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氣,就勢必將書店的生意經營好,成了我每日奮鬥的執念。
看到我每日忙到昏天暗地林木森不再無動於衷,終於和我開了口:“老婆,我店裡的最近不會太忙,我調了一週的時間來幫你。”
“林木森,對不起,我近來太疏忽你了。”我把頭靠在他的左肩上,慢悠悠地說道。
“你爲什麼從不叫我老公?”他突然問我。
他這句話問的我一頭蒙,想了大半天才想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案:“因爲林木森長得太嫩了,不忍心加上老字。”
他聽後滿意地點點頭,摸著我的面頰說道:“老婆,近來可真是見老了。”
“林木森,你真的很不會聊天!”我裝作憤怒的推開他。
“老婆,我愛你!”他深情滿滿地說道。
“嗯!”我裝作漫不經心。
“那你愛我嗎?”他又問道。
“當然!”
“那我求你一件事唄?”他睜圓眼睛,樣子甚是可愛。
我看他一眼,點一下頭。
“你明天能不能在家休息一天,書店裝修的事情我去盯著。”
我情不自禁的走到他身邊,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滿含深情的注視著他:“好,老公最好!”
林木森得意對我笑了,兩隻小酒窩掛在他的面頰上久久未消。
等書店裝修完畢後,我每天像打了雞血一般,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發傳單、寫文案用各種營銷手段爲我的書店做宣傳,店面的上一層不僅可提供甜點、飲料一類的食物,並還銷售各種泡麪與各樣沙拉,這一類的事物受到很多上班族和大學生的歡迎,我想破腦門還寫出一句廣告語來“泡麪配沙拉,口腹之慾與健康得到同步滿足,面後讓沙拉爲你的腸子洗洗澡吧!”
就這樣以售賣食品與各類文具絲織品手工藝品爲輔,讓我的書店安安穩穩地運營了下來,利用忙中偷閒的功夫開始計劃把生寶寶的日程提上正軌。
在檢查結果出來的那一天,林木森表現得異常激動,大半夜的不睡覺拿著字典翻閱,等我半夜睜眼醒來問他到底在查什麼字,他一臉嚴肅的說道:“給我女兒查名字。”
我半瞇著眼睛問他:“你有透視眼哦,都能知道我肚子裡面是女兒不是兒子。”
“肯定是女兒的!”他說的一臉篤定。
在懷孕期間雖然我媽和婆婆一直各種不放心,多次要求我不要再去書店了,身體爲重。但我仍舊堅持到了生產才停止了工作,後來覺得肚子有陣痛感,還是讓店員把我送到醫院的。
林木森由於給一隻狗狗做接骨手術,等孩子出生後才趕到了醫院,如他所願生下來的是一個粉粉嫩嫩的小棉襖。
他愛的不得了,一個勁地誇讚著我一口一句我老婆太偉大太辛苦了,又不斷跑到嬰兒室隔著一層玻璃看女兒,回來後一直和我絮絮叨叨的說女兒對他擺手、對他笑了,滿臉天真的樣子,讓我覺得不該用“剛出生的嬰兒什麼都不懂”這樣的真實語言打擊他的幸福感。
有了女兒後林木森完全變成了女兒奴,小丫頭也是夠纏人的,還不會說話就天天用兩隻小胖手比劃著要爸爸抱,林木森很靈巧的用一隻手把她抱著。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還真是夠快的,世上諸事也都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化著。比如帝都的夏日越來越熱,人才越來越少,工資也越來越低,有很多公司倒閉了又有很多公司興起了,有幾家社交媒體消失了又有幾家社交媒體突然火了起來,哪個二線城市的落戶人員爆滿了,哪些三線城市還在實行搶人大戰。
幾年過後,身邊的人也都有了各自新的出路,俏俏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與一位同校的體育老師結了婚,兩人還是把房子買在了市區,天天往返三四個小時的時間來市裡住。
王子光有了兒子沒了老婆,她老婆在生完孩子後卷著家裡和店裡的存款以及淑娟父母的養老錢與人私奔了,一起私奔的人是王子光店裡的一位修車師傅,四十多歲的年紀老婆病逝了,不知怎的就和王子光他老婆結合在一起了,那人我之前好像見過一眼,長的比王子光那傢伙還讓人著急。就這樣,王子光當了一位單身爸爸,後來有人又給他說過親他全都一一拒絕了,後來他對我說過一句:“柔荑,你知道嗎,和不愛的人在一起生活還真是夠TM折磨人的。”
至於思彤過的很幸福,一直留在帝都,也有了一位寶貝女兒,比我們家小美好還要大半年。
美好這個名字是我和林木森一起取的,希望女兒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好一生。
後來,思彤還特幸福地對我說過:“直到結婚後才明白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踏踏實實的生活纔是愛情最真實的模樣。”
至於餘晴子,早就離開了帝都,回老家找了位大她十多歲的離異男子結了婚,還當了一個十左右的小男孩的後媽。
她離開帝都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爲餘慶安,因爲餘慶安又找了一位比她小十多歲的婚外情對象,餘晴子下崗了,從此之後不再是餘慶安那見不得人的小三,因爲有更年輕更能給餘慶安創作靈感的小四頂替了她的位置。
她後來跟我說,自打和餘慶安在一起的那天起就無數次幻想過分手的場景,她想那時她肯定會傷心的要死要活,後來卻覺得也沒有那樣傷心,因爲這個男人從未許給她任何的承諾也從未讓她望見過未來。
餘晴子之所以會給人當後媽,也並不是因爲她有多愛那個男孩子的父親,或許是那位同樣受過情傷的人讓她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覺,或許是因爲她喪失了真正意義上當母親的資格,和餘慶安在一起的這些年來她去婦產科做了三次手術,還吃了無數粒避孕藥片,身體早已毀壞掉了。
有日,我抱著美好與餘晴子視頻,當美好揮舞著小手衝她叫“姨姨”時,她竟然哭了,手機開始顫顫抖抖,隱隱約約聽到她嚎啕大哭的聲音。
至於王子牧過的怎樣,我不知道,沒有了餘晴子那個傳話筒我沒有再聽過有關王子牧一丁點的新聞,他在我的生命中只是一名過客,再也不會掀起任何波瀾的過客,等多年後我或許依舊會清楚記得他,但是卻不會再記起他說過的任何一句話,或是做過的任何一件事。
我在家鄉的生活很幸福,我的林木森很愛我,我的美好很美好。
“媽媽,爸爸爲什麼是一隻手呀?”美好滿臉疑惑地問我。
“因爲爸爸在與壞人搏鬥時被壞人吃掉了一隻手,別看爸爸現在只有一隻手可是很厲害的,會抱著美好轉圈圈,會給美好做好吃的飯,會給各種小動物治病。”我耐心地向她解釋道。
“爸爸是大英雄,我要保護爸爸,打走壞人!”美好舉著小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哄美好睡著後我走出臥室門,發現門外的林木森紅了眼眶,抱著我久久不放手。
我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問他是不是被女兒的話感動了,他重重點頭說了一句:“老婆,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美好小天使的!”
“嗯,還有宋柔荑一直陪著林木森美好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