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萬億分之一的提升

因為宇宙太弱小，而沒辦法在不毀滅我們的同時幫助我們？

這位高維存在的位格，究竟有多高？

就連七柱神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畢竟邪神們真要開始細微操作，就連夸克也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無法掌控力度大小。

通常來說，只有對力量使用粗糙的個體，才會有這種技術(shù)性的煩惱。

但想起之前的那聲貫徹全宇宙的震動，甚至讓自己一度失去了與癡愚之主塞昂利斯的聯(lián)系，月神又不得不垂下祂本該尊貴的頭顱，一絲一毫的驕傲與傲慢都不敢展露。

祂緩緩抬起一只大概名為‘手’的肢體，掌心向上，頭顱微垂，開口道：“我能夠以我自身為祭品，召喚您的一絲血肉承載。”

“而后，我將升起儀式，成為您的繼子，為您在這宙宇間的行走……”

“儀式，需要您的名諱，敢問您的尊名？”

月神的態(tài)度恭敬無比，張自成剛想隨口說出自己的名字，最后卻有些猶豫。

畢竟真名在許多虛擬作品中都十分重要，他不確定真名泄露給低維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

左想右想，張自成也覺得，低維的人也不可能單憑一個名字就升維上來找自己晦氣吧？

張自成一臉懵逼，什么初名？

只見獵人的異化越來越嚴重，終于嘩啦一聲，全身散開，無數(shù)滑膩的觸手從袖口衣領(lǐng)甚至繃帶中竄出，最終構(gòu)成了一個常人大小，外形酷似月神的生物。

“因此當您為自己冠以新的自稱之后，‘司辰’這個名諱就成為了您在群星中的代稱。”

張自成欲哭無淚的看著白茫茫一片真干凈的月球表面，終于忍不住再次感慨：“不是吧大哥，說個名字都要弒神啊？能不能不要搞我了，再不弄清楚金手指怎么用，我明天就又要去上班了哇！”

月神毫無征兆的尖叫起來。

那些沒有死在月神軀體重壓下的個體，在無介質(zhì)的月球表面，從腦海深處由內(nèi)而外地直接響起月神的尖嘯。

獵人依然在痛苦的低聲喃喃，張自成可算是聽明白他在試圖呼喊自己的名字，連忙阻止道：“別喊了，就稱呼我……稱呼我‘司辰’吧。”

“而身為第一個知曉這個名諱的個體，我可以從您的初名中獲得一份力量……”

‘張’所代表的含義，其具象和抽象所代表的物體，其有可能作為的動詞與名詞，能被這個字所代表的事物的物質(zhì)形態(tài)……

“Zh……織…彰……Zhang……”、一段斷斷續(xù)續(xù)的呢喃聲響起，獵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張自成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大變樣了。

那些氧氣面罩內(nèi)，皆發(fā)出了微不可察的破碎聲。

這三個漢字，被系統(tǒng)降維在了這個世界當中。

“別嚎了！”

張自成痛苦面具。

這不是張自成的選擇，而是這個世界的神明們，在溝通的時候，本就是將信息如此完整和充沛的交流，彼此之間絕對不會產(chǎn)生任何誤解。

但在月神耳中，卻是截然相反的感覺。

被摔倒的月神砸死的，可說是幸運。

看到這一幕，張自成才松了口氣，雖然對方看起來還是挺奇怪的，但是完全拋開了人類的元素之后，反而一點也不可怕了。

只能想辦法，看月神到底有沒有死透，能不能把這些人再復活一次吧……

主要是太寫實了，他看過的電影玩過的游戲，都沒有類似的畫面。游戲建模還不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不說，電影中也就在《怪形》中看過類似的，可那是老電影，特效道具感嚴重，都沒有眼前的景色下飯。

“靠！怎么變得這么惡心？”

“嘶—————啊啊啊！！！”

“張！者……真……”

若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在被邪神得知了姓名之后，別說隱藏秘密和來歷了，高低連穿越者背后世界的坐標都搞明白了。

“噗……”“噗……”

