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雪兒一樣很生氣的表情,“本宮也很恨她,恨她竟然連本宮都要算計,可眼下除了她能救回幽王殿下的性命,試問已經(jīng)找不到另外一個命盤女了!”
“葉婉欣,你告訴本王!”冷子寒感覺這是一次極好的機(jī)會,帶了威嚇的語氣說著,“那一晚你到底對本王和雪兒做了什么?”葉婉欣端著酒杯,眼神充滿敵意的看向冷子寒,他很想知道嗎,自己還偏就不告訴他,讓他一輩子自責(zé)去吧。
“還是不肯說,對嗎?”冷子寒帶了恐嚇的語氣喊著,“這是本王給你的第二次機(jī)會!”
第二次,自己怎么不記得有第一次?
恐怕他是氣傻了吧?
“你真的以為本王不舍得殺你?”
葉婉欣仰望著坐在臺階之上的冷子寒,全然沒有害怕退縮的意思,喊啊,繼續(xù)喊,死都不怕,還怕你喊叫威逼兩聲?
冷子寒氣的坐在輪椅上大口的喘氣,葉婉欣看著他這詭異的舉動,一時弄不明白他究竟要干嘛,既然要自己和清風(fēng)朗月去死,就快點(diǎn)給個痛快,這樣一直冷場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不知道這種僵持的局面,比不死還難受嗎?
“來人,把朗月清風(fēng)拖出去,亂棍打死!”
冷子寒號令一出,之間幾個侍衛(wèi)裝扮的莽漢快步走上前來,壓著清風(fēng)和朗月就要離開。
“誰敢!”葉婉欣一把將手里的酒杯仍到地上,順手從褲腿中拔出那只隨身攜帶的匕首,對著自己的脖頸便要抹下去。
“娘娘……”清風(fēng)和朗月掙脫開幾個侍衛(wèi)的牽制,風(fēng)一般的往葉婉欣身邊跑去,“娘娘不要啊,您不能早于清風(fēng)和朗月先走,我們說好的!”
葉婉欣沖清風(fēng)和朗月擠出一個眼色,示意他們躲遠(yuǎn)一點(diǎn),繼而轉(zhuǎn)過身去看冷子寒,帶了慢慢的挑釁和慍怒,“臣妾說過,清風(fēng)和朗月是臣妾的人,要想殺了他們,就先殺了臣妾!”
我去!
這女人就不會換換臺詞?
冷子寒越是不想聽什么,她非要說什么!
本來看到葉婉欣這過激的舉動,冷子寒是有幾分擔(dān)憂的,畢竟這一場景,是自己沒有提前預(yù)料到的,萬一她真的想不開,抹了脖子,自己再去哪兒找她去?
可一聽她這話說出來,明顯是在向自己示威,也就是說,自己只要不殺清風(fēng)和朗月,她就不會去死了。
“幽王妃?”南宮雪兒試圖想要靠近葉婉欣,帶了勸慰的語氣說著,“你如此做,有沒有考慮過幽王殿下的感受?”
“什么意思?”葉婉欣拿著匕首抵在脖頸之間,一副帶有幾分?jǐn)骋獾谋砬閱栔?
“堂堂大凌國幽王的妻子,卻天天跟兩個如此年輕俊美的男子糾纏不清,而且,還口口聲聲說他們兩個是你的人,最后,還要為了兩個不相干的男人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你不覺得這樣會有損皇家的體面嗎?”
啊?南宮雪兒竟然這樣看自己?
葉婉欣眼神中帶了些許的茫然,因為前思后想了一會兒,覺得南宮雪兒說的也是有幾
分道理的,只是,自己跟清風(fēng)和朗月之間的情義,她一個養(yǎng)在深閨宅院的皇家公主,是完全體會不到的,不管她怎么說,不管別人怎么看自己,清風(fēng)和朗月的性命,自己一定是要保住的。
“就算你今天這樣死了,以后帝都的百姓,會怎么看你這個幽王妃?”
果然是冰雪聰明、能識大體的美麗南越國公主,連勸人不死的方式,都能這樣別出心裁。
“噢!”南宮雪兒雙手一合,帶了幾分玩味的語氣說著,“對了,他們會說,幽王妃倍受冷落,因為受不得幽王殿下的寵愛,只得偷偷的瞞著幽王養(yǎng)了兩個男寵,末了被幽王殿下發(fā)現(xiàn)了,要處死那兩個男寵的時候,幽王妃心疼不已,只好陪著那兩個被活活打死的男寵去了!”
葉婉欣聽完南宮雪兒一通冷嘲熱諷,知道她是在用激將法以此來讓自己打消自己傷害自己的目的,只是,她再聰明,也抵不過自己想救清風(fēng)和朗月的心情。
葉婉欣才不會管別人怎么說,只知道今天一定要救下清風(fēng)和朗月。
不過,南宮雪兒既然都把一切引領(lǐng)到另一個層次上來,那以后,自己的臭名也就聲名鵲起了,好一個居心叵測的南宮雪兒,她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南宮雪兒把冷子寒想說的話,有意無意的全說出來了,冷子寒雖然表現(xiàn)的極為冷淡和不在意,其實(shí),心里,還是希望葉婉欣是顧忌到自己現(xiàn)在的感受的。
“雪兒公主?”葉婉欣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帶了同樣的譏諷的神色看向她,“敢問你親手殺掉自己夫君,然后再回到大凌來以后,是什么感覺?”
