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苒扔下那么一句氣敗的話就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咯咯咯”地走了,閔茜皺了皺眉,收回了視線,看向閔西:“姐,我們回去吧。”
閔西仿佛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捂著自己左臉的手微微動了動,摸了幾下,才扭頭看向閔茜:“小茜,你剛才,這樣子對她,她會不會找你麻煩?”
閔茜搖了搖頭,并不在意:“沒什么,她能找我什么麻煩,再說,過兩天我就去法國了。”對剛才的女人放的狠話,她是不怎么在意的,可是閔西這么一說,她倒是有幾分擔心她:“不過倒是姐姐你,我不在國內(nèi),她也動不了我,可是姐姐你就不一樣了。”
說著說著她真的有幾分擔心,眉頭都皺了起來:“平時你不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怎么今天連反應都不會了?不行啊姐姐,這樣的事情以后說不定。”
她們走出了商場,身后有人在議論,閔茜權(quán)當沒有聽見。
這件事情閔茜并沒有放在心上,這兩天里面基本上都是在處理一些工作的后續(xù),為了那三個月她從年假回來之后一直忙到現(xiàn)在。
這幾天她基本上都是晚上*點才從公司走出來,而凌若風這幾天居然還出了個差。
一整棟辦公樓,加班的自然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只是這個時候在電梯上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走出電梯就感覺到冷意,辦公室里面的暖氣一下子就被吹散了,她拉了拉圍巾,從包包里面找出鑰匙。
這個時候停車場里面安靜得有些害怕,風口處那風呼呼的響著,閔茜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車子熄火的時候閔茜都有種就這樣在車上睡一個晚上的沖動了,可是事實不允許,她的車子就停在了馬路中間,這個時候沒什么車,可是她堵在那兒,明天白天的上班高峰期她就慘了。
夜晚的風那么大,氣溫還那么低,她今天出門有些急,本來想在套裙外面再穿多一件毛衣,可是她最后還只是拿了外套就往外面跑了。
今晚沒有下雪,可是她光光是趴在那車窗上看了一會兒,呼出來的氣息頓時就因為冷熱的巨大差別而蒙上了一層霧氣。
她推開車門正想著下車,這個時候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閔茜連忙關了車門,轉(zhuǎn)身接電話:“喂,姐?”電話是閔西打來的。
“小茜,你下班沒有?”
“下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不過出了些小情況,可能今晚回去有些晚了。”
她沒有說實話,這么晚了,說了也沒有用,免得自己的姐姐擔心自己。
閔西得到她的答案之后也不多問了,叮囑她小心些就讓掛了電話了。
她抬手就將手機扔到了一旁,推開車門正打算下車,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哪里冒了一輛車出來,她下意識地要閃回車里面去。
盡管明閔茜自己不愿意承認,但是那兩個月的時間她確實學會了很多東西。
放了以前,她必定是覺得這車子突然之間開得這么靠近,也不過是因為開車的人開車不注意。可是那兩個月步步為營的生活讓她現(xiàn)在看事情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么的簡單膚淺了,所以當那車子貼著她的車子開過來的時候,閔茜下意識地就感覺到事情不對。
她視線落在被自己隨手扔在車前的手機,一把捉過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面。
她被車子逼得無法動彈,剛把手機放進套裙的口袋里面,面包車的側(cè)門就被人拉開,她甚至沒來得急反抗,整個人就被人托起抬進了車子里面。
然后黑膠布直接就綁上了她的雙眼,雙手雙手腳。
她甚至連尖叫都沒有來得及,頭發(fā)被粘著黏在嘴唇上面,有些不舒服。
車里面沒有人開口,門在她身體剛被抬上車就已經(jīng)關上了,嚴密的車廂里面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隱隱約約感覺到車子開動起來了,她眉頭皺了皺,卻沒有掙扎,就那樣坐在那里,打算靜觀其變。
比起那兩個月經(jīng)歷的事情,閔茜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算不能夠做到那個男人一樣臨危不懼,但是她現(xiàn)在基本上都已經(jīng)可以讓自己慢慢地冷靜下來。
沒有人開口,她無法判斷他們的目的,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比耐心和比冷靜。
車子開得并不是很久,經(jīng)過一段不平穩(wěn)的路之后又開了大概十多分鐘之后就停了下來。
她的眼睛被黑色的膠布黏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此刻閔茜的其他感官都是十分的敏感。
車門被拉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推下了車,那些人也不怎么說話,也不管她,這么安分的綁匪讓她有些不習慣。
她被迫往前走,根據(jù)她聽出來的腳步聲,大概有三個人或者是四個人。
他們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閔茜被推搡著走了大概一分多鐘之后,身后突然一股大的力氣推在她的背上,她措手不及,雙手被綁住,整個人就那樣硬生生被人推倒在地板上。
