不覺得這話挺可笑的么?”許晚晴問。
“當時我只是一時的氣話,公司一天沒有給你解雇信,你就一天還是封氏的職員。”
“是么?那公司也可以不計較我泄露公司的文件倒貼給男人的事情了?”
封凌夜沉默了一下,說:“這件事情商業犯罪調查科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的,在他們一天沒有定論之前,你就還是封氏的職員。”
許晚晴卻想要笑,要等到商業犯罪調查科那邊給出一個結論么?
要從封凌夜的嘴里說出‘信任’兩個字,真的有這么難么?難于上青天?
許晚晴從包里拿出一封文件出來給交到封凌夜的手中,她說:“好,那我現在要辭職,我已經不想再做封氏的員工了。”
封凌夜看著手里多出來的辭呈,心里瞬間閃過無數陰暗的念頭,臉色也徹底的陰沉下來了。
“這份辭呈先放在我這里,這件事情我會酌情處理的。”封凌夜隨手將辭職信壓在桌子上,才慢慢的說。
“那現在我可以走了么?”許晚晴苦苦的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情緒,不敢表露分毫,她沒那么賤,在封凌夜那樣對待過她之后,還要再繼續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封凌夜,她依然不改初衷的愛著他。
封凌夜目光漆黑如墨的看著她,目光深沉如海。
看到許晚晴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心中的感覺暴戾,不過面上卻一派從容平靜,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晚晴問:“誰告訴你可以走了?”
許晚晴感覺封凌夜高大的身體站了起來,似乎整個天地都因為他而變的逼仄起來,氣勢凌厲逼人。
“我不是已經辭職了么?”許晚晴的心里一慌說。
“你是已經辭職了,可是我還沒有批,正常的辭職需要提前三個月,若是你毀約的話,需要支付十年薪水的一百倍,你當初在簽署勞動合同的時候,你沒有認真的看過么?”封凌夜問。
許晚晴:“……”
她看過了,不過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有一天她會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封氏,幾乎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她來的時候,她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逼著自己要放棄這段,她一個人可以堅持六年的感情。
“好,那是不是從今天開始可以計時了,三個月以后我就可以離開封氏了?”許晚晴深吸了兩口氣,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封凌夜現在并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許晚晴,卻不能忍受許晚晴離開他,更不能忍受許晚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必須要將不惜一切代價的將許晚晴留在他的身邊。
他不能容忍,許晚晴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之內。
“這個要看具體情況。”封凌夜說。
三個月之內,他弄清了所有的疑惑。
如果他覺得自己喜歡許晚晴只是錯覺的話,只是出于一種習慣又或者只是出于大男子主義,他自然會放許晚晴離開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移情別戀了,他就該想想應該怎么辦了。
想到夢中他們遇到危險時,他感覺受的那一股深沉的愛意,以及害怕對方受到傷害的恐慌,幾乎要被拉入絕望的氛圍。那種害怕失去她,她遇到危險時那種深沉的如同深不見底的洪淵,似乎掉進去就墮落到了無底的地獄,永遠也無法得到救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