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驚訝,既然是這般。
太后說隔了十萬八千里遠,這話便已經表面柳婉兒和皇上非親非故。而后半句道也算表親,這是一種客套話。
就打比方來說,李世民姓李,李三也姓李,你若說他們二人之間什么關系。還真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遠,什么關系都沒有。但是,若應要說有關系,道也算是親戚,都姓李嗎!
天下李姓一家親!
當然,柳婉兒和楚子昊之間不會這般簡單,但是,這些她目前并不清楚。她只需要知道,柳婉兒和楚子昊算不上什么很親的親戚就成。
她為什么要急于證實這點,那是,為了日后收拾掉了柳婉兒,免得惹來楚子昊報復。或者柳婉兒家族報復!
她想到這里,總覺得好似忽略了什么。她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著太后神色,太后表面一臉不悅,眸子里的神色似是多了一道算計。
她眸子一暗,太后這是故意告訴她這些。
她換種角度從新考慮整個事件。若她不是重生的,她便只是白府送進宮的秀女,皇上和太后已經表面要封她為后。而這時,多了一個柳婉兒出來。
她本就不喜歡柳婉兒這個人,這和她有沒有前世恩仇無關。這時,太后又這般說辭。她很有可能會毫無顧及,對柳婉兒出手。
等等!她想到了什么!毫無顧及對柳婉兒出手,她這般一深思,心中更是驚訝。難道說太后想借她之手,除去柳婉兒!
太后若是不喜一個秀女,嗯,現在是才人,直接出手,誰又敢說什么!這宮里想讓一個人消失,方法多了去。再者,她就不相信太后沒這能力。若真沒有,太后又怎么從一個秀女一路走到太后寶座!
她這般想著,心中一個大膽念頭冒出!難道說太后老人家不敢明著對柳婉兒出手!太后又忌諱什么!或者說柳婉兒身上有什么讓太后忌憚!
難道是皇上!不對,她瞧著太后神色,越想越覺得太后并不機會皇上!換句話說,楚子昊能登基,太后的功不可沒!
她就不相信,這里面太后沒做過手腳!
她七想八想,不如一試探!但是,她必須得小心些應付,不能讓太后看出了端睿!她這般一拿定注意,面上便開始一副委屈模樣,卻又讓太后瞧出,這委屈模樣是裝出來!
“太后!那柳才人著實可惡!她見了臣妾也不行禮!今日,還與臣妾撞衫,撞了就算了!臣妾道也沒怪罪,那柳才人卻先惡人先告起狀來。說臣妾撞了她的衫。臣妾想和她理論,柳才人卻大呼小叫,說臣妾要害她!臣妾氣憤!”她說到這里,低著頭,聲音小了些許,繼續說道:“臣妾一時氣憤,就命人剪了她幾根頭發,想小小警告她!”
她說完,又似害怕被太后責罰,又擔憂,偷偷朝著太后望去。她這般動作卻又拿捏得恰到好處,讓太后好看明白她!
太后輕笑了起來,說道:“淑妃真是頑皮!哀家還以為多大點事情!這事情哀家給你做主,皇上日后不會找你
麻煩!”
她聽后,立刻抬頭,眸子似是感動涕零,笑著說道:“謝謝太后!”
“淑妃!有什么事情有哀家給你擔著!你經管去收拾了那鄉下野丫頭!但是,切不可傷及性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謹記!”太后說完,面上一片疲倦。
這話說的,真是漂亮。就這樣讓她送出去打頭陣,卻又不能把柳婉兒弄死。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太后推得干干凈凈。
真是狡猾!
她心中氣憤,怎么各個都想利用她!皇上想利用她,太后想利用她!難道是看她好欺負!
“臣妾謹記太后教導!”她面上一片喜悅,表現出一副深的太后這座大山做靠背,那種竊喜。
果然,太后見她這般神色,眸子里帶著一絲厭惡神采。
“淑妃跪安吧!哀家也有些乏了!”太后擺了擺手,說道。
她行禮,說道:“偌!”
真當她想待在這里和太后打太極。她也不想,這邊行禮退了出去。那宮女便送了她出了慈寧殿。
陳婆子已經在殿外等侯多時,見她神色自如,心中懸起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娘娘!時候不早了,您需要直接返回甘露殿就餐嗎?”陳婆子上前詢問道。她點了點頭,陳婆子便接替了秋月的位置,扶著她往回去的路走去。
其實,她好端端一個人,是不用人扶著走路。但是,大楚風俗便是如此。凡是大家閨秀,皆是有人扶著走路。
似是為了體現出體態,若柳葉般纖細嬌嫩!
