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大哥哥在哪?”,郭襄身穿淡黃衣衫,騎著一頭青驢,到了院門下來,蘭劍與梅劍兩婢跟在身后。
巫行云與李秋水的一番爭執(zhí),隨著她的到來,散為一抹輕云。
郭襄仿佛有股氣質(zhì),任誰見了都心中喜愛,不忍傷害,也不愿在她面前形態(tài)不雅。
巫行云佯怒道:“多久不見姥姥了?怎么剛一見面就問風(fēng)蕭蕭那廝,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想我?”
郭襄將她一挽,笑道:“我一見姥姥心里就歡喜,可大哥哥也是我的親人呀!我與他離別多、相聚少,自然更加思念些。”
巫行云哼了一聲,撇頭道:“去去去,你去后院找他吧!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有了大哥哥,就不要姥姥啦!”
郭襄嘻嘻一笑,在她臉蛋上吧唧的香了一口,轉(zhuǎn)目道:“這是秋水嬸嬸,我認(rèn)識,這位大叔是誰呀?我怎么從沒見過?”
“大叔?”,蕭遠(yuǎn)山雖是苦笑,卻感到異常的親切。
巫行云道:“他是我?guī)煹埽憔徒兴挻笫灞闶橇恕!?
郭襄烏黑的眼珠閃了閃光,笑道:“蕭大叔,看你定是個威猛的豪杰,等會兒襄兒陪你喝酒,不醉不歸。”
蕭遠(yuǎn)山大笑道:“好。”
郭襄沖著李秋水道:“秋水嬸嬸,襄兒這就去了,姥姥脾氣不好,你就不要和她吵了,襄兒看著心痛呢!”
李秋水哼哼了兩聲,似是答應(yīng)了。
待襄兒走遠(yuǎn),三人仍呆呆的站著。好似她的神仍在這兒一般。
巫行云和李秋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各自怒目而視。對哼了一聲,同時轉(zhuǎn)身走了。
只余蕭遠(yuǎn)山苦笑不停。
“襄兒!”。風(fēng)蕭蕭的聲音從房中傳來,冷冽中微帶一絲暖,道:“進(jìn)來吧!”
郭襄有些疑惑,推門而入,抬眼望去,輕輕一呆,急步到了他的身前,晃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說話。
風(fēng)蕭蕭也不出聲,連眼珠都不曾動上一動,卻將郭襄的一切收入眼中。
不過年余,郭襄好似長大了不少,又好似仍舊十二三歲的年紀(jì),細(xì)細(xì)一看,才知她身材未長、嬌容如舊,只是清秀的眉目間,多了幾縷超卓的沉靜。甚是怡人。
“大哥哥,你現(xiàn)在的樣子,和雪兒姐姐一般冷冰冰了。”,郭襄乖巧的坐到了他的身側(cè)。道:“剛才乍一見面,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看見雪兒姐姐呢!”
“哦?”。風(fēng)蕭蕭問道:“雪兒何時冷冰冰了?”
在他印象里,雪兒從來都是那么溫柔懂事。異常體貼可人。
郭襄咬了咬下唇,輕笑道:“我知道了。她只在你面前才乖巧的很。那時在桃花島,我都以為她性情大變,差點(diǎn)不敢認(rèn)呢!”
一番頗讓人感動甚至心動的話,風(fēng)蕭蕭卻全無反應(yīng),只說道:“冷冰冰的也沒什么不好。”
郭襄好似頗為熟悉這種態(tài)度,毫無不適,嬌憨道:“大哥哥,襄兒來了,你怎么都不笑上一笑呀?”
風(fēng)蕭蕭眼光微微一閃,嘴角往上提了一提。
郭襄欣喜道:“你對襄兒可真好,雪兒姐姐就不怎么愛笑。”
風(fēng)蕭蕭起身道:“我還有事要辦,晚些再來陪你。”
“你要去哪啊?帶著襄兒唄!”
“少林寺。”,風(fēng)蕭蕭低頭想了想,道:“好。”
郭襄一下子蹦起,拉住他的大手,直往外拖,笑道:“聽雪兒姐姐說,少林那幫禿驢可惡極了,你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也好。”
風(fēng)蕭蕭嘴角輕輕一翹,一點(diǎn)她的鼻尖,道:“唯恐天下不亂。”
他帶著郭襄直接出了院子,剛轉(zhuǎn)過街角,忽地身形一閃,到了一個乞丐面前,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看。
“大爺可是想施舍?”,那乞丐半舉著一個破碗,斜斜靠在墻角。
“你是假乞丐。”,風(fēng)蕭蕭道:“我見過你,曼陀山莊,慕容博死時,你就在他身邊。”
那乞丐心下大驚,那日他身在船上,離岸甚遠(yuǎn),更何況他只是一個隨從,按理不該會被注意到才是,口中卻說道:“大爺興許是認(rèn)錯人了,小的流落街頭多年,不知道什么饅頭山莊、饅頭水莊。”
風(fēng)蕭蕭哦了一聲。
郭襄知他將要出手,忙搶話道:“別說大哥哥他見過你,絕不會認(rèn)錯,就連我都看出你不是真乞丐。”
伸指點(diǎn)點(diǎn),道:“看你雖然背靠墻坐,腰桿卻挺得筆直,一腳屈膝點(diǎn)地,分明正在發(fā)力,舉碗這手虛頂,是不是想潑我們一臉,好方便你逃走?你有武功在身,而且不算低。”
那乞丐面色微變,勉強(qiáng)笑道:“小的是丐幫中人,自然會些武功,這位小姐,你可不要胡亂猜測。”
郭襄搖頭道:“我是在救你幫你,全是一片好心。”,頓了頓,又道:“天下乞丐歸丐幫,你會武功說得通,但是你既沒背負(fù)口袋,袖口也無普通幫眾的刺記,見到丐幫中人如何辨認(rèn)彼此身份?不是假乞丐又是什么?”
那乞丐吃了一驚,他哪知道丐幫普通幫眾還有袖口刺記一事,這下再也裝不下去,目中兇光畢露,握碗之手猛然發(fā)力,咔的一聲,捏成了大小七八塊碎片,直往郭襄嬌俏的面上甩去。
只聽嗤嗤短響,就知勁力非小,一旦劃實(shí),只怕深可見骨。
郭襄毫無懼色,反而閉目嘆了口氣。
風(fēng)蕭蕭伸手虛抓,破碗碎片登時凝定在掌前,那乞丐還來不及眨眼,只感到渾身劇痛,雙目發(fā)黑,砰的撞到了后方墻上,咳嗽著吐出一大口血。
郭襄睜眼一瞧,見那乞丐雙腳離地,渾身七八道大口子,正在汩汩的冒著血,竟然是被破碗碎片生生的釘?shù)搅藟ι稀?
要知這瓷碗并不大,碎片最大也不過半個巴掌,能至如此,定是已經(jīng)將他整個人射穿,瓷片的一頭卡在了他背后的肋骨上,另一頭卡在他身后的墻壁中,還在靠著身體下墜的重量割裂著,想想都疼。
風(fēng)蕭蕭道:“我很有分寸,避開了你的要害,沒有半個時辰,你絕對死不了。說吧!說完了,我給你一個痛快。”
那乞丐慘笑道:“說……說什么?”
風(fēng)蕭蕭毫不在意周遭驚慌亂叫、四處奔逃的路人,道:“我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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