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來娣的眼睛有些濕潤,夏妤遞過紙巾,謝來娣笑笑,沒有接。
夏妤也不在意。似乎也明白謝來娣的意思,愛過不悔,便是不能天長地老,抱在一份溫情回憶,也是孤獨不苦。
謝來娣揚了揚頭,接著說道:“我老公做這些的時候沒有偷偷摸摸,他弟弟很快就知道了,想著他女兒到底還以子女的身份在我們的戶口本上,干脆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在我陪老公出差的時候在車子里做了手腳,想著讓我和老公二人都死了,遺產(chǎn)的繼承人就只剩下他女兒了,車子失控,老公便想到了這些,放棄了操控車子。把我抱著跳出了車子,他用他的身體包著我滾過身后車子,給了我一線生機(jī),我與他弟弟有女兒也有感情,所以廖廣忠才會跟我談這些條件。”
夏妤嘆了一口氣,一個樹結(jié)的果子,有甜的也有酸的,一個母親生下的兒子,有好的,也有壞了,不得不說謝來娣老公的弟弟,真的是個敗類。
“雖然說你和女孩兒都有感情,可廖廣忠那里還是應(yīng)付著吧,這錢既然是他給你的。不拿白不拿,就好好收著吧。”夏妤有心了解謝來娣,這才聽了謝來娣說的那段故事。如今與故事無關(guān)了,便沒有多話了。反正自己的意思,想來謝來娣也明白。
謝來娣是個直接的人。沒有推托直接收下了信封,猛然想起自己離開廖廣忠時的事情,暗自拍了拍腦門,與夏妤說道:“冷先生早猜到會有人找上我們之中的一人,所以前幾天我把約見過太太的名單報告了上去,今天特意去收了廖廣忠的資料,他養(yǎng)了個情婦,有個兒子。”
夏妤的眼睛一亮,閃閃發(fā)光,如同一只小狐貍似的,充滿了算計。
“廖廣忠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了他老婆的關(guān)系,他的老婆眼睛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他在外面養(yǎng)了情婦,還生了個兒子跟她的兒女爭家產(chǎn),只怕不會輕易罷休吧。”夏妤滿臉是笑,在夏逢時出事這件事上,廖廣忠充其量也只是個跑腿的角色,可少了他這個跑腿,趙志遠(yuǎn)等人就沒法如愿給夏逢時找難受,既然廖廣忠讓夏逢時不痛快,今天抓到了廖廣忠的把柄,夏妤自然也要讓廖廣忠不痛快。
謝來娣不說話,光從夏妤閃閃發(fā)光的眼神中就得知夏妤已經(jīng)有了計劃。
夏妤懷著好心情開著剛提回來沒兩天的車子到了現(xiàn)云朵約好的地方。
“走,今天不逛街,咱們找樂子去。”夏妤招招手,讓云朵上車。
云朵二話不說,直接說了車:“今天的尾巴有兩條,明顯不是一伙的,趙志遠(yuǎn)安排的人,他來出現(xiàn)我便察覺了,然而那伙人我注意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且你出現(xiàn)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對你有殺氣。”
夏妤一怔,近幾日她已經(jīng)不斷的歸類總結(jié),希望能找到具備祁胤所說條件的人,想得最多的便是被夏逢時阻了升官道路的官員,如今聽到云朵說那人對自己也有殺心,立馬就否決了之前總集出來的幾人。
“如今那人還跟著嗎?”夏妤問著。
云朵一直注意著那人的動靜,聽了夏妤的話,搖了搖頭:“沒了,拐了彎,朝著我們相反的方向去了。”
沒有跟來就行,不然要甩開他們不是容易的事情。
夏妤飛車出去,換了幾個路口,把趙志遠(yuǎn)的人甩開,最后停在了教育局中,讓人把一疊照片交到了在教育局工作的高青華的手中。巨場斤號。
高青華便是廖廣青的老婆。
不多時,高青華怒氣沖沖的走出來,開著車子離開了教育局,夏妤開著車子緊隨其后。
“果然是個沖動的人,難怪廖廣忠不喜歡。”夏妤說道。
云朵偷笑:“若是喜歡,廖廣忠也不會讓小三的兒子比她的還大兩個月了。”
看著高青華的車轉(zhuǎn)個路口,往著廖廣忠工作的單位去了,夏妤沒再跟上,而是換了一個方向。
云朵詫異:“這是不尋樂子了?”
夏妤笑著:“熱鬧什么,得鬧大了才過癮,高青華去了,情婦這,邊總得讓人也鬧吧,不然以廖廣忠那大腦和那張嘴,死的都被他說活了,人證物證皆在,這才讓廖廣忠百口莫辯。”
云朵朝著夏妤豎起一手指,沖動人都有一個通病,便是容易偏聽偏信,廖廣忠能討了高青華近二十年的歡心,少不了哄人招數(shù),雖然高青華拿著廖廣忠與情婦在一起照片,誰知最后廖廣忠會不會告訴高青華那只是他的什么親戚呢,畢竟高青華看不起廖家,廖廣忠雖不是入贅高家,卻也是在高青華父親高乾買的房子住下了,近二十年來,高青華別說沒有去過廖廣忠的老家,便是廖家來人,高青華也沒有招待過,自然不會認(rèn)識廖廣忠的家人。
“大山走出來人,都想出人頭地,有頭有臉的錦衣還鄉(xiāng),結(jié)果與高青華結(jié)婚,就算沒有入贅,可沒有文化的山里人,想事情可沒有外頭人想得通透,廖廣忠每個春節(jié)都在高家過,難免讓人更相信廖廣忠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入贅到高家所得了,也難怪廖廣忠削減了腦袋往擠,想來是想著哪天把高家人壓在腳好揚眉吐氣一翻。”云朵哼了哼,對廖廣忠可沒有半點的同情,要他不要背上靠老婆的帽子,大可以最初的時候就不要求上人家了,既然求上人家,得了人家的好處,總得有所付出吧。
夏妤更不會同情他,那些給夏逢時添麻煩的人,夏妤恨不得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安生,車子經(jīng)過廖廣忠情婦住的房子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聽云朵詫異的呼了一聲,夏妤解釋了一句:“廖廣忠的這個情婦可不是一般的情婦,她是廖廣忠同村的青梅竹馬,如今廖廣忠已經(jīng)近四十了,她也年輕不到哪里去,結(jié)果這把年紀(jì)也不減廖廣忠的愛,段數(shù)可高著呢,讓她去湊熱鬧,絕對是癡人做夢,咱們找廖廣忠疼在手掌手的寶貝兒子鬧去。”
云朵還不知道廖廣忠兒子的情況,見夏妤自信滿滿的樣子,不免有了興趣:“給說說他兒子的情況唄,聽上去沒有承襲到廖廣忠和他媽媽的優(yōu)點呢,另不是廖廣忠的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