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六六大順!)
金色的光芒暗淡下來,整個山洞頓時再次變得陰氣沉沉,原本被金色氣息所籠罩的山洞,由光芒照人,到了現在幽深烏光。
就在方纔還反射著黑色光芒的水晶,如今卻是散發著一團白色明亮而又有些朦朧的光團,在水晶之上不停的流動。
水晶中的女子此時此刻,顯得更加的脫塵,她如同九天墜落而下的仙子,而那朦朧的光團,便是天空中的浮雲,在仙女身邊不停的飄蕩。
而在仙子跟前,只見一白衣男子與一**上身的少年,眼神空洞,眉頭緊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毫無半點生機,兩人都是白髮披肩,像是已經站在這裡許久了一般。
在兩人的腳下不遠處,有著幾副散發著晶瑩剔透光芒的枯骨,順著兩人腳下的地方倒下去,正好便是那些枯骨所在之地,想來當時這些修者,也是站在這裡。而如今卻是化作了一些枯骨,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最終是如何慘死。
陷入回憶中的冢龍此時早已經不省人事,只是那站著的身體與周身極爲暗淡的金色光芒,還證明著他還活著。
“善舉事者若乘舟而悲歌,一人唱而千人和。”往事的記憶,如同洪水一般滔滔不絕的向冢龍的腦海襲來,一些原本應該忘去的記憶,以及一些已經忘記的記憶,此時此刻,都如同汪洋洪水,涌入冢龍腦海。
“我對天發誓,今世今生只愛她一人!”
“我喜歡她!就只是喜歡她而已!”
“只要能夠看到她快樂,我別無他求!”
“你們在這裡看好她,本聖如今渡劫,切記不可讓她被人劫走,否則本聖命危矣。”
一幅幅熟悉而又陌生的畫面,不斷的在冢龍眼前浮現,此時,站在那裡的冢龍不停的捶打著一旁的牆壁:“怎麼都是關於她的記憶!怎麼都是她!怎麼都是她!難道我冢龍今生就只在乎她?”
原本冢龍空蕩無神的瞳孔,此時此刻,已經恢復了清明,冢龍滿頭大汗,似乎方纔經歷了什麼人生大難一般。
那原本白色至腰間的長髮,此時竟然離奇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爲黑色,再次散發出烏黑光亮。
冢龍面部有些猙獰,方纔捶打牆壁所落下的塵土,此時都落在了冢龍的臉上,看上去如同一個乞丐一般。
不過這山裡的山壁也是堅硬無比,否則冢龍那一拳拳的擊打,怎會只落下些許塵土來?若是尋常山壁,定然會被冢龍一拳打穿。
不過冢龍還是要慶幸許多,就在方纔,若非他懂得佛家的清心咒,此時此刻神識早已經化作虛無,成爲真正的行屍走肉,一直就站在這裡,直到死亡爲止。
瞥了一眼水晶中的女子,冢龍打了個寒顫,轉身看向王磊,頓時只見王磊滿頭白髮,眼神空洞,在其眼中竟然有著一圈圈淚水在眼中沒落下來。
看到王磊如此,冢龍沒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張口便是清心咒,誦讀了起來。
“觀自在菩薩, 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 照見五蘊皆空, 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色不異空, 空不異色,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受想行識, 亦復如是。舍利子, 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 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 無色聲香...”
短短幾十字,化作金色的字印,在冢龍口中飛了出來,每當冢龍說出一個字,便可以看到一個金色字體向著王磊飛去,鎮壓在其天靈穴處,以及脊椎等各大清神醒腦之穴位。
“唵!”
佛教六字真言,一道金色大字,被冢龍從手中打了出來,頓時那“唵”字飛旋在王磊頭頂,定在了那裡。
“嘛!”
六字真言第二字如同那九霄寶殿之上的天宮門匾上的神字一般,震人心魂,剎那間便被冢龍打在了王磊的背上。
“嗯...”王磊一聲輕哼,眉頭再次皺了皺,便不在有什麼做作。
“怎麼會如此?”冢龍心中大驚,照他所知,一般的心幻,只需六字真言中前兩字便可,但是如今這王磊已被清心咒與六字真言前兩字所清心,但是現在卻是依然沒一點效果,這怎能不讓冢龍驚歎!
“呢!”
冢龍再次誦出六字真言,金色字體在洞中飛舞,照亮了方纔暗淡下去的山洞,隨後在空中打了一個轉,頓時只聽冢龍一聲大喝:“呢!定神回精!王磊快回!”
金色字體飛舞,一道道金色光芒不斷的在王磊身邊飛舞,爲其身上添加一些異彩。但六字真言的前三字並沒起任何作用,倒是讓那山壁上的水晶起了點異常。
只見那山壁之上的水晶,接著冢龍身邊瀰漫的金色氣息與六字真言所散發出的金色光芒,竟然反射出道道紫色的離奇而又神秘的圖案。
那圖案照射在王磊的胸部,形成了說不出來的圖案,紫色的光芒在王磊胸口浮動,未知的圖案,似乎是一頭兇獸,又似乎是一副寶藏圖,讓冢龍疑惑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冢龍駭然,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他低頭沉思了許久,才慢慢的嘗試做些什麼。
“叭!”冢龍再次嘗試了打出一道六字真言,鎮在王磊的身體之上。
不過這次,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王磊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但是在王磊胸口處的紫色圖案,卻是再次的增加了一塊。
“還是不行!再來!”冢龍已經毫無辦法了,原本他以爲自己便是靠著清心咒醒了過來,便想著給王磊也上一段清心咒,倒是沒想到清心咒會失效。
當他用上六字真言時,想著必定會喚醒王磊,卻是想不到,也是沒用絲毫用處,倒是誤打誤撞的讓那包裹著神秘女子的水晶射出一副看不明白的詭異圖案來。
多出的那副圖案,與原先的圖案一般,看上去神秘而又詭異,看不出上面究竟是什麼,仔細觀之,卻是又發現,這兩幅似乎原本就是一個本體,但是卻無法拼接在一起,似乎少了很多塊一般,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