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古月萬青兩人,冢龍根本沒放在心里,若是在未恢復(fù)記憶之前,或許他還懼怕,但如今他恢復(fù)記憶,斬殺了兩人,宗老問起,他也不懼。
“辱我者,必死!”冢龍霸氣,圣體金色氣息彌漫,戰(zhàn)粒浮現(xiàn),如同神靈,回復(fù)凌霄道人。
“也罷!他們都已逝去,我也就不追究,但你這般可是弒殺同門,殘忍無比,你可知罪?”
凌霄道人寶顏端正,如同天尊,面色紅潤,八卦烙印交織轉(zhuǎn)動。
“想必宗老已經(jīng)知道冢龍已經(jīng)被趕出太玄宗,就算斬殺同門又如何?他們該死,冢龍不會有任何留情,又有何罪?”冢龍圣皇神威再現(xiàn),他如今記憶恢復(fù),若是眼前宗老強硬威逼,他就算拼命,也不會讓老者好過,僅憑識海之上的青銅鼎,便足以讓整個星域瞬間破滅,更是別提他手中還有數(shù)種秘法。
“好!很好!不愧為當世圣體,老道我倒是失算,你能有今日,乃命中注定,算老道當年看走眼,今日我恢復(fù)你太玄宗弟子的身份,如何?”老道虛空而立,身后百名弟子臉色不好看,也有些驚訝,也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懼怕與嫉妒。
“弟子?哈哈!可笑至極,宗老,你覺得我如今還需要什么弟子身份?你以為我是垃圾廢物,想丟就丟,想要撿回就回?”冢龍大笑,他認為老者的話,根本就是看重了他圣體能夠修行,想要為宗門增強實力。
“圣體這是要翻天了啊!竟然要拒絕凌霄道人!若是凌霄道人發(fā)威,圣體這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有人小聲嘀咕,不敢大聲。
歷代圣體血氣方剛,圣血拋灑星空,冢龍也曾圣血拋灑星空,他唯一的孩子曾隕落虛空,被古族爭搶圣骨,在這個時代,圣體逆天比萬年前難度還要高,冢龍為曾經(jīng)的準帝,如今境界低下,但只需時間足夠,其再次建立圣族,也并非難事,加入一個區(qū)區(qū)太玄宗,有何意義?
當年他巔峰之時,力要逆天而行,最終一人踏入天劫之內(nèi),一身修為盡失,唯獨圣體還在,醒來之時,已是數(shù)萬年之后。
“聒噪!沒想到你還活著,真是好命!”一聲譏諷從虛空傳來,聲音強力,人為到而音先至。
一道朦朧劃開,一尊虛影顯現(xiàn),這是一位青年,青年英俊,金色長袍被風(fēng)刮的呼呼做想,他腳踏白玉臺,黑發(fā)飛揚,如同青年至尊,與遠方,方家天才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一般,血脈強大,生命力極其旺盛。
“是你!你沒死?”冢龍大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年前被他自爆所斬殺的西皇族,金衣圣子“辰千重!”
冢龍大驚,他沒想到,當年的那名少年不但沒死,還強大到如此地步,若非他恢復(fù)記憶,恐怕此時多半不是其對手。
當年若非龍瀟灑救他一名,恐怕此時他早已死去,而自從到蠻荒之后,龍瀟灑便再也沒出現(xiàn)。
“凌天!”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從遠方傳來,只見一道婀娜的身姿踏空而來,這是一名女孩,女孩如同九天攬月的仙子,隨著其腳步走出,一朵朵蓮花從其腳下演化而出,仙光溢出,道紋交織,再其腳下,一座蓮花臺在轉(zhuǎn)動,女孩長發(fā)及腰,隨風(fēng)飄揚,如同蓮藕般的手臂上掛著一串鈴鐺,每動一下,便發(fā)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傳向遠方。
冢龍聞聲望去,他臉色蒼白,有些無奈與無力,他金色氣息收斂,戰(zhàn)粒收回,后退一步“果然……與苔雨長相一模一樣,難道……”
“凌天!你沒死!太好了!”女孩歡呼,向冢龍?zhí)た斩鴣怼?
