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他要收回那大艦,二則要乘廖俊天在那大艦之上,將廖俊天捉了。
可是,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逃跑回來的落霞公主和哲合。聽落霞公主一說當時的情形,立刻帶著二人返回魚腸彎,扎天皇帝自信有“將兵符”在手,定能收回那“恆宇流梭時空大艦”,捉了廖俊天和乃朵兒,反敗爲勝。
可是,當他們一行趕到魚腸彎北岸的時候,乃朵兒已經(jīng)收兵了。只見到了綿延百餘里的皇朝兵將破碎的屍體。
扎天皇帝回朝,下“罪己詔”。皇帝都認罪了,別人還敢說什麼?於是魚腸彎兵敗之事也就劃上了句號。
倒是“哲合將軍”深入敵後,毀了“五蟲『蕩』空珠”、打聽到了那“賊子廖俊天”身攜“恆宇流梭時空大艦”增援鬼戎皇朝的消息,並且最後還救了落霞公主,功不可沒,受到了大力褒獎。?? 逆天玄神255
本來,按照扎天皇帝的意思是要冊封“哲合將軍”爲公爵的,但是哲合堅辭。理由是,“我洞月皇朝此次大敗,國爲之哀,別人都受懲罰,我怎麼能授獎?”
於是,在一片識大體、忠臣、棟樑、可堪大用等的讚美聲中,哲合深受皇帝扎天的寵幸。
甚至,有好事者斷言,不出一年,哲合侯爵定是當朝的駙馬,位列三公。
廖俊天在洞月皇朝紅了,紅的發(fā)紫。這不,丞相扎伊爾託親自來侯爵府爲廖俊天祝賀。
一翻歡宴之後,二人書房落座,香茗端上,二人開始閒聊。
“侯爺,公主這次雖然兵敗,但是皇上並沒有收回她的兵權(quán),以你看是不是皇上還想兵法魚腸彎報這一箭之仇啊?”丞相扎伊爾託問道。
“皇上的心思哪是我哲合知道的?不過依我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軍新敗,還是不要妄動的好。”廖俊天故作高深地說著。
這一段日子,廖俊天在朝上、朝下力主暫時修養(yǎng)生息,不動干戈。理由很簡單,現(xiàn)在的洞月皇朝處在洪荒古陸的廖俊天和蠻荒古陸的乃朵兒兩者夾擊之中,在沒有完全之策的情況下,不宜動兵。
內(nèi)裡,廖俊天這是在爲自己爭取時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入了洞月皇朝的核心,接下來就是打聽莽荒古陸大地之心所在。等得了大地之心,洞月皇朝不動兵,他廖俊天也會動兵。
“侯爺高見啊!”扎伊爾託讚道,“可是,偏偏有人主張立刻請‘宇荒仙界’的仙人們下界來干預此事。”
廖俊天微微一笑:“仙人下界?那不是我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他看了一眼扎伊爾託,說道:“聽說褐光仙帝剛冊封廖俊天爲‘四荒正使’,現(xiàn)在主張請仙人下界,不是要拱手把莽荒古陸送於廖俊天嗎?”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爲。”扎伊爾託說道,“可是,國師瓜圖錄卻一味地向皇帝進言,要求我們在‘宇荒仙界’的老古董們出面;甚至還慫恿皇上,到中央教堂祈禱,請神祗將臨。”
“請神祗將臨?”廖俊天聽了這話,大吃一驚。
中央教堂能和上界大能溝通上,這他是知道的,落霞公主就曾經(jīng)用自己送給她的天魔頭顱,接受大能的灌頂,晉升到了仙王境。
沒想到,那是神祗在爲她灌頂。
“呵呵,”廖俊天一笑,“老丞相,我是剛剛?cè)氤癄懝伲@你是知道的。這中央教堂和瓜圖錄國師的事,我可是不大清楚啊。”
“呵呵,”扎伊爾託也是一笑,“其實也沒什麼秘密,你慢慢就清楚了。這中央教堂確實能和神祗們溝通……”
“哦?”廖俊天一愣,“是幾等神界的神祗?”他問道。
“聽說是十等神界,有時候禮物重一些,請到九等神界的神祗也是有可能的。”扎伊爾託說道。?? 逆天玄神255
廖俊天點點頭,“看來這國師本事不小啊。但那人好像很是傲氣,本爵除了在朝上和他對過幾次話,就從來沒有和他說過話。上一次下朝,本爵好心和他大聲招呼,嘿,那牛『逼』架子端的,愛理不理的,好像本爵欠他二百擔黑豆似的。”廖俊天憤憤不平地說著。
他也是知道平日裡這丞相扎伊爾託就和國師不和,便故意這樣說,想套一些他想知道的情況。
“哼,”扎伊爾託重重一哼,“牛什麼?還不是仗著仙界的匡衡仙帝是他的老祖,連皇上也給他三分面子?”
