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青春
他,還在把鑰匙放在那里。
拿出鑰匙后,路永生對著門戳了好久,硬是戳不進鑰匙孔,我看的耐性都沒了,一聲“我來”,就搶過鑰匙打開了門。
路永生走進屋子,我剛要說話,他就沖去廁所,然后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這家伙,真讓人放心不下。
房子和以前一樣,淡藍色窗簾,暖黃色沙發(fā),蘇格蘭格子桌布,廚房還是那么簡單,陽臺落地窗還是沒有關(guān)上……這個我曾經(jīng)住過的家,為什么我現(xiàn)在才覺得,這里格外的溫馨?
甩了甩頭,宋元,想什么呢!不過,剛才吐得那么慘烈的路永生怎么沒動靜了?
我走去廁所,看到路永生趴在馬桶邊,一動不動,好像又不怎么清醒了。費了點勁把他拖到了他的床上,為他擦了臉,我蹲在床前,看著他醉后的面容,他皺著眉頭,呼吸有些絮亂,“大笨蛋!”我說。
女人總是心太軟,這樣子的路永生我實在有些放心不下,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想想昨天他的生日我只和他吃了一頓飯,然后陪他喝了兩杯飲料而已,怎么想也很是不應(yīng)該的。聽說醉酒后吃點流食可以保護腸胃,我去廚房找了找,在冰箱找了找,終于找到了一些大米,可以熬點清粥。
熬好粥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后了,我端了一碗去到路永生房間,十分不道德的叫醒了睡著的他。
“路永生,喝點粥吧,對你身體好點。”
路永生慢慢睜開眼,看到我之后又慢慢閉上了眼,我正納悶我有這么不入人眼時,他說:“宋元,我又夢到你了。”
敢情他以為我是幻覺啊,“什么又夢到了,我是活生生的真的人好嗎,起來喝粥吧。”
路永生猛的又睜開眼,坐起身來:“你,怎么會在這?”
我試了試粥的溫度,剛剛好,喂給路永生,他茫然的吃了一口,我說:“誰教你喝那么多,不讓人省心,喝點粥可以保護一下腸胃,喝吧。”
看著路永生喝完了粥,我讓他躺下睡覺,他卻不聽話,“你真的是真的宋元嗎?”路永生說。
“廢話,粥你都吃了,還懷疑是做夢呢,做夢你吃的到這么好吃的粥嗎?不打你兩巴掌體感受到疼了你才相信我是真的嗎?”我大聲說著。
路永生笑了笑,說:“脾氣那么大的能這么肆無忌憚吼我的人,看來是真的宋元。不過,你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我……”
我火大地打斷路永生:“你你你什么你!這么大的人了,還是學(xué)不會照顧好自己,喝那么多酒干嘛啊,你以為你胃很強大啊!你知道你吐成什么樣了嗎?你知道你臉色多難看嗎?你知道你睡著了都皺著眉頭嗎你!你,你這個大笨蛋!”
我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激動,然后氣到說不出話,咬著牙看向地板。這個傻子,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就是會讓人擔(dān)心。
路永生安靜的看著我,聽著我吼罵他,半餉,他說:“宋元,你很擔(dān)心我,對不對?”
我擔(dān)心路永生,嗎?我抬起頭,正好對上路永生的眼神,我有些慌了,我說:“沒有,我就是……剛好時間多而已,時間不早了,你快睡吧,我得走了。”
我站起身,剛抬起腳,路永生就把我拉到了他的床上,他壓在我身上,他說:“宋元,沒人告訴過你,深夜不能單獨和男人在一起嗎?你說我要是對你做了什么,顏修會怎么做?”
