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位客官,你可給我們靖安城闖下大禍了。”店老闆從櫃檯後跑了出來,對廖俊天二人說著。
廖俊天皺了皺眉,“難道這種無端匪類、強橫之徒不該殺嗎?”
“客官,你殺了他一個人不要緊,可一會兒那王建來了,可就麻煩了。”
“難道我們還怕他?”南宮穎說道。
店老闆連連擺手,“小老兒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隨時可以走掉,可那王建會勾結蕩空山的匪寇血洗靖安城。”
“哈哈,那我們就不走了。”廖俊天淡淡一笑:“本公子就在這裡等那王建,然後殺向蕩空山,滅了那匪巢。哼哼,這種殺人滅巢的事本公子最喜歡幹了。”
廖俊天這倒不是說大話,他在伏蟒森林殺過不少蟒妖王,滅過不少的蟒妖巢穴,最後連那個鎮南王的墓穴都燒了。可以說,每滅一次蟒妖巢穴,他都大發其財。他感到這次他又要發財了。
幾個人正說著,呼啦啦一羣兵士闖了進來。
“趙老兒,你長本事了啊。敢勾結匪類殺死我的兵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隨後,一個身形高大的人走了進來。
那人四十來歲,頭大如鬥,環眼濃眉,身穿一副鐵甲,手提一柄大砍刀,修爲在飛昇一變,倒是像一個帶兵的將軍。
來者正是王建。
“當!”
王建將手中的七星大砍刀往地上一頓,立時地上的青磚被砸開。“是誰殺的我的人?”他惡狠狠地問道。
“是那小妮子!”被放走的那個高瘦兵士在王建的背後說著。
“給我把這裡的人統統抓了,帶走!”王建一揮手。
聽了王建的命令,衆兵士紛紛抽出腰刀,舉起長槍,衝了上來。
“呼!”
“啊!”
一道掌風迎著兵士們吹了過來,衆兵士抵擋不住,被巨大的掌力擊了出去。而那個王建卻巋然不動。
出掌的人正是廖俊天。
“哼哼!練氣境八品,就這點修爲也敢在本將軍面前賣弄!”他王建說著,一提手中大砍刀,“刀劈巨山!”大刀摟頭蓋臉向廖俊天劈來。
這王建的修爲也是飛昇境一變,但顯然比廖俊天曾今殺過的那個同樣修爲的鎮南王要強橫的多。他力大刀沉,力劈巨山,刀如匹練,破空而來,帶著一股勁風,斜肩帶背,他要將廖俊天力斬當地。
從對方劈來的刀風上,廖俊天看出來了,此人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飛昇一變的巔峰,刀風中夾帶著強勁的內力,破空聲響,令人膽寒。
他不敢託大,“宇神鐗!”怒喝一聲,一把烏金大鐗出現在他的手上。那把烏金大鐗黑沉沉的、鐗楞上流淌著絲絲金光,像一隻嗜血的怪獸,等待著敵人的鮮血來滋潤。
“給我開!”
廖俊天大鐗上揚,“當!”震耳欲聾的鑌鐵交鳴聲響起,那王建被震得幾乎大刀脫手。
廖俊天所修習的大獄伏獸功本來就以力量見長,現在又點亮了十顆主星,力量加持巨大,單憑力量,就算比他高出數個境界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小子,有兩下,再來!”那王建顯然也是個力量型的練家,心想,我已經達到了飛昇境,就不信拿不下你這個小小的練氣境八品!
力劈巨山再次摟頭蓋臉地劈了下來。
“開!”
“開!”
廖俊天連連怒喝,手中大鐗頻舉,接二連三的震開了王建劈下的大刀。而每一次鐗與刀的相撞,都激發了他體內白獄的猛烈旋轉。
這白獄中所含的巨大異界能量,外界的大力更能催發它快速的煉化。
而王建則在他大力相抗下,漸漸地出現了不支的疲態,一刀比一刀力弱。
“電擊地府!”
廖俊天看到王建力量弱了下來,乘他大刀未掄出之際,手中大鐗用上四象聖劍的招式,大鐗帶著一道閃電,向王建迎頭擊下。
經過剛纔的幾次對拼,王建深知此人力大,自己在力量上遠遠不是他的對手,看到對方一鐗砸下,便想躲避。
但是,那四象聖劍是何等劍法?一招使出,早已把對手的各種應變計算清楚,豈是王建所能逃避的了的。
王建一看,避無所避,只好硬著頭皮舉刀迎擊,“開!”他也是一聲暴喝,“當”地一聲架開了廖俊天砸下的大鐗。然後順勢一躍,躲開了廖俊天大鐗的攻擊範圍。然後,刀交左手,右手在腰間一摸,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獸。
那小獸成金屬質地,渾身透著暗銅色,散發著古荒氣息,顯然是一件法器。
“吞天饕餮!”
