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
“有藥用價值,可以曬乾自己用,也可以賣掉。”王雪解釋。
“你怎麼知道有用?”寧澤好奇的問。
“知道就是知道,別問這麼多,你挖就是了。”
王雪不是懶得解釋,而是壓根不知道怎麼解釋。
“哦。”寧澤聲音帶著有些許委屈。
他垂頭喪氣的把雞給她,拿著柴刀蹲下來默默的刨土。
他以爲(wèi)她會跟他解釋。
王雪癟嘴,她這隨口一說,難不成還傷害到這小子的弱小心靈了?
真是罪過.....自己應(yīng)該當(dāng)個知心姐姐,知無不答的。
反思過後,王雪跟寧澤解釋他挖的是什麼,有什麼用,還謊稱這是之前癡傻時候遇到的一個老爺爺告訴她的,那時候她雖然傻,但記憶還是有的,所以這一清醒就記起來了。
寧澤相信了她說的話,心情也好了一點,挖露兜樹的動作也加快了。
呼,累。
王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要是每次做什麼的時候都要解釋一遍,那可真是太累了。
看著默不作聲低頭苦幹的寧澤,王雪內(nèi)心嘆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緣故,十八歲的寧澤看起來就跟鄉(xiāng)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般,單純無知,心性純良,完全沒有少年老成的感覺。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照她看來,她那四弟王頂天比較老成。
她總感覺寧澤做事說話都帶著自卑,不管是誰針對他打他罵他,他都是一直在忍,忍。
也不知道他忍耐的底線到底是多少。
唉,要是有人這麼欺負(fù)她,她可不會一直忍。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啥要委屈自己去忍啊!
不一會兒,寧澤便把這露兜樹連根挖起。
失策了,她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讓他帶上籃子的,這麼大一棵樹不知道要怎麼拿回去。
下一秒,她就看到他直接將整棵樹扛起來,站在一旁等她說走還是不走。
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能走,她還得處理手上這隻雞呢!
不過這裡離家這麼遠(yuǎn),在這裡處理不是很好。
“走。”王雪拎著雞走前面,她要去找一個更隱蔽的地方。
在這之前這個地方只有原主一個人知道,現(xiàn)在多了她和他。
寧澤看這雖是下山,卻不是回家的路,臉上都是迷茫。
一路上,他們下山,穿過林子,越過蚊蟲多的灌木叢,鑽進蘆葦蕩。
少頃,王雪微微一笑,“到了。”
寧澤擡眸往前看。
前面有一間破木屋,門窗是壞的,周圍都是比木屋還高的蘆葦叢,直接將木屋給圍住,再加上蘆葦叢外面也都是密集的灌木叢,這個地方很難被發(fā)現(xiàn)。
“歡迎來到我的秘密小屋!”王雪張開手,轉(zhuǎn)身衝寧澤莞爾一笑。
寧澤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臉還是那張臉,還是那樣的不好看,但這笑容卻是讓他沒法移開目光,以往她的笑都是傻笑,哪有今天這樣甜美的。
“小澤,現(xiàn)在你是第二個知道這裡的人。”王雪不管他還在發(fā)呆,徑直往前走。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原主的秘密小屋,她很不明白,像原主這樣一個出生就癡傻的人,怎麼會找到這樣一個地方,還埋在心底不給其他人知道。
她不是原主,不知道原主癡傻,爲(wèi)什麼意識中某些部分還跟正常小孩子一樣的。
與其說原主癡傻,不如說心智不全。
她是現(xiàn)代人,聽說過不少從小心智不全的人,長大後的所作所爲(wèi)是正常人都做不到的,那些人裡,後天出現(xiàn)的天賦都偏重在某方面。
只是可惜原主命不好,死得早,沒人發(fā)現(xiàn)原主也有正常人的一小面。
現(xiàn)在她告訴寧澤這個地方,原主應(yīng)該也不會怪她的。
靠近小屋,透過窗看裡面,她更加堅信原主只是心智不全,並非癡傻。
王雪深吸一口氣踏進去。
小屋整體陰暗,只有一小塊地方見光,那裡擺著一塊大石頭,石頭上有六個泥人。
跟在她後面的寧澤也瞄到了裡面的泥人,內(nèi)心吃驚。
這六個泥人分別是原主自己,還有爹孃,兩個弟弟,以及寧澤。
會這麼肯定是他們六人,是因爲(wèi)這六個泥人的外貌、神情、身材和本人一模一樣。
寧澤激動的放下露兜樹,上前蹲下來看擺在石頭上的泥人。
“小雪,這.....這是你捏的?!”
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是,這明明就是兩個人。
“是之前的我捏的。”或許這纔是正確的回答。
身體是原主,但原主也在她重生時成過去式了,用“之前的她”來當(dāng)藉口是可以的。
再者,這的確是之前的“她”捏的。
“小雪,你不是癡.....怎麼會捏出泥人?”
寧澤盯著那個帶著笑的小男孩說道,這泥人男孩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