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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娜見我已經(jīng)徹底接受了這個時候,她說:“行了,咱們也不多想了,既然我們的目的達到,至于陸家那邊的婚事是怎樣,便隨他們吧,你啊,你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便是和陳青川好好相處,過好你們的日子。”
我沒說話,和陳青川好好過日子,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我和陳麗娜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飯吃到尾聲后,金媽竟然往我手機里打了一通電話。
說是我媽不配合醫(yī)生好好治療,聽到這話,我是坐不下去了,立馬掛斷電話同陳麗娜說:“不行,我現(xiàn)在的回去已讓,你一個人吃吧。”
我起身便要走,陳麗娜立馬說:“哎,好好的,怎么就不吃了!菜才剛上桌呢!”
她還不清楚我媽如今的情況,我也懶得跟她訴這邊的苦,我說:“你一個吃吧,我現(xiàn)在有急事。”
也沒再理會她,然后便朝福記外頭走。
司機在外頭等候,我上了車,便對司機說:“去醫(yī)院。”
司機見我臉色凝重,立馬點頭,然后便快速發(fā)動車往醫(yī)院趕。
我心里直打鼓,怎么好好的就不配合治療了,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一路上抱著這樣的心思,到達醫(yī)院后,我直接朝住院部走,到達我媽所在的病房后,果然見我媽正對金媽大吵大鬧說:“你現(xiàn)在讓醫(yī)生立馬過來!我倒要看看我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了!”
金媽正焦急的安撫著我媽說:“太太,您別這樣!醫(yī)生不是說您胃部有息肉嗎?”
我媽哪里會聽,便從床上掙扎著下來,要去找醫(yī)生,金媽立馬攔住她。
正當病房里鬧成一團時,我沖了進去,大喊了一句:“媽!”金媽抬頭一看,一見是我來了,掩飾不住激動說:“小姐!我您終于來了!”
我放下手上的包,直接走到床邊扶住我媽說:“大中午的,您鬧什么呢?”
我媽喘著氣說:“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問你。”
我擰眉說:“您要問什么事,非得鬧成這樣。”
我媽也不同我繞彎子,她說:“我的病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這話倒是將我給問住了,不過我是有備而來,立馬又說:“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息肉嗎?醫(yī)生同您說過的。”
我媽冷笑,她說:“既然是息肉,為什么遲遲不動手術(shù),既然是息肉,為什么吃的藥和以前的不一樣?吊的水和以前也不同。”
老太太以前胃部便得多息肉,也做了手術(shù),她對息肉治療的過程清楚的很,這次治療上的不同,她自然能夠看出來。
我覺得頭疼的很,不過還是對我媽說:“這次怎么能夠跟上一次想通,上一次您做手術(shù)是多久?藥肯定也要根據(jù)您身體如今的情況來定。”
我媽冷笑說:“行了,你別蒙我了,跟我老實說,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她冷冷的瞧著我。
說實話,在她的視線下,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撒謊,可我清楚一定要冷靜,好自然的回她,我媽心理素質(zhì)不太行,雖然是個早期,可這個病,她接受度不會很高,倒不如讓她稀里糊涂的。
在她視線下,我很認真也很平靜的同她說:“真是胃部息肉,我沒有騙您。”
我媽知道我不太會撒謊,她聽到這句話,才下意識收斂起臉上咄咄逼人的神色,她說:“只要你說不是就不是,反正我也年紀大了,如今能夠依靠的,也就你這唯一的一個女兒。”
我握住她的手說:“您放心吧,不是什么大問題,醫(yī)生都說了。”
我媽說:“我自然是希望我不會有大問題的,可一旦——”
她話還沒說完,我立馬伸手捂住我媽的唇說:“您別亂想,能有什么大問題,不信您等會兒問醫(yī)生就是。”
她倒也沒再糾結(jié)這方面的是,而是又問:“你和青川最近怎么樣?”
問到這上頭,我沉默了幾秒,便回了她一句:“挺好的。”
我媽皺眉說:“我不要聽你說挺好,你們答應(yīng)我的事呢?”
我說:“孩子又不是一天兩天就會有。”
我媽說:“現(xiàn)在我身子不行了,說不定哪天就去了呢?你唯一能夠靠的便只剩下你的丈夫,便是青川,你可千萬不要再胡來。”
我說:“媽,我清楚的,您別擔心了。”
她嘆氣,滿是憂愁說:“也許當初我跟你爸真不應(yīng)該為了你只生一個,如今家里這么大的擔子,反而沒人替你分擔。”
金媽在一旁插話說:“太太,您就別多想了,小姐現(xiàn)在有姑爺,不也一樣嗎?”
