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所謂“文明碎片”都達(dá)不到重寶級,最多也就是強(qiáng)寶級。
“成了!”二位主神高喊一聲,赫爾忽立刻停止了狂奔。瞬間來到了二位主神的面前,“捉住了?”他依然不相信。
二位主神撇了撇嘴角,以鄙視對赫爾忽作答,然後收了星空門。
“呵呵,”赫爾忽尷尬地一笑,自己也感覺剛纔的狂奔有失身份,“你們知道,那頭老龍?zhí)珔柡α恕D銈儾皇且才芰藛幔俊?
“趕快撤吧!”一位主神說道,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已經(jīng)有點(diǎn)發(fā)狂了的離火氏和白羊氏。?? 逆天玄神420
二位主宰是眼睜睜地看著廖俊天被捲入了星空門之中的,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且不說廖俊天是他們的城主、即將結(jié)拜的兄弟,她們回去根本無法向“嘟嘟”交代。
廖俊天可以和他們結(jié)拜,但“嘟嘟”卻會扒了她們的皮的!
“還我城主!”離火氏邊戰(zhàn)邊喊。
“快走!”赫爾忽聽到離火氏的喊聲,身子一顫,拔腿就跑。
“那些金剛……”一位主神在後面喊著。
“先讓它們纏住那兩尊煞神。”赫爾忽頭也不回地答道。
“靠!”那位主神罵著,但看到赫爾忽急急如喪家之犬的樣子,自己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主宰之怒,他們知道意味著什麼。
果然,看到赫爾忽等人逃竄,離火氏和白羊氏的神環(huán)再次舍著身軀被“霸天金剛”的大手拍爛,再次祭出了神環(huán)。神環(huán)一出,又是兩尊“霸天金剛”被毀。但是,無論他們怎麼著急,赫爾忽等人還是沒有了蹤影……
這裡是一片虛無,沒有空間,也沒有時間。廖俊天就像是一隻被包裹在琥珀中的昆蟲,整個身體無法舒展,更不能動彈。
廖俊天是在追擊赫爾忽的時候,背對著星空門被捲入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裡。但是知覺告訴他,他被人陰了,應(yīng)該是被收入了什麼法寶之內(nèi)。
“嘿!終日打雁,還是被雁啄了眼。”他自嘲道。不過,他心裡倒是不擔(dān)心,赫爾忽他們就算是把自己捉入了法寶之內(nèi),終歸還是要將自己放出去的。
廖俊天算定,他們不會讓自己就這麼“逍遙法外”、悠閒地待在寶物中。
“在這裡了。”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顯然他們是在找廖俊天。
“快,弄回去!”另一個男子的聲音也響著。
“喂,你們是什麼人?用什麼魔咒把小爺困住了。怎麼連伸伸手指都不行?”廖俊天喊道。
但是他卻聽不到自己的喊聲。
他聽不到,並不代表那二人聽不到。“這小子,精神力還挺強(qiáng)。別喊了!”一個聲音說道。
廖俊天明白了,他們“聽”到的不是自己的聲音,而是自己雖聲音一起發(fā)出的精神波動。?? 逆天玄神420
聲音本來就是精神波動的一部分,只不過是最爲(wèi)低級的精神波動罷了。發(fā)生時,伴隨著精神波動並不奇怪。
“我怎麼動彈不了啊?”廖俊天急急問道。
“嘿!凡胎肉體到了虛無之中,要是能動,那才奇怪了。”一個聲音回答道。
“虛無?我怎麼到了虛無之中了。”廖俊天有些不解。但是根據(jù)自己的現(xiàn)狀,廖俊天斷定,那聲音沒有騙他。
一般人認(rèn)爲(wèi),星海虛空之中,就是虛無。其實(shí)大錯特錯了。星海虛空之中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有空間、有時間、有暗焱、有暗流等等。所以像“紅焰誅神靈靈獸”才能夠行走、能夠生存。
而真正的虛無,那是什麼都沒有,連時間、空間在這裡都沒有任何意義。真正的虛無,乃是一種廖俊天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的存在。
“帶他走吧,祖師還等著呢。”一個聲音響起,廖俊天就感到,自己彷彿是靈魂出竅一般飄了起來,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軀體正保持這一個追擊的形態(tài)站在那裡。
龍頭噴著烈焰,那烈焰已經(jīng)凝固;龍身擺動成了一個彎曲型……那正是他化作星海蒼龍追擊赫爾忽時的形態(tài)。
“走吧。”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廖俊天看不到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近前有兩個微粒在抖動。
而自己也是一顆微粒,一粒帶有意識波動的微粒。根本不是什麼靈魂出竅!在虛無中,靈魂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的身體……”廖俊天有點(diǎn)戀戀不捨。
“哎呀,那破玩意誰要啊!放在這永遠(yuǎn)也沒人撿!走吧。”那個聲音勸道。
“破玩意?”廖俊天心道,“我那可是苦苦修煉了有三十年的神軀!爲(wèi)了修煉它,你們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怎麼到了你們這裡就成了‘破玩意’!”
但這也只是他心裡所想,並沒有說粗來。太虛,他還是知道一些的,晉升太虛境就是要扔掉這“破玩意”!