“這個……”南宮雪兒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表情帶了幾分惱怒,“這是本公主的私事,為什么要告訴你?”
“對啊!”葉婉欣一副同樣不耐的表情說著,“臣妾在沒和幽王殿下解除夫妻關(guān)系之前,作為一個外人,是沒有權(quán)利參與到這間事情中來的,至于清風(fēng)和朗月是不是臣妾養(yǎng)的的男寵,那也是幽王殿下說了算,雪兒公主那么著急給幽王殿下扣這么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這樣對幽王府和幽王,有什么好處?”
南宮雪兒凝眸,眼神中像藏了一把匕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個丑陋的女人當(dāng)場斃掉。
無奈,冷子寒離不開她,要不然,自己才懶得管她這等見不得人的丑事。
“對啊?”南宮雪兒看不出冷子寒對葉婉欣到底是何意圖,但從他清冷的目光中,自己能覺察到,他根本無心要?dú)⑺皇窍雵樢粐標(biāo)孟窳碛兴鶊D一般。
轉(zhuǎn)身,適時的向冷子寒示弱說著,“幽王,是雪兒造次了,還請幽王和幽王妃不要責(zé)怪。”
“雪兒,別理她,過來,到本王身邊來!”
冷子寒伸出一只手過來,示意南宮雪兒上臺階。
葉婉欣拿著匕首的那只手幾乎都已經(jīng)快要僵掉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冷子寒他到底想要干嘛?
“葉婉欣?”南宮雪兒站到冷子寒身后,冷子寒看向葉婉欣,眼神中帶了幾分黯然,“你鬧夠了沒有?”
什么叫自己鬧夠了沒有,根本就是他們兩個在無理取鬧好吧。
冷子寒若不殺清風(fēng)和朗月,自己何苦在這兒跟他以命相搏?
“殿下若不動清風(fēng)和朗月,臣妾便就鬧夠了!”葉婉欣帶了挑釁的語氣,高聲稟著,死都不怕,害怕他的威脅。
“那你給本王一個不殺他們的理由!”
“那你給臣妾一個非殺他們不可的理由!”
冷子寒卷而長的睫毛瞇成一道直線,語氣中帶了些許的不耐,“葉婉欣,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本王要想殺了他們,一百個理由也能給你,想要本王不殺他們,你就必須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么什么?
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他也以為清風(fēng)和朗月是自己私自養(yǎng)下的男寵?
看來自己果然跟他不是一路人,恐怕也只有南宮雪兒想到了他心里去,自己怎么那么傻,搞了半天他也是覺得自己污穢了他幽王府的名聲,才會對清風(fēng)和朗月下手的。
“清風(fēng)朗月一直都是臣妾最好的幫手,我們之間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幽王殿下的事情,事情根本不是他人想的那樣,如果殿下不信,您可以問李嬤嬤和海棠,她們都可以給臣妾作證的……”
葉婉欣總算是找到癥結(jié)所在,既然是有疑惑沒有解開,那就打開天窗,把話說得透透的,以免再傷及無辜。
冷子寒表現(xiàn)出一幅毫不上心的冷漠態(tài)度,冷聲說著,“名聲都已經(jīng)傳出去了,你覺得單憑你一張嘴巴,能挽回你幽王妃對王府創(chuàng)傷嗎?”
葉婉欣唔得從脖子上把那把匕首拿開,動作熟練的放會褲腿中,伸手?jǐn)]開自己的袖口,那一點(diǎn)刺眼的猩紅,瞬間引入眾人的眼睛,“這個總可以有說服力了吧?”
冷子寒表情微怔,一顆心卻是沉入冰冷的湖底,不是她,竟然真的不是她?
到底會是誰?
難道真的是南宮雪兒?
不會,就算有合歡散,就算有迷離香,但自己并沒有完全被藥物所困,那股氣息、那種狠辣的聲音,絕對不會是南宮雪兒會有的?
該死,難道真的和那個夢里的女孩做了……
“你這是在告訴所有人,你身為幽王妃以來,本王并沒有寵信過你嗎?”
葉婉欣唔得遮蓋住那點(diǎn)猩紅,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算臣妾對著大家大聲的說,幽王殿下和臣妾已經(jīng)圓了房,又有幾個會信?只怕,大家也只是當(dāng)成一個笑話,笑一笑,也就忘了吧?”
她什么意思?在挑釁自己嫌棄她丑陋嗎?
這個蠢貨,為什么每次不是別人嫌棄她,而是她自己先嫌棄自己呢?
“既然事情都說開了,殿下是否可以放過清風(fēng)和朗月了呢?”葉婉欣帶了試探的語氣問著。
“你以為呢?”
葉婉欣努力的讓嘴角往上揚(yáng),試圖擠出一個笑臉出來,實(shí)則卻是比哭還難看,冷子寒見她那副丑態(tài),忍不住扭過臉不去看,心里狠狠地罵著,蠢貨,不想笑就不要笑,沒人強(qiáng)迫你非要笑的這么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