我看著眼前的路永生,此情此景,我本該很是擔(dān)心他會對我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的,可是以我對他的理解,以我們曾經(jīng)**過兩三年的認(rèn)識,他說出這樣的話讓我覺得很搞笑,我也很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路永生,別鬧了,我知道你不會的。”
路永生用手撫摸著我的臉:“宋元,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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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觀音一歲生日的時候,我特意叫上了夏弦秀秀和周靈,連同我和顏修,去了一家特色寵物餐廳吃飯。寵物餐廳不是吃寵物的餐廳哦,而是可以帶寵物的餐廳,但是為了衛(wèi)生和為了人們的健康著想,人們進餐時寵物會被安排在另外的房間里,有專門人員照顧,就像帶小孩去快餐店玩一樣,大人吃東西,小孩在快餐店搭建的小小游樂場玩耍。
“宋小元,我也是佩服你了,就這么一條狗,你也為它過生日,為狗過生日也就算了,挑的時間還這么隨便,就算你不知道它確切的出生日期,怎么也得從你撿到它的那天算起,你這隨便抽個日子就說是它的生日了,人,哦不,狗,它愿意嗎?就算它愿意吧,你弄這么一大排場,老娘生日的時候看你怎么辦。”如此剽悍的語氣,不用想也知道是夏弦這個漢子。
我故作矯情的翹起蘭花指,抬起杯子泯了一口咖啡,“這不是太想大家了故意找個理由聚聚嘛,而且距離我撿到它沒兩個月就是一年了,提前一下沒關(guān)系,再說了,咱家的鐵觀音可乖了,又懂事又聽話,不像只會發(fā)射毒信子的某人,它肯定不介意。”
夏弦也是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說:“嘿呀,這才幾天沒見吶,翅膀都硬了,再過幾天能飛了吧。”
我揚了揚眉,放下咖啡,優(yōu)雅地微了一笑,然后……我抓住夏弦的手,半撒嬌半裝可憐地說:“弦姐,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面前耍大刀,原諒我吧!”好吧,我承認(rèn)我現(xiàn)在這樣挺慫的……
夏弦巴拉開我抓著她的手,清了清嗓子:“跟姐斗,瞧你這慫樣。”
“是是是,您是大爺。”我笑著說道。然后看一看在場的其他人士,嘖嘖嘖,除了周靈,清一色的一臉看好戲的習(xí)以為常的表情。周靈也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士,發(fā)現(xiàn)這兩個大男人裝得一臉無辜樣,我想她也是受不了吧。果然,不到三秒周靈就開口了:“小元,你們一直都是這樣開玩笑的……嗎?”
原諒我笑點太低太奇特,我笑得嘴都裂開了,“哈哈哈哈,靈兒你真的太可愛了,哈哈哈,對,對不起讓你看到這幅場面,我、我,哈哈哈哈……”
顏修,秀秀,夏弦,周靈四人同時表現(xiàn)出了少有的默契,異口同聲道:“她瘋了。”
網(wǎng)上流行過這樣一句話:有錢,任性。在我們看來,不止只是錢,只要我們有別人沒有,就是值得任性的。當(dāng)然,除了有病。所以,有時間的時候,我們也任性。難得顏修周靈都不忙,所以聚聚就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們在這家寵物餐廳從下午茶時間坐到了晚飯時間。真真是好任性的!
晚飯在一家下午茶餐廳吃那就不太合理了,重要的是吃不飽。但是其他餐廳不讓帶寵物,我親愛的鐵觀音不能繼續(xù)陪著我們,可是我們也不能拋棄它,思來索去,我們決定把它留在茶餐廳給人照顧著,然后我們在附近找一家餐廳解決晚飯。而離這家餐廳最近的最方便我看鐵觀音的餐廳,是一家高檔海鮮店,以在場幾位飯桶的表現(xiàn)來看,我仿佛已聽到了錢飛走的聲音……
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總結(jié),如果我想象的結(jié)局是好的,那事物最終的結(jié)局一定不會像我想象的發(fā)展;如果我想象的結(jié)局是不太好的,那結(jié)局一般好壞參半,可好可不好;如果我想象的結(jié)局是不好的,那么恭喜,事物就有了奮斗目標(biāo),全力往我想象的那個方向發(fā)展。事實總是這樣準(zhǔn)確,一頓吃下來,一千多塊大洋就要離開我了,數(shù)學(xué)一向不怎么好的我要付錢的那一瞬頭腦運算得非常快,沒幾秒的時間我就算出來,這次大餐,剛好人均250!這么吉利的數(shù)字難道是在暗示什么?哦,經(jīng)過一番思考,掏出錢包的那一刻我知道了,原來這個吉利的人均消費數(shù)字在暗示我——我的錢不夠。不過,這么尷尬的事我會讓服務(wù)員知道嗎?
