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現(xiàn)代,不是法治社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tan官wu吏也多,要想在這個年代混下去,就必須有點(diǎn)硬氣的東西。
要麼有錢,要麼武功高強(qiáng),這樣纔不會被欺負(fù)。
男孩子要麼去從軍拼個一官半職,要麼做生意掙大錢,要是什麼都不做,只想在農(nóng)村裡一輩子,那以後必然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柴米油鹽都能把一個家庭壓垮!
寧澤臉色沉下來,“休想!”
呃?王雪無辜的看著寧澤,她好像說錯話了,這小子又生氣了。
可是她也沒錯啊......誰不想自己另一半是個有本事的......
“算了,你要是不願意,那咱們回家吧,當(dāng)我沒說過。”王雪垂眸,失望的離開。
她忘了他也是一個人,也有自己的思考,他若不願意,那她和逼他有什麼區(qū)別。
是她沒有考慮到他,硬是把自己的想法強(qiáng)加在他身上。
他只是原主的未婚夫,並不是她的,她用了原主的身體就好保護(hù)好原主在意的人,包括他,而不是強(qiáng)勢的讓他做著做那。
是她不對!
王雪在心裡反省,懊惱剛纔的逼迫,“走吧小澤。”
她還是先賺錢吧,他要怎麼做就看他了,反正十八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得讓他自己思考,她不能一個勁的左右他的想法。
“小雪,我......”寧澤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想學(xué)武功,而是想通過自己努力拜師,而不是事事都靠著她,他是個男子漢,是她丈夫,哪有她一直幫他的道理。
之前他被欺負(fù),是她爲(wèi)他出頭,無論是什麼事,她都站在自己這邊,她變正常後就對他很好,這些他都一直記得,他也很感動,也對她動心了,所以要做出改變。
要不然這次他都不會爲(wèi)了錢去搏命......
“你們倆站住。”白衣女子喊住要離開的二人。
王雪腳步一頓,並未回頭。
“小姑娘你叫什麼,年方幾何?”
“王雪,十三。”
“那你呢?”白衣女子這次問的就是寧澤。
寧澤轉(zhuǎn)身回答,“寧澤,十八。”
“收你爲(wèi)徒不是不行,只要你能通過我的考驗(yàn),便收你爲(wèi)徒。”
“好!”寧澤毫不猶豫點(diǎn)頭。
王雪嘴角一抽。
這小子剛纔不是猶猶豫豫的嗎,怎麼現(xiàn)在又答應(yīng)得這麼痛快了?!
明明就很想學(xué),還學(xué)女孩子裝矜持,真是醉了!
“王雪,三天後帶他來木屋,我到時候會讓猴子給你帶路。”
“哦!”王雪點(diǎn)頭,她要做的已經(jīng)做到,就看寧澤到時候能不能把握住機(jī)會了。
兩人離開,一直站在旁邊被忽略的中年人才能得以跟白衣女子說上話。
不過這主僕沒說幾句就匆匆拉開了。
與此同時,寧澤看王雪有些悶悶不樂的,又想花錢讓她開心,卻被她訓(xùn)斥一頓。
她說賺錢這麼難,他要把錢攢著,而不是就這樣花掉,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脾氣上來就要人哄,她自己冷靜一下就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忽略了自己現(xiàn)在就是十三歲模樣。
不過寧澤習(xí)慣她這麼說,並不見怪。
訓(xùn)斥他一頓后王雪心情好了不少,她讓他趕緊找個錢莊把錢存著,還能吃利息。
雖然這利息少得可憐,但有一文算一文。
找來找去,她最後選擇一個小錢莊,她對比了幾個錢莊,只有這個錢莊的人好聲好氣跟他們說話,就算知道他們存的只有一百五十兩,他們也沒有嫌棄和看不起。
離開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有人喊賣豆腐。
她心想要不買點(diǎn)豆腐回去吃。
看到豆腐的那一刻,她就拒絕了。
這豆腐一點(diǎn)都不水嫩,她要走,那個婦人還硬拉著她買。
她直說這種不水嫩的豆腐不好吃,卻被婦人狠狠鄙視一頓,婦人說豆腐都是這樣的,根本就做不出來水嫩的豆腐,就算能做處理,但是一碰就爛,更別提下鍋了。
聽到這個,王雪心裡開始盤算著接下來做豆腐拿來鎮(zhèn)上賣。
這婦人不是說沒有水嫩的豆腐嗎?
那她就做出水嫩的豆腐,肯定能火賣。
這種不水嫩的豆腐吃起來不好吃,更別提做菜了。
王雪說自己沒錢,婦人才放開她,還說她沒錢買豆腐還問東問西的,擋到做生意。
爲(wèi)了驗(yàn)證這個婦人說的,她又拉著寧澤去菜市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水嫩的豆腐賣,都是這種又糙又老的。
她問了一塊豆腐多少錢,兩個銅板一塊豆腐,還是挺貴的,畢竟一直小雞仔都五文了。
那要是這麼說,她把豆腐做出來,豈不是就可以買到五文錢一塊?
娘以後每次都來鎮(zhèn)上把菜給白府,然後再在鎮(zhèn)上賣豆腐,一天豈不是就能多賣點(diǎn)?
而且這豆腐那麼老都有人要,她做出來的水豆腐不可能沒人要。
確定之後,她就花錢在鎮(zhèn)上買了一個石磨回去,還順帶買了一斤黃豆。
坐牛車回到村子,村口樹底下八卦的婦女都盯著她看。
起初她還很疑惑爲(wèi)什麼要盯著她看,知道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化著妝穿著粉色的裙子,所以才惹得那些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不過讓她無語的是竟然沒人認(rèn)出來是她,大家都在說是不是寧澤從外面帶回來的。
還有人說她這還沒嫁,未婚夫就領(lǐng)一個小姑娘回家,都幸災(zāi)樂禍說她要被拋棄了。
這太可笑了,只不過是化了個妝,把連臉上的傷疤蓋住,他們就認(rèn)不出來了......
寧澤想要跟大家解釋,王雪制止了,因爲(wèi)她想看看這些嘴碎的人有多瞎。
她將腦袋靠在寧澤肩膀上,掐著嗓子喊:“澤哥哥~”
寧澤渾身顫抖,這聲音讓他頭皮發(fā)麻。
“喲!小澤,你這是從哪裡帶回來這麼標(biāo)緻的一個姑娘,她知道你家有個醜媳婦嗎?”
“是唄,這麼好看的小姑娘怎麼就跟著你回來了?”
“小姑娘,我跟你說,你可別跟這小子回家,她家還有一個又兇又醜的未婚妻,要不你跟嬸子回家吧,嬸子家有好吃的,而且嬸子的兒子長得可比這小子俊兒多了!”
一人一句,除了問寧澤她是誰,竟然還有人直接想挖她走的。
這還真是直言不忌啊,當(dāng)著寧澤的面都敢說這話。
不管她是王雪還是別的小姑娘,她們這麼說,實(shí)在是太不給寧澤面子了。