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下閣方向,依舊是聒噪不停的聲音不斷傳出……
“小公子!你就開開門嘛!難道你忍心我一個人在外受累受熱?”
“……小公子,你在不開門我就從樓上跳下去!讓你背負一條人命!”
“小公子!小公子!小公子……”
這天氣熱著熱著,也漸漸不熱了,正是夏盡秋至的時候,逛街的人也多了起來,天清氣朗,清風徐徐。
煙花鎮路二邊分別是望不盡的軒宇高樓、商鋪小攤。越過這些便是一個石拱橋,橋下渡著烏棚船,在碧綠的河水上劃過。河邊垂著楊柳、桂花。一路穿過。香氣襲滿空中。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硯十三坐在烏棚船內輕輕念道,烏黑明眸正隔著半個簾子看桂花自空中**,那淡雅的黃色,令人心醉。
河中央,一艘畫舫正朝烏棚船緩緩駛來,看外形只覺奢華流麗,朱紅的漆,描金的畫。
硯十三斜了一眼,兀自拿起酒樽慢飲,在與畫舫擦身那一刻突然縱聲念道:“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巾。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畫舫就在這時和烏棚船擦身而過,豈料在離開有幾米外的距離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只聽船內傳出一個男子清朗好聽的聲音:“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飲酒的動作微頓,她卻是一個冷笑出聲:“種花滿西園,花發**道。花下一禾生,去之為惡草。”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復又傳來男子清朗動人的聲音:“人生百年幾今日,今日不為真可惜!若言姑待明斯至,明朝又有明朝事。”
“豈知兩片云,戴卻數鄉稅。”她聲音,已有微慍。富家子弟用錢從來都是揮霍無度,卻不知所用的一物一事可以接濟多少貧窮百姓。
只見畫舫里走出一個男子,陽光太烈,岸邊有一楊柳彎下擋住了他面容身姿,卻難掩清貴之質。只見他遠遠道:“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姑娘,普天之下揮霍之人何其多?誰又能說他們對?誰又能說他們錯?世間道理本就是有惡便有善,有貪便有舍。水至清則無魚,倘若富人都幫助窮人,天下一片安寧,那這個國家還會有什么進步可言么?歷史文明包括文化都是在一代代國家的滅亡沉淀演繹出的,不經歷死亡,怎明白生之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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