“苔雨……”冢龍不由自主的輕聲呼喚,他想到了當年自己與苔雨腳踏虛空,降臨天劫星,走向了修者之路,他想到了自己曾一轉(zhuǎn)身而退萬族,他想到曾有一女,名為“苔雨”,想到在他成為圣皇的那一刻,卻還是在努力的追尋著一名女子的腳步。
虛空上的女孩容貌極為普通,散發(fā)著自然的氣息,她一雙眼睛極有靈性,流光轉(zhuǎn)動。
“你……怎么了?咦!你可以修行了!”女孩活潑,雖然實際年齡不像外表一般,但卻還是活潑可愛,與冢龍腦海里的一樣。
“沒……,我……不知道當年的問題,你可以給我答案了嗎?”此時圣體如同一名普通的凡人,沒有霸氣無邊,沒有任何威嚴。
雖然冢龍曾打破天道枷鎖,踏入半個準帝境界,但在這一方面,就始終看不破,否則當年他也不會踏入天劫,而選擇自我滅亡。
然而就在這時,一幅幅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在女孩的眼前浮現(xiàn)。
這是一副完整的畫面,自主的浮現(xiàn),如其親身經(jīng)歷一般。
天空一朵朵晶瑩剔透的水晶雪花從天空飄落而下,在日出東方的一處山谷里,一個并沒多大的山洞中,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安詳?shù)奶稍诘孛妫谂由磉叡P坐著一位白發(fā)男子,兩人身前,一團即將要熄滅的裹火把原本暗淡的山洞,照的雪亮。
男子緊緊的摟著女子,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一頭亮麗的白發(fā)披肩而下,暗淡滄桑的眼神中透露出絲絲死氣,男子一身黑色錦繡長袍,不算的英俊的臉頰,此時此刻,卻是有種經(jīng)歷世間萬事,看破紅塵般的感覺。
在其懷中的女子眼眸緊閉,長長的睫毛時不時的顫抖幾下,女子姿色一般,并無什么傾國傾城的姿色,但卻給人了一種憐惜感,令人不忍,而在女子的背部,卻是有著一把長長的弓箭穿破其背部,穿過胸膛而過,而原本雪白色的長裙,此時卻是早已經(jīng)布滿了黑色干枯的血跡。
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在其背部涌入,甚至是冰冷的空氣都無法凍結(jié)其傷口,眼看著地面的血液與其白色長裙凍結(jié)在一起,若是再輕輕移動一下,定然是疼痛難忍。
“哼!”
在男子懷中的女子輕聲哼了一聲,抱著女子的白發(fā)男子頓時眼中大方光彩,一臉激動的看著女子:“苔雨!苔雨!”
但盡管男子極為激動,身子卻是連動一下都未動一下,因為男子害怕白衣女子痛,她不想驚醒女子,畢竟在睡夢中,永遠都是無法感覺得到外邊的一切。
那極其難忍的疼痛,卻是也只得忍下去,還好女子睡著了,不然可有她好受的。
“咳!咳!”
男子身體顫抖著咳了兩聲,連忙伸出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隨后看了看手心,頓時一團烏黑的血液出現(xiàn)在男子手心,男子沒有去管自己口中的鮮血,在地面擦干凈之后,便再次緊緊摟著女子,一點也不放開。
然而此時若是有他人在白發(fā)男子身后,便會發(fā)現(xiàn),在男子的背后的地面,有著數(shù)百把大大小小的暗器之類的東西,扎滿了地面。
但是,如此之多暗器,究竟是從而何來?
順著地面向男子的背后看去,頓時一副慘不忍睹的畫面顯現(xiàn)出來,雜一看,這男子的血液竟然是金色的,暗淡的金色的血液與其黑色長袍凝結(jié)在一起,那背部的皮膚卻是早已經(jīng)被什么鋒利之物給擊打的稀巴爛,更是有些肉屑已經(jīng)從其背上掉落地面,看上去神圣卻又令人驚恐。
那塊并不怎么溫?zé)岬牡孛妫藭r此刻,卻是早已經(jīng)變得溫?zé)幔顑扇藷o需在依靠在一起。
然而就在這里,在山洞的入口,走進來一英俊男子,男子白衣如雪,豐面如玉,超凡脫俗,如同荒古神王,傲氣而又令人不敢直視。
在男子身后,站著兩人,兩人都是身穿銀色鎧甲,看上去無比尊貴。
英俊男子看了一眼地面的男子,頓時露出一臉不肖之色:“呸,,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