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馬瑞迴轉(zhuǎn)頭的時候,那個穿著白色學(xué)生裝的小女孩還在他的身後,緊緊地跟著他。好像正在期待什麼事情發(fā)生一樣。
小女孩跟在他的身後本沒有什麼,可是再這樣寂靜的午夜裡卻是非常的滲人。馬瑞每次回頭的時候,她的目的都在狠狠地瞪著他。
上面的張麗依然在拼命的叫著救命,卻是一聲比一聲小。此時的她已經(jīng)被那個石膏的女人猛然間推倒在地。
她就像一個螞蟻一樣拜倒在她的腳下,她讓她什麼時候死,她就得什麼時候死;她讓她怎麼死,她就得按照那種死的方式來。
尤其是在石膏女人看到她腳上的那雙繡花棉拖鞋的時候,眼中的怒火更甚,對著張麗大聲地叫著,“我現(xiàn)在就讓你去死。”
她脫下她的鞋子,使勁地拽著她的腳腕拖到陽臺附近。
開始的時候,張麗還有能力拼命的喊救命,還可以掙扎。最後的時候除了求饒,什麼也沒有了。
“我不想死!求你繞了我,我馬上離開這座房子。”
“晚了!”她大聲地叫著,繼而一隻手拎起了張麗,對著陽臺外拋棄來,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個圈。她嫺熟而輕鬆的動作如同拋起一件衣服一樣的自然簡單。
張麗凹凸有致的體型如同仙女散花一般在空中飄著,死亡的威脅使她大聲地叫喚著,道,“救命啊!”
一樓的馬瑞似是聽到了那個苦苦的哀求聲和拼命的叫喊聲,他頓住了,對著上面看了一眼,只是看到天花板,其次之外什麼也沒有。
他依然邁著步子往前走。後面的那個小女孩依然在緊緊地跟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有幾處他想停下來,回頭問小女孩一聲,“你爲(wèi)什麼這麼跟著我?”
但是他都沒有這麼做,他覺著自己本來就不夠光明磊落,何苦去責(zé)怪一個孩子呢?
張麗在摔下來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欄桿,並看著那個石膏的女人大聲地叫著,道,“我知道你不是人,但是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對我啊?爲(wèi)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啊?”
“你去死吧!”
那個石膏的女人走過來,一把抓著她的手,使勁地讓她鬆開。在張麗的手鬆開欄桿的一剎那,她大聲而拼命的叫著,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有一個朋友叫做何小舞,她會替我殺了你的!”
石膏女人對著她的身子猛地一推,繼而擡頭望天,哈哈大笑。
“啊啊啊!……”張麗是慘叫著,是極不情願的墜樓的。
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正走出大門的馬瑞也禁不住的擡頭看去,看到的正是下落的張麗白花花的身子猛地下落,帶著她的慘叫聲,在夜空中如同一朵潔白的蓮花。
在馬瑞轉(zhuǎn)過身子正要邁步的時候,只聽‘啪嗒’一聲,重重地傳來,如同大石頭落在了地上,沉重的聲音傳來。
馬瑞的心裡感覺是什麼東西刺在了心中。他驚訝的看著地上的一幕。
張麗如同一堆爛肉一樣的躺在那裡,姿勢極爲(wèi)的不雅,滿地都是鮮血。
那雙原本嬌媚而充滿誘惑的眼睛,此時驚恐地睜著,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後也沒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