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躲在隔壁客房的門后聽著屋外人的動靜, 來人窸窸窣窣的在客廳中尋找著,找一會兒似乎在客廳一無所獲,又朝著臥室走來。展笑眉緊張的緊緊握著朱高爔的右手, 滿眼恐懼的看著朱高爔, 朱高爔重重握了一下展笑眉的手,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示意她不要害怕。
“大哥, 是個女人。一個人。”朱高爔聽了一會兒動靜判斷到。
朱析回頭看了一眼朱高爔點點頭,手慢慢伸向門把,突然, 阿貍嗚咽的叫了一聲。
“誰?”正在隔壁主臥的女人聽見響聲立刻小心翼翼的靠近。
“臭阿貍。”朱高爔生氣的打了一下阿貍的腦袋又對朱析說:“大哥,你帶著姐姐躲到露臺, 她可能有槍。”一個女子單獨行動, 勢必身上會帶著防身武器。
“不行!”
朱析和展笑眉異口同聲的反對, 明知道可能有槍他們又怎能讓他去冒險。
“誰?誰在里面?給我出來。”女人又一次叫到。
“別廢話,快躲進去。”朱高爔生氣的瞪著兩人。
咔嚓, 門猛地被打開。女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手中的東西已經(jīng)落下來。
朱高爔條件反射一把把展笑眉抱在懷里,用身體護住展笑眉。展笑眉亦是嚇得閉上雙眼。
朱析見女人手中的棍棒即將落到朱高爔身上便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準(zhǔn)備用手接住棍棒。女人亦是慌張的亂揮著棍棒。
“該死的!”朱析肩膀被敲了一記吃痛的低咒。
阿貍從展笑眉的懷中掙扎出來低叫一聲撲向女人。
“啊!”女人驚慌的松開手中的棍子跌坐在地。
“阿貍。”朱高爔見狀趕緊喊住阿貍。
阿貍兩只前爪摁在女人的肚子上,呲牙咧嘴的發(fā)出低吼。
“你們是誰?”女人眼里滿是驚恐。
“你是羅美的女兒?”朱析揉著肩膀問。
“你是誰?”女人更加驚恐起來。
“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朱高爔俯身抱起阿貍, 左手撫摸著阿貍的腦袋讓阿貍平靜下來。
朱析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女人:“羅美的女兒, 羅娜。”
“是, 我是羅娜。你們是誰?”
“我們是你母親是生前主人家的兒子。”朱高爔笑嘻嘻的指著自己和朱析。
“是你們?!”羅娜驚訝的捂住嘴。
“怎么?很驚訝?”朱析看了一眼驚訝的羅娜。
“我不知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請你們盡快離開。”羅娜突然用冷冷的語氣說。
“羅娜, 我們是來調(diào)查羅美阿姨的死因,我想她不是自殺吧?”朱析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羅娜猛地顫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是, 沒錯,我媽她確實不是自殺,但是這些不關(guān)你們的事。”
“羅娜,我們會幫助你的。”朱高爔真誠的看著羅娜的眼睛。
“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請你們現(xiàn)在離開。”羅娜憤怒的指著大門。
“羅娜……”展笑眉在一邊忍不住想要勸解。
“走!”羅娜情緒激動的大聲高喊。
“我們走。”朱析憤怒的轉(zhuǎn)身走出客臥,不識好歹的女人,就不用管她。
“大哥。”朱高爔快步追上朱析在他耳邊輕輕說:“大哥,羅娜是羅美的女兒,我們可以從她這里得到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線索。不要生氣了,去哄哄她。”
“要去你去。”朱析聽完朱高爔的話果然停下腳步來。
“好啦,我去。”朱高爔笑著拍了拍朱析的肩膀。
“羅娜,我知道你為什么如此激動,但是請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還你母親一個公道。”朱高爔走進羅娜:“請相信我,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們做的。這件事背后另有主謀。哈哈,當(dāng)然,我們不是幫兇。你看我們年紀(jì)就知道了,不能是當(dāng)年殺你母親的兇手。”
“不是你們,卻是你們的母親。”羅娜再次激動起來。
“不,你錯了,不是你們,是他。”朱高爔指著朱析:“是他的母親,我跟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呵呵,這個家伙恨我恨到要我死。但是,就連他的母親也死了,恐怕你不知道,你的母親回到中國就是因為他的母親去世。我們就是來查他母親的死亡背后的真相。”
“什么?!媽媽告訴我是因為主人家覺得她年老了所以然她回家養(yǎng)老。”羅娜瞪大眼睛。
“傻姑娘,你的母親當(dāng)時才幾歲?養(yǎng)老?”
