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著,夏妤被尖銳的警鈴吵醒,揉著腥松的眼睛爬起床,耳后立馬響起一波又一波爭執(zhí)的聲音,隱隱約約中,還聽到母親居秀茵哭喊的聲音。
夏妤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大腦中炸開,整個人激靈,什么也來不及細想,抓起外套穿在身上,走出房間,看到滿屋子的警察走來走去。
怎么會有警察,夏妤如何也想不到。
越過警察,夏妤走下樓梯,在花園找到了父母。
夏逢時臉色陰沉,怒氣升騰,比劃著雙手,極力與警察爭執(zhí)著,居秀茵身影詭異,腰奇怪地弓起,雙手撫著胸口下方,背后一抽一抽,恍似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夏妤嚇了一跳,亂了方寸,大聲叫著:“媽媽。”
夏逢時聽到夏妤的叫聲,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很快落到居秀茵的身上,只見居秀茵一臉慘白,面無人色,豆大的汗水不斷地露出毛孔。
“秀茵,你怎么樣了。”夏逢時最愛居秀茵,娶居秀茵的時候,居秀茵的大哥獅子開大口,幾乎要了夏逢時的全副家當,可為了娶居秀茵,夏逢時眼皮也不跳地把父母去世前留下來的錢轉到了居永暉的手中。
哪怕走到現(xiàn)在,居永暉還時不時添亂,仍舊改變不了夏逢時對居秀茵的愛,這時見居秀茵疼痛難耐,自己更是疼得鉆心蝕骨,急得都快分不清南北東西了:“小妤,快,給你媽拿藥。”
夏妤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跑回屋里,在醫(yī)箱里翻出居秀茵的藥,又抓了保溫壺帶著杯子下了樓,倒了水,夏妤看著夏逢時把藥喂進居秀茵的嘴時,立馬把水遞了上去:“媽,快喝水。”
居秀茵聽話地吃了藥,等痛楚稍了緩解,一把抓住夏逢時的手,指著警察出出入入的花園深處:“我們住進來十幾年,從來不知道這里有個地下室,更不可能知道下面有那么多錢,是栽贓,一定是別人栽贓的。”
夏逢時不知道是冷靜下來了,還是不想讓居秀茵擔心,只安慰著:“真相總浮出水面的那天,你也別急,急壞了身體,背后那人豈不更稱心如意。”
看了看警察手里的手拷,夏逢時知道今天不管自己說什么,都難逃一劫,與其做無胃有掙扎,還不如乖乖的跟警察走,免得刺激居秀茵的情緒:“秀茵,聽我說,你要帶著小妤好好地活著,等著我洗清罪名,光明正大地從里頭出來,我們一起看那設局人的下場。”
夏妤靜靜看著,從耳邊聽到的各種對話已經得知了今晚的事情經過,原本有人舉報夏逢時貪污受賄,警察才會連夜搜查,目標很明確,貪污的證據就在花園。
如今在花園里挖出了一個地下室,在地下室里發(fā)現(xiàn)了堆積成山的現(xiàn)金,夏逢時百口莫辨,就坐實了罪名。
想到此層,夏妤只覺得一股冷意自心底升起,雙目驚恐地看著花園里的花草。
事實上,夏妤看的不是花園里的花草,而是設局人的動機。
夏家入住十多年,從來沒有人知道花園里有個地下室,說明那個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籌劃了過一幕,只是那人到底跟父親有多大的仇恨,居然設下這大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