這些人的頭顱，在瞬息間炸為了一團血霧，和被月神掙扎而掀起的星屑混在了一起。

湊近了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個瘋狂的獵人！

張自成頓時臉色一跨，心說怎么就這貨活了下來？自己和瘋子可沒辦法交流。

畢竟為了適應玩家的反應力，縱使奎托斯的設(shè)定再怎么強大，速度方面都只有普通人肉眼可見的水準。

一說司辰這個的歪讀，獵人舌頭一下順了，甚至舌頭上的眼睛都亮了：“司辰！初名！這是您在這個宇宙的初名！”

所以張自成一開始的擔憂，在某種情況下來說是正確的。

他的身體變化應該也很大，獵人服裝下的軀干顯得軟趴趴沒有骨頭，只是被皮革包裹著，讓張自成看不出里面的內(nèi)容。

這個詞沒什么意義，純粹是聽起來像‘自成’罷了。

他是個敲木魚念經(jīng)，都能毀滅上百個無生命低維宇宙的高維存在。

張自成罵了一聲，這一聲卻非常的管用，月神的軀體直接凝固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以西蒙斯為首的眾人，幾乎在瞬間就因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而死。

誰知剛跑出去兩步，參雜著縷縷血絲的銀霧當中，顯露出一個人的身影。

張自成都看蒙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如果讓他們用筆記錄下來的話，由于不知道具體拼寫，或許會寫出‘ZhZiCen’之類純粹音譯的名詞。

在西蒙斯等人聽來，不過是三個音節(jié)，‘張’‘自’‘成’。

說著，這個小小的月神高高抬起雙臂，對著自己原先宏偉而磅礴的尸體，高聲念誦起來：“Ahlloigehye nog geb， sichen， high dimensional existence， uh'eog ot yogfm'll， ng ymg' ahor realize nilgh'ri ymg' gotha！”

張自成大喜，忙跑過去問道：“你還活著么？”

當?shù)k的身體靜止后，不像是生物的尸體，更像是一團扭曲在一起的巨大藤曼。

承載著張自成自身信息的‘真名’，在低維被完全的展開，化作無比宏偉的資訊涌入月神的意識當中。

最后張自成還是開口道：“我的名字，叫做張自成。”

雙眼中長出兩根藍色的觸須，舌頭從嘴巴里長長地伸出，能看到舌根夾雜的血肉和血液，像是被活生生扯了出來，舌頭上卻長著密密麻麻的囊腫。其中兩三個膿包破裂，露出了里面的眼珠。

張自成很想為他們哀悼一下，可仔細想想，之前自己打的那聲招呼已經(jīng)把他們殺過一次了，這頂多算間接殺了他們第二次，要懺悔也晚了。

這個小巧的月神，用遠比大號月神恭敬上百倍的態(tài)度，頭顱低低的貼在地面，解釋道：“偉大的存在，宙宇無法承載您的真名，就如同無法承載癡愚之主‘塞昂利斯’的真名。”

至于那些因月神掙扎而死的西蒙斯等人……

祂龐然的身軀跌倒在地，像是一只被噴了殺蟲劑的蟲子般胡亂掙扎，痛苦不堪。

在不遠處傳送門吸入的空氣吹拂之下，竟然真的寸寸龜裂開來，化為毫無光澤的灰燼！

可讓張自成真正驚訝的，是系統(tǒng)這次沒有翻譯對方的話語，反而忽然提示道：【叮，感知到低維影響，宿主獲得未知力量，解析中……】

隨著月神的話語，祂原本的尸體越發(fā)枯敗起來，仿佛是從象牙轉(zhuǎn)變?yōu)槿急M的紙屑。

這樣想著，張自成開始操控奎托斯圍繞著月神跑，想到它的頭顱附近看祂是否還活著。

只可惜，張自成不是穿越者。

張自成一愣，頓時大喜。

來了？！

自己金手指的真正用法，要來了么？！

在迫不及待中，系統(tǒng)道：【解析完畢，宿主獲得自身力量的十萬億分之一。含有其他雜質(zhì)能量，過于微小，升維過程中無法適應高維，自然揮發(fā)。】

張自成：“？？？等等，啥玩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