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陪著在居秀茵在酒店里待了兩天。
整整兩天,夏妤沒有打過一個求助的電話,不是夏妤不擔心夏逢時,正是因為擔心夏逢時,才不能盲目的求助,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比趙家,趙遠志與夏逢時稱兄道弟十多年,如今夏家出事,趙遠志的手腳可沒有多干凈。
居秀茵原先還想著求助平時與夏逢時來往較多的朋友,可經夏妤這么一分析,背后便滲了一身汗,明明正處春天,打底衫下面一片濕意,臉上也是嚇得青紅交錯。
“媽,你也別太緊張,現在能看得到東西的可不止是人的眼睛,先不管錢是不是趙家放進去的,總之趙家可沒有飛天盾地的本事,那么大的一筆錢,放到地下室,不可能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居秀茵撫著心口,一臉的憂色:“我是怕他們做事太絕,把所有的線索都抹光了,家里的錄像平日我們都不看,如今是好是壞,是完整還是毀滅,我們都把握不了。”
夏妤的臉色沉了幾分,能買通管家封口,怎么就不會讓管家將家里的錄像損壞呢?
只是,夏家附近住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戶家里沒有安裝監控呢,管家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別人的家里去。
夏妤松了一口氣,順道安撫了一下居秀茵的慌亂的心:“媽媽說得不錯,那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錢放到地下室去,就說明那個人不是個蠢貨,又一定對我們家里了若指掌,就算不親自動手,也會收買我們家的下人清除監控的錄像。”
想到管家吃里扒外的事情,居秀茵心里還沒有底,夏妤生怕會發生電視劇上出現的狗血劇情,比如管家偷偷找到居秀茵,咬住了什么樣的一口,而居秀茵為了救出夏逢時而胡鬧一場,只怕到了那個時候,不用查實夏逢時被人陷害,直接就能被人扔出一堆罪行了。
想想都覺得害怕,尤其那個管家還是居秀茵未嫁之前的老鄉,夏妤就不敢掉以輕心,抓住居秀茵的手,夏妤的臉色嚴肅了幾分:“媽,還記得爸爸被帶走時與我說得那段話嗎,我和爸爸心中都鎖定了一個吃里扒外的人物。”
居秀茵眼睛大睜,極力忍著發怒,只是心里還是氣得不行,居秀茵對家里的傭人向來和善,怎么還會出現賣主求榮的人。
居秀茵本來就只是遲鈍,可不代表她腦子不好死,經夏妤這么一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若家里沒有一個幫著,壓著,瞞著,那堆積如山的錢,能進得了地下室嗎?
只是那個吃里扒人的人是誰,居秀茵心里卻沒有明確的答案。
“那個人是誰?”
“管家。”
“怎么會?”居秀茵震驚,隨后氣憤:“要說其他幾人,我還不覺得意外,可這管家……,他太忘恩負義,這些年他家里就沒少出事,可每回出事,都是你爸出錢出力,可結果呢,他卻合著那些惡毒的人陷害你爸爸。”
想想這些年,管家家里出了什么事,老宅遇到火災,什么都要置辦,結果夏逢時給他塞了一大筆錢,他孫子得了病,還是夏逢時不但給錢醫治,不求四處求相屬的腎源……
夏妤細數不過來,不過涼薄之人,不管承了別人多大的恩情,也未必記掛在心的。
“媽媽,有些人,你對他一千次好,一萬次好,他不會放在心上,他覺得天經地意,理所當然,但是你對他一次不好,他便是記恨在心,一輩子都把你當作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