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王子長長地嘆氣一口道,“陪著我,不許離開我。可以嗎?”
小舞的脣邊掛了淡淡的笑意,那紅潤的嘴脣已經有了些許的紅潤,道,“我現在可以答應你留在你身邊,但是以後就沒法說了。”
“爲什麼呢?”月西有些不解地問道。
“以後的事情,怎麼可以預料到呢?”小舞脣邊的笑意更濃,來到這裡她很開心,尤其是在自己練功的時候,竟然可以看到刺殺自己的人,離找到自己的父母真是越來越近了。
她看了看樹上的葉子撲簌簌的落著,禁不住道,“一個多麼美好的秋天啊。金黃色的秋色,萬物都在獲得豐收。希望我心中所想會有收穫。”
月西知道她所想的是什麼,臉上有些落寞和失望,禁不住的道,“小舞,你必須去找你的父母嗎?”
小舞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是的。”
“爲什麼?”
小舞擡起頭,精巧的鼻翼微微的翹著,似是有些頑皮,道,“一個人生活在世上,至少要知道自己是誰。如果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月西沒有說話,只是如霧一般的眸子裡似是凝聚了水汽,循著小舞的目光看向了那風中搖擺的落葉,道,“葉落知秋啊。不知道你的父母有沒有在尋找你啊?”
“如果你身邊的人都知道你是誰,而唯有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覺著做人很窩囊?”
“所以你一定要找到他們,找到你的父母是嗎?”
“是的。”小舞使勁地點點頭。
月西再不說話,身子靠著她近了一些,長長地嘆息了一口。
“你能拋棄你國度,放棄你的理想,跟我浪跡天涯嗎?”小舞忽而轉頭看向他試探性的問道。
月西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男兒志在四方,我只能留你在宮中做個妃子,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不能陪你浪跡天涯,因爲我有我的責任,我的國家。我不能拋下我的臣民,更不能去別的國家。”
小舞聽到這裡的時候,微微的笑了笑,道,“我們彼此都是有信仰的人,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內在的追求。有時候,如果我們分離也是必須的。”
月西王子只是微微的笑一笑。
她雖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技團的姑娘,但是她與其他的姑娘又是不同的。她有她的堅持、信仰和追求,更有自己的原則,她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更清醒的知道什麼是屬於自己的。若是其他的姑娘聽說可以留在皇宮裡做妃子,不知道會高興的怎麼樣呢。
但是她卻是直接的拒絕了,好像她天生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一樣。這個雜技團的普普通通的姑娘,其實身份卑微,如同一個乞丐,爲什麼他會對她有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呢?
那種感覺讓他那麼的踏實,那麼的溫暖,好像這裡就是家了。
如果是在平日裡南星曼生了孩子,父皇讓他殺死,即使他沒有殺死,回到宮裡也是會異常難受的。但是現在的他沒有。見到小舞的那一刻,好像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一樣,好像回到了另一個世界,把以前的以前全部的忘記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