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通體雪白,是由一種叫做“九幽通靈神獸”的內丹煉化而成,會叫、會動、會搖頭、會擺尾,惟妙惟肖,如果不細看,絕對不會認爲那只是個沒有靈魂的死物。
已經成神的獸,即使是死了,內丹被人煉化,化作的形態也不可小覷。
“是不是他鑽入了這湖泊之中?”赭色長袍疑惑地看著眼前那一片湖水,隨後否定了自己:“但也不會啊!這湖裡什麼也沒有,不可能。”
他說著,向放著盜燎戒指的那、那棵樹下走去。
外面那二人正在猜測著廖俊天的去向,而小洞天內,廖俊天則在內視著自己,檢查著晉升飛昇四變之後自己體內的變化。
飛昇四變,經脈變。在這一變中修煉者最大的變化就是自身的經脈。一般的修煉者到了這個境界,自身經脈會變得寬大起來,以容納更多的真氣通過。
而廖俊天這時的經脈已經不是“寬大”二字所能表達了的了。如果說別人達到飛昇四變,體內經脈是由鄉間小路變成了寬闊官道的話,那麼,廖俊天此時的體內經脈已經是皇家大道。
皇家大道是什麼概念?
那就是沒有任何坑窪,平平整整,乾淨整潔的寬廣大道!
所謂皇帝出行,要淨水潑街、黃土墊道、皇家大道的平整乾淨那是天下任何道路都無法比擬的。
廖俊天此時的體內經脈不但變得異常的寬大,而且經脈內壁異常的光滑,一條條經脈閃著金黃色的光。
體內真氣就像水銀一樣的純潔,而流淌迅速則堪比飛騰之下的大江大河。
金色的通道,銀色的水流,奔騰不息,廖俊天的體內經脈之壯觀,讓人歎爲觀止!
而此時體內的血管也變得異常的粗大、堅韌,其中流淌著的血液已經慢慢的由紅色開始向金色轉化,那是純淨的金色、高貴的金色、強大的金色。
從肚腹延伸出來的那層皮下角質層,也已經佈滿了全身,如厚厚的鋼甲一樣堅韌。廖俊天知道,這還不是自己皮層防護的最終形態,現在的形態只能抗力,而不能泄力,更不能吸力,還需要進一步修煉,使其進化。
自己身上的宇神套裝也發生了質的變化,整個宇神套裝上,斑斑點點的金色佔有了統治的地位,而烏色則成爲了背景、底蘊。身形一動,金光瀰漫,大鐗一掄金光閃爍。
金,是五金之氣的代表,這一變化,說明廖俊天的宇神套裝五金之氣更濃烈了,而防禦攻擊都更爲強橫了。
廖俊天識海一動,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印堂小人的身上。
進過皇家氣運,大地之心碎片信仰之力的淬鍊,印堂穴中高坐於元火蓮花之上的小人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光身的嬰兒形狀,也不再是少年形象,而是一個穿著潔白長袍,端坐於蓮臺之上的朝氣蓬勃的青年模樣。
黑色的眸子一閃,精光四射;而背後的三層七彩靈光,則向外輻射的更快速了,隱隱地傳出了靈力波動的氣息。
最沒有變化的是體內黑獄,看來黑獄產生出大獄鼎爐之後,已經不會再有什麼變化。只是那大獄鼎爐進過剛纔的洗練,遠古氣息更加濃重,上面的銘文一陣陣地有金光閃爍,它的鎮壓能力、煉化能力更加強大了。
骨肉變、氣血變、經脈變,廖俊天的身體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在大獄伏獸功下,爲飛昇成仙奠定了良好的體質基礎。當然,現在只是個基礎,還需要長期的磨練,但是基礎打好了,還愁蓋不起高樓嗎?
看著自己的變化,廖俊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石松溪的不仁不義,倒行逆施,使得他一怒而晉升,竟然在兄弟們液靈的支持下一連晉升了兩級,由飛昇二變快速晉升到了飛昇四變。自身穴道點亮數目達到了八十三個,而星辰之力的加持也達到了同樣的數字。
八十三個星辰之力的加持,現在的廖俊天身形一動,可以上擊蒼穹、下擊地府,雖然只是一個飛昇四變的境界,但飛昇境內的修煉者,他可以一概不懼,即使是虎賁堂的大弟子、天門掌門、飛昇九變的巔峰修爲曲崢嶸來了,他也可以與之一戰!
當然,他要殺曲崢嶸還不行,但曲崢嶸也殺不了他。
“但是,石松溪又是天劫境幾次修爲呢?”廖俊天心裡想著,開始向小洞天的出口游去,“石松溪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他的親自出手也大概不遠了。我還得趕快晉升!”
廖俊天想著,已經到了小洞天的出口處。
他緩緩地打開那出口,突然兩個熟悉的對話聲傳了進來,廖俊天只將出口押出了一條縫隙,仔細地聽著。
“手裡有‘雪玉通靈神犬’,腳下有‘九天神行快艟’居然還是讓他給溜掉了,真是丟人啊!”一個聲音說道。
是虎賁堂的雷門門主劉昌平!