“你們這是帶我到那裡?”廖俊天再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聲音說完,不再回答廖俊天的任何問題,而是一前一後,兩顆微粒夾著廖俊天不斷地跳躍。
“啊!”廖俊天正跳躍著,突然前面的那個微粒一聲驚呼,“你看前面,師祖把山門都顯化出來了,這可是很少有的事啊!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他問道。
“能派我二人來接引,這小子有點(diǎn)來頭。”另一個聲音說道。
廖俊天知道,這二人口中的“小子”指的是自己。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的師祖又是什麼人?
廖俊天正想著,忽覺自己的體內(nèi),那個騎龍道人甘建雄突然發(fā)出了一陣愉悅的精神波動。
廖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離開身軀之時,他竟然也跟來了。廖俊天本想問問甘建雄這是什麼地方,但是一想到他從不跟自己說話,也就懶得再費(fèi)力氣。
在虛空中跳躍,是很耗費(fèi)精力的,如果有身體,廖俊天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大汗淋漓了。?? 逆天玄神420
“噗!”
三顆微粒一同跳到了那座山門的石臺上,廖俊天立刻看到,兩個身穿褐『色』長袍的小童出現(xiàn)了……
這兩個身穿褐『色』長袍的小童正是引領(lǐng)廖俊天的那兩顆微粒。而這時的廖俊天變成了一位身穿淡青『色』長袍、腰繫米『色』絲絛、手拿摺扇的翩翩公子。
“哇,蠻瀟灑的嘛!”其中一個小童看著廖俊天讚道。贊完了再看看自己,神『色』黯然:“我們就……師祖好偏心啊!”
廖俊天四下裡望了望、又?jǐn)E頭看著那山門。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片漆黑的邊緣,那漆黑像一團(tuán)霧,後退一步便進(jìn)入了漆黑之中。他知道,自己就是從這片漆黑中變成一顆微粒,跳躍而來的。
他的腳下,則是一片白『色』的土丘,沒有任何植物,自己像是站在一個漸行漸高的孤島的邊緣。
孤島的高處,『迷』『迷』濛濛的霧靄之中,顯『露』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石門。石門呈『奶』白『色』,像是用花崗石巖雕成。
石門屹立在天地間,顯得是那樣的孤高、神秘。
“兩位小哥,這裡是……”廖俊天很有禮貌地躬身一禮,問那兩位小童。
“哈哈,哈哈。”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一位年近五旬、鬚髮花白、身穿灰袍、手執(zhí)浮塵的人出現(xiàn)在了那個山門處。
而隨著灰袍人的出現(xiàn),那兩個小童則不見了,像是從空氣中猛然蒸發(fā)了一樣。
“廖公子,久違了!”灰袍人雙手一抱浮塵,致意道。
“我們……認(rèn)識?”廖俊天惴惴地問道。
“哈哈,公子好健忘啊。剛分開幾天就不記得某家了。”那灰袍人說著,渾身金光一閃,猛然變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金瓶。緊接著,從上古混沌之中,直到葬神鼎的“混沌種靈”牆壁中的情景一一在廖俊天的腦海中閃現(xiàn)。
“你是無妄玄金瓶!”其實(shí)不用多回憶,那隻金光閃閃的金瓶在山門處一出現(xiàn),廖俊天就想到了。
廖俊天闖入中古時代,恰逢“嘟嘟”和“哞哞”出世,“無妄玄金瓶”和“太虛玄陰綻雷草”便完成任務(wù),回到了太虛之中。
現(xiàn)在,在這裡看到了“無妄玄金瓶”,廖俊天徹底明白他來到哪裡了。
這時的廖俊天別看身穿長袍、手拿摺扇,但那也是幻境,而骨子裡還是那顆微粒、那道意念。他身形一縱,輕飄飄地落在了“無妄玄金瓶”的近前,“嘿嘿”一笑,他反倒不知該怎麼稱呼玄金瓶了。
玄金瓶看出了廖俊天的尷尬,說道:“我比你早在師尊駕前幾年,你就叫我?guī)熜职伞!?
廖俊天從小無父無母、與哥哥廖俊海在洪荒古陸的偏遠(yuǎn)之地通衢城生活。習(xí)得大獄伏獸功後,也是獨(dú)自修煉,從沒有什麼師門概念,更別提師兄師弟。就算是皇家武院,天樞院,在他心目中那也是一座武院而已,根本不算是什麼師門。
何況,當(dāng)時的師父石松溪,師兄尤東凱等都想加害自己,奪得自己的功法,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是自己的仇人。
而這“無妄玄金瓶”,自從自己把它從上古混沌中強(qiáng)行搶來之後,多次幫助自己,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師兄。
於是,心裡美滋滋的說道:“師兄,一向可好!”並且躬身施禮。但是後面的話卻叫“無妄玄金瓶”尷尬無比:“不知和你一起孵化‘嘟嘟’和‘哞哞’的綻雷草是我的嫂子呢?還是師姐?”
“呔,不許瞎說。那‘嘟嘟’和‘哞哞’乃是我和你師姐分別抽出精氣、育化而成……”說道這裡,無妄玄金瓶說不下去了,他也感到無法解釋。
廖俊天到是頑皮的一笑,“有點(diǎn)『亂』,好好捋捋。”
“什麼有點(diǎn)『亂』?”無妄玄金瓶一拂塵打在了廖俊天的頭上,“快隨我去見師父!”
“無妄玄金瓶”和“太虛玄陰綻雷草”,本是太虛主宰身上的兩件寶物,廖俊天所在的“古泓宇宙”初開之時,太虛主宰將這兩件寶物置於混沌之中,讓它們自尋修煉的機(jī)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