“是啊,看樣子,連皇上也很重視他啊,甚至……”廖俊天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是啊,”扎伊爾託也感嘆著,“你說,一個國家,靠的就是行政管理;可皇上偏偏讓他橫『插』一槓子,搞了個‘聖主教’,劃出教區(qū)。你說這國家到底是各地官員管啊?還是瓜圖錄的神職人員來治理?甚至,那麼重要的東西也讓他保管。”
扎伊爾託今天喝的有點高,喋喋不休地說著。最後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廖俊天的興趣。
“那麼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呢?肯定是大地之心!”廖俊天心裡暗道,“不行,我得詐一詐這老傢伙。”
“是啊,”廖俊天符合著,“一個國家,皇帝就應該乾綱獨斷,給‘聖主教’那麼大的權(quán)利,在讓他保管大地……”
廖俊天剛說到這裡,果然,那扎伊爾託趕緊示意他不要說出來,“老弟,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
“呵呵,”廖俊天一笑,“國之重器都在他手裡,我是怕日久生變呢!”廖俊天低聲說著。
“是啊,這也是我擔心的啊!”扎伊爾託嘆著氣說到。
扎伊爾託嘆氣,廖俊天心裡可是高興的很,終於打聽到了那“國之重器”大地之心的下落了。
二人正聊著,突然侯府管家鐸木來報:“侯爺,公主府來人,落霞公主請你過府議事。”
雖然現(xiàn)在的侯府位高權(quán)重,但廖俊天並沒有幾個可信賴的人,只好委屈老成持重的鐸木來擔任侯府的管家,拖敏負責護衛(wèi)。
廖俊天一聽是落霞公主有請,心裡就“咯噔”一下。自從回到了洞月城,廖俊天就一直想辦法躲著這落霞公主。
沒有辦法,既然已經(jīng)成功打聽到了大地之心的下落,他也就不想在和這公主有什麼瓜葛;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準備掛印封金,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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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終是要推翻洞月皇朝的,和這落霞公主最終也是要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他不想到時候大家太難見面。
畢竟,愛的越深,恨起來也就會越深。
“既然公主有請,那就快去吧。”扎伊爾託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頗爲曖昧的微笑。
“我和公主可是清清白白的啊。”廖俊天急忙解釋。
“是啊。我也沒說你們不清白啊!”扎伊爾託滿臉的冤枉。
廖俊天無語,他知道,這事算是解釋不清楚了;於是掉頭就走。而背後,那扎伊爾託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逆天玄神255
廖俊天快步出了侯府大門,本該騎上在府門外等候的“離火赤炎獸”,可是他卻擺了擺手,獨自一人步行向落霞公主府走去。
擔任護衛(wèi)的拖敏則帶著十幾個親兵在後面遠遠地跟隨。
別看他和那鬼戎皇帝乃朵兒可以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毫無顧忌地大聲說“我是有道侶的人”;但是不知怎麼地,和這落霞公主卻張不開這嘴。
眼看著公主府越來越近,可是廖俊天還是沒有下定決心。還是後面的拖敏看出了廖俊天的心思,上前悄聲說道:“主人,既然已經(jīng)命中註定你要和公主成爲仇人,那就不能猶豫啊!”
廖俊天看了拖敏一眼,說道:“可是,我總感覺我們不會成爲仇人。”
“呵呵,”拖敏一笑,“誰又能和命運來爭呢?屬下勸主人還是面對現(xiàn)實的好。”
眼看著府門就在眼前,廖俊天心下一橫:“孃的,小爺就不信邪了。”說完快步踏上公主府大門的臺階,向裡面走去。
公主府的管家道吉倒是很乖巧,看到廖俊天進來,直接把他引入了落霞公主的書房,然後閉上門。
“最近可好?怎麼也不過來了?”落霞公主手中拿著一本書,低頭看著,不過廖俊天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心思也沒有在那本書上。
“託公主的福,屬下一切都好。”廖俊天躬身施禮。
“從扎伊爾託嘴裡打聽到我莽荒古陸大地之心的下落了?”落霞公主突然問道。
廖俊天一驚,彷彿當頭捱了一枚“無量級”的仙炮炮彈,腦袋“嗡”的一聲。“這落霞公主是什麼意思?我是剛剛跟那扎伊爾託喝完酒,剛從他口中套出點線索來的啊!”他想著。
沒想到,那落霞公主更大的炮彈在等著他:“廖俊天,你以爲天下人都是傻子嗎!”
廖俊天的腦袋又是“嗡”的一聲……
廖俊天知道自己的行藏已破,再也掩飾不住了,於是索『性』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呵呵,落霞公主,我以爲我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他無奈地說著。
可是,落霞公主並沒有順著廖俊天的話茬往下說,而是看了看廖俊天:“這是你本來的樣子嗎?看著還算順眼。”她說道。
都說“女大十八變”,其實“男大也會變”。廖俊天從洪荒古陸偏僻的宇神城出來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年多了,相貌也在發(fā)生著變化,除了眼睛小一點,其它方面還說的過去。
並非像乃朵兒褒貶他的“尖嘴猴腮、鼠眉小眼、一看就是鼠『摸』狗盜之徒。”
“呵呵,還過的去吧。”廖俊天頗爲自信地說著。
落霞公主一笑,“你倒是從來不謙虛。”她說完,把話題拉了回來:“被識破了,有什麼感想啊?”她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廖俊天。
“那也沒辦法啊,”廖俊天聳聳肩,“重頭再來唄。”
“哼,”落霞公主微微撇撇嘴,“你倒是不掩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