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這樣滑稽,會有很多的人無心關心自己的家長里短,卻熱衷于操心別人家柴米油鹽的過活,打著熱心助人為樂的為你好的由頭,開始對你指指點點,非要把你的生活造就成同他一般,沉浸在欺人欺己的家和萬事興的生活中。
腦袋清楚的人會有自己的判事處事態度,不受其左右只關注自身是否幸福,腦袋糊涂些的人便將這些外界言語全部放在了心尖上,努力去過去證明去靠攏他們口中的幸福生活。
無非我大姑和我大舅媽甚至更多的人就屬于喜歡關心別人家柴米油鹽的那類人,我媽就成了那腦袋糊涂的人,努力去迎合她們那三觀也不是很正的標準。
而我也就成了他們眼中的傻人和異類,放著穩定的工作辭職了,放著四肢健全事業有佳的人不處卻吊死在林木森那棵被人砍了枝還帶著樹疤搖曳在風吹雨打環境下的殘樹上。
為了徹底斷了我和林木森的可能性和聯系我媽想出了絕招,在我爸面前吞了十多粒安定,再想吞時讓我爸攔了下來找醫生洗了胃。
后來本來支持我的爸爸痛苦的問我能不能和林木森分手,我哭著回他:“這還是能由得了我做主的嗎?”
我就像那春風吹又生的野草,任憑你風吹雨打我心依舊,還是忍不住想林木森,愛林木森,偷偷與林木森聯系見面。
直到有一天我媽把我的手機藏了起來,歇斯里地的吼我:“到底怎樣才能明白她的苦心,她要去問問林木森是不是給我施了什么魔咒,下了什么**,讓她閨女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要去問問林木森那位道德模范到底要誘拐她女兒到何時,鼓動她閨女連親媽的性命都不顧了。”
我像個木頭人一樣假裝聽不到,依舊不痛不癢的吃著碗中的飯,我媽徹底被我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激怒了,把我手中的飯碗打掉。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林木森把我約到了公園一角,和我提出了分手,陽光把他的臉照的微紅,眼圈也紅紅的,他非常冷靜的對我說道:“宋柔荑,我們算了吧!以后別見面了吧!會有更好更適合你的人和你走下去。”
我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下來,一直滑在我的嘴里,又咸又澀,因為太久沒見他我特地化了妝來,此時的我已經沒了任何形象,黑黑的眼淚把整張臉染臟了。
我拽著他空蕩蕩的右袖口乞求:“林木森,求求你了,再堅持一下,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我愛你!”
他冷冷的說道:“宋柔荑,放手吧,只要兩人不見面不聯系愛情這種事情很短暫的,我愛你愛的好累,你愛我一定也愛的好累,現在我們沒必要讓自己過得那么累,我還是找個和我相配的人戀愛結婚罷了!”
“我不分手,永遠都不要分手。林木森,我一點都不累的,我盡量會讓你也不要那么累的。”
我拽著他淺灰色襯衣的袖口遲遲不撒手,林木森身體一扭轉,便把整件襯衣脫了下來,身上只留一件黑色背心走掉了,把他最不愿意暴露在外的傷疤**裸地展示在大眾面前。
我都沒來及看清他的傷疤,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我一個人蹲在公園的空地上,又哭又笑,哭我們的可悲笑我的自以為是,又一次的認為自己是別人生命中那個非你不可的她。
他的襯衣被我的淚水染濕了一大半,最后被我拿回家洗干凈一直藏在了衣櫥的最里層。
就這樣我和林木森分手了,不是因為我們不相愛不是因為我們不認真,不是因為我們心不誠,不是因為我們給不了對方幸福,不是因為我們承擔不了生活的重任,而是為了那又俗氣又令人無法抗拒的父母的反對,為了他們眼中口中那看不清摸不著不頂吃不頂喝,給不了你任何正面能量卻不得不去持有的面子。
對為了“面子”二字還有別人眼中的不相配,我和林木森就這樣分手了,真真正正的分手了。
世間的荒唐事有很多,你懂得它荒唐你想逃避這種荒唐,最后卻發現堂堂的大千世界每一處角落都有荒唐二字,你雖然耗盡了全身力氣卻仍舊無法避免荒唐,荒唐的生活,荒唐的感情。
有時我問自己與林木森的感情就有那么不相配嗎,他們會認為我著了林木森的道,林木森對我施了魔咒,林木森對我下了**,我貪圖林木森那少的可憐的補貼,我貪圖林木森還算不錯的收入,我貪圖林木森那一處環境不錯的房產,就是不認為我是因為愛林木森,愛林木森活生生的人而和他在一起的。
有時候覺得這個城市很大,大到在分手的一年時間內除了特意去看他那次后,竟再也沒有碰到過林木森一次。
或許不是碰不到而是怕碰到,為了避開他我每天早出晚歸,并把書店開到了別處,與林木森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冒著生意下跌的風險堅持換了店面。
因為我害怕,害怕如果有天遇到了林木森,見他身邊有了她人,怕他那兩只小酒窩會讓另一個人看到,怕他的左胳膊會被另一人挽著。