“嘿!好容易等到了他單獨出來這麼個機會,還是浪費了。”另一個聲音懊悔地說著。
是虎賁堂的地門門主尤東凱!
虎賁堂分爲天、地、風、火、水、雷六門,門主由堂主石松溪的六大直系弟子擔任。虎賁堂有六七萬弟子,但真正由石松溪親自教導的只有這六大直系弟子。
別人都是名義上的弟子。
天門門主曲崢嶸,是石松溪的大弟子,現在還是滅魔行動“皇家武院弟子軍團”虎賁堂萬人隊的統領;這地門門主尤東凱是石松溪的二弟子,萬人隊的副統領,修爲在飛昇七變、境界變上。
而那位劉昌平則是石松溪的六大弟子中最小的一個,現在在萬人隊中任偏將,帶領著一個兩千人的隊伍。其修爲也在飛昇六變、分身變上。
這二人在虎賁堂地位雖然比不上大弟子、天門門主曲崢嶸,但也是呼風喚雨式的人物,堂主石松溪的心腹。
“怎麼會是他們倆?難道是石松溪派來殺我的?”廖俊天暗暗捉摸著。自從他從尹冬青那裡得知石松溪要殺他,謀奪他的大獄伏獸功之後,他便從心裡再不認這個名義上的師父,所以直接稱呼石松溪。
“你說這小子,也是,一門破功夫,就算是仙級功夫,師父要要,你給他不就得了?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真該殺!”尤東凱氣呼呼地指責著廖俊天。
“是啊,還得害的怎麼倆跑這麼遠的路,來追殺他,該死!”劉昌平也附和著。
劉昌平二人正說著,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哈哈,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聲音一停,廖俊天從一棵胡楊樹後走了出來,他要鬥殺石松溪的這兩條走狗!
“師兄,他出來了!”劉昌平看到廖俊天從樹後出來,眼睛突然冒出了光,像是看到寶貝一樣。
“哈哈,”尤東凱也是開心地一笑,“你可出來了,我還以爲你已經溜掉了呢!”看這尤東凱的神色,倒像是廖俊天是救命的活菩薩。
廖俊天也是“哈哈”一笑,“這荒涼的沙海中,看到二位師兄來了,我怎麼會跑呢?”
“廖俊天,少廢話!跟我回去見師父。”劉昌平臉色一變,命令著。
“二位師兄,本爵爺軍務在身,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時候讓我跟你們回去,耽誤了軍機大事,你們負的其責任嗎?”廖俊天打著官腔,說道。
“切!”尤東凱一臉的不屑,“我說廖俊天,你少給我拿著雞毛當令箭。在我面前充爵爺,你還差點!你倒是回去不回去?”他的口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
“不回去,怎麼樣!”廖俊天也是眼睛一瞪,“那石松溪謀我功法,要害我性命,你當我不知?”
劉昌平冷冷一笑:“小子,師父的名諱是你叫的嗎?就衝著這一點,你就該殺!”
“師父?”廖俊天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那二人,“一個謀奪功法、害人性命、甘爲黃衫衛的人還配做師父嗎?”廖俊天也針鋒相對。
江湖規矩,一個修行高手,成爲朝廷的秘密鷹犬,是很令人不齒的。這在哪朝哪代都是如此!
修行的大道是成仙、成神,一旦墮落爲鷹犬,便迷失了修行的方向,丟棄了修行的根本,怎麼能讓人看得起!
“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尤東凱手指著廖俊天,“看來今天我二人不殺你都不行了。”
他說完,從腰間摘下了碧玉符籙。
劉昌平也跟著摘了下來。
二人將那碧玉符籙分別放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一枚手指上帶著的戒指、一枚胸前掛著的項墜之中。
碧玉符籙能夠吸收死者的靈魂,它可不會選擇,只要是人一死,靈魂一離體,它都會吸收掉。
那尤東凱、劉昌平二人已經認定了廖俊天將是個死人,自然不會讓他的靈魂進入這碧玉符籙中。
這倒不是他二人好心,而是怕將來將這碧玉符籙交回武院,武院元老查驗的時候他們無法解釋。
畢竟,廖俊天現在是大聖皇朝的爵爺,也是“皇家武院弟子軍團”神探隊的副隊長、靖邊王的親信。
看到這二人如此做,廖俊天也照葫蘆畫瓢,將自己的碧玉符籙收了起來。
斬殺天樞院的同門、同一堂的師兄,這是要受到天樞院門規的懲罰的!
那二人見廖俊天也收起了自己的碧玉符籙,臉上露出鄙視,“小子!你以爲你能殺的了我二人嗎?”劉昌平手中長劍一指,怒喝道。
“哼哼!”廖俊天冷哼一聲,突然嘴裡輕輕說道:“那愛我的,友我的,助我的,我將銘記在心;那欺我的,害我的,傷我的,我將誅滅其神!”像是在吟唱。
“呼!”
劉昌平身形一動,來到了廖俊天的背後,和尤東凱形成了夾擊之勢,一看這二人就是搞刺殺的高手。小說.逆天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