他大喊著,手中的小獸向上一扔。那暗銅色的小獸迎風見長,在被向上扔出之時,陡然變的像猛虎一般大小,它一個盤旋,蹲伏在王建的頭頂。
那饕餮長得身體像虎,但卻沒有老虎的條紋,毛髮像犬,長著一張人臉,虎齒人抓,“哇”的一叫,倒像是嬰兒在哭泣。
法器是修真者使用的一般法術器具。按照洪荒古陸對於法器的劃分,分爲“人、王、帝、聖、仙,神”六個品級;王建這個吞天饕餮至少應該在聖級以上。
廖俊天一看到這件法器,心中便是一怔,暗叫不好。
果然,那饕餮如嬰兒般“哇”地一叫,便從口中發出了一道精光。它要將廖俊天吸進那袋中。
這吞天饕餮是王建的本命法器,其厲害程度並不次於伏蟒森林那鎮南王的五個葫蘆。既然叫做吞天饕餮,意思是可以將天吸入腹中,威力極大。
這吞天饕餮乃是那蕩空山匪寇劫掠所得,送於了王建。王建仗著這吞天饕餮和自己一身的修爲,震懾靖安城,將靖安城變成了匪寇的後院,爲非作歹,無惡不作。
廖俊天一看王建祭出了法法器,知道不好,他現在還是練氣境八品修爲,對於此類法器並無好的應對方法,看到饕餮口中發出精光,急忙身形一竄,半空中,宇神翼一抖,大鐗向上高高舉起,“嘩啦”一聲,衝破了屋頂,躍向了外面。
但是,南宮穎和店老闆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吞天饕餮大口一張,似蒼龍吸水一般,將他們吸進了口中。
“好小子,我看你往哪裡跑!”那王建一收法寶,身形也是一躍,接著,振出一對火紅的火烈鳥翼翅,大刀在前,衝著廖俊天打開的屋頂窟窿就鑽了上去。
可是,他的腦袋剛剛伸出屋頂,便迎向了一支劈下的大鐗。
“啪!”
耳輪中就聽得一聲爆響,那王建的身軀隨著屋頂的瓦片一起掉落了下來,“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隨後,一縷幽魂從王建的身體上飄了出來,廖俊天正好從屋頂的窟窿中竄下,伸手一接,將那幽魂一把抓在了手裡,用力一捏,那王建的魂魄煙消雲散。
飛昇境第一變就是奪舍變。練家突破飛昇境之後,元神便可帶著三魂七魄遊離於身軀之外,身軀雖死,靈魂尚在,仍可奪舍,重新生還,所以廖俊天要把王建的魂魄捏散,那纔是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也是廖俊天惱恨那王建身爲朝廷將軍竟然勾結匪寇、禍害百姓,所以才讓他神行具滅,就算是伏蟒森林中的那個鎮南王他也沒這樣做。
廖俊天在捏碎王建的魂魄之時,氣海黑獄也將王建那還沒來的急消失的真氣全部吸入了體內,成爲了廖俊天的補品。
飛昇境,那是多少練家夢寐以求的境界,一旦踏入了飛昇境的門檻,才真正地成爲了一名練士,纔可以覬覦那長生的奧秘,可惜王建雖然突破了飛昇境,但終因造孽太多,使自己魂飛魄散,連超生都不可能。
原來,廖俊天看到自己無法對付那吞天饕餮,打開屋頂竄出。他並沒有跑,就在自己竄出的那窟窿旁等候著。果然,那王建從窟窿中竄了出來。廖俊天讓開王建開路的大刀,大鐗掄起,直奔刀下的頭顱。一聲砸碎西瓜似的脆響,王建的頭顱便被打的粉碎。
廖俊天從王建的腰間摸出了那吞天饕餮,王建一死,那法器便成了無主之物,廖俊天從手中擠出一滴精血,滴在了那饕餮之上,將這饕餮收服。然後他右手在饕餮背上一拍,那吞天饕餮便將南宮穎及店老闆吐了出來。
得到一件無上法寶,廖俊天心中大喜,只等閒下來將它煉化,將是自己一件厲害的武器。
廖俊天看到那些兵士已然不在屋內,便一步追出了客棧。
原來,王建一死,衆兵士也是樹倒猢猻散,一窩蜂跑出了客棧。
客棧外,廖俊天看到那羣兵士正慌慌張張地向前跑著,於是身形躍起,從兵士們的頭頂越了過去。
“站住!”
廖俊天一聲斷喝。
兵士們紛紛跪了下去。
“大爺,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是被逼無奈啊。”
“大爺,饒了我們吧。”
“哼哼!”廖俊天大鐗一掃,“天風浩蕩!”一陣勁風,就好像他在伏蟒森林橫掃蟒妖一樣,眼前那二十多個兵士立時被打的血肉橫飛。
“哼,一羣助紂爲虐之徒,不殺沒有天理!”廖俊天恨恨地說著。
“哎呀,英雄啊,你可惹了大禍了!”一羣身穿官服的人跑了過來,遠遠地就喊著。
廖俊天站在當地,看著地下的一片死屍,“禍?有什麼禍!”
“這次那蕩空山的匪寇肯定要血洗靖安城啊!”一位六十多歲的官員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廖俊天的面前,說著。
“你是什麼人?”廖俊天冷冷地問。
“我是這靖安城的城主,叫劉陶然。英雄啊,那蕩空山的匪寇和這王建是把兄弟,他們知道你打死了王建,就會來報仇的啊。”
“你就是城主?”廖俊天斜眼看著那劉陶然,“你連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了,你還當什麼城主?”廖俊天揚起了手中的大鐗。
“客官,可不要打啊!”店老闆衝了上來,抓住了廖俊天的手:“城主是好人呢,他也是沒有辦法啊。”小說.逆天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