說到這里,她似是想起柳婉兒似乎從來不許人扶著走路。道確實像極了鄉下野丫頭,沒規矩。
柳婉兒啊,柳婉兒,你可別怨她!
她原本不打算這般早出手對付,只是,要怪,只能怪柳婉兒你太過囂張!
她便打著太后的旗號,提前出手好了!
想要對付一個人,并不一定要這個人死去!
死有何難,殺人不過點頭地罷了!她需要好好盤算盤算看怎么對付柳婉兒。
“娘娘!您在想什么?自打前幾日去了慈寧殿后,您總是一個人盯著棋盤發呆!”陳婆子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陳婆子話語換回了她神游的思緒,她抬頭看了陳婆子一眼,心道陳婆子確實是可用之人。
她便將慈寧殿內發生的事情簡單描述給了陳婆子聽。只見陳婆子聽后,面上一片驚訝。驚訝后卻是滿臉擔憂。
陳婆子說道:“娘娘!太后是像對付柳才人!但是,為什么會讓娘娘出面!宮里誰人不知道,冷面皇上卻只為一人展開笑顏!這不是讓娘娘得罪皇上!”
她點了點頭,認同陳婆子話語。
“太后已經找上本妃了!”她說道。
陳婆子擔憂,點頭接著說道:“娘娘,不如也效仿太后這招!”
陳婆子話語,點醒了她。讓她迷茫得思路,豁然開朗起來。太后因為貴及太后之位,讓她去
打了頭陣。
同樣道理,她是宮里第一妃子,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妃子。她何不也去讓下面的才人、秀女們去打頭陣!
“這人選?”她遲疑地問道。
陳婆子笑了起來,說道:“娘娘,所謂養兵千里,用兵一時!”
“李珍珍!只是此人性子看著甚是直爽,恐不好用!”她搖頭說道。
陳婆子卻笑得更加燦爛,說道:“娘娘!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只看你如何去利用!一個人的優點同時也是這人的缺點!娘娘何不拿捏此人短處!”
她想起李珍珍此人,常州刺史李晉嫡女,好似與宮里另外一位秀女走得很近。她若是拿捏了李珍珍的短處,雖說此人必定要幫她做事。
但是,并非長久之計!而且,有一很大弊端!
陳婆子見她低頭沉思,時而搖頭,似是也想到一處,便說道:“娘娘不如示弱!”
示弱!如何一個示弱之法?
“娘娘!在這宮里,有些事情不需要主子親自去動手,只要表現出主子得不喜。有的是人會去!”陳婆子上前,附耳說道。
她嘴角輕輕揚起,掩嘴輕笑起來。
“放出話去,就說本妃甚是厭惡柳才人!自以皇上表妹,囂張跋扈,絲毫不把本妃放在眼里!”她說道。
“偌!”陳婆子笑著應聲道。
她無需去理會陳婆子如何放出風聲,但是,她只需要明白一點便行。在這后宮之中,就沒有不透風得墻。
更何況她故意透出的風聲。
柳婉兒,同屆秀女之中,眼紅的人大有人在。這些人可不敢招惹白露,白露已經封妃,只要不傻,沒人會去招惹她。
但是,柳婉兒不同,不過只是一個小小才人罷了!
自從她故意放出口風后,柳婉兒在這后宮里的日子便得難過起來。宮女送去的飯菜總會被偷吃一些,不如原本得多。出門逛個御花園,無緣無故被攀倒。
如此類般甚多的小事情,讓柳婉兒不甚其煩。
終于,一日,柳婉兒知道了這些事情發生的原因,只因為甘露殿那位主子不喜柳婉兒。
柳婉兒咬牙切齒,白露,今生和你沒完!
當白露坐在甘露殿,喝著茶水,吃著精美點心。陳婆子想她匯報著這些時日柳婉兒一些倒霉事情,她嘴角輕輕揚起,眸子偷笑。
這一切恰好,被躲在暗處,觀察她的人瞧了個正著。她卻毫無察覺。那人聽了一會,又覺得無味,索然離開了甘露殿,前往柳婉兒所居住的才人處。
若是白露瞧見此人,便會驚訝,這人正是鼎鼎有名的刺客首領!
竟未想到,這人居然和柳婉兒還有一腿!
這事情扯遠了,言歸正題。
“娘娘!您可是這宮里第一妃子!您不去給這些秀女、才人們講講經驗!這也是好事,可以幫她們早日達成夙愿!”陳婆子笑的一臉賊精,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