沒錯,47歲就回家養(yǎng)老,母親低劣的借口她怎么就深信不疑。
“如果你信的過我們,請跟我們先離開這里,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朱高爔低下頭看著羅娜失神的眼睛。
羅娜木訥的點點頭,朱高爔微微一笑拉起羅娜的手沖朱析點點頭。四人快速的離開公寓。
“大哥,從羅家?guī)С鰜淼臇|西呢?”朱高爔從浴室走了出來。
四人離開羅家之后在附近開了兩個房間,展笑眉和羅娜一個房間,朱家兩兄弟一個房間。
“在這里。”朱高爔從懷中掏了出來。
那是一個筆記本,漆黑的封面,封面的正中間被人用白色的顏料豎著寫上‘日記’兩個字,漆黑的底色將白色的字體襯托的詭異。
打開,扉頁之上寫著‘泯滅’下書‘羅美’。
XXXX年2月10日晴
今天我接到上面的任務(wù)——去朱家做臥底,正好朱家在招聘一批女傭,我想以我在組織中受到的訓(xùn)練,利用這個機會進入朱家輕而易舉。
XXXX年2月11日晴
果然,如我所料,我很順利的進入了朱家。接下來找到那件東西就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大哥,看來事情不簡單,這個羅美原來是某個組織的成員。而且,在本家尋找一樣?xùn)|西,會是什么東西呢?”
朱析默不作聲的把日記翻到下一頁。
XXXX年3月4日多云
進入朱家將近一個月,朱家果然不虛豪門之名,所有防范工作做的毫無披露。我在朱家尋找將近一個月也沒有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wù)。原以為要回去領(lǐng)罰之時,上面又下達了讓我留在朱家的任務(wù),并且要我全力協(xié)助朱家夫人。我想朱家夫人有可能也是我們組織的成員。
什么?!朱高爔和朱析震驚得瞪大眼睛,朱析腦中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自己的母親居然可能是一個不知名的組織成員?!不,這不可能,母親是弱柳扶風(fēng)的柔美女子,怎么可能會是什么組織的成員,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
“大哥。”朱高爔遲疑的喊了一聲。看朱析這個模樣似乎是打擊不小:“大哥,你沒看見羅美寫的是可能嗎?你往下看,肯定不是的,你相信我。”
對!肯定不是,往下看,羅美阿姨會告訴他母親不是什么組織的成員。朱析顫抖著雙手翻到下一頁,下一頁似乎只是記載了一些瑣事,朱析顫抖著手翻了十幾頁。突然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XXXX年3月15日雨
我像往常一樣帶少爺在花園里玩耍,看見夫人朝著花園深處走去,好奇的我?guī)е∩贍斪吡诉M去,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正在和夫人說著什么,夫人從男人手中接過一個紙包就轉(zhuǎn)身回來了。我趕緊躲了起來。夫人果然是組織的人,那個男人的背影絕對是他沒有錯。
朱析顫抖著雙手嘴唇也微微顫抖著,不會的,不會的,他的母親怎么可能是某個組織的成員。
“大哥,你,冷靜一點,羅美說的不一定是事實。”朱高爔把手搭在朱析的肩膀上:“說不定有人假意把這本日記放在那里,引我們上鉤。誤導(dǎo)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
“她說的沒錯,那一天我確實母親見過一個男人,但是當(dāng)時年紀(jì)小所以早已經(jīng)模糊,現(xiàn)在提起來才回想回來。”朱析痛苦的閉上眼睛。
“大哥,既然這是事實你就要面對。好好查下去,弄清事實的真相。”
“你出去讓我一個安靜一下。”
“大哥。”
“出去。”朱析一把推開朱高爔。
沒有防備的朱高爔被朱析一推跌坐在地,臉色瞬間蒼白異常,左手扯著心口的衣服劇烈的喘息起來,喘息伴著劇烈的咳嗽讓朱高爔全身癱軟了下來。
“該死的!藥在哪里?”朱析連忙扶起全身無力的朱高爔,左手在朱高爔的口袋中摸出藥瓶,拿出幾顆塞進朱高爔的嘴里。
“大哥,你要相信我,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即使大媽是某個組織的人,她也不一定是一個壞人。恐怕,背后那一個人的勢力很大,大媽可能被強迫。”朱高爔有氣無力的說完這一番話人已有些昏昏沉沉。
朱析抱起朱高爔輕輕放到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嗯,我讓手下去調(diào)查。你安心睡一下。明天你必須去一趟醫(yī)院。”
“大哥……”
“聽我的,不要逞強,你……”朱析遲疑片刻不再說下去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房門:“我去找笑眉過來照顧你。”
朱高爔苦笑一聲撐起身體在床頭柜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拭手心,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