那次我是特意跑到他店門口去見他的,透過透明的大玻璃窗我能看到林木森忙碌著的身影,他正在給一只小蝴蝶犬檢查口腔。他的兩條劍眉稍微蹙起,認認真真地觀察,身旁的助理小護士正一臉崇拜的看著他,那典型的“望夫臉”就是我常有的模樣。
后來他忽然抬頭向外望了望,與我四目相對,愣了好一會,便又沒事人般繼續他手中的工作。
我對著空氣傻傻的干笑了幾聲,便快步離開了那,從此之后再沒有正兒八經的看過他。
有時又覺得我們這個城市很小,隨便逛個街會偶遇到何慧,偷偷在中海小區附近溜達一會就遇到了難得上門的林媽媽,偶然在酒店門口躲場雨就能碰到陳超摟著另一位姑娘進酒店。
“你什么時候和林木森在一起的?”何慧用略顯神秘的表情瞧著我。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盡量平靜地說道。
“分手了?他大概會很難過吧!”她幽幽說道。
“他和我分手的,你怎么知道我和林木森在一起的,消息傳播速度還真是又快又慢的。”說這句話時我都不知道我是何種心理,臉上是掛著笑還是帶著哀。
“宋柔荑,就憑你在聚會那天的表現我就可以十分確定你是很喜歡林木森的了,我那樣講話作為當事人的林木森沒生氣,前女友也無動于衷,你呢,你是我的朋友卻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對我爆了出口。”
她喝一口杯中的可樂,又緩緩說道:“認識你宋柔荑的人都說你性子好,幾乎沒和別人紅過臉平時講話都是輕聲細語的,但是那天呢就算我的話很過分,該發威的人就算不是林木森也應該是石玉,但罵人的卻是大家眼中的淑女宋柔荑,稍微動些腦子就知道你對林木森有特殊的情感。”
“哦!”這也算是我對她這種說法的認同。
她笑了笑:“宋柔荑,你可真沒良心那天我還為你擋過酒呢,下一秒你就罵了我。”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向她道著歉。
“沒關系的,多久的事了,說實話我真不想你和林木森分手,這幾年來他經歷過太多的不美好的事情了,難得有你這樣條件好的人愿意和他在一起,你們這一分手估計又會讓他墜落回那黑漆漆的深淵了。”
“或許和我在一起讓他感到很累吧!”
“宋柔荑,你真的認為他會真心想放棄你們的感情嗎,林木森在咱們高中時也算得上小有名氣了,為了當時的石玉都不知道拒絕過多少條件更好的女孩了,后來出了事估計也是不想拖累她吧!”
“你那天為什么那樣講林木森?”我忽然問她。
“呵呵”,她不自在地笑笑,“因為我曾經也是那些女孩中的一員,追了林木森好久好久,不過他從未理過我。”
“哦,你當時沒和我講過。”
“宋柔荑,我敢和你講嗎,你當時一心撲在學習上,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敲打我千萬不能談戀愛,說肯定會耽誤學習的。就連別人讓我幫忙給你遞情書我都內心忐忑,怕你又會拿出教導主任的那套說詞教育我。”她說的一臉委屈相。
我努力回想了一會:“我記得你幫人給我遞過的。”
“那是看在林木森的面子上,他同桌在他面前拜托我,好不容易有個接近的機會我能不答應嗎。哎,不過你當時讓我把信回了過去,你當時寫的什么呀?”
“沒什么,忘記了!”我開始裝起糊涂,慢慢回憶到林木森當初和我說這件事時的表情。
“所以,那天你罵林木森是為了以前的這些事嗎?”我好奇地問道。
“唉!后來還發生了一些事,其實在他出事和石玉分手后我都找到他學校了,問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結果他都沒考慮一下就拒絕了我。”
“所以,算是因愛生恨了?”
“嗯!”她重重的點一下頭,又繼續說道:“我當時條件還挺好吧!”她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自我認同。
“挺好的,只不過不如現在富態。”我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帶著笑意回她。
“當時真被他那副冷漠又堅定的態度氣壞了,不過沒多久就和我老公結婚了。”
“何慧,我還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那天真的對不起。”
“算了吧!都是過去的事了再提就沒意思了,對了我們以后有空了還繼續出來說會話吧,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都沒人和我正兒八經的談過話,我都要悶壞了。”
“好的,那我們以后繼續出來玩。”
在和林木森分手一年后我又和何慧恢復到了之前的關系,好像一切事情又要回歸到原點,我又開始變成剛剛回家的我,只不過我現在有了一份自己喜歡也愿之奮斗的工作,現在看來我好像比那時更富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