她被綁著的雙手擦在地板上,沒有鋪地磚的水泥地板,摩擦力度十分的大,手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有些懷疑自己的雙手是不是脫了皮。
“把她眼睛的布條打開。”
她剛被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就聽到有男人開口,然后是有些搬動東西的聲音。
“嘶~”
嘴唇上的膠布一下子就被撕裂下來了,帶走了嘴邊周圍的一些細毛,火辣辣的疼。只是還沒有等閔茜從那嘴邊周圍的疼痛中回過神來,眼睛上的黑色膠布被撕開,那強大的附著力粘著她眼部脆弱的皮膚,被人強行撕開的時候,閔茜覺得自己的一雙眼皮仿佛都要被撕下來了一樣。
燈光打過來的時候她側(cè)頭避了避,等雙眼適應過來后,她才抬起雙眼,不動神色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和她估算的沒有很大的偏差,她被人帶到了一個廢舊的倉庫里面,有四個男人,其中兩個一旁搗鼓著一臺dv機,有一個在門口,似乎是在查看情況,還有一個就站在她的跟前,手上還拿著剛剛從她眼睛和嘴上上面撕下來的黑色膠布。
男人見她不吵不鬧,只覺得奇怪,跟一旁的搭檔聊起了天:“喲,倒是沒想到這娘們還挺有膽識的啊,一上車就沒見她反抗,我當時還以為她暈過去了呢,倒是沒想到啊,現(xiàn)在“看著我們也還是沒有半分害怕。”
閔茜眉頭皺了皺,看著眼前的四個男人。
他們說她不害怕,她怎么可能不害怕,手無縛雞之力,她現(xiàn)在甚至連狀況都沒有搞清楚,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只是比起害怕他,她現(xiàn)在更多的是在想自己應該怎么脫身。再恐怖糟糕的事情她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面對眼前暫時還沒有對她作出實質(zhì)性傷害的男人,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淡定多一些。
她抿了抿唇,看了看你兩個在固定攝像的男人,又看了看眼前看著她的男人,冷冷地開口:“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想干什么?”
有時候,人的氣場真的很重要,就像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你表現(xiàn)得越發(fā)的害怕,對方只會越發(fā)的得寸進尺,想要讓對方給予你平等對話的機會,你必須要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并且行辦法讓自己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男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能夠猜中,微微一愣,可是沒多久就笑了:“誰派我們來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自己得罪了人就行了。”
閔茜微微一怔,得罪了人?
她的生活圈子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個人,而且做她這一行的,她基本上都是沒什么交際的,客戶之間的溝通也向來都是偏公式化,而她也沒什么私下里面聯(lián)絡感情的習慣,所以盡管這半年的時間她接了不少的單子,卻很多都是一面之緣。
況且,據(jù)她所知,她和客戶之間的合作都很平和,至今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關系僵化的事情。
得罪人?閔茜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
不,!也是有可能的!
她好像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一樣,重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目光越發(fā)的冷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閔家的二小姐!閔家在a市的地位舉足若輕,你們敢動我,就不怕閔家不放過你?!”
在搗鼓攝像機器的兩個男人好像已經(jīng)弄好了,回頭和看著她的男人相視一笑。其中一個很瘦的男人上前走了一步,看著她開口:“哈哈,閔小姐,你真是有意思。閔家不放過我們,那又怎么樣?你知道亡命之徒嗎?我們就是!哥幾個也不怕告訴你,有人讓我們輪了你,然后將過程錄下來,最后將視頻放到網(wǎng)上,然后我們就會每人得到一百萬。有了這筆錢,你覺我們?nèi)ツ睦锊恍校俊?
閔茜臉色微微白了白,嘴唇有些發(fā)抖,但是她還是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緊張和害怕:“她給你們每人一百萬,我給你們每人一百五十萬!我不要你們做。什么,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不會撒謊,我的車還停在馬路上,我的包包在那里面,里面有我銀行卡,密碼是xxxxxx,里面有三百萬,你們放了我,我立刻就將剩下的一百五十萬轉(zhuǎn)給你們!”
她神情淡定,不似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