我媽下意識點頭說:“對,還好有青川。”
我見她臉色今天不是太好,便說:“媽,您就別亂想了,睡會吧。”
我媽點頭,才沒再胡思亂想。
我在病床邊陪了我媽好一會兒,等她睡過去后,我看了金媽一眼,示意她跟我出來。
等到達病房外后,我將門合上,然后對金媽問:“怎么好好的,就這樣了?”
金媽也一臉憂愁說:“不知道呢,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開始大吵大鬧,誰勸都沒用。”
也許我媽已經(jīng)開始在懷疑了,只是還不確定而已。
金媽見我沉默不語,她又說:“小姐,要我說一句,太太的心病還是在您和姑爺身上,她最怕的就是您和姑爺感情不和,整日擔心著呢。”
說來說去,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我和陳青川身上。
我摁下心里的情緒,對金媽說:“您放心吧,我和他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媽,便不會再食言。”
金媽放下心說:“這就好。”
我沒再跟金媽多聊,便讓金媽去病房陪著我媽,我又去醫(yī)生辦公室找了醫(yī)生聊了幾分鐘,這才從醫(yī)院離開。
我沒有坐在司機的車,而是在附近走著,天氣很冷,風吹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一般。
我站在路邊望著來來往往的車流,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便從包內(nèi)拿出一個文件夾,從文件夾里拿出那份離婚協(xié)議,我看了良久,便將協(xié)議一點一點撕碎。
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我和陳青川離婚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出于對富安的負責,還是我媽的病情。
我們在這三年里,早就將彼此捆綁得緊緊的,要向分開,雙方都要扒一層皮,我不敢再賭下去。
是時候接受這個事實了。
我將撕碎的紙屑丟在一個垃圾桶,上了一輛的士便離開這邊。
等到達家里時,已經(jīng)是四點,陳麟竟然不在,人不再屋內(nèi)睡覺,也沒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我掃了一眼客廳便上了樓。
到六點的時候,樓下有人在開門,我便下樓,到達客廳正好看到陳麟同家里的阿姨一道回來。
那阿姨一瞧見我,臉上閃過幾絲猶豫,不過還是慢吞吞朝我走了過來,她喚了句:“太太。”
我知道那天確實是自己無理了,便對阿姨說:“阿姨,那天真是對不起。”
她見我竟然同她道歉了,便忙著擺手說:“沒、沒事呢,小姐,是我不對,不應(yīng)該情緒化走人。”
進來的陳麟見我們兩人在那磨嘰的客套,她對阿姨冷笑說:“您就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她脾氣怎樣,我們這些人啊,都清楚的很。”
我沒想到她來了這里還是再三的對我進行挑釁,我冷冷的看向她。
她笑著問:“怎么,我有說錯嗎?也就是我哥能夠忍你,要是別人,倒貼都不會要吧。”
阿姨見如此,想在一旁說什么,我先對阿姨說了句:“您去廚房忙吧。”
阿姨在我們之間來回掃了一眼,便遲疑的點頭說:“好。”
等阿姨一走,陳麟轉(zhuǎn)身要去沙發(fā)那端,不過我從后面一把拽住了她。
她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瞧著我問:“你想干什么?!”
我冷聲說:“我告訴你陳麟,我是看在你是陳青川妹妹的份上,我才對你忍讓三分,你要是再不知收斂,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一點都未同她開玩笑,我說的很認真,她也抿著唇,冷冷看著我。
很快,我將她手一甩,便回了樓上。
晚上陳青川回來吃飯,桌上都沒人說話,陳麟也難得沉默消停。
陳青川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便在桌上笑著說了幾句話,不過我和陳麟兩人都沒有要搭腔的架勢,桌上的氣氛又再次冷了下來。
只有阿姨在一旁偶爾跟陳青川說兩句話。
等到即將睡的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用手機和陳麗娜聊著天。
陳青川洗完澡出來后,便上了床然后從后面抱住我,臉挨在我頸脖處問:“不高興嗎。”
他手圈著我腰。
我繼續(xù)在那玩著手機,并未理他。
陳青川在我耳邊細細吻著,低聲說:“你要是真不喜歡陳麟,明天我讓她搬走。”
我說:“她是很討厭,可我也沒那么不懂事,要是讓她走,你爸媽怎么看我,說我容不下她?”
我有些心煩意亂,便躲著他的吻,不想讓他碰我。
可我的腰被陳青川攬住,能夠躲去哪里。
他今天晚上明顯有需求,我感覺他呼吸略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