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北辰皇又是誰?”她又急又慌地道。
“這——”皇后面有難色,一時(shí)不知怎么回答,求助地看向周溟帝。
他咳了一聲,和顏悅色地上前,拉過夏蕓熙,疼愛的安撫道:“蕓熙,你不用擔(dān)心,朕剛才說過了,絕不會答應(yīng)送你出去的!”
夏蕓熙搖搖頭,不解地看著他。“皇上,請您告訴蕓熙,這件事到底是怎樣的?”她怎么莫名其妙地變成當(dāng)事人了?
周溟帝遲疑了一下,臉色沉重地嘆口氣,半響才道:“蕓熙,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因?yàn)殡抟恍囊葮s國夫人,而也只有他才能救的情況下,簽下了一個未知的承諾,只要北辰皇有任何要求,朕都答應(yīng)他,所以……”
后面的他沒說,但聰明的蕓熙已想出了大概。“他的要求,就是我!如果不答應(yīng),他就出兵,攻打天朝?”
周溟帝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
“可是……這為什么呀,我并不認(rèn)識他呀?”夏蕓熙心亂如麻,百思不得其解。
“這我們也想知道,他為什么硬是指定你?”皇后同樣也是不解。
周溟帝堅(jiān)定地沉聲道:“蕓熙,不要想太多了,這件事交給朕就好,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朕一定會保護(hù)你到底!”
“皇上,我……”夏蕓熙雖然很感動,但是,一想到可能因此發(fā)生戰(zhàn)投,她的心就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丫頭,你放心吧,沒事的,啊!”皇后上前挽著她,安撫道。
聽他們這樣說,夏蕓熙只好壓抑著惴惴不安的心,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一句話——
再次踏進(jìn)久違的華陽宮,夏蕓熙百感交集。
這里有太多她與逸楓的回憶,冷漠的他、生氣的他、淡淡溫柔的他,此刻無一不在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
那樣單純而快樂的生活,那樣以他為中心的日子,似乎……已經(jīng)離她很遠(yuǎn)了……心酸,再一次涌進(jìn)心頭。
逸楓,你為什么,連一個微小的回應(yīng)也不肯給我?
她傷感地心底吶喊著,情眸中的淚水,因著心中不斷涌現(xiàn)的痛楚而決堤……
“啊,夏姑娘,你來了!”身后傳來一名太監(jiān)驚喜的聲音。
夏蕓熙忙拭了拭淚,努力擠出一抹微笑,轉(zhuǎn)身看向來人。“是你,小里子!”
“夏姑娘,你是不是要搬回來住呀?”小里子期待地問道。
夏姑娘在的時(shí)候,處處都充滿她銀鈴般笑聲,花樣百出的她,常常令宮里非常熱鬧。但自從她一走,笑聲也跟著隨風(fēng)散去了,日子似乎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夏蕓熙搖搖頭,笑道:“不是的,我只是想看看逸楓,知道他在哪里嗎?”
“哦!”小里子有些失望,但還是答道:“夏姑娘,真不巧,皇太子跟三將出宮辦事去了,可能要幾天才回來呢!”
“這樣啊……”夏蕓熙黯下了神色,難道……真是注定,他們無緣嗎?
沒錯,自己來到這里,就是抱著最后的一線希望。因?yàn)樗胫溃绻藿o了皇上,他會不會在意?但如今……
連老天爺都不肯給她這個機(jī)會……
“夏姑娘,你沒事吧?”小里子擔(dān)憂地看著她,跟著又安慰道:“不如這樣,等皇太子回來了,奴才再去告訴你好了!”
夏蕓熙斂下了神色,淡淡苦笑道:“不用了,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說完,她轉(zhuǎn)過身,匆匆離去。
留下滿頭霧水的小里子,不明所以——
街上,夏蕓熙直愣愣地走著,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不停地邁步向前。
不知過了多久,覺得有些累了,便來到附近的一間客棧。她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茶客們在閑聊——
“唉,又起戰(zhàn)爭了,要命啊!”
“就是呀,好不容易過了兩三年的安穩(wěn)日子,又要開始擔(dān)驚受怕了!”
“……聽說這次是皇上毀約,掃了棲秋國的顏面,所以才會起的戰(zhàn)爭呢!”“不是吧,那皇上為什么要?dú)Ъs呀?”
“好像是因?yàn)橐粋€女人,北辰國師想娶她,可皇上不給,說要封她當(dāng)貴妃,國師一怒之下,就揚(yáng)言兵戎相見……”一個公子哥模樣的漢子將知道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是紅顏禍水!”
眾人恍然大悟,跟著有的憤憤不平。“這皇上也太離譜了吧,明明答應(yīng)了別人,又要?dú)Ъs,人家不生氣才怪。”
“噓——兄臺,小聲點(diǎn),讓人聽見可不得了。”某大叔趕緊提醒著,那人便悻悻住了口。
“要是真發(fā)生戰(zhàn)役,那么又不知多少百姓和將士要受罪了……”
夏蕓熙越聽臉色越難看,心已揪成了一團(tuán),她不想再聽下去了,丟下銀子后便離開了客棧。
此時(shí),在不顯眼的角落里,坐著一名戴笠的中年婦女,直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泛出詭異的笑容。
“呵呵,群眾的力量就是大,我還真做對了……”——
御書房里,周溟帝照常與幾位得力大臣開會。
商議了一會兒后,他見韓尚書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奇怪的問:“韓卿家,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韓尚書想了一下,有些期艾地說:“皇上,有件事……臣不知該不該說?”
“卿家有話就說吧!”周溟帝淡淡地開口。
韓尚書吁了一口氣,豁出去似的道:“皇上,微臣自從昨天開始,就收到很多官員傳來的信,還有所有百姓們聯(lián)名上奏的書冊。”
周溟帝這下驚訝了,心中似乎有了什么不好的預(yù)感,但仍不動聲色地道:“到底是什么事?說清楚?”
其他大臣也好奇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這……”韓尚書頓了一下,認(rèn)真地說道:“皇上,官員的信上說,百姓們希望皇上以大局為重,答應(yīng)棲秋國北辰國師的要求,交出夏蕓熙,避免可能發(fā)生的戰(zhàn)禍!”
“什么?”周溟帝大為驚愕,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直瞪著韓尚書。“把書信和名冊拿來給朕看看!”
“微臣遵旨!”韓尚書就從袖子里拿出幾封書信和一本冊子,呈上前道:“皇上,全在這里了,請過目。”
一旁的張公公上前接過,傳遞上前。
周溟帝把書信和名冊打開來,細(xì)看之下,果然全都是希望他交出夏蕓熙,答應(yīng)北辰皇要求的話,臉色頓時(shí)沉了幾分,大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