“夏夏,過來一下。”我把魔爪伸向了夏弦。
夏弦一臉不情愿地走過來,拉開大包甩出一張信用卡,“密碼我的生日”,然后就坐到了收銀臺旁邊的沙發(fā)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我和收銀小姐都驚呆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讓你過來付錢的?”我?guī)е绨莸男那閱栂南摇?
夏弦云淡風(fēng)輕的回我:“廢話,你叫我叫的那么惡心,不是有事求我還能是干嘛。不過,你干嘛不讓顏修付錢,坑我就這么不客氣?”
我陪笑道:“哎呀,咱倆都這關(guān)系了,誰還跟你客氣呀。”
夏弦嘆了一口氣,“那你和顏修都住一起了,干嘛還跟他客氣?”
這個問題問住我了。
我之前這樣告訴自己,在社會里摸爬滾打了一遭,我學(xué)會了禮貌待人,把自己按“社會的標(biāo)準(zhǔn)”去發(fā)展,所以我對顏修也不自覺說謝謝,也不自覺的不想欠他什么,他買了水果,我就買蔬菜;他洗了一次碗,我就拖一回地;他洗一次衣服,我就……洗下一次衣服,我總是“不自覺”的和他保持著距離,對他客氣,我騙自己是社會改變了我的生活習(xí)性,可是我對夏弦卻這樣的厚臉皮,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彼此知根究底,誰還會對誰分得那么清楚?
我突然想到了路永生,我對他發(fā)脾氣,對他任性,很少考慮他的感受,卻不排斥他的靠近,從來不會對他客氣,客氣到疏遠……
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嬌貴不起來,自從吃完海鮮大餐開始,我就不怎么舒服,總感覺惡心,想吐卻吐不出來。
“還沒好嗎?”在衛(wèi)生間干嘔了半天,顏修遞給我毛巾,關(guān)切地問我。
“好點了,就是總覺得很惡心,想吐又找不到吐的。”我說。
顏修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沒發(fā)燒,低頭稍稍思考一番,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對我說:“你是不是……”
“是什么?”我說。
“昨晚,你是不是偷吃龍蝦了?”
我感覺臉都要紅了,一時找不到別的借口:“額……我,我就吃了一小口,真的只是一小口而已。”
顏修的臉陰沉了下來:“你明明知道自己對龍蝦過敏還……真是服了你了!”
我低頭不語。
“隨便弄一下,我送你去醫(yī)院。”顏修說。
“可是,九點你不是有個會議要開?我去樓下藥店隨便買點就行了。”
“不行。必須去醫(yī)院。”
“真的沒事的,只是干嘔一下而已,又……”顏修用可以殺人的眼神蹬得我逼回了要說的話。
“那我讓夏弦陪我去,你才升職不久,要穩(wěn)固形象,不去不行,你不去我不會安心的。”
顏修妥協(xié),“那我替你請假,看了回來好好休息。”
“嗯,謝……知道了。”
和夏弦在醫(yī)院門口匯合之后,夏弦開口就罵:“宋元,你是豬嗎?過敏還敢偷吃,這么不怕死呀你!”
“哎呀,誰叫你們吃得那么香,我忍不住就……不過,也有可能不是因為偷吃龍蝦啊,我才吃了一小小小口,估好分量的呢。”
“你就作吧你,不是才怪!”
事實證明,果然不是過敏,夏弦拿著檢查結(jié)果對我說:“小元,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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