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告白
只見聶跡猛地抬起頭,情緒萬分激動,大步跨向前,兩臂一環(huán),緊緊地把冷桑清抱在了懷里:“好吧,我豁出去了!我愛的并不是她,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心里究竟想的是誰,難道你真的一點(diǎn)感覺沒有嗎……”
“你放開我!你這個討厭的家伙!你快放開我!”冷桑清拼命想掙脫開他的懷抱,但那柔弱的力量在他的面前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放開?放開你去哪?是放到那些沒完沒了的無聊相親中,還是放到大哥的墓碑前讓你孤獨(dú)終老?已經(jīng)三年了,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感覺嗎?”聶跡抱住冷桑清的雙臂摟得更緊了。
他的一番話讓冷桑清腦中一片空白,心中的恐懼感再次升了起來,就像那次在公墓里的感覺一樣,讓她手足無措,呼吸急促,慌張地嘆出來一聲:“沒……沒有。”
可這一聲卻讓聶跡感覺到她是那么的不確定,連忙搶過了她的話:“不要再騙自己了!對于我的存在,你早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對于我在你身邊的照顧,你早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了依賴感,不是嗎?”
冷桑清一怔,心中的恐懼越發(fā)明顯了,本來還在掙扎的身體,此刻完全不動了,就那樣任憑聶跡緊緊地抱著,的確,他說的一點(diǎn)都沒有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真的已經(jīng)對他形成了習(xí)慣,甚至真的出現(xiàn)了依賴感。
聶跡見她不再掙扎了,臉上閃出一絲欣喜,緊緊閉上雙眼,接著說道:“有一個女孩子,從我第一次見她,心底就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愫,這是我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沒有過的感覺,起初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當(dāng)我每次見到她和大哥擁抱在一起,每次見到她和大哥含情脈脈,我的心里就會很痛,尤其是當(dāng)那一晚,我聽到了她和大哥在房間里的呻吟,我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般,漸漸我知道了,那種情愫叫做真愛。但無奈,明明我是先遇到她的,她卻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我未來的大嫂,沒有出什么意外的話,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我的大嫂了。但事情出了意外,我并不是希望用大哥的生命來換得這次意外,但意外已經(jīng)真實(shí)發(fā)生了,大哥的確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上帝又重新給了我一次得到她的機(jī)會了。其實(shí)我也一直很痛苦的糾結(jié)著,甚至也在克制自己就繼續(xù)和你保持這種關(guān)系,但越接近你,我想要的就越多?,F(xiàn)在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對大哥的懷念和我對你的感情,根本就是兩件事情,我絕不會再讓這兩件事相互牽制了,我不會再浪費(fèi)這一次機(jī)會了!”
說罷,他松開冷桑清,兩手迫不及待地按在了她左右臉頰上,強(qiáng)硬地抬起了她的臉,看著她微微顫抖地晶唇,自己抿了抿嘴,猛地覆了上去。
“啊!”聶跡大叫了一聲,抬起頭松開手,下唇雖然沒有出血,但也應(yīng)經(jīng)被咬出了紫紅色的牙印。
他捂著嘴,后退了幾步,看著冷桑清,雙眼并沒有怨憤,卻有著一絲憐人。
“你瘋了嗎!”冷桑清拼命地擦著嘴,接著喊道:“我承認(rèn),我是對你有依賴感,我是搞不清楚對你究竟是什么感覺,但我很清楚我心里最愛的人是誰,這一點(diǎn)絕不會錯,而且那個人不是你,永遠(yuǎn)都不會是你!”
聶跡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撕碎了,冷桑清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在扎著自己的心,他兩側(cè)眼角耷了下來,眼底已經(jīng)泛紅,怔怔地看著冷桑清,呼吸都有一些顫抖。
冷桑清見到他的樣子,心中也不自覺的疼了起來,她從未想過聶跡會有這種表情,覺得自己說的話可能是有些重了,語氣稍微降了下來,誠懇地請求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
聶跡看著她,反問一句:“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說我?”
“你不這樣對我,我就不會這樣說你了?!崩渖G辶⒖陶f道。
聶跡低下頭,若有所思,隨后眼中又恢復(fù)了堅定:“你這不這樣說我,我都會這樣對你?!?
顯然,這樣的回答讓冷桑清更加燥郁了,她坐到了長椅上,苦澀地笑了笑,幽怨地看著聶跡:“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究竟欠了你們聶家多少,父母被痕害死,自己又被你們兩兄弟這樣的折磨。”
聶跡一怔:“你的父母是大哥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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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心如死灰,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聽完會有多么傷心,但我現(xiàn)在必須把我真實(shí)的感受告訴你,我之所以依賴你,之所以想要見你,完全是留戀在你身上的痕的感覺。我之所以這么多年只去過一次公墓,并不是我已經(jīng)不愛痕了,我甚至這三年里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只是因?yàn)槲腋静恢涝鯓尤ッ鎸σ粋€我愛的,卻又是害死我父母的痕,我覺得我還愛著他,是對父母,對哥哥們的很不尊敬,而每一次看到你我會沒有這種罪惡感,我喜歡有時候那種分不清究竟是痕還是聶跡的感覺,但僅此而已。你對我的表白會讓我很怕,上次在公墓里也是,這次也是,因?yàn)楫?dāng)我眼睜睜地看到對面的人是你的時候,我就覺得痕就像要徹底消失了一樣!我真的不知所措,我真的好怕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痕的影子!”
默默地聽著冷桑清的話,聶跡雖然更加哀傷了,但眼神里卻有了一絲意外的警覺,他沒有馬上對冷桑清說些什么,兩只眸子在眼眶里來回地轉(zhuǎn)著,似乎在拼命地思考著什么。
冷桑清也發(fā)現(xiàn)了聶跡的不對勁,茫然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不解。
兩個人一直沒有在說話,過了一會,冷桑清站了起來,沒有問聶跡怎么了,也不想去問,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真的不要放棄羞月,你真的會后悔的,我們……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見了?!?
說完,她一個人沉重地走回了醫(yī)院。
聶跡沒有追她,依然站在原地未動,兩條劍眉緊鎖,眼中的思索仍未停止,過了一會,他拿出了電話,撥通了號碼。
“是我,給我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