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胤原本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如今聽了夏妤的話,只覺得被堵塞住的大腦頓時被打開了。
面容清淡,目光自窗口飄到面面的房子。如果現(xiàn)在自己發(fā)現(xiàn)了居秀茵住的那里出了異樣,比如什么人背著居秀茵在花園里發(fā)一個坑,在不知道那人玩什么花樣之前,也會裝個攝像頭,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那面的情況。
思緒一通,祁胤再一聯(lián)想地下室的年歲,又想起牧放的那臺電腦里并沒有挖地下室的畫面,也就是說挖出地下室之前,牧董還沒把那房子裝修下來,時隔了那么長,那人再沒有其他的行動,牧董八成是以為不再有事,便沒有告訴夏逢時,而后又發(fā)生了牧放進(jìn)監(jiān)獄的事情,牧董只怕更希望關(guān)事情發(fā)生呢。
可牧董為了讓牧放開心。第一把火應(yīng)該是燒向夏妤的,而牧放出獄不久,不正是趙臻要娶洛勝茹嗎?洛柏青向來捧高踩低,便是把趙志遠(yuǎn)推上了書記這個位置,到底還是低過于他,對他日后的考核沒有半點幫助,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洛柏青愿意做成這筆虧本的生意呢?
如今想來,倒是有一種可能,也許就是牧董威脅了洛柏青。
至于事情真相,祁胤有了這樣的懷疑,自然很快就會查到水落石出,把夏妤摟緊一些,祁胤便肯定的告訴了夏妤:“牧董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是個突破口。若是能從他的嘴里問出他裝攝像頭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倒是很從容易就能鎖定懷疑的目標(biāo)。”
“他?”夏妤搖搖頭:“他老來得子,又只有牧放一個獨子。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給他,而因為牧放進(jìn)了監(jiān)獄。牧董便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作了首號敵對成員,眼下他不狠狠的踩上一腳。我就感激不盡了,更敢奢求從他的嘴上聽到對爸爸有利的消息。”
確實很難,但凡事只有償試過才知道成敗。
祁胤告訴夏妤:“牧放派了人去美國調(diào)查曹世銳,想來他很快就能知道當(dāng)年地真相,牧放只是因愛生恨,若是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只怕也覺得自己逼迫你太過可惡。”
也就是說牧放還愿意和她做朋友,夏妤心思一轉(zhuǎn),把祁胤的話總結(jié)出這么一個結(jié)論。
祁胤心里卻是一緊,牧牧不會那么輕易就放棄的,只是為了討好夏妤,為跟夏妤有個新的開始,牧放很可能會在夏逢時的事上盡一些力。
至于牧放是輕易送來消息,還是借此脅迫夏妤,就得看牧放心里怎么想了。
牧放家里。
牧放獨自坐在沙發(fā)上,幾日不出門,每日借酒消愁,面容很是憔悴,讓又來看他的牧董心頭一緊,恨不得一巴掌把牧放抽醒過來,天下女人如此多,何必只有守著夏妤,可想到牧放近年來受盡委屈欺辱,他又舍不得打罵,只默默的嘆氣。
看到牧董,牧放直了直身子:“爸,你來了。”
“嗯。”牧董掃了掃桌上的酒瓶,朝著門外擠了擠眉,早守在那里的余克立馬端著解酒茶進(jìn)來:“和牧董,這是牧少爺?shù)慕饩撇琛!?
牧董擺擺手,讓余克出去,端起解酒茶讓牧放喝,卻被牧放輕輕推開:“爸爸,我頭暈暈的,難受,可我更不想清醒,會痛苦。”
“你這……”差又罵出聲,牧董看著牧放一臉蒼白,終是按耐了下去:“你不清醒,又怎么了解夏妤的情況呢?難道哪天夏妤在你面前,你醉得連伸出手拉她的力氣都沒有?聽爸爸的話,把解酒茶喝了,清醒著,才有力氣戰(zhàn)勝一切。”
牧放向來聽牧董的話,這時候聽了牧放的話,愣著想了想,如往常那般順從:“爸爸說的是。”
親手端起了已經(jīng)被余克送過來三次都被他轟了出去的醒酒茶,一口氣灌了下去,眼角劃過一抹狠決:“爸爸,事情我安排的差不多了,這幾日就能把伯母請到這里來。”
牧董的眼底閃了閃,幾不可微的搖了搖頭,心想兒子到底是年輕了一些,做起大事來沒有半點氣魄,最后竟然只想到了這么一個法子。
牧董自然不可能罵牧放蠢,只問著:“爸爸在監(jiān)獄里有的是關(guān)系,怎么不想著叫人狠狠虐待夏逢時,讓夏妤親眼看著夏逢時日日在死里掙扎,夏妤那么在乎夏逢時,若是到了那種時候,只要你放過夏逢時,只怕你讓夏妤做什么都行,可你怎么就選擇了對居秀茵下手呢。”巨每腸圾。
牧放的握了握拳頭,在你牧董的面前也不怕承認(rèn)自己的心軟:“爸,我做不到,夏妤最喜歡夏逢時,若是看到夏逢時受虐待,一定很傷心的,我舍不得她傷心。”
“你舍不得她傷心,她倒是狠得下心害你進(jìn)監(jiān)獄。”忍了好久,牧董總算還是罵了出來。
牧放想起三年的牢獄之災(zāi),及強(qiáng)奸犯這頂高高的帽子,心里也是升騰著翻滾的恨意。
可再氣憤,牧放也不愿意牧董對夏妤存恨,讓夏妤以后嫁給他沒法在牧家過好日子,張著嘴,牧放下意識的為夏妤說道:“爸,當(dāng)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趙臻設(shè)計的。”
“趙臻?”牧董呵呵笑:“傻兒子,你就維護(hù)著她吧,但是你心里真那么認(rèn)為嗎?當(dāng)時趙臻就要與她訂婚了,你的存在能對他勾成什么威脅?他是閑得蛋疼才會設(shè)計你。”
牧放按著欲烈般痛的頭部:“我也很想知道我的存在對趙臻造成了什么威脅,我已經(jīng)讓人在美國盯著曹世銳了,曹世銳是我進(jìn)監(jiān)獄后得到趙臻資助去了美國讀書創(chuàng)業(yè),便是現(xiàn)在,曹世銳遇到手緊的時候,只要給趙臻一個電話,趙臻二話不說便會給他匯出一筆錢,曹世銳這人我很了解,精明的很,定然是握住了趙臻的什么把柄,才讓趙臻受他牽制,到底只有是給錢的小事,趙臻給的起,倒不覺得曹世銳是個威脅,若不然,曹世銳哪里還能囂張的活著。”
牧董一直以為曹世銳會出國,完全是得了牧放的幫助,畢竟那個時候的牧放雖然進(jìn)了監(jiān)獄,但他放在外頭的錢也不少,讓曹世銳拿了出國也不是不可能,可現(xiàn)在牧放卻說曹世銳出國完全是靠了趙臻的資助,不得不讓牧董有了新的懷疑:“兒子,美國那便,我的人較多,曹世銳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夏妤剛嫁給祁胤,還沒有感情,你要下手得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